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老乞丐
「卧槽！」
「什麼鬼？！」
「飛人！」
在劉茂一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寒休通過不斷踩踏小巷左右兩邊的牆面借力跳躍，竟是轉眼之間便從眾人頭頂掠過，跳至巷口。
「安全著陸。」寒休在地上站穩，轉身看著巷子里那群無賴，轉了轉手中的竹棍，一臉獰笑地沖了上去。
「在後面！在後面！轉向！快轉向！」劉茂的聲音從巷尾處傳來，得到指令的眾人頓時慌亂轉身。
這一轉之下，本就擁擠不堪的巷子里頓時亂作一團，所有人摩肩接踵，甚至有不少人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重心不穩被擠倒在地。
「啊！別，別踩我手！」
「住腳！踩人不踩臉！」
「呃……爽……」
這還沒等寒休動手呢，就先被自己人擊敗了三分之一。
寒休咧嘴一笑，趁亂而入，手中竹棍揮動，配合著右拳，或刺或撩或砸或抽，猶如游龍戲水，翻騰不止。
「啊……」
「別打臉！」
「哦……」
小巷中頓時響起一片哀嚎。
……
「嘶……」寒休摸了摸臉頰，嘴角疼得一陣抽抽，「這老翁拳還是沒練到家啊。」
剛剛的混戰中，雖然寒休佔盡了便宜，但是以一敵多到底不容易，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竟然給寒休臉上來了一拳。
「這力道不輕啊！」寒休一邊嘀咕著，一邊騎著自己那輛破舊的二手小電驢向校外駛去。
校外的一個公園裡，寒休帶著剛剛買來的叫花雞和二鍋頭，徑直向公園的綠化林走去。
深入林中，只見一個衣衫襤褸、滿頭污垢的老乞丐正靠著樹榦半躺著睡覺。
這乞丐是寒休剛剛到學校報到的時候碰上的，當時看這老乞丐餓得乾巴巴的，出於可憐就給他買了幾個饅頭，結果就被纏上了。
然而本來對此還略有不滿的寒休，在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發現這老乞丐好像有點東西，所以就跟老乞丐定下了約定。
「你教我打拳，我給你送飯。」
老乞丐聞言頓時點頭如搗蒜，白掙一張免費飯票，何樂而不為。
正在睡覺的老乞丐耳朵微微一動，「來送飯啦？」
寒休沒好氣道：「你自己睜眼看看不就完了。」
老乞丐聞言睜開一隻眼，掃了一眼寒休手裡的袋子，頓時從地上蹦了起來。
「嘿嘿，叫花雞，這個好！還有二鍋頭，哈哈哈……」
伸出黑乎乎的雙手，拿過寒休手中的袋子，轉身回到原地，「開始吧，一個小時基本功，等我吃完給你喂招。」
寒休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這段時間兩人一直都是這麼相處下來的。
「師父……」
「打住。」老乞丐一邊嚼著雞骨頭，一邊含糊不清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父，我不收徒弟，咱們只要繼續維持這骯髒的酒肉關係就行。」
寒休無奈，只得改口，「老乞丐。」
「說。」老乞丐臉上不滿的神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是滿意。
「你說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那種開山裂地、騰空飛行的高手啊？還有那種學會了就能變得很牛逼的秘籍！」
老乞丐聞言挑了挑眉，「想知道？」
「嗯吶！」寒休滿臉的求知慾。
「當然是有的！」老乞丐故作高深道。
「卧槽！」這下寒休是真的驚到了，這玩意還真有？
「你見過？」寒休一臉好奇地看著老乞丐，早就覺得這乞丐不簡單，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哼哼，那是當然。」老乞丐舔了舔手指上的油，一臉得意。
「說說看。」
「咳咳，聽好了，老朽只說一遍。」老乞丐聲音低沉道，「礦工……《相對論》……」
「呃……」寒休聞言一愣，「哈？」
「不是，你玩我呢！」寒休停下手裡頭的動作，一臉惱怒。
「我說錯了嗎？」老乞丐不慌不忙地開了一瓶二鍋頭，「礦工是不是能開山裂地？」
寒休：……
「把《相對論》琢磨透，是不是能變得很牛逼？」
寒休：……
雖然這貨說得都對，但是寒休還是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到底有沒有？」寒休還是不甘心。
然而面對寒休的發問，老乞丐這次乾脆都不回答了，只是自顧自的吃肉喝酒，笑而不語。
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問了，自己現在有了系統，等自己變強了，總有一天能知道。
「別人的系統都跟個百科全書似的，問啥說啥，我這個怎麼就跟個啞巴似的，一點回應都沒有。」
寒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
「不錯不錯，以你的資質來說，我的乞丐拳你練的不錯了，再有個五十來年應該就能入門了。」老乞丐看著鼻青臉腫的寒休，很是欣慰地說道。
這小子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資質還是那麼差。
「五十年？！不是吧？！」寒休哀嚎道。
他想過自己的資質可能不太行，但沒想到會這麼差，五十年才能入門，這時間實在有點長了。
「沒事沒事，錢能補拙，多給我買點酒肉，我可以多喂你幾招。」老乞丐語重心長地安慰了一下寒休。
寒休冷冷的看了老乞丐一眼，「你就不能要點臉面嗎？要不是我給你吃的，你一個月前就該餓死街頭了。」
「我那是失誤！要不是那肉包子店的奸商最近長機靈了，我會挨餓？笑話！」老乞丐不滿地反駁道。
寒休聞言，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甚，「你好意思說，我還不好意思聽呢！頭一次見有人能把盜竊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老乞丐聞言不樂意了，雙目圓瞪，「你這毛頭小子，會不會說話？老夫那叫盜竊嗎？那是劫富濟貧！」
「說真的，別讓我鄙視你。」寒休一臉不屑地看著老乞丐，這貨要是有點出息，去街頭賣藝都不至於淪落到偷包子的地步。
「切，學了我的乞丐拳還這麼不尊重我，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所以說……」寒休臉頰狠狠地抽動了一下，拿著手上的竹棍戳了戳老乞丐的髒兮兮的腦袋，「你倒是表現得值得讓人尊重一點啊！歪理怎麼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