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小徒弟他有點不正常

「不然該如何？我向來懶，沒有好處的事兒，可不會做。」蘇檸撇了撇嘴。

顧沉舟低著頭，看不清眸色，蘇檸輕聳了聳肩，便轉過頭去。

眼看著天邊泛起淡淡的橙色，蘇檸也不多墨跡，撣了撣衣袖，便準備下去。

「得了，也不多扯皮了。」蘇檸回頭，朝著顧沉舟伸出了手，「小徒弟，牽我手吧。」

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身上穿的是橙色的衣衫，那般襯著，像是與餘暉融到了一起，溫柔而美好。

那是顧沉舟第一次見她這般，短暫地收斂了不正經的性子。

他突然有了一種超前的感受。

——如果師父不說話的話，那還真是天上地下少有的神女。

「好。」顧沉舟站起身，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到底是個姑娘家，縱使平日里性子再是大大咧咧，行為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粗獷，可手仍舊是嬌軟的。

縱是如此，經過這幾日的熏陶，顧沉舟不僅沒有心猿意馬的感覺，甚至連一絲絲的心動都沒有。

或許，在他未察覺的那一瞬間，有過一丁點兒，可很快，就被蘇檸下一句話整得消散了。

「……其實你也不必這麼緊，咱兩又不是共赴黃泉。」

顧沉舟：「……」

…

閑的發霉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蘇檸日常逗逗顧沉舟，再就是吃些果子蜜餞，倒也不覺無趣。

明喬學了她不要臉的精神，也自詡年邁，朝掌門討了個椅子，落個清閑。

「澄鶴，你覺得你家小徒兒和我家小毒物誰能贏？」明喬癱在椅子上，看向蘇檸。

蘇檸淡淡掃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場上那個女子。

要不說是啥樣的師傅教出啥樣的徒弟呢，玄若一身黑衣，臉上仍舊是墨綠色圖紋，只不過相較明喬，她的顏色倒能淺些。

再瞧瞧一邊的顧沉舟，白白凈凈的，衣服料子更是金貴。

若非是今日比武不方便太過繁瑣，蘇檸恨不得把那亮晶晶的鏤金白玉都給他帶在身上。

「你可以試試，是你家玄若的毒厲害，還是我的葯厲害。」蘇檸收回視線，轉向明喬，「別怪我沒說過，誰都不能動顧沉舟。」

笑話，這要是把顧大佬逼急了，來個黑化，再血洗個崑山青冥山的，他們又有幾條命供人嚯嚯。

「這麼護著他？」明喬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倒也並未顯得有多震驚，就是語氣多了幾分調笑。

「別說話，看檯子。」蘇檸不想與他討論這個話題，索性忽視掉。

明喬瞭然地點點頭，含笑著移開視線。

檯子上打得火熱且焦灼，刀光劍影的，快得根本讓人看不清二人的動作。

一片白光過後，顧沉舟被那餘波震得退後了幾步，蘇檸在台上看得清楚，他臉上掛了彩。

反倒是玄若，黑色的頭紗順著風吹得飄起，嘴角掛著抹暴虐的笑。

那種感覺，倒不像是點到為止的切磋，更像是玩命的生死之戰。

饒是缺德心狠如蘇檸，也忍不住在心底暗罵：「這小毒物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