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蕙質蘭心白阿綉

送走卡普蘭，方城回到書店，還沒等他喝上一口水，系統就提示他有新的客人到來。

來到萬事屋，方城見到了石破天，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女子，一張瓜子臉，下巴微圓，面容清麗文秀，還有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

不用系統提示，也不必出口相問，方城知道這姑娘肯定是阿綉。

白阿綉是雪山派掌門白自在的孫女，清麗文秀，凌霄城上下將她當成小公主一樣疼愛。

但是在她十三歲時，被十五歲的師兄石中玉企圖用強，幸虧僕人發現即時挽回名節，她仍然不堪恥辱，於是跳下山崖打算自盡。

從雪山派出走的奶奶史小翠在山下救起白阿綉后，祖孫二人到中原散心，在武昌府偶遇對史小翠痴戀的丁不四。她和奶奶不願接受丁不四的要脅上碧螺山，於是加緊修練武功但導致身子動彈不得，後來石破天的誤打誤撞，將祖孫二人救到紫煙島。

眾人見到石破天均以為他是石中玉，但是白阿綉憑藉直覺認定他跟石中玉不一樣，讓石破天猶如含冤得到昭雪，又在紫煙島的相處，兩人進而相惜相戀，日後也得到雪山派的成全。

阿綉是個好姑娘，一出場其溫柔文雅，婉和有禮的形象就已經確立。阿綉最特別的地方，是全書中只有她一個人從來沒有錯認石破天為石中玉，令人感激。賞善罰惡二使也分辨得出，但那是主要從他的武功認出的，不過阿綉全憑直覺，一眼便知，她和石破天兩個是徹頭徹尾的良善人物，毫無私心、純潔無比，兩個都教人喜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金庸小說里有很多嬌美溫柔的女子，單以《俠客行》來說，雪山派威德先生白自在的孫女兒阿綉便跟閔柔有許多相同之處，譬如兩人都是說話十分斯文客氣，兩人都易哭，一個是傷心起來哭，一個是一急或一害怕起來就哭。

奇怪的是，在故事裡面她倆似乎只有一次碰面，但完全沒有對白，不知兩位弱質纖纖的太太姑娘客氣來客氣去是什麼樣子。

不過，這兩個女子也不盡相同，閔柔是裡外都柔順，阿綉姑娘卻是柔中帶剛，充分表現了中國傳統婦女的堅定節烈。

受辱投崖、殉情跳海：我要這樣做，說得低聲，但甚為斬釘截鐵，而且要死便死，言出必行，毫不猶豫。

閔柔順從石清，阿綉姑娘也把順從石破天視作當然，不過石破天不比石清，他一點不通世故，未免要阿綉提點，比方怎樣以「旁敲側擊」招數，亂人耳目，讓對手挽回顏面。但日後石破天終歸也要讓阿綉仰望而終身的，因為阿綉要這樣。

她對石破天說：以後你別凈說必定聽我的話，你說的話，我也一定依從，免得叫人笑話於你，說你沒了男子漢大丈夫氣概。

其實阿綉對石破天，跟閔柔對他一樣，一片柔情中多是母性的憐愛，處處維護著他，生怕他吃虧。

對於這樣一位好姑娘，方城不得不感嘆一句：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感覺石破天前半生曲折坎坷的命運在遇上她之後，就真的一切都值了，也算是老天爺給他的補償吧。

「歡迎，二位此來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方城笑著道，心裡很開心，知道這回又可以從石破天這個大戶的身上得到秘籍了。

「那個，你不是說我把阿綉帶來，你就告訴我媽媽的下落嗎，我現在把阿綉帶來了，你可以說了嗎？」石破天問道。

「當然。」方城點點頭，隨即看向阿綉，道「石破天的問題有兩個答案，因為他的養母和生母不是同一人，所以需要兩本秘籍作為報酬，你同意這筆交易嗎？」

「同意，還請店主告知，讓大哥解開疑惑。」阿綉柔聲道。

「好，事情是這樣的，石破天本是名門大俠之後，因為梅芳姑恨石清移情別戀，繼而搶走剛出生的石中堅……」

方城將原著中的劇情大概說了一遍，當然，只涉及到石破天的身世。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謝謝店主。」阿綉笑著道。

「不必客氣，既然交易達成，那我就收取報酬了。」方城淡淡道，伸手一招，石破天的身上飛出兩個光團化為秘籍，一本叫《炎炎功》，另一本則是《丁家十八路擒拿手》。

其實方城更想要的是太玄經，那才是石破天最厲害的武功絕學，可惜對方還沒有去俠客島，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噯，你又在變戲法了？」石破天欣喜道。

「大哥，這是店主的神通，你不得無禮。」阿綉道，其實她見到這一幕也很訝異，只是相較於石破天，她更明白能把人身上的武功提取出來更像是一種仙家手段，心中的敬畏更甚於好奇之心。

「沒事，石破天一片赤子之心，老實說，我是很佩服的。」方城擺擺手道。

「對了，阿綉，我媽媽到底在哪裡啊，剛剛他說的話我一點都沒聽懂，反而越聽越糊塗，還有石大俠他們跟我有關係嗎？」石破天一臉懵的問道。

「大哥，等回去我再跟你解釋，你先在一旁等我。」阿綉安慰道。

她來這裡本來只是陪石破天看看對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畢竟石破天太單純，她擔心被別人騙，但在見識了方城神奇的手段后，她已經相信對方所說的一切，所以她還要問出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

「都聽你的，阿綉。」石破天一臉憨厚道，對於眼前的女子，他無條件的信任。

「店主，我想知道俠客島到底為什麼邀請眾多武林人士去喝臘八粥？」阿綉問道，這個問題是她為了自己的爺爺白自在問的，因為她深知爺爺若是去了俠客島不歸，奶奶定然不會獨活。

「你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老實說，你們那個世界最大的秘密也就是這個了，所以這個問題的報酬我要石破天日後得到的太玄經，如何？」方城笑著道，沒想到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要大哥的武功，我的不行嗎，店主？」阿綉問道，雖說她對石破天早已芳心暗許，非他不嫁，但依舊不願意佔他便宜，讓他吃虧。

「阿綉，沒關係的，就用我的好了。」石破天毫不在意道，於他而言，什麼武功都比不上阿繡的微微一笑。

「阿綉姑娘，我不妨坦言相告，你的蕙質蘭心我是承認的，但你的武功嘛……」方城搖搖頭，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這，好吧，還請店主告訴我原因。」阿綉微微頷首道，為了爺爺和奶奶，她只能選擇虧欠大哥了。

「其實島上的石壁上刻著一門神功太玄經，由於島主人蔘不透秘籍，才每十年請一次人到島上共同參悟，所以上島的人並不是遇害，而是痴迷於武學，人人都不想回去了。」方城解釋道，說到這裡，他目光看向石破天，接著道「至於是真是假，等石破天上了島，你就知道了，因為這門神功也只有他才能學會。」

「只有大哥才能學會，店主，這是真的嗎？」阿綉有些訝異的問道。

「當然，不然我隨便找個你們世界的人交易就好了，為什麼非得是他呢？」方城解釋道。

其實他倒是也可以把石破天學習太玄經的經驗分享給別人，讓其他人也去學，但這種做法顯然是不保險的，而且就算有人練成了也不一定能達到石破天的高度。

既然石破天已經來到了萬事屋，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還不如依照原著的發展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