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捌拾章:轉圈圈的你問我答
鬼殺隊,產屋敷府邸,景色優美的院落中。
在隱部老成員后藤的努力奔跑下,他終於是將本次事件的重磅人物按照上面的要求送到了柱們的面前。
剛開始接到運送炭治郎這等重要的任務時,后藤的內心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因為啊,這樣他又能近距離的見識到九柱的英姿了!
雖然柱們性情各有特色難以相處,但是這也改變不了他們就是鬼殺隊大多數人心中所崇尚的對象這一事實。
只不過嘛...后藤此時卻是無心欣賞柱的英姿了,而這也正是因為那個怎麼叫都叫不醒的...灶門炭治郎。
「喂,快醒醒啊!喂,說你呢!醒醒!」
自打把炭治郎送到柱的面前後,后藤已經重複了以上這番話不下五遍,他一直都在嘗試各種方法把炭治郎從昏睡中徹底叫醒。
千原悟的視線在後藤滿是為難的臉上逗留了一下,出聲勸道:「嗯...你是后藤先生吧?其實嘛,如果炭治郎他怎樣都叫不醒的話,那就不必多作理會了吧。」
話音剛落,正在試圖揪一下炭治郎耳朵的后藤受寵若驚般的立即轉過身來言行恭敬的朝著千原悟回答道:「勞煩空柱大人挂念!您能記住在下的名字,是后藤的榮幸!」
聞言,千原悟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客氣道:「哪裡哪裡。」
緊接著,后藤又嚴肅的答道:「雖然我發自內心的尊敬空柱大人,但是,恕我不能聽從您的意見!」
千原悟有些驚訝也有些疑惑。
「因為我認為讓一個普通隊員睡在柱的面前,是對柱不尊敬的體現!」
一旁的甘露寺蜜璃捂住驚訝的小嘴,看向後藤的眼神中帶著點點星光。
反駁了悟君的想法,好厲害!
樹上的伊黑小芭內抓住機會,幽幽說道:「的確有些道理。千原,你這樣會讓他難做的。」
回瞪了一眼伊黑小芭內,千原悟又朝著后藤笑了笑不再多言。
「這裡...是,哪裡?」
就在這時,被束縛住了雙手的炭治郎緩緩見醒,看著四周陌生的一切語氣有些虛弱的疑問。
后藤頓時轉身,直勾勾的盯著炭治郎。
「你這傢伙,終於醒了啊!是真的能睡啊!」
小小聲的宣洩了一下心中的不滿,后藤又恭敬的半跪在一旁。
「什麼啊。說是帶著鬼的鬼殺隊隊員,我還期待了一下是一個有派頭的傢伙呢,原來就是一個沒什麼特點的小鬼啊,喂。」
對於沒有長在自己審美上的人,宇髓天元向來提不起任何興緻。當然,用實力說話的人除外。
一眼過去將少年的狀態看了個七七八八,煉獄杏壽郎氣勢磅礴的說道:「嗯!原來如此!接下來就是要審問這個少年吧!」
「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
剛剛蘇醒的炭治郎沒有頭緒的思索著什麼。
結果還沒等炭治郎繼續問些什麼,他的鐵頭突然間就被一旁的后藤給用力的按壓了一下。
「笨蛋!可不要打擾大人們說話啊!你以為你是在誰的面前啊!這可是在柱的面前啊!」
柱?貌似以前聽聞過這個詞...
極力搜尋記憶過後,炭治郎臉色猛然大驚!
「柱...難道說是和千原先生,富岡先生那般的...」
抬頭一看,炭治郎果然瞧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千原先生!富岡先生!」
千原悟抿嘴一笑回道:「嗯!又見面了,炭治郎。」
「對了!千原先生你有沒有看見禰豆子?禰豆子她現在在哪?」
醒來的第一時間炭治郎沒有過多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也沒有太在意眼前這些給足自己壓迫感的柱,而是把禰豆子的安危擺在了第一位。
居然一直保護變成鬼的妹妹,好美妙的兄妹情吶~甘露寺蜜璃新奇的想著。
面對炭治郎的詢問,千原悟也不好作答,便詢問了一下大概率知情的人員。
「后藤,麻煩問一下,隱在帶回的傷員之中有沒有一個咬著竹筒的少女呢?嗯...或者說是一個木箱子?」
「呃...這個,那個...」
后藤有些慌亂的不知如何作答。
「后藤先生!還請告知我妹妹現在身在何處!」
靈敏過頭的鼻子賦予了炭治郎一定的從氣味上讀取他人想法的能力,眼見后藤猶猶豫豫的似乎知道些什麼,炭治郎再也忍不住的大聲詢問。
「啊?你把你當誰了?你現在可是一個違反隊規的罪人。再說了,沒猜錯的話你的妹妹應該就是被你所包庇的鬼吧,指不定也已經被殺掉了呢。」
炭治郎頓時汗毛倒豎,生氣的朝著詛咒自己妹妹的伊黑小芭內大喊道:「不會的!我的妹妹不會有事的!」
悲鳴嶼行冥兩行熱淚滾滾流下,但並不是為珍貴的兄妹情感到動容,而是為炭治郎包庇惡鬼的愚蠢行為感到悲哀。
「啊啊,多麼寒磣的一個孩子啊,真是可憐啊。」
見炭治郎遭到了無情的口誅筆伐,千原悟站出來解釋道:「請各位等一下...在審判之前能否給個機會讓炭治郎他說明一下自己所犯下的罪責呢?」
「等一下?你又以什麼身份與我們對話呢,千原。難道是包庇惡鬼違反隊規的共犯嘛?」
伊黑小芭內言語犀利,針針見血。
「再說了,這種結果顯而易見的事情何必一拖再拖。帶著惡鬼的劍士毋庸置疑的違反了隊規,以我們柱的權力,足以把他斬殺於此。」
千原悟有些惱怒的正想反駁些什麼,誰知煉獄杏壽郎洪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沒錯!這個少年很明顯是違反了隊規,當然是要連同惡鬼一起斬首!憑我們足以處置!」
「煉獄先生!」
力挺自己的煉獄杏壽郎此時倒戈對自己的確十分不利啊。
「嗯?千原少年!我認為如此說法並無不妥!」
並無不妥?千原悟當然知道啊!違反隊規受到懲罰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倘若炭治郎真的身死於此,那事情便沒有一丁點的轉機了!
宇髓天元頓時握住身後的雙刀,高傲的表情很是猖狂。
「那麼就讓我華麗的砍掉他的脖子吧,我會讓他血濺四方比誰都要華麗!」
就連宇髓先生也...
千原悟頓時心感無力,若是多數人都認同此時將炭治郎殺死的話...那麼憑自己一人還真的攔不住吧。
也許是感受到了千原悟一人疲於招架,富岡義勇也開口說道:「主公大人說不定已經在前往此處了,我不覺得此時殺死他是個很好的決定。」
遇事不行,搬出主公!實屬高明之舉。
「就是說嘛,不如我們先聽聽炭治郎他如何解釋?」
富岡義勇和千原悟的二人相聲,貌似起到了一定的拖延效果,並未有人站出來直接反對。
雖然言行上可能有些過激,但是能當上柱的人當然不是一心只想砍人的殺胚。
因為我的原因連累到了千原先生和富岡先生...既然是他們爭取來的機會,我一定要試著告訴大家禰豆子的不同!
炭治郎心中充滿了對千原悟和富岡義勇的感恩,深吸一口氣后隨即解釋。
「禰豆子是我的妹妹,我離開家裡的時候家裡受到了鬼的攻擊,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死了。」
說到這,炭治郎雙眸中難以掩飾的附上一層傷感。
「但是!禰豆子雖然變成了鬼,可是至今都沒有吃過人,她絕對不會傷害人的!」
「呵,都是一些無謂的妄言而已。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不會吃人的鬼,況且包庇家人的行為也很理所當然吧,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絕對不會。」
放眼看去,果不其然說話的又是坐在樹上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蛇的男人。而那條通體雪白的蛇,不停的吐著蛇信子應該就是在為自己的主人瘋狂打call吧。
悲鳴嶼行冥滾燙熱淚越流越盛,悲哀的說道:「啊,果然就是被鬼附身了吧,快點殺了這個可憐的孩子吧讓他解脫,阿彌陀佛。」
炭治郎發現根本沒有人相信自己的發言,心急如焚。
「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禰豆子才當上劍士的!我是為了給她尋找變回人的方法!」
「禰豆子變成鬼已經兩年了!這期間她根本就沒吃過人啊!」
厭煩了一大堆無用說辭的宇髓天元,抬起手無語的制止了炭治郎繼續說下去的慾望。
「你是蠢貨吧,說的話一直在打圈耶?沒有吃過人,以後也不會吃人什麼的。這些事情不要光說,華麗的證明看看啊!」
眼見問題又要回歸到殺不殺掉灶門兄妹時,一直不忍這麼做的甘露寺蜜璃高舉小手怯怯發言。
「那個...」
眾人注意力皆是聚集在這位可愛的少女身上。
「我有個疑問...我不覺得主公大人會不清楚這件事,真的可以擅自處罰他們嗎?」
煉獄杏壽郎與宇髓天元對視一眼,其餘的柱就蜜璃的疑問開始思索起來。
斯巴拉西!蜜璃小天使太棒啦!
千原悟隱蔽的朝著蜜璃豎起一個大拇指,而蜜璃也是悄**的眨眨眼算是接受了誇讚。
「喂喂。好像是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吶。」
具有磁性的聲音戲謔的從院子的另一頭傳來。
白髮青年傷疤布滿全身,猙獰的雙眼無時無刻的都在警醒眾人「老子不好惹」。
「不死川?!」
「還有...那個箱子...禰豆子怎麼在你手上?!」
千原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不死川實彌手上高托的熟悉木箱,心中一陣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