第一章 美麗的慕尼黑 醉人的情思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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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美麗的慕尼黑醉人的情思床
(一)
五月的慕尼黑奼紫嫣紅,百鳥爭鳴。藍天吹著口哨,心情格外開朗地走在去大學食堂的路上。由於到的早,在食堂里排隊的學生還不算多,很快就排到了。
藍天拿起了一個長四十厘米左右,寬大概有二十五厘米的托盤。將托盤放到了滾動很慢很慢的皮帶輪上,他人也跟著皮帶輪的滾動慢慢地走著,見著自己喜歡吃的就端到了托盤上,一碗土豆條、一碗酸奶、一碗色拉、一盤魚額外又拿了一個麵包。
藍天端起了托盤走到了收銀台刷卡。刷過卡以後,東張西望地尋找著今個中午老鄉聚集的桌位。他見陳炯和幾個老鄉靠近窗戶的一個角落邊吃邊聊著。
藍天便走到陳炯的對面,坐下問道:「晚上有沒有空?」陳炯問道:「讓我幹什麼你就直說吧!」藍天答道:「陪我晚上在街上轉轉,看能不能撿一個單人床墊,再過幾天我女朋友就要到了。」陳炯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准沒好事,行,就這麼著了,晚上我就陪你出去丟一次人。幾點鐘?」藍天答道:「你到我寢室來,天黑以後我們再出門。」
暮色已悄悄降臨,月亮是越升越高,星星是金光閃耀。藍天打開了窗戶,仰頭看了看天空,便扒在窗檯向下望著,零零稀稀的人流還在路上蠕動著。藍天心下想到:「要是陰天就好了,路上興許不會有行人了。」藍天轉身對陳炯說道:「再等等,等沒了行人的時候,我們再出去。」陳炯和藍天的心情是一樣的,最好等到路上沒一個行人走動再出去。藍天背對著窗戶同陳炯聊著天,那皎潔的月光,還有那無數道星光籠罩在藍天的後背上。
藍天和陳炯不知又聊了多長時間?轉過身來複又往窗下望著,陳炯也站在他的身旁往下看著,看了一會,也沒有看到行人。藍天又抬頭仰望了一會夜空,見無數顆星星不停地向他眨著眼睛,好像是示意他們該出門了。藍天對陳炯說道:「看不到夜行人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藍天和陳炯一條街一條街地搜尋著,尋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看到扔傢具的。藍天罵道:「他媽的,老子平時不想揀,倒是經常可以看到扔的床墊子,今天想揀一個床墊子,反到沒有了。真他媽的會跟老子作對。」陳炯開玩笑道:「我看撿了也沒有用,你小子還能睡在地上?乾脆就天天和你女朋友擠在一張床上睡算了,」說歸說,陳炯還是陪著他繼續尋找著,不知又走了多長時間?終於在一個巷口發現了扔傢具的。
一個席夢思豎在牆旁邊,藍天用手摸了摸說道:「裡面是海綿的。」陳炯道:「海綿的好,那你們兩個人可以在上面猛搞了,怎麼搞也不會發出聲音來。」藍天對陳炯道:「你小子,趕緊把你女朋友接過來算了,免得有情無處泄,一天到晚在嘴上發癢。」陳炯道:「我倒是馬上就想把她接過來,可他媽的我還沒掙夠錢!」藍天道:「那你就去市中心的紅燈去,免得憋出病來。」陳炯道:「我倒是想去,可他媽的還不捨得花錢。你小子是不是去過那紅燈去,那裡的洋妞是不是挺過癮?」藍天道:「他媽的,我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去那個臟地方。」陳炯道:「我看你小子是沒膽,更不捨得花錢才對!」藍天哼了一聲說道:「倒找給我錢,我都不上,你想想那兒的女人,多少人上過。我去上,不是白白地讓那裡的女人占我的便宜嗎?」陳炯道:「你他媽的,不是人家嫖你而是你去嫖人家,怎麼會說人家占你的便宜?」藍天不理陳炯的話,而是另外地問道:「陳炯,你看這床墊子上一片黃一片黃的,不會是小孩尿的吧?」陳炯道:「不會的。我飯店老闆娘的小孩都三歲了,還兜尿布濕。聽她講,有的德國小孩四歲了還兜著尿布濕哪?哪能是尿的呢!說不上是女人留下的臟物?」藍天道:「你小子嘴裡能不能說出來點好聽的?」陳炯道:「管它哪?回去用床罩一套,什麼也看不到的。」說著倆個人抬起了床墊子就走。偶爾碰到有人經過,倆個人都覺得很難為情,要麼低下頭,要麼裝著看什麼東西,好在已是半夜了,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憐。
其實在德國撿舊傢具根本不算什麼,包括德國的窮人和學生也再撿。只不過他們揀得大大方方,趁著天光大亮還要挑挑揀揀,沒有難為情沒有自卑的感覺。而藍天和陳炯從沒幹過揀東西的活,即使街上沒人,他們的心裡還是那麼的彆扭那麼的不好意思。藍天是一邊走,一邊說道:「在國內也沒有人扔舊傢具,如果有人揀東西,那就是揀破爛的。可眼下生活在富人的天堂,反倒做起來了揀東西的營生。」陳炯道:「哎呀!你只不過揀一個舊床墊子。我聽咱樓下的老鄉講,住在咱旁邊的那棟的學生宿舍里有一對中國學生結婚,家裡的柜子、床、椅子等全是揀來的。而撿來的那些傢具看起來都很好,等於用揀來的傢具布置了新房。想想看,這要是在國內,女朋友不被氣跑才怪哪?即使女朋友不被氣跑,傳了出去,那男人的面子往哪裡擱?聽說,這一對學生,還把撿東西的經驗傳給買不起傢具的學生。」藍天說笑道:「早知道的話,我就應該到這一對學生那兒取一番經來,說不上今晚我們還能撿一個好床墊?」陳炯道:「取什麼經?今晚就是你的運氣不好,我們轉了那麼長時間,才看到一處扔傢具的。」
倆個人走著聊著,剛拐上一條小街,陳炯喊道:「藍天你看,前面也有扔傢具的,好像是有兩個床墊。」兩個人走到跟前一看,果然不假。藍天翻看著床墊說道:「陳炯,這兩個床墊可比我們揀的好。我們把那個床墊扔到這兒,抬這兩個好的。」陳炯道:「你哪用兩個?」藍天道:「另一個給你,等你女朋友來了說不上揀不到那麼好的呢?」陳炯使勁用手壓了壓床墊,說道:「真不錯,看起來這扔的床墊也比我們國內很多新的床墊質量還要好,德國人做東西就是他媽的認真。」藍天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塊塊衣櫃板說道:「這木板的質量也不差,要是在國內,揀破爛的揀去了還能賣不少錢哪!」陳炯也在那傢具堆里翻著,他拿出了一張椅子,坐了坐,說道:「藍天,這椅子好好的,坐起來也很舒服,你房間里就一個椅子,還是再揀一個椅子吧。總不能倆個人天天粘在一起、坐一張椅子吧?」藍天拿起來另一張一摸一樣的椅子坐了坐說道:「比我的椅子坐起來還舒服哪!」
不知不覺地,倆個人借著月光和燈光燈又翻了一會。藍天打開鞋櫃看了看說道:「這鞋櫃也很好,怎麼就丟了哪?我就是沒地方,要是有地方的話,我就把這鞋櫃也揀回去。」陳炯道:「揀什麼鞋櫃?你看這個老式沙發,坐起來可真舒服,如果不是學生宿舍的那些濫規定——學生離開宿舍時,房間的里的床、桌子、椅子、衣櫃都是和搬進來時一摸一樣的話,我一定要把那張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床扔掉,將這個沙發抬回去。」藍天道:「你不要看什麼就想揀什麼?等你女朋友到了,租個一室一廳的房子你再揀吧!」陳炯道:「我真的什麼都想揀回去。說句實話,他這扔的傢具都比我家裡的傢具要好的多。」藍天道:「可惜運不回你家去。」陳炯道:「是他媽的挺遺憾的。」藍天道:「我拿兩個床墊,你拿兩個椅子就行了。」
藍天彎下了腰,陳炯把兩個床墊放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的手緊緊地抓著上面的床墊,弓著腰還沒走兩步,手就再也抓不住床墊了,上面的床墊就滑了下來。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陳炯道:「我們倆個人先抬床墊回去!椅子待會兒再來拿。」藍天道:「也只能這樣了。」
倆個人抬著兩個床墊吭吭哧哧地走著,要是遠遠地看見一個行人,『嚇的』及早地就躲開。由於走的匆茫,一不留神,床墊從藍天的手裡突然滑落下來。陳炯是在後面一步緊似一步地跟著,根本就沒有反映便跌倒在床墊上,立刻說道:「你小子怎麼會這麼激動?連個床墊都抓不結實。」藍天道:「不是抓不結實,只是不好抓。」陳炯道:「你在後面,我走在前面。」陳炯試了一下,確實是手背在身後面、抓不牢、使不上勁。於是陳炯轉過身來對著藍天抬、倒著走,又不得不常扭頭向身後看著,他感到走得又慢又彆扭。於是他對藍天道:「我們乾脆橫著抬,這樣能走的快些。」藍天道:「這路怎麼橫著台?」陳炯道:「人行道肯定是不行的。我們走在汽車道上。」藍天看了看汽車道,不言語。陳炯又說道:「來汽車,我們就靠路邊站著。」說著就往汽車道上走。
倆個人走在了又寬又靜的汽車道上,腳步的速度自然就能加快了。二十分鐘過後,趕到了學生宿舍。倆個人把床墊豎在了電梯門旁,陳炯看電梯停留在六樓,伸手按了一下按鈕,等待著電梯向下降落。電梯下來了,陳炯先抱起一個床墊走了進去,藍天緊隨其後,心下還想到:「千萬別碰見同樓的學生。」
(二)
電梯的門開始徐徐關上,眼看就要合上的那一剎那,五指纖纖玉手伸進了電梯的門,嬌嫩的聲音傳進來:「快點。」電梯的門重又打開,兩個熟悉的金髮美女走了進來。一個是蘇珊娜,一個是瑪利婭。藍天心下想到:「這兩個死丫頭,不知是泡吧了還是泡舞廳?泡到現在才回來。」他心裡直後悔再晚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出門就好了。
藍天和陳炯趕緊地將床墊往裡挪了挪,有心想用床墊遮住臉,可對方已發出了友好的問候。藍天和陳炯只能硬著頭皮打著招呼。藍天感到自己的臉在慢慢地燒,真好像自己偷了東西被同層樓的美女給逮個正著一樣。心裡罵道:「該死,碰誰不行,偏碰見這兩隻即可恨又惹人愛的鸚鵡。」陳炯也是渾身不自在,心裡想到:「這兩個臭丫頭背後不知該怎麼嘲笑我哪?等日後在食堂里吃飯,再也不好坐到她倆的對面去了。不然的話,她倆還不逢人就講,說我半夜三更出去揀床墊,那架勢真跟電影里的小偷像極了!」接下來心裡又喊道:「藍天老兄,你可把我害慘了!」兩個美女看了看床墊相互笑笑。這一笑叫藍天和陳炯更加尷尬。瑪利亞還在床墊上摸了摸說道:「這床墊的質量很不錯。」一句很不錯又害的藍天和陳炯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電梯的門開了,瑪麗婭主動幫藍天抬起了床墊,邊抬還邊問道:「這床墊看起來還挺新的,你在哪兒撿的?有的話,我也想撿一個。」蘇珊娜就幫著陳炯抬起了另一個床墊。
一張床墊搬進了藍天的房間,另一個自然是搬進了陳炯的房間。兩個人丟下床墊以後,又出發了。這回不需要到處尋找,而是唯恐椅子被人揀去。因此哪,腳底生風,直奔目標。到了目的地,椅子還在,一個人拿了一個椅子,踏著月色、輕輕鬆鬆地往回走著。邊走藍天還邊說道:「怎麼沒人扔床罩、枕頭、被子、被套?」陳炯調侃道:「最好是還有人能把那性感的女人扔在你的懷裡?」藍天嘴上罵道:「你小子才過了一年多的和尚生活就挺不住了,要是讓你過一輩子,你還不急死?」心下卻另外想到:「只要我願意,用不著等別人扔,就有藍眼睛的女人主動上我的床。可自己必須要為心愛的彎彎守身如玉。雖然有時候寂寞難耐,但一想到遠在天別愛著自己的彎彎,她何嘗不是如此!就不能做出背叛她的行為。否則的話,日後,真的無言面對自己心愛的彎彎。」陳炯沒有接藍天的話茬,反倒說道:「你可以去超市看看,那裡賣的床單、枕頭等會便宜些。」
第二天,藍天先去市裡看了看床上的用品,覺得賣得太貴,買不起。他又趕到了郊外的大超市,超市裡賣的床上的用品從質量上講,雖沒市中心的好,花色上也不如市中心的漂亮,但價格上要比市中心的相對便宜。但藍天覺得還是貴,接著又去轉了兩個稍微小一點的超市。終於在一家超市裡只能揀最便宜的被套、床單、枕頭、等日用品買了。
日用品買全了,可藍天的那顆心還是靜不下來看書。因他的心太過於激動了,激動的以至於他都不能片刻地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他還不停地得意地嘀咕著:「兩年多的和尚生活終於熬到頭了,以後我有彎彎做伴,孤獨、寂寞再也不敢來騷擾我了。
彎彎臨到的那一天,藍天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將那臟衣服,臟床單、被罩等統統扔進了洗衣機,接下來換上了嶄新的床單被罩等。然後又花很多時間將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房間被他收拾乾淨了,他在房間里轉著,覺得房間除了整潔乾淨以外,就是少了一束富有情調的鮮花。他慌忙地跑進了超市,買了一束玫瑰,又買了又紅又大又甜的一公斤櫻桃,又買了一些他認為彎彎比較喜歡吃的零食。藍天拿著花、拎著櫻桃和零食歡快地趕回了寢室。
玫瑰花買來了,而那花開的也特別的嬌艷,遺憾的是就是沒有漂亮的花瓶。藍天只好剪了一個朔料可口可樂的瓶子,灌了大半瓶子水,把一枝枝玫瑰、小心翼翼地插進了瓶里,唯恐碰掉了一片花瓣。然後他便在腦海中想象著彎彎是怎樣聞玫瑰香的,便也學著彎彎的樣子把鼻子貼到了玫瑰花前。用他那鼻子深深地吸了幾下,便覺得玫瑰的香氣已經滲透了他的心脾。
藍天坐到了椅子上,望著那怒放的玫瑰,腦子裡浮現了電視里常看到的鏡頭,「男人送給女人一束玫瑰,女人陶醉於玫瑰香里。很快,玫瑰的香氣把男女吹上了床,男人一邊吻著女人那迷人的身體,一邊揪著那玫瑰的花瓣,撒上了女人的胸前。接下來,男人便陶醉在女人的懷裡。」想到這,藍天在心裡問自己到:「自己要不要也效仿一次電視里男人的浪漫?跟彎彎也來一場玫瑰情樂?」
藍天獨自想著美事,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陳炯進來了。陳炯見藍天的房間變了樣,就取笑他道:「你小子其它地方臟點不要緊,只要把你用得著的地方洗洗乾淨不就行了,別忘了飢不擇食,哪還有時間去欣賞桌上的玫瑰,」藍天道:「你小子少混說好不好?」說完從桌子底下拿出兩瓶易拉罐啤酒,一瓶遞給了陳炯,另一瓶打開就咕嚕了幾大口。陳炯又拿他開玩笑到:「你小子悠著點喝,別那麼急吼吼壯陽。」藍天道:「你他媽的還是找一個女人解決解決算了,別一天到晚憋得無處使,老掛在嘴上發癢。」陳炯道:「我倒是想找,看上我的女人,我還看不上她;我看上的女人,人家都有同居的對象了。」藍天道:「你小子現在解決的只是饑飽,又不是娶妻,還有什麼好挑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只不過是互相滿足互相安慰,有什麼好挑東撿西的?」陳炯道:「你他媽的不要老作踐我,我就不相信你不想。」藍天不想再跟陳炯砍下去,砍來砍去,都是寂寞已久的單身漢好砍的下流話。於是他便對陳炯說道:「我差不多該去接彎彎了,你要是一個人悶的發慌,去樓下或別的樓轉轉,說不上,還能轉出收穫來。」
陳炯拿著啤酒走出了藍天的房間。藍天見陳炯出了門,趕緊站在鏡子跟前梳頭洗臉,洗好之後又換了身衣服。然後從床底的鞋盒裡面拿出了只穿過三次的皮鞋,心下想起:「如果不是為了見教授的話,這雙從國內帶出來的皮鞋將會永遠地躺在床下。今天是為了接彎彎,我不得不從頭到腳『武裝』一番,希望她能看得滿意。不管怎麼說,這一身衣服和鞋子都是出國前花的大價錢買的。還花了不少冤枉錢,買了不少中外合資做的衣服,可帶到德國,幾乎都穿不出來。自己在信中跟彎彎提了無數次,但願彎彎能聽自己的建議,在買衣服上不要再亂花冤枉錢了。」
藍天在沒出國之前,對德國人的著裝也不了解。全家上下把他的出國看得很重很重,他自己也是如此,所以買了很多衣服。結果一到了德國,他才發現他買的衣服跟德國學生穿的衣服格格不入。這兒的學生對穿著根本就不講究,隨便的很,只要是全棉的就行了。在他的眼裡,有的德國學生可以說穿得都很邋遢,但他們卻不以為然。可今個為了彎彎,他也樂意把自己喬裝一番。如果穿平時的衣服,給彎彎的第一感覺肯定是邋遢、窮酸。
藍天把自己『武裝好了』復又站到了鏡子跟前,前後地看了看,覺得鏡子里的小夥子既精神又帥氣,就是一身衣服讓他感覺到有些彆扭。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讓心上人看的高興為好。他拿起了梳子,又梳了梳頭,放下梳子,吹著口哨出門了。
藍天提前半個多小時趕到了機場,他在候機廳里來回地踱著步,心裡渴望的是飛機立刻降落,彎彎立馬出現在她的眼前。他的渴望得不到實現,轉念又奢望鍾跑的快些。他是越看后機廳里的鐘,他的心就越焦,就越覺得那鍾跑的太慢。看情形似乎是電池不足,該換電池了。心下還疑惑地想到:「鍾里的電池,是不是國內哪個騙人的小廠造的偽劣電池?」
坐在飛機里的彎彎,看了看錶,離空姐報的降落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她拿起了手提包,走進了衛生間,關好門,對著鏡子精心地化起妝來。
十幾分鐘過後,彎彎化好了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的容貌,腦子裡就會盤旋著四個字『國色天香』。心中立刻浮起了遺憾:「唉!自己沒有生入豪門,徒有青春的美貌,只能萬里迢迢來投奔藍天。」彎彎前後看了看衣服,又將上衣的一個紐扣故意打開,一道淺淺的乳溝暴露出來。隨著她身體左右扭動,一對豐滿的乳峰忽隱忽現。這時藍天的情話密語又在她的耳邊響起,不覺得臉就開始發熱。正當她感到臉熱心跳之時,空姐柔和的聲音進入了耳鼓:「乘客們,請注意,飛機馬上就要到達慕尼黑的上空,沒系好安全帶的乘客請擠好,沒有回到座位上的乘客請馬上回去,並系好你的安全帶。」
彎彎立刻回到了座位,並系好了安全帶。通過機窗向下俯瞰著慕尼黑這座嚮往已久的城市。她看到城市裡的建築群越來越清晰,河流也越來越寬,草原森林也越來越綠。尤其是在路上跑動的汽車,不像第一眼看到的如同螞蟻在蠕動,而是清晰可見。彎彎目不暇接地看著,心下還在想到:「自己一點地理概念都沒有,也不知飛機是從哪個方向穿越慕尼黑市的上空?也不知用多少分鐘才能穿過慕尼黑的上空?更不知機場位於慕尼黑的東郊還是西郊?南郊還是北郊?」正當她胡亂思緒時,眼見一駕飛機飛來,大概離地面有四五百米左右?彎彎也不能確定。但眨眼就看見那駕飛機衝進了空中。彎彎料到機場到了。
空姐那甜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旅客們,請檢查一下安全帶是否系好?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空姐的聲音剛落,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飛機輪子摩擦地面劇烈地抖動過後,彎彎知道飛機以順利地降落了。隨著飛機的徐徐地減速,她的心也開始激動起來,心裡歡樂到:「嚮往兩年多的慕尼黑,終於到了!」
機蒼的門打開了,彎彎拎著手提袋走出了機艙口,隨著同機的乘客在通道里緩緩地走著,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擔心:「關口在哪裡?藍天在哪兒接我?」
(三)
藍天站在接機口,目不轉睛地盯著陸陸續續從接機口裡出來的人。看了差不多兩小時小時了,也沒看見見彎彎的身影。他心裡好擔心,不停地在心裡問道:「難道彎彎沒登上了飛機?」接著腦子又立刻否定了他的懷疑:「不對,如果彎彎沒上飛機的話,一定會跟自己聯繫的。」此時此刻的藍天,可以說是分秒難熬、望眼欲穿。
彎彎站在取行理的傳輸帶跟前,也不知傳輸帶到底轉了多少圈?只見大部分乘客都把箱子取走了,可她還沒有看見自己的。她心裡著急起來,擔心自己的箱子是不是沒有託運上來?正在發急時,遠遠地看見了自己的一個箱子,隨著那皮帶輪慢慢地向她面前滑動著。彎彎拿下了箱子,可還有一個雙肩包要等。於是,無奈地繼續站在傳輸帶前。
藍天見人流漸漸地稀少起來,心裡更加著慌,真想跑到問訊處問問,候機大廳的屏幕上是不是打錯了航班號?正當藍天思慮再三要不要去問時,彎彎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帘。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細看了一眼,確信是彎彎。隨著彎彎的走近,藍天的心開始逛跳起來。兩年多不見了,彎彎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麼的標緻可人。
想當初兩個人同在一所大學,彎彎可是大學里的校花,追彎彎的男生很多。而他自己也可堪稱大學里的白馬王子,喜歡他的女孩也不少,暗戀他的女孩子也很多。在一次大學生活動里,兩個人相遇了,彎彎的美貌、彎彎的天真爛漫、深深地吸引了他。從此,藍天對彎彎是魂牽夢繞,情有獨忠。於是,他想盡一切辦法接近彎彎,真可謂已達到了窈窕淑女、窹寐求之的境界。而他那英俊瀟洒、侃侃而談的風度深深地打動了彎彎,讓彎彎心中暗暗發誓,今生今世除他不嫁。就這樣,兩個人很快就墜入了愛河。
大學畢業工作一年不到,藍天就告別了父母和心上人,踏上了異國它鄉的求學之路。
藍天到慕尼黑的第一年主要是學德語。語言考過以後,藍天趁著假期打了兩個月的工。大學開學后,藍天在大學的第一學期,只註冊,並沒有選課。因他知道,他眼下的目的不是讀書,而是打工掙錢,有了錢才能早點把自己的紅顏知己辦出國來,決不能讓自己的心上人在國內等的太久。
兩年多了,兩人雖天各一方,但鴻雁卻將他們的愛情牢牢地系在了起—鴻雁傳遞著他們雙方的思念之苦、海誓山盟之言。儘管情書不斷,可在藍天內心的深處,還是隱隱地擔憂著—說不上哪一天彎彎會被人搶走。眼下藍天沒有了擔憂,有的只是興奮和激動。而彎彎哪,自從藍天踏上飛機那一刻起,她的心也就懸在了嗓眼,無法再放回肚子里。她清楚地意思到,藍天是個帥哥,走到哪裡,哪裡就有女人喜歡他。再加上他為人又老實又熱心又真誠,就是他無心背叛自己,也經不住美女的肉彈、風情的轟炸。
彎彎朝藍天擺了擺手,藍天已忘情了,不由自主地衝進了只需乘客出不許接客進的門裡。藍天接過了彎彎的行李,而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彎彎的手。藍天望著彎彎那緋紅的臉,心裡的慾火騰的燃燒起來,他恨不得馬上將彎彎擁入懷中,吻她、摸她。可在大廳廣眾之下,藍天還是有羞澀之感,沒那份勇氣將彎彎樓入懷中。藍天意思到,自己沒有德國年輕人的那種膽量。在德國,一對戀人要是分開一段時間,一見面,男人肯定是將自己的女友摟在懷裡,在眾目睽睽之下吻個不停,直到吻夠為止。他清楚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著彎彎的手快走。如果能的話,他恨不得背著彎彎飛回寢室。
一進寢室,藍天就用腳蹬上了門,箱子包裹往地上一扔,伸手就把彎彎拉進懷裡。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狂熱地吻了起來。不知吻了多長時間,藍天感到自己的渾身如同掉進火爐一般,而彎彎已癱軟在他的懷裡,不停地喘著香氣。他抱起了彎彎將她放在了床上,溫柔地將她的上衣脫光了,彎彎那香肩玉胸呈現在他的眼前。藍天張開了他那血盆大口,恨不得將每一個玉胸都吞進嘴裡去。彎彎感到自己身上的慾火也在熊熊地燃燒,如果藍天再不趕緊給她滅火的話,她就會被慾火給燒死。她慌忙用她那春手扒下了藍天的褲子,嚮往兩年的愛鬥士直挺挺地矗立在她的眼前,那架勢似乎是永遠不倒,她用力地抓住了愛的鬥士。她的用力,如同一股強烈的、愛的電流觸擊了藍天的身體。他慌忙地脫下了彎彎的褲子,彎彎那迷人的玉體,刺激著他的眼球。他跟餓虎撲食一般,撲向了彎彎。
彎彎興奮的臉通紅,藍天喘著粗氣對彎彎說道:「從今往後我每天都會讓你快活得跟神仙一樣,不會再像以前了,偷著來一次還要小心翼翼地防著室友的撞見,慌慌張張,草率了事同做賊沒有區別。沒有一次能讓我盡興的,你哪?」彎彎道:「還好意思提從前?無論我們怎麼小心,還是被你寢室里的人給沖了只次,害得我難為情死了!那時我心裡暗自發過好多次誓:『不論你說的多動人,我就是再也不去你的寢室了。』」藍天道:「現在你不是又到我的寢室來了嗎?不過這回可好了,你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撞見了。別看這房間小,但它只屬於我們倆個人,以後它就是我們倆快活的天堂,愛的小屋。」彎彎嬌媚的說道:「我想再看看快活的天堂是什麼樣子?」說完她爬到了藍天的身上,吻吸著藍天的舌頭,玉體在藍天的身上上下摩擦著,藍天看著彎彎浪蕩可愛的樣子,渾身的慾火重又被點燃。
兩個人又盡情地纏綿到了一起,直到疲憊不堪為止。
藍天摟著彎彎說道:「我們不要起床了,就這樣睡著,直到過足隱為止。」彎彎道:「我可不怕你的挑戰,我是來者不懼。」藍天道:「好啊!那我們再來。」說著就啃彎彎的玉胸,彎彎推開他笑著說道:「你快歇歇吧,別把你給累昏了。」藍天不饒地說道:「那就試試看,能不能把我累昏?」說著不僅嘴再忙手也開始忙,彎彎忙求饒道:「我不行了,快別再碰我了。」藍天躺了下來,復又把彎彎摟在懷裡。躺在藍天胳膊上的彎彎一邊揉搓著藍天的胸脯,一邊問道:「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想我怎麼辦?你這麼大的**是怎麼解決的?」藍天看了看彎彎說道:「怎麼?審我。是不是想問,有沒有背著你和其她女人上床?」彎彎道:「心虛了?」藍天哄彎彎道:「你不在我的身旁,我就沒了**。見到了你我才有,你就是我身上那慾火的種子。你不撒種,哪有欲牙可發?」彎彎道:「好啊!你竟敢在我面前說鬼話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在藍天的腋下胳肢他,藍天怕癢,就道:「我說我說。」彎彎住了手。藍天又道:「你叫我說什麼?」彎彎道:「好啊!你竟敢捉弄我。」說著起身又胳肢起了藍天,藍天被她胳肢的渾身奇癢,於是求饒地喊道:「你住手我就說。」彎彎道:「別給我講條件,快說,你是到底怎麼解決你的**的?」藍天又喊道:「癢的我說不出話來。」彎彎住了手,藍天伸手撫摸著彎彎的玉胸,一邊揉著一邊說道:「到了德國以後,我必須已儘快的速度通過語言考試。考試通過了以後,我又要拚命掙錢,我的簽證需要錢,辦你出來也需要錢,我一天到晚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哪還有什麼**?」彎彎道:「不可能一點沒有。」藍天道:「有,不是白天,而是深更半夜。」彎彎緊逼問一句:「那你怎麼辦?」藍天道:「好辦。」說道這,話題一轉問道:「我餓了,你帶什麼好吃的了嗎?」彎彎著急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說道:「吃你個頭,什麼都沒帶。快給我說。」藍天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道:「不用說了,你該明白了。」彎彎又著急地開始胳肢藍天,一邊胳肢一邊說道:「我明白什麼,你不說就證明你沒幹好事。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藍天抓住了彎彎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說道:「很簡單,夜裡睡不著覺,有了**,我就想著你。想著和你偷情的初次,想著和你在月光下幽會的場景,想著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再把我的手當做你的手自慰幾下,有時候還在夢裡同你親熱。就這些,你該放心了吧?」說完又好奇地問彎彎道:「那你想我怎麼辦?」彎彎臉紅地說道:「跟你差不多。想你很的時候,我就早早上床,盼望在夢裡與你及早地相會。」說完起身道:「我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烤鴨,可惜的是不好帶鹵料,還有金華火腿,豬肉脯,牛肉乾等,要不你先吃這些零食惦惦?」藍天說道:「好,我先惦點,那你餓不餓?」彎彎說道:「我在飛機上已吃過了,現在不餓,你吃吧。」
藍天整理好床鋪並打開了窗戶透氣,邊吃邊看著彎彎從國內給她自己和給他買的衣物。看完后,藍天拿了一包牛肉乾和豬肉鋪牽著彎彎的手去陳炯房間了。陳炯正在吃面,見藍天領著彎彎進來。藍天作了互相介紹,陳炯同彎彎握了握手,彼此道了問候,並請彎彎坐在僅有的一張椅子上。陳炯朝藍天戲謔道:「你小子艷福可真不淺,從哪裡找來了一個仙女,最好也幫我找一個。」藍天道:「少廢話,彎彎帶來了金華火腿,燒鴨,今晚到我那兒去吃。」陳炯詭秘地看著藍天問道:「不影響你們,」藍天道:「影響,你去不去?」陳炯道:「不用去,你把火腿和燒鴨拿到我這邊就行了。」藍天道:「你小子可夠貪的,拿你這邊我吃什麼?走吧!」彎彎也客氣地喊道:「走吧!跟我們一起吃。」
藍天烝了一盤金華火腿,一盤燒鴨,又炒了兩個蔬菜。陳炯跑下去買了一瓶紅酒,藍天責怪道:「你買什麼紅酒?彎彎還帶來了兩瓶白酒。有沒有興趣咱倆喝一瓶,我兩年多都沒喝白酒了,今天正好有下酒菜。」陳炯答道:「給你我就不買了,這酒是給彎彎接風的。」
藍天將菜端到了電視機房。紅酒瓶子也打開了,可卻沒有紅酒杯子裝酒,藍天和陳炯就拿喝水的大杯子倒酒,雖然從杯子外面看不到紅紅的葡淘酒,但酒的純香還是喝在每個人的嘴裡,甜在每個人的心頭。
陳炯又舉起杯來對彎彎講道:「來,幹完這一杯,你就成了我們流浪隊伍里的一員。可喜的是多了一位女隊員。」彎彎笑著說:「別說得那麼悲壯,你還不了解,國內有多少學生想到德國來流浪幾年,還流浪不成哪?並不是人人都能圓流浪的夢。」陳炯道:「沒有流浪的想到國外流浪,流浪在外的想回去又回不去。親朋好友只羨慕出國的風光,可誰又能看見你流浪的酸苦?」藍天道:「想你女朋友了,那抓緊掙錢,儘早地把她弄出來。到時候有人陪你,你也就不苦了。」陳炯道:「說的容易,我到哪去掙錢。」藍天道:「聽說在中餐館干半年就差不多夠了。」陳炯又道:「我又不是天天做,難道我自己不花不用?算了,別談這些傷腦筋的事。來,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四)
陳炯見彎彎一小口一小口品嘗著那杯里濃濃的紅酒,便以紅酒滋潤養顏為由不停地勸她喝,不管陳炯怎樣勸她,彎彎只跟陳炯碰杯子,就是不幹掉杯里的紅酒。陳炯道:「跟你們女人喝酒太累了,還是跟藍天喝。」
陳炯幾杯酒下肚后,說話也無所顧忌,便滔滔不絕地向彎彎講述著,她不在時,藍天是如何的節儉,如何地辛苦做工辦她出國,如何的思念她,經常地在他面前談到她柳彎彎,藍天的相思之苦除她柳彎彎之外無人能解。
酒喝光了,菜吃完了。藍天起身道:「陳炯,你一個人閑著沒事幹,你自己慢慢收洗吧!另外,你還得把你的學生證借給我,我帶彎彎去市中心轉一轉。」
藍天牽著彎彎的手在市中心的商業大街上踱著步。雖然天不黑,但八點鐘早過了,所有的商場都已關了門。藍天只能帶著彎彎看櫥窗,櫥窗里,每個模特身上都穿著不同款式的時裝。彎彎指著一個模特身上的衣服說道:「藍天,你瞧,這身衣服真的好漂亮!」藍天摟著彎彎的腰說道:「很喜歡是吧?那明天就買給你。」彎彎看了看價錢,在心裡對換了一下人民幣說道:「這麼貴呀!難道你發了大財不成?」藍天道:「發不發財,只要你喜歡,我就是賣血也要給你買。」彎彎嬌悄地說道:「好啊,那你明天賣血給我買吧!」
倆個人看完了衣服櫥窗,又看著首飾櫥窗,櫥窗裡面有藍寶石、紅寶石、鑽石的項鏈和戒子,也有各種款式的精美的手錶,在強烈的水銀燈光的照耀下是璀璨奪目。藍天見彎彎看的眼都發直,於是便對彎彎說道:「再看今晚也拿不走一個,趕明兒我就買一個鑽戒將你套牢。」彎彎嬌柔地說道:「你我已渾然一體,用不著套了。無論將來你平平淡淡還是飛黃騰達,只要你不嫌棄,我始終都是你的影子。眼下,你用不著免為其難難硬套我,我只是覺得這些首飾即漂亮又精緻,看看而已。好了,我不看了。」又走了一會,彎彎喊困想睡覺,倆個人便坐車回去了。
車站到宿舍只需五,六分種的路程,藍天摟著彎彎向宿舍走去。彎彎耍嬌地說道:「我閉上眼睛就能睡覺,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國內早上的四五點鐘,這個時間是我覺睡的正香的時刻。你還帶我逛街不讓我睡覺,純心想害我,我困得都走不動了,你背我吧,好不好?藍天。」藍天說道:「好!你上來吧。」說完就蹲下身來。彎彎趴在藍天寬厚的背上輕輕地咬著他的耳朵說:「藍天,你這一輩子只許背我一個女人,別等我人老朱黃就去偷背其她的女人,要是讓我知到了,我就把你們兩個人全給殺了。」藍天輕聲地說道:「是的,你這個魔鬼天使。」彎彎狠很地咬了一下藍天的耳朵說道:「大聲點,我聽得不太清楚。」藍天大叫一聲喊到:「喂!你怎麼突然間變成了風婆娘。」彎彎在她的背上嘿嘿笑著,突然提高聲音問到:「你剛剛說的什麼?」藍天忙打馬虎地說道:「沒什麼,咬是親,罵是愛,不咬不罵不知愛。我心愛的天使。」
彎彎用手摟住藍天的脖子輕聲細語地說道:「藍天,你知不知到我是多麼的愛你,分開這兩年多愛你愛的我心都快碎了。在國內我經常擔心受怕,怕你和其她女人好上了。再說說看,我不在你身旁,有沒有想過要和其她的女孩偷情?」
藍天笑嘻嘻地說道:「想到想過。遺憾的是,在你到來之前還沒有值得令我去偷情的女孩出現。我睡覺常常想著你,然後就在夢中與你幽會和你**,夢醒以後還能令我回味無窮。」彎彎聽了藍天的話,心裡是美滋滋的,嘴上卻嬌滴滴說道:「你給我少貧嘴,鬼才知到你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藍天道:「你就是我肚中的鬼,你給我下來吧,鬼寶貝!」話沒說完,藍天已把彎彎放了下來。彎彎歪著頭,嬌嗔地說道:「我要是你肚中的鬼就好了,我就能夠知道這兩年多你到底都幹了什麼?」藍天了解彎彎多疑的本性,故作委屈的樣子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多疑能把我給折磨死。你準備再盤問我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是清白的。」彎彎胸有成竹、振振有辭地說道:「我準備盤問你一輩子。看能不能把你折磨死?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我盤問你的次數越多,那就證明我愛你愛的越深。」藍天牽著彎彎的手,走出電梯道:「記住了,那你就每天晚上在床上盤問我吧!」
藍天帶彎彎到了衛生間,衛生間很大,藍天告訴她同樓的男男女女共用這一個衛生間。光淋浴間就有幾個,藍天偏偏同彎彎擠在一個林浴間里,他幫彎彎搽洗著身子,待彎彎洗好后,他慌忙地沖了沖便出來了。
兩個人又赤身**地摟在了一起,年青人肌膚相親豈能沒有**?藍天讓彎彎吻他的愛神,彎彎感覺又累又困就求藍天饒了她,藍天起身去吻了她的愛穴,彎彎渾身被吻的又癢又浪,色迷迷地沖藍天說道:「親愛的,你不要命了!」藍天豪言壯語道:「為愛而戰,為情而拼,為你的美色而死,一句話,值!」
愛的大戰過後,倆個人都精疲力盡地、酣睡過去。
彎彎一覺醒來,看看錶已是中午,再看看身邊的藍天睡得正香正甜。自己想起來又怕吵醒他。因此,躺著不動。可管不住的大腦,又再胡亂地思考起來:「現在自己終於睡在了藍天的懷裡,可這種睡法,畢竟是不受法律保護的?誰能保證藍天他不喜新厭舊?恐怕連他自己都保證不了吧?可自己哪?畢竟過了妙齡的少女階段,步入了大齡女青年的行列。要不是為了出國留學,在國內,自己和藍天應該舉行了婚禮。可從現在開始,兒女婚事要拋擲腦後,儘早完成學業。這個早完成學業,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真不知要讀幾年才能完成?
一個星期過後,彎彎的時差也倒過來了,而且同樓的人也都認識了。她感覺到同樓的人都特別友好,尤其是陳炯,當藍天上課或打工時,只要他有時間就過來陪她聊聊天,其實是藍天請陳炯這樣做的,他不想讓彎彎剛一來就有一種被冷落和孤單的感覺產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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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美麗的慕尼黑醉人的情思床
(一)
五月的慕尼黑奼紫嫣紅,百鳥爭鳴。藍天吹著口哨,心情格外開朗地走在去大學食堂的路上。由於到的早,在食堂里排隊的學生還不算多,很快就排到了。
藍天拿起了一個長四十厘米左右,寬大概有二十五厘米的托盤。將托盤放到了滾動很慢很慢的皮帶輪上,他人也跟著皮帶輪的滾動慢慢地走著,見著自己喜歡吃的就端到了托盤上,一碗土豆條、一碗酸奶、一碗色拉、一盤魚額外又拿了一個麵包。
藍天端起了托盤走到了收銀台刷卡。刷過卡以後,東張西望地尋找著今個中午老鄉聚集的桌位。他見陳炯和幾個老鄉靠近窗戶的一個角落邊吃邊聊著。
藍天便走到陳炯的對面,坐下問道:「晚上有沒有空?」陳炯問道:「讓我幹什麼你就直說吧!」藍天答道:「陪我晚上在街上轉轉,看能不能撿一個單人床墊,再過幾天我女朋友就要到了。」陳炯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准沒好事,行,就這麼著了,晚上我就陪你出去丟一次人。幾點鐘?」藍天答道:「你到我寢室來,天黑以後我們再出門。」
暮色已悄悄降臨,月亮是越升越高,星星是金光閃耀。藍天打開了窗戶,仰頭看了看天空,便扒在窗檯向下望著,零零稀稀的人流還在路上蠕動著。藍天心下想到:「要是陰天就好了,路上興許不會有行人了。」藍天轉身對陳炯說道:「再等等,等沒了行人的時候,我們再出去。」陳炯和藍天的心情是一樣的,最好等到路上沒一個行人走動再出去。藍天背對著窗戶同陳炯聊著天,那皎潔的月光,還有那無數道星光籠罩在藍天的後背上。
藍天和陳炯不知又聊了多長時間?轉過身來複又往窗下望著,陳炯也站在他的身旁往下看著,看了一會,也沒有看到行人。藍天又抬頭仰望了一會夜空,見無數顆星星不停地向他眨著眼睛,好像是示意他們該出門了。藍天對陳炯說道:「看不到夜行人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藍天和陳炯一條街一條街地搜尋著,尋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看到扔傢具的。藍天罵道:「他媽的,老子平時不想揀,倒是經常可以看到扔的床墊子,今天想揀一個床墊子,反到沒有了。真他媽的會跟老子作對。」陳炯開玩笑道:「我看撿了也沒有用,你小子還能睡在地上?乾脆就天天和你女朋友擠在一張床上睡算了,」說歸說,陳炯還是陪著他繼續尋找著,不知又走了多長時間?終於在一個巷口發現了扔傢具的。
一個席夢思豎在牆旁邊,藍天用手摸了摸說道:「裡面是海綿的。」陳炯道:「海綿的好,那你們兩個人可以在上面猛搞了,怎麼搞也不會發出聲音來。」藍天對陳炯道:「你小子,趕緊把你女朋友接過來算了,免得有情無處泄,一天到晚在嘴上發癢。」陳炯道:「我倒是馬上就想把她接過來,可他媽的我還沒掙夠錢!」藍天道:「那你就去市中心的紅燈去,免得憋出病來。」陳炯道:「我倒是想去,可他媽的還不捨得花錢。你小子是不是去過那紅燈去,那裡的洋妞是不是挺過癮?」藍天道:「他媽的,我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去那個臟地方。」陳炯道:「我看你小子是沒膽,更不捨得花錢才對!」藍天哼了一聲說道:「倒找給我錢,我都不上,你想想那兒的女人,多少人上過。我去上,不是白白地讓那裡的女人占我的便宜嗎?」陳炯道:「你他媽的,不是人家嫖你而是你去嫖人家,怎麼會說人家占你的便宜?」藍天不理陳炯的話,而是另外地問道:「陳炯,你看這床墊子上一片黃一片黃的,不會是小孩尿的吧?」陳炯道:「不會的。我飯店老闆娘的小孩都三歲了,還兜尿布濕。聽她講,有的德國小孩四歲了還兜著尿布濕哪?哪能是尿的呢!說不上是女人留下的臟物?」藍天道:「你小子嘴裡能不能說出來點好聽的?」陳炯道:「管它哪?回去用床罩一套,什麼也看不到的。」說著倆個人抬起了床墊子就走。偶爾碰到有人經過,倆個人都覺得很難為情,要麼低下頭,要麼裝著看什麼東西,好在已是半夜了,路上的行人少的可憐。
其實在德國撿舊傢具根本不算什麼,包括德國的窮人和學生也再撿。只不過他們揀得大大方方,趁著天光大亮還要挑挑揀揀,沒有難為情沒有自卑的感覺。而藍天和陳炯從沒幹過揀東西的活,即使街上沒人,他們的心裡還是那麼的彆扭那麼的不好意思。藍天是一邊走,一邊說道:「在國內也沒有人扔舊傢具,如果有人揀東西,那就是揀破爛的。可眼下生活在富人的天堂,反倒做起來了揀東西的營生。」陳炯道:「哎呀!你只不過揀一個舊床墊子。我聽咱樓下的老鄉講,住在咱旁邊的那棟的學生宿舍里有一對中國學生結婚,家裡的柜子、床、椅子等全是揀來的。而撿來的那些傢具看起來都很好,等於用揀來的傢具布置了新房。想想看,這要是在國內,女朋友不被氣跑才怪哪?即使女朋友不被氣跑,傳了出去,那男人的面子往哪裡擱?聽說,這一對學生,還把撿東西的經驗傳給買不起傢具的學生。」藍天說笑道:「早知道的話,我就應該到這一對學生那兒取一番經來,說不上今晚我們還能撿一個好床墊?」陳炯道:「取什麼經?今晚就是你的運氣不好,我們轉了那麼長時間,才看到一處扔傢具的。」
倆個人走著聊著,剛拐上一條小街,陳炯喊道:「藍天你看,前面也有扔傢具的,好像是有兩個床墊。」兩個人走到跟前一看,果然不假。藍天翻看著床墊說道:「陳炯,這兩個床墊可比我們揀的好。我們把那個床墊扔到這兒,抬這兩個好的。」陳炯道:「你哪用兩個?」藍天道:「另一個給你,等你女朋友來了說不上揀不到那麼好的呢?」陳炯使勁用手壓了壓床墊,說道:「真不錯,看起來這扔的床墊也比我們國內很多新的床墊質量還要好,德國人做東西就是他媽的認真。」藍天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塊塊衣櫃板說道:「這木板的質量也不差,要是在國內,揀破爛的揀去了還能賣不少錢哪!」陳炯也在那傢具堆里翻著,他拿出了一張椅子,坐了坐,說道:「藍天,這椅子好好的,坐起來也很舒服,你房間里就一個椅子,還是再揀一個椅子吧。總不能倆個人天天粘在一起、坐一張椅子吧?」藍天拿起來另一張一摸一樣的椅子坐了坐說道:「比我的椅子坐起來還舒服哪!」
不知不覺地,倆個人借著月光和燈光燈又翻了一會。藍天打開鞋櫃看了看說道:「這鞋櫃也很好,怎麼就丟了哪?我就是沒地方,要是有地方的話,我就把這鞋櫃也揀回去。」陳炯道:「揀什麼鞋櫃?你看這個老式沙發,坐起來可真舒服,如果不是學生宿舍的那些濫規定——學生離開宿舍時,房間的里的床、桌子、椅子、衣櫃都是和搬進來時一摸一樣的話,我一定要把那張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床扔掉,將這個沙發抬回去。」藍天道:「你不要看什麼就想揀什麼?等你女朋友到了,租個一室一廳的房子你再揀吧!」陳炯道:「我真的什麼都想揀回去。說句實話,他這扔的傢具都比我家裡的傢具要好的多。」藍天道:「可惜運不回你家去。」陳炯道:「是他媽的挺遺憾的。」藍天道:「我拿兩個床墊,你拿兩個椅子就行了。」
藍天彎下了腰,陳炯把兩個床墊放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的手緊緊地抓著上面的床墊,弓著腰還沒走兩步,手就再也抓不住床墊了,上面的床墊就滑了下來。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陳炯道:「我們倆個人先抬床墊回去!椅子待會兒再來拿。」藍天道:「也只能這樣了。」
倆個人抬著兩個床墊吭吭哧哧地走著,要是遠遠地看見一個行人,『嚇的』及早地就躲開。由於走的匆茫,一不留神,床墊從藍天的手裡突然滑落下來。陳炯是在後面一步緊似一步地跟著,根本就沒有反映便跌倒在床墊上,立刻說道:「你小子怎麼會這麼激動?連個床墊都抓不結實。」藍天道:「不是抓不結實,只是不好抓。」陳炯道:「你在後面,我走在前面。」陳炯試了一下,確實是手背在身後面、抓不牢、使不上勁。於是陳炯轉過身來對著藍天抬、倒著走,又不得不常扭頭向身後看著,他感到走得又慢又彆扭。於是他對藍天道:「我們乾脆橫著抬,這樣能走的快些。」藍天道:「這路怎麼橫著台?」陳炯道:「人行道肯定是不行的。我們走在汽車道上。」藍天看了看汽車道,不言語。陳炯又說道:「來汽車,我們就靠路邊站著。」說著就往汽車道上走。
倆個人走在了又寬又靜的汽車道上,腳步的速度自然就能加快了。二十分鐘過後,趕到了學生宿舍。倆個人把床墊豎在了電梯門旁,陳炯看電梯停留在六樓,伸手按了一下按鈕,等待著電梯向下降落。電梯下來了,陳炯先抱起一個床墊走了進去,藍天緊隨其後,心下還想到:「千萬別碰見同樓的學生。」
(二)
電梯的門開始徐徐關上,眼看就要合上的那一剎那,五指纖纖玉手伸進了電梯的門,嬌嫩的聲音傳進來:「快點。」電梯的門重又打開,兩個熟悉的金髮美女走了進來。一個是蘇珊娜,一個是瑪利婭。藍天心下想到:「這兩個死丫頭,不知是泡吧了還是泡舞廳?泡到現在才回來。」他心裡直後悔再晚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出門就好了。
藍天和陳炯趕緊地將床墊往裡挪了挪,有心想用床墊遮住臉,可對方已發出了友好的問候。藍天和陳炯只能硬著頭皮打著招呼。藍天感到自己的臉在慢慢地燒,真好像自己偷了東西被同層樓的美女給逮個正著一樣。心裡罵道:「該死,碰誰不行,偏碰見這兩隻即可恨又惹人愛的鸚鵡。」陳炯也是渾身不自在,心裡想到:「這兩個臭丫頭背後不知該怎麼嘲笑我哪?等日後在食堂里吃飯,再也不好坐到她倆的對面去了。不然的話,她倆還不逢人就講,說我半夜三更出去揀床墊,那架勢真跟電影里的小偷像極了!」接下來心裡又喊道:「藍天老兄,你可把我害慘了!」兩個美女看了看床墊相互笑笑。這一笑叫藍天和陳炯更加尷尬。瑪利亞還在床墊上摸了摸說道:「這床墊的質量很不錯。」一句很不錯又害的藍天和陳炯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電梯的門開了,瑪麗婭主動幫藍天抬起了床墊,邊抬還邊問道:「這床墊看起來還挺新的,你在哪兒撿的?有的話,我也想撿一個。」蘇珊娜就幫著陳炯抬起了另一個床墊。
一張床墊搬進了藍天的房間,另一個自然是搬進了陳炯的房間。兩個人丟下床墊以後,又出發了。這回不需要到處尋找,而是唯恐椅子被人揀去。因此哪,腳底生風,直奔目標。到了目的地,椅子還在,一個人拿了一個椅子,踏著月色、輕輕鬆鬆地往回走著。邊走藍天還邊說道:「怎麼沒人扔床罩、枕頭、被子、被套?」陳炯調侃道:「最好是還有人能把那性感的女人扔在你的懷裡?」藍天嘴上罵道:「你小子才過了一年多的和尚生活就挺不住了,要是讓你過一輩子,你還不急死?」心下卻另外想到:「只要我願意,用不著等別人扔,就有藍眼睛的女人主動上我的床。可自己必須要為心愛的彎彎守身如玉。雖然有時候寂寞難耐,但一想到遠在天別愛著自己的彎彎,她何嘗不是如此!就不能做出背叛她的行為。否則的話,日後,真的無言面對自己心愛的彎彎。」陳炯沒有接藍天的話茬,反倒說道:「你可以去超市看看,那裡賣的床單、枕頭等會便宜些。」
第二天,藍天先去市裡看了看床上的用品,覺得賣得太貴,買不起。他又趕到了郊外的大超市,超市裡賣的床上的用品從質量上講,雖沒市中心的好,花色上也不如市中心的漂亮,但價格上要比市中心的相對便宜。但藍天覺得還是貴,接著又去轉了兩個稍微小一點的超市。終於在一家超市裡只能揀最便宜的被套、床單、枕頭、等日用品買了。
日用品買全了,可藍天的那顆心還是靜不下來看書。因他的心太過於激動了,激動的以至於他都不能片刻地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他還不停地得意地嘀咕著:「兩年多的和尚生活終於熬到頭了,以後我有彎彎做伴,孤獨、寂寞再也不敢來騷擾我了。
彎彎臨到的那一天,藍天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先是將那臟衣服,臟床單、被罩等統統扔進了洗衣機,接下來換上了嶄新的床單被罩等。然後又花很多時間將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房間被他收拾乾淨了,他在房間里轉著,覺得房間除了整潔乾淨以外,就是少了一束富有情調的鮮花。他慌忙地跑進了超市,買了一束玫瑰,又買了又紅又大又甜的一公斤櫻桃,又買了一些他認為彎彎比較喜歡吃的零食。藍天拿著花、拎著櫻桃和零食歡快地趕回了寢室。
玫瑰花買來了,而那花開的也特別的嬌艷,遺憾的是就是沒有漂亮的花瓶。藍天只好剪了一個朔料可口可樂的瓶子,灌了大半瓶子水,把一枝枝玫瑰、小心翼翼地插進了瓶里,唯恐碰掉了一片花瓣。然後他便在腦海中想象著彎彎是怎樣聞玫瑰香的,便也學著彎彎的樣子把鼻子貼到了玫瑰花前。用他那鼻子深深地吸了幾下,便覺得玫瑰的香氣已經滲透了他的心脾。
藍天坐到了椅子上,望著那怒放的玫瑰,腦子裡浮現了電視里常看到的鏡頭,「男人送給女人一束玫瑰,女人陶醉於玫瑰香里。很快,玫瑰的香氣把男女吹上了床,男人一邊吻著女人那迷人的身體,一邊揪著那玫瑰的花瓣,撒上了女人的胸前。接下來,男人便陶醉在女人的懷裡。」想到這,藍天在心裡問自己到:「自己要不要也效仿一次電視里男人的浪漫?跟彎彎也來一場玫瑰情樂?」
藍天獨自想著美事,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陳炯進來了。陳炯見藍天的房間變了樣,就取笑他道:「你小子其它地方臟點不要緊,只要把你用得著的地方洗洗乾淨不就行了,別忘了飢不擇食,哪還有時間去欣賞桌上的玫瑰,」藍天道:「你小子少混說好不好?」說完從桌子底下拿出兩瓶易拉罐啤酒,一瓶遞給了陳炯,另一瓶打開就咕嚕了幾大口。陳炯又拿他開玩笑到:「你小子悠著點喝,別那麼急吼吼壯陽。」藍天道:「你他媽的還是找一個女人解決解決算了,別一天到晚憋得無處使,老掛在嘴上發癢。」陳炯道:「我倒是想找,看上我的女人,我還看不上她;我看上的女人,人家都有同居的對象了。」藍天道:「你小子現在解決的只是饑飽,又不是娶妻,還有什麼好挑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只不過是互相滿足互相安慰,有什麼好挑東撿西的?」陳炯道:「你他媽的不要老作踐我,我就不相信你不想。」藍天不想再跟陳炯砍下去,砍來砍去,都是寂寞已久的單身漢好砍的下流話。於是他便對陳炯說道:「我差不多該去接彎彎了,你要是一個人悶的發慌,去樓下或別的樓轉轉,說不上,還能轉出收穫來。」
陳炯拿著啤酒走出了藍天的房間。藍天見陳炯出了門,趕緊站在鏡子跟前梳頭洗臉,洗好之後又換了身衣服。然後從床底的鞋盒裡面拿出了只穿過三次的皮鞋,心下想起:「如果不是為了見教授的話,這雙從國內帶出來的皮鞋將會永遠地躺在床下。今天是為了接彎彎,我不得不從頭到腳『武裝』一番,希望她能看得滿意。不管怎麼說,這一身衣服和鞋子都是出國前花的大價錢買的。還花了不少冤枉錢,買了不少中外合資做的衣服,可帶到德國,幾乎都穿不出來。自己在信中跟彎彎提了無數次,但願彎彎能聽自己的建議,在買衣服上不要再亂花冤枉錢了。」
藍天在沒出國之前,對德國人的著裝也不了解。全家上下把他的出國看得很重很重,他自己也是如此,所以買了很多衣服。結果一到了德國,他才發現他買的衣服跟德國學生穿的衣服格格不入。這兒的學生對穿著根本就不講究,隨便的很,只要是全棉的就行了。在他的眼裡,有的德國學生可以說穿得都很邋遢,但他們卻不以為然。可今個為了彎彎,他也樂意把自己喬裝一番。如果穿平時的衣服,給彎彎的第一感覺肯定是邋遢、窮酸。
藍天把自己『武裝好了』復又站到了鏡子跟前,前後地看了看,覺得鏡子里的小夥子既精神又帥氣,就是一身衣服讓他感覺到有些彆扭。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讓心上人看的高興為好。他拿起了梳子,又梳了梳頭,放下梳子,吹著口哨出門了。
藍天提前半個多小時趕到了機場,他在候機廳里來回地踱著步,心裡渴望的是飛機立刻降落,彎彎立馬出現在她的眼前。他的渴望得不到實現,轉念又奢望鍾跑的快些。他是越看后機廳里的鐘,他的心就越焦,就越覺得那鍾跑的太慢。看情形似乎是電池不足,該換電池了。心下還疑惑地想到:「鍾里的電池,是不是國內哪個騙人的小廠造的偽劣電池?」
坐在飛機里的彎彎,看了看錶,離空姐報的降落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她拿起了手提包,走進了衛生間,關好門,對著鏡子精心地化起妝來。
十幾分鐘過後,彎彎化好了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的容貌,腦子裡就會盤旋著四個字『國色天香』。心中立刻浮起了遺憾:「唉!自己沒有生入豪門,徒有青春的美貌,只能萬里迢迢來投奔藍天。」彎彎前後看了看衣服,又將上衣的一個紐扣故意打開,一道淺淺的乳溝暴露出來。隨著她身體左右扭動,一對豐滿的乳峰忽隱忽現。這時藍天的情話密語又在她的耳邊響起,不覺得臉就開始發熱。正當她感到臉熱心跳之時,空姐柔和的聲音進入了耳鼓:「乘客們,請注意,飛機馬上就要到達慕尼黑的上空,沒系好安全帶的乘客請擠好,沒有回到座位上的乘客請馬上回去,並系好你的安全帶。」
彎彎立刻回到了座位,並系好了安全帶。通過機窗向下俯瞰著慕尼黑這座嚮往已久的城市。她看到城市裡的建築群越來越清晰,河流也越來越寬,草原森林也越來越綠。尤其是在路上跑動的汽車,不像第一眼看到的如同螞蟻在蠕動,而是清晰可見。彎彎目不暇接地看著,心下還在想到:「自己一點地理概念都沒有,也不知飛機是從哪個方向穿越慕尼黑市的上空?也不知用多少分鐘才能穿過慕尼黑的上空?更不知機場位於慕尼黑的東郊還是西郊?南郊還是北郊?」正當她胡亂思緒時,眼見一駕飛機飛來,大概離地面有四五百米左右?彎彎也不能確定。但眨眼就看見那駕飛機衝進了空中。彎彎料到機場到了。
空姐那甜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旅客們,請檢查一下安全帶是否系好?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空姐的聲音剛落,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飛機輪子摩擦地面劇烈地抖動過後,彎彎知道飛機以順利地降落了。隨著飛機的徐徐地減速,她的心也開始激動起來,心裡歡樂到:「嚮往兩年多的慕尼黑,終於到了!」
機蒼的門打開了,彎彎拎著手提袋走出了機艙口,隨著同機的乘客在通道里緩緩地走著,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擔心:「關口在哪裡?藍天在哪兒接我?」
(三)
藍天站在接機口,目不轉睛地盯著陸陸續續從接機口裡出來的人。看了差不多兩小時小時了,也沒看見見彎彎的身影。他心裡好擔心,不停地在心裡問道:「難道彎彎沒登上了飛機?」接著腦子又立刻否定了他的懷疑:「不對,如果彎彎沒上飛機的話,一定會跟自己聯繫的。」此時此刻的藍天,可以說是分秒難熬、望眼欲穿。
彎彎站在取行理的傳輸帶跟前,也不知傳輸帶到底轉了多少圈?只見大部分乘客都把箱子取走了,可她還沒有看見自己的。她心裡著急起來,擔心自己的箱子是不是沒有託運上來?正在發急時,遠遠地看見了自己的一個箱子,隨著那皮帶輪慢慢地向她面前滑動著。彎彎拿下了箱子,可還有一個雙肩包要等。於是,無奈地繼續站在傳輸帶前。
藍天見人流漸漸地稀少起來,心裡更加著慌,真想跑到問訊處問問,候機大廳的屏幕上是不是打錯了航班號?正當藍天思慮再三要不要去問時,彎彎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帘。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細看了一眼,確信是彎彎。隨著彎彎的走近,藍天的心開始逛跳起來。兩年多不見了,彎彎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麼的標緻可人。
想當初兩個人同在一所大學,彎彎可是大學里的校花,追彎彎的男生很多。而他自己也可堪稱大學里的白馬王子,喜歡他的女孩也不少,暗戀他的女孩子也很多。在一次大學生活動里,兩個人相遇了,彎彎的美貌、彎彎的天真爛漫、深深地吸引了他。從此,藍天對彎彎是魂牽夢繞,情有獨忠。於是,他想盡一切辦法接近彎彎,真可謂已達到了窈窕淑女、窹寐求之的境界。而他那英俊瀟洒、侃侃而談的風度深深地打動了彎彎,讓彎彎心中暗暗發誓,今生今世除他不嫁。就這樣,兩個人很快就墜入了愛河。
大學畢業工作一年不到,藍天就告別了父母和心上人,踏上了異國它鄉的求學之路。
藍天到慕尼黑的第一年主要是學德語。語言考過以後,藍天趁著假期打了兩個月的工。大學開學后,藍天在大學的第一學期,只註冊,並沒有選課。因他知道,他眼下的目的不是讀書,而是打工掙錢,有了錢才能早點把自己的紅顏知己辦出國來,決不能讓自己的心上人在國內等的太久。
兩年多了,兩人雖天各一方,但鴻雁卻將他們的愛情牢牢地系在了起—鴻雁傳遞著他們雙方的思念之苦、海誓山盟之言。儘管情書不斷,可在藍天內心的深處,還是隱隱地擔憂著—說不上哪一天彎彎會被人搶走。眼下藍天沒有了擔憂,有的只是興奮和激動。而彎彎哪,自從藍天踏上飛機那一刻起,她的心也就懸在了嗓眼,無法再放回肚子里。她清楚地意思到,藍天是個帥哥,走到哪裡,哪裡就有女人喜歡他。再加上他為人又老實又熱心又真誠,就是他無心背叛自己,也經不住美女的肉彈、風情的轟炸。
彎彎朝藍天擺了擺手,藍天已忘情了,不由自主地衝進了只需乘客出不許接客進的門裡。藍天接過了彎彎的行李,而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彎彎的手。藍天望著彎彎那緋紅的臉,心裡的慾火騰的燃燒起來,他恨不得馬上將彎彎擁入懷中,吻她、摸她。可在大廳廣眾之下,藍天還是有羞澀之感,沒那份勇氣將彎彎樓入懷中。藍天意思到,自己沒有德國年輕人的那種膽量。在德國,一對戀人要是分開一段時間,一見面,男人肯定是將自己的女友摟在懷裡,在眾目睽睽之下吻個不停,直到吻夠為止。他清楚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著彎彎的手快走。如果能的話,他恨不得背著彎彎飛回寢室。
一進寢室,藍天就用腳蹬上了門,箱子包裹往地上一扔,伸手就把彎彎拉進懷裡。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狂熱地吻了起來。不知吻了多長時間,藍天感到自己的渾身如同掉進火爐一般,而彎彎已癱軟在他的懷裡,不停地喘著香氣。他抱起了彎彎將她放在了床上,溫柔地將她的上衣脫光了,彎彎那香肩玉胸呈現在他的眼前。藍天張開了他那血盆大口,恨不得將每一個玉胸都吞進嘴裡去。彎彎感到自己身上的慾火也在熊熊地燃燒,如果藍天再不趕緊給她滅火的話,她就會被慾火給燒死。她慌忙用她那春手扒下了藍天的褲子,嚮往兩年的愛鬥士直挺挺地矗立在她的眼前,那架勢似乎是永遠不倒,她用力地抓住了愛的鬥士。她的用力,如同一股強烈的、愛的電流觸擊了藍天的身體。他慌忙地脫下了彎彎的褲子,彎彎那迷人的玉體,刺激著他的眼球。他跟餓虎撲食一般,撲向了彎彎。
彎彎興奮的臉通紅,藍天喘著粗氣對彎彎說道:「從今往後我每天都會讓你快活得跟神仙一樣,不會再像以前了,偷著來一次還要小心翼翼地防著室友的撞見,慌慌張張,草率了事同做賊沒有區別。沒有一次能讓我盡興的,你哪?」彎彎道:「還好意思提從前?無論我們怎麼小心,還是被你寢室里的人給沖了只次,害得我難為情死了!那時我心裡暗自發過好多次誓:『不論你說的多動人,我就是再也不去你的寢室了。』」藍天道:「現在你不是又到我的寢室來了嗎?不過這回可好了,你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撞見了。別看這房間小,但它只屬於我們倆個人,以後它就是我們倆快活的天堂,愛的小屋。」彎彎嬌媚的說道:「我想再看看快活的天堂是什麼樣子?」說完她爬到了藍天的身上,吻吸著藍天的舌頭,玉體在藍天的身上上下摩擦著,藍天看著彎彎浪蕩可愛的樣子,渾身的慾火重又被點燃。
兩個人又盡情地纏綿到了一起,直到疲憊不堪為止。
藍天摟著彎彎說道:「我們不要起床了,就這樣睡著,直到過足隱為止。」彎彎道:「我可不怕你的挑戰,我是來者不懼。」藍天道:「好啊!那我們再來。」說著就啃彎彎的玉胸,彎彎推開他笑著說道:「你快歇歇吧,別把你給累昏了。」藍天不饒地說道:「那就試試看,能不能把我累昏?」說著不僅嘴再忙手也開始忙,彎彎忙求饒道:「我不行了,快別再碰我了。」藍天躺了下來,復又把彎彎摟在懷裡。躺在藍天胳膊上的彎彎一邊揉搓著藍天的胸脯,一邊問道:「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想我怎麼辦?你這麼大的**是怎麼解決的?」藍天看了看彎彎說道:「怎麼?審我。是不是想問,有沒有背著你和其她女人上床?」彎彎道:「心虛了?」藍天哄彎彎道:「你不在我的身旁,我就沒了**。見到了你我才有,你就是我身上那慾火的種子。你不撒種,哪有欲牙可發?」彎彎道:「好啊!你竟敢在我面前說鬼話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在藍天的腋下胳肢他,藍天怕癢,就道:「我說我說。」彎彎住了手。藍天又道:「你叫我說什麼?」彎彎道:「好啊!你竟敢捉弄我。」說著起身又胳肢起了藍天,藍天被她胳肢的渾身奇癢,於是求饒地喊道:「你住手我就說。」彎彎道:「別給我講條件,快說,你是到底怎麼解決你的**的?」藍天又喊道:「癢的我說不出話來。」彎彎住了手,藍天伸手撫摸著彎彎的玉胸,一邊揉著一邊說道:「到了德國以後,我必須已儘快的速度通過語言考試。考試通過了以後,我又要拚命掙錢,我的簽證需要錢,辦你出來也需要錢,我一天到晚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哪還有什麼**?」彎彎道:「不可能一點沒有。」藍天道:「有,不是白天,而是深更半夜。」彎彎緊逼問一句:「那你怎麼辦?」藍天道:「好辦。」說道這,話題一轉問道:「我餓了,你帶什麼好吃的了嗎?」彎彎著急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說道:「吃你個頭,什麼都沒帶。快給我說。」藍天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道:「不用說了,你該明白了。」彎彎又著急地開始胳肢藍天,一邊胳肢一邊說道:「我明白什麼,你不說就證明你沒幹好事。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藍天抓住了彎彎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說道:「很簡單,夜裡睡不著覺,有了**,我就想著你。想著和你偷情的初次,想著和你在月光下幽會的場景,想著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再把我的手當做你的手自慰幾下,有時候還在夢裡同你親熱。就這些,你該放心了吧?」說完又好奇地問彎彎道:「那你想我怎麼辦?」彎彎臉紅地說道:「跟你差不多。想你很的時候,我就早早上床,盼望在夢裡與你及早地相會。」說完起身道:「我給你帶來了你最喜歡吃的烤鴨,可惜的是不好帶鹵料,還有金華火腿,豬肉脯,牛肉乾等,要不你先吃這些零食惦惦?」藍天說道:「好,我先惦點,那你餓不餓?」彎彎說道:「我在飛機上已吃過了,現在不餓,你吃吧。」
藍天整理好床鋪並打開了窗戶透氣,邊吃邊看著彎彎從國內給她自己和給他買的衣物。看完后,藍天拿了一包牛肉乾和豬肉鋪牽著彎彎的手去陳炯房間了。陳炯正在吃面,見藍天領著彎彎進來。藍天作了互相介紹,陳炯同彎彎握了握手,彼此道了問候,並請彎彎坐在僅有的一張椅子上。陳炯朝藍天戲謔道:「你小子艷福可真不淺,從哪裡找來了一個仙女,最好也幫我找一個。」藍天道:「少廢話,彎彎帶來了金華火腿,燒鴨,今晚到我那兒去吃。」陳炯詭秘地看著藍天問道:「不影響你們,」藍天道:「影響,你去不去?」陳炯道:「不用去,你把火腿和燒鴨拿到我這邊就行了。」藍天道:「你小子可夠貪的,拿你這邊我吃什麼?走吧!」彎彎也客氣地喊道:「走吧!跟我們一起吃。」
藍天烝了一盤金華火腿,一盤燒鴨,又炒了兩個蔬菜。陳炯跑下去買了一瓶紅酒,藍天責怪道:「你買什麼紅酒?彎彎還帶來了兩瓶白酒。有沒有興趣咱倆喝一瓶,我兩年多都沒喝白酒了,今天正好有下酒菜。」陳炯答道:「給你我就不買了,這酒是給彎彎接風的。」
藍天將菜端到了電視機房。紅酒瓶子也打開了,可卻沒有紅酒杯子裝酒,藍天和陳炯就拿喝水的大杯子倒酒,雖然從杯子外面看不到紅紅的葡淘酒,但酒的純香還是喝在每個人的嘴裡,甜在每個人的心頭。
陳炯又舉起杯來對彎彎講道:「來,幹完這一杯,你就成了我們流浪隊伍里的一員。可喜的是多了一位女隊員。」彎彎笑著說:「別說得那麼悲壯,你還不了解,國內有多少學生想到德國來流浪幾年,還流浪不成哪?並不是人人都能圓流浪的夢。」陳炯道:「沒有流浪的想到國外流浪,流浪在外的想回去又回不去。親朋好友只羨慕出國的風光,可誰又能看見你流浪的酸苦?」藍天道:「想你女朋友了,那抓緊掙錢,儘早地把她弄出來。到時候有人陪你,你也就不苦了。」陳炯道:「說的容易,我到哪去掙錢。」藍天道:「聽說在中餐館干半年就差不多夠了。」陳炯又道:「我又不是天天做,難道我自己不花不用?算了,別談這些傷腦筋的事。來,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
(四)
陳炯見彎彎一小口一小口品嘗著那杯里濃濃的紅酒,便以紅酒滋潤養顏為由不停地勸她喝,不管陳炯怎樣勸她,彎彎只跟陳炯碰杯子,就是不幹掉杯里的紅酒。陳炯道:「跟你們女人喝酒太累了,還是跟藍天喝。」
陳炯幾杯酒下肚后,說話也無所顧忌,便滔滔不絕地向彎彎講述著,她不在時,藍天是如何的節儉,如何地辛苦做工辦她出國,如何的思念她,經常地在他面前談到她柳彎彎,藍天的相思之苦除她柳彎彎之外無人能解。
酒喝光了,菜吃完了。藍天起身道:「陳炯,你一個人閑著沒事幹,你自己慢慢收洗吧!另外,你還得把你的學生證借給我,我帶彎彎去市中心轉一轉。」
藍天牽著彎彎的手在市中心的商業大街上踱著步。雖然天不黑,但八點鐘早過了,所有的商場都已關了門。藍天只能帶著彎彎看櫥窗,櫥窗里,每個模特身上都穿著不同款式的時裝。彎彎指著一個模特身上的衣服說道:「藍天,你瞧,這身衣服真的好漂亮!」藍天摟著彎彎的腰說道:「很喜歡是吧?那明天就買給你。」彎彎看了看價錢,在心裡對換了一下人民幣說道:「這麼貴呀!難道你發了大財不成?」藍天道:「發不發財,只要你喜歡,我就是賣血也要給你買。」彎彎嬌悄地說道:「好啊,那你明天賣血給我買吧!」
倆個人看完了衣服櫥窗,又看著首飾櫥窗,櫥窗裡面有藍寶石、紅寶石、鑽石的項鏈和戒子,也有各種款式的精美的手錶,在強烈的水銀燈光的照耀下是璀璨奪目。藍天見彎彎看的眼都發直,於是便對彎彎說道:「再看今晚也拿不走一個,趕明兒我就買一個鑽戒將你套牢。」彎彎嬌柔地說道:「你我已渾然一體,用不著套了。無論將來你平平淡淡還是飛黃騰達,只要你不嫌棄,我始終都是你的影子。眼下,你用不著免為其難難硬套我,我只是覺得這些首飾即漂亮又精緻,看看而已。好了,我不看了。」又走了一會,彎彎喊困想睡覺,倆個人便坐車回去了。
車站到宿舍只需五,六分種的路程,藍天摟著彎彎向宿舍走去。彎彎耍嬌地說道:「我閉上眼睛就能睡覺,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國內早上的四五點鐘,這個時間是我覺睡的正香的時刻。你還帶我逛街不讓我睡覺,純心想害我,我困得都走不動了,你背我吧,好不好?藍天。」藍天說道:「好!你上來吧。」說完就蹲下身來。彎彎趴在藍天寬厚的背上輕輕地咬著他的耳朵說:「藍天,你這一輩子只許背我一個女人,別等我人老朱黃就去偷背其她的女人,要是讓我知到了,我就把你們兩個人全給殺了。」藍天輕聲地說道:「是的,你這個魔鬼天使。」彎彎狠很地咬了一下藍天的耳朵說道:「大聲點,我聽得不太清楚。」藍天大叫一聲喊到:「喂!你怎麼突然間變成了風婆娘。」彎彎在她的背上嘿嘿笑著,突然提高聲音問到:「你剛剛說的什麼?」藍天忙打馬虎地說道:「沒什麼,咬是親,罵是愛,不咬不罵不知愛。我心愛的天使。」
彎彎用手摟住藍天的脖子輕聲細語地說道:「藍天,你知不知到我是多麼的愛你,分開這兩年多愛你愛的我心都快碎了。在國內我經常擔心受怕,怕你和其她女人好上了。再說說看,我不在你身旁,有沒有想過要和其她的女孩偷情?」
藍天笑嘻嘻地說道:「想到想過。遺憾的是,在你到來之前還沒有值得令我去偷情的女孩出現。我睡覺常常想著你,然後就在夢中與你幽會和你**,夢醒以後還能令我回味無窮。」彎彎聽了藍天的話,心裡是美滋滋的,嘴上卻嬌滴滴說道:「你給我少貧嘴,鬼才知到你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藍天道:「你就是我肚中的鬼,你給我下來吧,鬼寶貝!」話沒說完,藍天已把彎彎放了下來。彎彎歪著頭,嬌嗔地說道:「我要是你肚中的鬼就好了,我就能夠知道這兩年多你到底都幹了什麼?」藍天了解彎彎多疑的本性,故作委屈的樣子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多疑能把我給折磨死。你準備再盤問我多少次?你才相信我是清白的。」彎彎胸有成竹、振振有辭地說道:「我準備盤問你一輩子。看能不能把你折磨死?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我盤問你的次數越多,那就證明我愛你愛的越深。」藍天牽著彎彎的手,走出電梯道:「記住了,那你就每天晚上在床上盤問我吧!」
藍天帶彎彎到了衛生間,衛生間很大,藍天告訴她同樓的男男女女共用這一個衛生間。光淋浴間就有幾個,藍天偏偏同彎彎擠在一個林浴間里,他幫彎彎搽洗著身子,待彎彎洗好后,他慌忙地沖了沖便出來了。
兩個人又赤身**地摟在了一起,年青人肌膚相親豈能沒有**?藍天讓彎彎吻他的愛神,彎彎感覺又累又困就求藍天饒了她,藍天起身去吻了她的愛穴,彎彎渾身被吻的又癢又浪,色迷迷地沖藍天說道:「親愛的,你不要命了!」藍天豪言壯語道:「為愛而戰,為情而拼,為你的美色而死,一句話,值!」
愛的大戰過後,倆個人都精疲力盡地、酣睡過去。
彎彎一覺醒來,看看錶已是中午,再看看身邊的藍天睡得正香正甜。自己想起來又怕吵醒他。因此,躺著不動。可管不住的大腦,又再胡亂地思考起來:「現在自己終於睡在了藍天的懷裡,可這種睡法,畢竟是不受法律保護的?誰能保證藍天他不喜新厭舊?恐怕連他自己都保證不了吧?可自己哪?畢竟過了妙齡的少女階段,步入了大齡女青年的行列。要不是為了出國留學,在國內,自己和藍天應該舉行了婚禮。可從現在開始,兒女婚事要拋擲腦後,儘早完成學業。這個早完成學業,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真不知要讀幾年才能完成?
一個星期過後,彎彎的時差也倒過來了,而且同樓的人也都認識了。她感覺到同樓的人都特別友好,尤其是陳炯,當藍天上課或打工時,只要他有時間就過來陪她聊聊天,其實是藍天請陳炯這樣做的,他不想讓彎彎剛一來就有一種被冷落和孤單的感覺產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