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知曉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晶瑩剔透的雨珠在窗上開出絢爛的似冰一般的花。
「這道題就用向量去做啊,設點坐標(x,y),帶入關係式,最後算出來得到圓的方程式就出來了呀!」數學老師還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用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幽怨眼神盯著台下的學生。似乎在為這次周考的倒一而忿忿不平。
蘇懷的心早已不在課堂上了,她的目光時不時瞥向窗外,她眉頭緊鎖,心裡也越來越煩躁。
「鈴鈴鈴」教室里的人早已開心到飛起,他們結伴而行,互用一把傘漫步在校園裡。腳步顯得很輕快。
蘇懷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待班上只剩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時,她才悠悠的收拾她的書包。不出所料,沒有任何一個人等她。蘇懷早已習慣了每一個煢煢獨立的日子,只是心裡······還是略微有些酸澀。
習慣是一回事,可······在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站在走廊下,望著屋檐下不斷滴落的雨珠,聽著耳邊嘩嘩的雨聲,心裡犯起了愁。猝然,一縷飄逸的及腰的長發微微掠過她的面頰。
易沚白撐著她那把單人傘與蘇懷擦肩而過。蘇懷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蘇懷想她為什麼不來邀請自己與她一起走呢?也許她沒看見自己。
可蘇懷很清楚,她看見了。易沚白與蘇懷是同班同學,兩人不是很熟,可也不至於是完全的陌生人。易沚白甚至
(本章未完,請翻頁)
與她在同一個宿舍。只是出於同學之間的情感,也沒人,願意與她一起。她低下頭,掩去眸中遏抑的失落。
已經習慣了,不是嗎?從初二開始就習慣了不是嗎?可怎麼還是有些想哭呢······
「蘇懷?」甜甜的聲音響起,易沚白站在雨中,她眼裡閃爍起細碎的星光。「愣著幹嘛?等著被淋成落湯雞?」
蘇懷心裡泛起一絲漣漪。「不用了,我帶傘了!」蘇懷揚起一抹極其勉強的笑。易沚白撐的是把單人傘,不夠兩個人撐。蘇懷不願意她淋雨。
易沚白的臉色很快一沉。「老子讓你過來!」她瞪著她,語氣低沉且緩慢。
蘇懷臉色有些龜裂,女神私底下居然是這麼一個人。「真的不用了,我帶傘了!」
「那就讓它爛死在你的包里!」蘇懷愣了一下,思緒飛到還在家中睡大覺的雨傘,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還好我今天沒把你帶出來。
「可是······」
易沚白依然有些許不耐煩了。「老子今天就想跟你撐一把傘。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天地良心,真的只是不敢有意見。)
蘇懷跑過去與她並肩行走。易沚白隨手把她黑色的薄紗外套丟給她。「拿好老子的外套。朝裡面來來,我的外套要是濕了,你就,就等死吧!」
蘇懷似乎有理由懷疑外套只是一個借口,這是不想讓她
(本章未完,請翻頁)
被淋濕嗎?
「靠這麼近幹嘛!要你往裡面來,讓你碰老子了嗎?手放下!」
炸毛的樣子好可愛啊!蘇懷眼中盛滿笑意。驀然,她臉上神色一怔,瞳孔中浮現絲絲厭惡。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
晚自習結束后,蘇懷特意在教室里多逗留了一會兒。漆黑的空中連一抹溫柔的月光都消散了。「噠,噠,噠」她獨自走在寂靜幽暗的迴廊里。右手不斷摩挲著脖頸上的項鏈,似乎能因此獲得安全感。
月白色的燈光倏然劇烈的閃爍著,燈泡搖搖欲墜。猛烈的晃動著。啊!來了嗎!
「給······給······我!把······東西······給我!把······鑰匙給我!」嘶啞頹喪的聲音在空廊中回蕩。如同木屑在磨砂玻璃上滑動。蘇懷微微蹙眉。眼中劃過一絲狠厲。
隨即揚起一絲璀璨的笑。「你想要這個嗎?」蘇懷取下她脖頸的項鏈。一串鑰匙樣的吊墜,圓心鑲嵌一顆琉璃色的瑰麗寶石。
「給我······把它給我!」語氣中難掩瘋狂和他對這串吊墜的熾熱情感。迴廊上聚集起濃郁的黑煙。
「你想要嗎?不過可惜這東西不是我的,而且先生把它託付給我的時候可沒說過,我能把這鑰匙,交給別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