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乾坤寶匣的鑰匙
唐婉兒看到王梓騫的一剎那,眼淚唰地流了下來,她知道王梓騫回來了,又回到了自己身邊,忍不住撲進王梓騫的懷裡,一下子抱住了他。
王梓騫一隻手手輕輕地撫摸著唐婉兒的後背,輕聲說:「對不起,我再也不離開婉兒了。」
春燕用峨眉刺指著王梓騫,怒目而視,「你這個小混蛋,再敢對不起我家小姐,我一定殺了你。」
唐婉兒鬆開王梓騫,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生氣地說:「你來幹嘛,想看我笑話啊。」
「我娘說你會有危險,不放心你,就來了。」
春燕一聽王梓騫稱呼大內義姬娘,撇了一下嘴說:「到底是不是你娘還不一定,叫的這麼親。」
唐婉兒急忙問王梓騫,「你知道大內氏與曹公公要聯合做什麼事嗎?」
王梓騫點點頭,「大內氏和細川氏一起聯合曹韋要在明天皇上離開紫禁城前往圜丘的路上劫持皇上,然後脅迫皇上下旨開放海禁,允許日本與大明自由貿易。」
唐婉兒心中的疑團一下子全部解開了,喃喃自語,「開放海禁,允許進行海上貿易,大內氏、細川氏和掌控浙江市舶司的曹韋都會獲得巨大經濟利益,難怪他們會聯合起來鋌而走險,但是僅憑他們的力量難以劫持皇上……」
王梓騫接著說:「京城十幾家場子的數千閹人將配合他們行動,皇上出宮后,這些閹人將包圍紫禁城,切斷祭天隊伍與外界的聯繫,細川千郎手下的人乘機劫持聖上。」
唐婉兒想起弦子從孟祥貞場子拿走的那張京城地圖,明白了地圖上用數字和天干地支寫的暗語,就是劫持聖上行動的地點和位置。
唐婉兒問王梓騫,「昨晚我去找你,為何不說?」
「是娘不讓我說,她說為了大內氏成為日本實力最強的大名,必須做出犧牲。」
「那你為何又跑來找我?」
「我仔細想過了,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唐婉兒內心最柔弱的地方被王梓騫戳到了,兩眼濕潤,情不自禁地握住王梓騫的手。
春燕在一旁氣憤地說:「你早幹嘛去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羅大人他們都被關進詔獄里,小姐現在一個人,就算知道了這些也無法阻止他們。」
王梓騫看著唐婉兒說:「婉兒一定會有辦法,沒有什麼事能難住你。」
唐婉兒心裡忽然想起師父說過的一句話,對春燕說:「師父去世前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如果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就去看看他。」
王梓騫疑惑不解地問:「你師父不是已經去世好幾年了,怎麼去看他?」
「師父去世后並沒有下葬,在城外一座寺廟裡停靈暫厝,父親有遺言,平冤昭雪后才能下葬。」
春燕對唐婉兒說:「老爺一向行事周密,他既然這樣對小姐說,可能預料到今天的局面。」
王梓騫驚訝地說:「你師父是神人啊,能預料好幾年後的事情。」
「這有什麼奇怪的,李淳風和袁天罡寫的《推背圖》都預測到好幾百后的事情。」
春燕催促道:「小姐想去看老爺就趕緊走吧,出了城還有好幾十里路。」
唐婉兒趕緊與王梓騫和春燕一起從阜成門出城,騎快馬趕到建在山坳中的一座寺廟裡,寺廟很偏僻,香火不旺,只有一個老主持和兩個弟子。
老主持見唐婉兒來了,以為她是來祭祀師父,讓弟子拿著鑰匙,帶著唐婉兒三人來到大殿後的一間廂房門前,打開房門上的鎖,示意唐婉兒進去。
廂房不大,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具楠木棺材,棺材前有一張供桌,上面有一個排位,寫著是恩師許執放之靈位,旁邊還有有香爐蠟台等祭祀器具。屋內一側還擺放著十幾個大木箱。
唐婉兒、王梓騫和春燕走進廂房后,小和尚順手將房門關上。
春燕將帶來的供品擺放在供桌上,點上香燭。
唐婉兒跪在供桌前輕聲說:「師父,您老人家離世前曾告訴弟子,如果遇到難以解決的事就來看您,弟子現在遇到棘手的難事了,只能來打攪您了。」說完,磕了三個頭。
唐婉兒起身,走到棺材旁邊,王梓騫和春燕過來,三個人一起用力,將沉重的楠木棺蓋移開,一具遺體躺在裡面,臉上蓋著一塊紅布,雙手放在胸口上。唐婉兒看見師父的手上握著一把造型怪異的銅鑰匙。
唐婉兒拿起銅鑰匙,看了一眼,猜到這就是父親要她來見的原因。
春燕盯著唐婉兒手上的鑰匙說:「這個鑰匙是不是打開乾坤寶匣的?」
唐婉兒點點頭,「應該是,看來解開難題的辦法應該藏在乾坤寶匣里。」
王梓騫對唐婉兒說:「尹童山搶走的乾坤寶匣放在我娘那裡。」
「在大內義姬那裡!」
春燕對倆人說:「先把老爺的棺蓋蓋好。」
三個人一起用力,將沉重的楠木棺蓋重新蓋好。
唐婉兒看著王梓騫問:「你知道大內義姬把乾坤寶匣藏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尹童山把搶走的寶匣交給了我娘。」
「乾坤寶匣需要兩把鑰匙,現在只有一把,就算把寶匣搶回來也打不開。」
唐婉兒對春燕說:「東西也是有緣分的,咱們找到一把鑰匙了,另外一把很快就會出現,趕緊回去找寶匣。」
唐婉兒和王梓騫一起往外走,倆人走到房門口,忽然發現春燕看著排放在屋內一側的十幾個大木箱發獃,這些木箱里都是許執放生前的一些遺物,一併存放在這裡。
唐婉兒看著春燕問:「姑姑怎麼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在大內義姬的院子看到孩子脖子上戴的銀鎖,當時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看到老爺留下的東西,突然想起來了……」
王梓騫著急地問:「姑姑在哪裡見過那個銀鎖?」
春燕指著面前的大木箱,「在這裡面。」
唐婉兒好奇地問:「這裡面都是師父生前的遺物,怎麼會有銀鎖?」
春燕一副沉思默想的神情,「老爺生前一直珍藏著一幅夫人夏柳青的畫像,在畫上夫人就戴著一個銀鎖,跟那天看到的很相似。」
唐婉兒和王梓騫都大吃一驚,如果春燕所說不假,王梓騫的銀鎖如果是夏柳青留給他的,那就意味著王梓騫是許執放的兒子。
王梓騫指著大木箱問:「那幅畫就在這些箱子里?」
春燕點點頭,「嗯,就在老爺的這些遺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