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質疑
自始至終,極少有人知道鬼門是如何建立的,是何人,何時,何故建立的。
只是口口相傳罷了,鬼門九百年巋然不倒。
「窮凶極惡……最初並非如此。」時紹星早在這幾十年,江湖傳說都已經聽遍了。
秦夜泊來了興緻,追問道:「這些事情你知道?」
時紹星緩緩點了點頭,道:「沐清歌應該是比我清楚的,沒有對你說起過?」
「從未。」
「鬼門最初的目的,是為了躲避戰亂,那裡土地貧瘠,山路難行,那裡只是無名小山,也並非叫鬼泣,那些飽受戰亂之苦,顛沛流離的人在第一任門主帶領下,在鬼泣山安頓下來。」
那個時候的鬼門還不叫鬼門,那裡沒有名字,只是為了生存下去罷了。
然而戰亂平息之後,卻是有匪人偶然進入山中,好一通燒殺搶掠,從那之後,那座山中夜半常常有冤魂啼哭,故名鬼泣。
而那第一任門主不忍追隨他的人再受此苦難,用蠱殺了那些匪人的頭目,剩餘的都是控制起來。
而這鬼門蠱術,便是代代流傳下來。時至今日,鬼門的目的早就不是為了躲避災禍了。
這些事情也是時紹星聽聞長輩說起的,至於第一任的門主是什麼人,為什麼精通蠱術,這就無從得知了。
「竟是這樣。」秦夜泊倒是沒有想過,鬼門最初,是為了躲避戰亂。
洛飛簫決心拔除鬼門,秦夜泊是有些想不通其中緣由,還是說,他早就想借盛會去召集眾人了?
鬼門算不上安分,可也不只是幾年的事了,一下要連根拔起,根本不可能。
這一點時紹星肯定也是想到了。
祁景安也沒有什麼忌諱的,當下便道:「只怕這洛飛簫也是別有用心。」
時紹星沒有再說其他,只是抬起頭遠遠看了一眼洛飛簫,此人,他還真是看不上的。
「他想動寒雲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只是被秦教主搶了先。」時紹星記得是清清楚楚,洛飛簫想攻打寒雲的那副嘴臉。
秦夜泊反而是想起前些日子,他與洛飛簫的交談,「如此說來,這洛飛簫……」這洛飛簫也不是什麼善茬,也難怪,能夠在江湖與朝野之間周旋的,能是什麼簡單人物?
時紹星道:「你也不用如此介意,他想利用小聲,攻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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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我自然是不會認同此人的。如今也確實是他保下了絕大部分的勢力,也算得上厥功甚偉。」
祁景安問道:「若是染靈是下一個寒雲,該當如何?」
「別胡亂猜疑了。」秦夜泊算是聽明白了,這時紹星與洛飛簫是有舊賬的。
這個時候,各方各派的人物差不多都已經是站了出來,攻打鬼門一事非同小可,甚至還有那獨自行走江湖的豪俠。
「今日各路豪傑義舉,我是看在眼裡的,只不過,某倒想問秦夜泊秦教主一句,聽聞你與沐清歌關係匪淺,只怕是想暗中與鬼門聯手,反攻不成?」
洛飛簫當即喝退此人:「秦教主一身俠肝義膽,反而你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何居心?」
秦夜泊冷笑一聲,道:「果然有人質問於我。」
而那人依舊是不依不饒,道:「洛盟主也要包庇他不成?」
洛飛簫臉上明顯有了怒意,他本算是看好秦夜泊的,如今有人出來詆毀,他也著實是惱火,道:「秦教主行事磊落,反而是你在此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曲直,張口便是秦教主要與鬼門聯手!」
好傢夥,這話,秦夜泊聽了都心虛。
「那他敢不敢承認與沐清歌關係非同一般?」
秦夜泊站出來,緩聲道:「秦某坦言,我與沐清歌,是拜過堂的人。」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洛飛簫雖說有些意外,也未太過於震驚,這些年的盟主,他可不是白當的。
隨後,秦夜泊對洛飛簫一抱拳,道:「多謝盟主為秦某說話。」轉過身,對那人便道:「不知閣下姓甚名誰,何方門派,為何這般針對秦某?」
「九羽閣,方晚橫。」
此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也比秦夜泊大不了太多,看向秦夜泊的目光,卻是在看一個晚輩。
「方晚橫……」秦夜泊記下了這個名字,只怕,就算是今日堵住了方晚橫的嘴,只怕來日還有其他的「方晚橫」,如此,反而是不如痛痛快快承認了這個關係。
「諸位掌門,洛盟主,秦某確有私心不假,與鬼門門主沐清歌關係也確實不一般,秦某私心,無非是想要那沐清歌栽到秦某手中,而非聯手鬼門。」
他還真沒想過去保下鬼門,唯一擔心的是沐清歌性命堪憂。
方晚橫似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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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不饒,卻被身邊的人制止。
洛飛簫早就知道秦夜泊必定是在鬼門一事中,還有事情瞞著他,沒想到居然是這件事——他是和沐清歌拜堂成親的人。
定然是成親的,總不能是拜了堂成了兄妹的。
見無人發話,秦夜泊便道:「既然質疑秦某,那不如有什麼話,一併說了,也好過日後再起衝突。」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問道:「寒雲教副教主涉及叛國一事,而你身旁的時紹星脫得了干係?」
秦夜泊立刻回道:「叛國餘眾皆以伏誅,此事張門主十分清楚,至於時紹星,又何其無辜?我許他染靈副教主一位,又與你何干?」
張庚衍確實沒想到會把他拉出來,不過當初的確是他想收攏童符,而後事情敗露,讓一個氣死人背鍋又有何不可?
便道:「此事我請君門皆可為證,寒雲教叛國之眾,已經盡數誅殺。」
有張庚衍發話,這件事也沒有人再問下去,畢竟,叛國是一個極其重大的罪名,誰也不想沾染一分一毫。
正是因為寒雲教涉及叛國,洛飛簫沒有插手,可他萬萬沒想到,寒雲教主竟是留在了秦夜泊身邊。
時紹星為人,洛飛簫還算是清楚,能無視各方壓力而收下時紹星,這魄力也是不小。
「還有人要問秦某么?」秦夜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調,就算是他將半個寒雲收為己用,那又如何?
時紹星還未說半個不字,又哪裡輪得到這些人說?
「我聽聞,南宮家的事情,還有凌家的事情,與你有關?慕容家的事,與秦家似乎是有關吧?」
秦夜泊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為什麼偏偏多嘴問了這一句。
這些人的記性可當真是極好,什麼陳年舊賬都能翻出來,再翻下去,恐怕他為什麼離開秦家都有人要問了。
「夠了!」洛飛簫一掌拍在桌子上,瞬間都安靜了下去。
而南宮漠卻是起身,道:「家事,若非秦教主出手相助,只怕今日我已經躺在了黃土中。」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洛飛簫心中感嘆了一句。
秦夜泊已經展露出了鋒芒,就一定有人開始質疑,詆毀。
「今日之事暫且如此吧,到時我會再通知各方掌門的。」洛飛簫心中清楚,現在已經不適合再商討鬼門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