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七、是她告訴我的
「大人,這邊!!!」
在張夫人的帶領下,陸路來到了王氏上吊的房間了。
此時王氏上吊用的繩索還在現場,並沒有解下來,應該是有人將屍體直接從這繩索上拿下來的。
陸路摸了摸這繩索,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大床,這繩索應該是用著大床上帷幔做成的。
陸路又看了看地上的被蹬倒的椅子,在心裡默算了一下這布綾和地面的距離,從這現場來看,倒是看不出什麼,倒是真像上吊之人做的布置了。
對於這種弔死之人,如果你懷疑她或者他是被謀殺,要將這弔死之人放下,最好是將繩索從中割斷,不要解開脖頸上的繩結,因為這兇手捆綁脖頸的手法和方式,常常是偵破案件的重要線索。
而對於房樑上的繩索部分,能夠不移動的,最好不要移動,因為兇手在房樑上繫繩索時,可能也會留下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陸路又仔細看了看周圍,對這屋子裡布局也看了看,隨後便一聲不響的走了出去。
見到陸路走了,這宋捕頭也跟著陸路的身後走了出去,並快步追上了陸路,問道:「小陸大人,你是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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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陸路停下腳步,看向身後那有些緊張的張氏,說道:「你說,你為什麼要殺死王氏呢???」
這張氏一聽陸路這話,頓時驚恐的看向了陸路,而陸路身旁的宋捕頭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然後有些結巴的說道:「小小,小陸大人,你說這這王氏並不是上吊自殺的???」
此時這張氏也反應了過來,看著陸路,有些詫異的說道:「這位大人,我不明白你再說些什麼?我弟妹是自己上吊自殺的,怎麼又說是我殺的呢,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不要以為你是當官的就胡亂說話。」
陸路看著這有些色厲內荏的張氏,隨後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是胡亂說的,你心理應該最清楚了。」
此時的張氏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看著陸路說道:「這位大人,不要因為你們找不到證據,破不了案子,就誣陷小女子,既然你說這王氏是我殺的,你可有證據啊。」
一開始,陸路還真的是因為這證人突然死亡,而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的,按照剛剛那捕快的說辭,說這王氏是個重要的證人,雖然這個時代女人一般很少上公堂,但那是指原告被告的,還沒有聽說證人是女的就不用上堂了。
既然這女子是個重要的證人,那麼怎麼會帶她上堂呢,而是要派衙役來請呢,最最奇怪的是這麼重要的證人,還死了。
這對一個原告來說,可是及其不利的,倒是對被告極其有利,這可是不符合正常思維的啊,儘管這張氏在敘述時,關於這一點也有些解釋,比如這王氏死了丈夫害怕,所以便讓自己看著,怕她做什麼傻事,但陸路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故才有進來看看這一說。
此時這張氏說什麼證據,陸路當然有證據了,於是陸路笑了笑說道:「這位大嫂,你也不要激動,我會這麼說當然是有證據的。」
由於陸路說這王氏是被人殺害的,所以這周圍看熱鬧的鄉里鄉親便竊竊私語了起來,並向陸路這邊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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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王氏是被殺的???」
「是啊是啊,我聽那位年輕的大人說的。」
「不會吧,我可是親眼看到那王氏上吊的啊,怎麼會是被殺的呢???」一個年輕的少婦有些驚訝的說道。
「啊,你親眼見到的???」另一個女子有些吃驚的說道。
「呃~~~,也不算是親眼見到,只是我來這的時候,我還看到這張姐姐在那裡勸慰王妹妹呢,後來張姐姐出來和我說了一會兒話后,便發覺這王妹妹已經上弔死了......」
「真的???」
「那還有假。」
「難道真的如那張嬸所說的那樣,這官爺是因為找不到證人破案,故意誣陷她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張氏聽到這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后,膽氣名字壯了許多,見到陸路說有證據,便說道:「既然這位大人說,有證據,那證據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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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竊竊私語,這宋捕頭也是聽見了,於是看著陸路,小聲的說道:「小陸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那兩個女子的對話,陸路也是有聽見的,但陸路卻依然很肯定自己的判斷,因為陸路一直相信,屍體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因為,要是這人是弔死的,那麼這人的體表特徵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雖然來到這古代,陸路還沒有遇見弔死之人,但在現代的時候,陸路也是遇見過的。
這弔死之人的屍斑和一般的不同,這弔死之人的屍斑一般出現在四肢末端,這是因為垂直立位的原因造成的。
陸路看著擔心的宋捕頭笑了笑,隨後對著張氏說道:「這位大嫂,來,你不是要證據么,我來只給你看。」
「好,這位大人,我到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證據。」說完,這張氏便跟著陸路走了,不但這張氏跟著陸路走了,那些看熱鬧之人也緊緊的跟著陸路。
不一會兒,陸路便來到了放著王氏屍首的地方了,但陸路並沒有開始說什麼證據,而是對著那個報信的捕快,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隨後那捕快便推開人群離開了。
這時,陸路才開口說道:「根據這勒痕來看,這王氏死時應該腦袋往下垂著弔死。」
聽到陸路說辭,剛剛說她看到王氏上吊的那個女子便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對對對,我看見時,就是這種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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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旁的姐姐說話,之前的女子也開口說道:「看來這位年輕的大人有份本事啊!!!」
不過這張氏倒是不以為然,「這上弔死的不都是這樣子的么,故弄玄虛,哼!!!」
陸路看了一眼張氏后,又說道:「是不是故弄玄虛,一會就知道了。」
說完陸路便不再理會那張氏,而是繼續說道:」以這種姿勢死的,會造成人的脖頸部的血管完全壓閉,人的頭面部會呈缺血狀態,因此,面部應當是蒼白的,可是,這王氏的面部,卻是青紫色的!」
聽了陸路這番說辭,周圍看熱鬧的人似懂非懂的,不過其中有個年長一些的女子說道:「我以前見過這種腦袋垂著弔死的人,倒的確是臉色慘白的。」
陸路聽后,看了那年長女子一眼,對其笑了笑后,又繼續說道:「由於這王氏顏面表現不符合前位弔死的特徵,這讓我懷疑這王氏並不是死於弔死的,而是被人用其他方法殺死之後,假裝上吊自殺的。」
「假裝上吊???」
「不錯,就是假裝上吊,這縊死和死後懸屍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這縊溝和頸深部組織是否存在生活反應。」
「生活……生活反應是什麼?」宋捕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陸路。
「這生活反應啊,這生活反應就是在人還活著的情況下被活活弔死時,所產生的一種形態學上的變化,也就是一種不同於死後懸屍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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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陸路便指了指王氏脖頸上的勒痕,說道:「就拿這王氏來說,如果是活活弔死的,這死者脖頸上的縊溝會有表皮剝脫和出血點,但是,現在這王氏脖頸上的勒痕處,並沒有表皮剝脫和出血點。」
聽到陸路的說法,宋捕頭一下子就明白了,就拿他們抓捕罪犯來說,用繩子綁的地方的確會有如同陸路所講的那種情況發生。
「呵呵,這位大人說的什麼,我是一點都聽不明白啊,不過呢,就算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我這弟妹是被人殺死後懸屍的,那這位大人你可知道我那可憐的弟妹是怎麼死的呢?」這張氏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陸路看了一眼那張氏,隨後一字一頓的說道:「捂~死~的!!!」
那張氏聽到后,臉色大變,隨後又故作鎮定的說道:「捂死的,呵呵,一點沒有新意!!!」
陸路並沒有理會這陰陽怪氣的張氏,而是繼續說道:「這兇手應該是用枕頭、毛巾或者是被子之類的軟物件,捂住了這王氏的嘴鼻,將她捂死了,然後用床上的帷幔套在房梁之上,將這王氏的屍體抱上去掛上,然後在將凳子放倒,偽裝成王氏自殺的。」
這張氏是越聽越心驚,這位年輕的官爺真的是不一般啊,要不是當時沒有外人在,這張氏都以為陸路就在那現場呢。
儘管這張氏心驚,但還是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位大人,你說是捂死的就是捂死的啊,我還說是摔死的呢!!!」
陸路看了一眼這張氏,笑了笑說道:「我當然不是什麼信口開河的。」
看著自信的陸路,宋捕頭也好奇的問道:「小陸大人,何以見得這王氏是被人捂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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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路看了看宋捕頭,又看了看張氏,然後一本正經的指了指王氏的屍首說道:「是這位女士告訴我的。」
聽到陸路這麼說,那張氏的臉色頓時煞白,差點都站不住了,心中猶如驚濤駭浪一般,難道這王氏沒有死???
不但這張氏嚇一跳,周圍之人也嚇了一跳,頓時都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這王氏詐屍站了起來。
那宋捕頭也是一陣頭皮發麻啊,雖然這宋捕頭也不是沒有見過死屍,但一個人跟你說死屍能說話,想象都後背發涼啊。
於是這宋捕頭便戰戰兢兢的說道:「小陸大人,你可不要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