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不要也罷！

「嗯。那你們算過沒有，今天賺了多少錢？

哪些貨賣的最快，哪些貨賣的最慢？」

海河摸著左手道：「沒細算，太忙了。

不過我估計今天最少也要掙個300塊吧。」

秦華舒了口氣道：「他手不方便，今天的貨都是我上的。

賣的最快的是吃食也油，還有就是糖果這些東西。」

海川輕輕地拍著懷裡的女兒道：「你要算利潤的話，還是要把你們兩個人的工錢去掉，之後才是你們今天賺的錢。

雖然秦華是幫忙，但幹活拿錢，這是最根本的道理。

沒有白乾的，對吧？

至少老二你的工錢要去掉。」

秦華愣了，「不用吧！不是每個月給他開工錢嗎？」

海川呵呵一笑，「我就這麼一說，你們自己隨便吧。

另外，娘今天去看了，老二你一會兒去給娘說說，讓她放心，就憑著這個店鋪，你就能給她養老了。」

他扭頭看了看海氏的房門，「三天。三天的活動過後，你要把那600塊錢還給娘。不然她心裡總惦記著。」

海河就有些猶豫，「這……這個得看我岳母給不給了，我倒是沒啥意見。」

秦華有些不情願，但也沒說什麼。

她臉上的神色清清楚楚地落入了眼底，海川笑了笑道：「那你們自己決定就行，我就不管了。」

他轉頭看著趙曉曼說道：「咱們，明天就走吧。」

「嗯。聽你的。」趙曉曼拍著女兒低聲應道。

海河急道：「哥，你急什麼？三天之後呢？我們怎麼做？」

海川哈哈一笑：「這就看你們自己了。

活動時間不能太長，節假日的時候就要做活動，平時不要給優惠。

不然的話，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你應該是聽過的。」

秦華一聽他說明天就要走，心裡也沒底了。

「哥，你們能不能過幾天再走？我這心裡沒底啊。」

「我等不了，退伍了就沒了收入，我不能坐吃山空。

你們兩口子還有個店鋪，每天都有收入，我可沒有。

娘對我和曉曼她們母女有偏見，我夾在中間也很為難，不如出去看看，說不定能找條路子掙點錢。」

海河聽他沒說和戰友的事情，也聰明地沒說，只是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他轉頭給秦華說道：「明天從你媽那兒借一千塊錢給我，拿給大哥。」

秦華還沒說什麼，海川就擺手說道：「不需要。我只要能上火車就行了，到時候有戰友幫忙，不會有大問題的。

你們生意剛起步，別折騰了。」

趙曉曼始終安安靜靜地拍著已經睡著了的孩子，一言不發。

海川很喜歡安靜，所以很喜歡她這個性子。

秦華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老二，你們去給娘說說吧，給她希望。

讓她看到未來的好日子，就這樣就行了。

別的說多了也沒用。」

海河點頭，拉著秦華去了海氏屋裡。

隨即就聽到海河興奮的聲音和海氏不停的詢問聲。

海川抱著女兒起身對趙曉曼說道：「走吧，回去睡覺了，明天早上吃完飯，咱們就走。」

趙曉曼邊走邊問道：「不用跟婆婆說一下嗎？」

海川搖頭道：「不用了。她一直以為我是來害她的，生我的時候大出血……

我當兵去了你生了孩子，她有認為你不守婦道……」

趙曉曼漲紅了臉急道：「我沒有，團團圓圓是你的女兒……」

海川給她一個肯定而溫柔的眼神，微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別擔心我會胡思亂想。

你自己也別胡思亂想，好么？」

頓了頓，他加重了語氣道：「你是我老婆，她們是我的女兒！」

趙曉曼默了默，推開房門，進去了。

海川跟著進去，把抱著的孩子放在炕上。

輕輕摸了摸趙曉曼的臉，柔聲道：「你收拾了，睡吧。我等一會兒跟老二還要說說話。」

趙曉曼點點頭，默不作聲去燒水，兩個孩子都沒洗腳洗臉呢。

海川拉開門，向海氏的屋子走去。

剛到門口，便聽得海氏的聲音問道：「你哥要走？他要去哪兒？」

停下腳步，他他算聽聽海河會怎麼說。

海河的聲音說道：「娘，我哥……他要去東北，找他的戰友去掙錢。

現在他沒了津貼，又要給你養老錢，還要養活嫂子她們，他不去找活掙錢，怎麼活啊！」

海氏的聲音聽著有些不高興，「那個破鞋和野種，早就應該趕出去，就不應該留在家裡，浪費糧食！」

海河勸道：「娘啊，你管他那麼多幹啥？我哥說了，那是他婆娘和孩子，他有他的日子過，你過你的就行了啊！

本來我哥還要分家了再走的……」

「分家？他怎麼敢！」海氏尖利的嗓音高聲罵道，「想分家，等我死了再說！」

海河無奈地勸道：「娘啊，分家也沒啥可以分的。

你不願意就是擔心沒人養老，我給你養老還不行嗎？

要不是我哥，這個店能有這麼好的生意？

今天就掙了好幾百，過幾天我就把錢還給你，每個月掙了錢都給你，行了嗎？

眼看著好日子就在前面了，娘，你就不能不要鬧嗎？

咱們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

我哥現在又沒了收入，你讓他怎麼辦？

下地幹活嗎？咱家的田都佃出去給別人種了……」

海氏罵道：「生他我差點死了，養他這麼大，他不報恩就想跑？想得美！

分家我不答應。想走也不行！

不然我就去村上告他！」

海川聽到這裡，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轉身回就回了屋子。

這樣的娘，呵呵，不要也罷。

老二的店，只要自己不作死，生意不會差。

至於海氏的養老錢，他會一分不少地寄回來給她。

想當年，前世的海川，何等高傲！

回到屋裡，趙曉曼和孩子已經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進了裡屋，把自己的東西都裝進那個旅行包，本來就沒多少東西，回來之後也沒被自己買過任何東西，包基本上海氏半空的。

靠在床上，就這麼睡去。

幾個小時之後，天還沒亮，他翻身下床，搖醒了趙曉曼。

「曉曼，曉曼？」

「嗯，怎麼了？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起來吧，咱們現在就走。

你把你和孩子的衣服收進包里，毛巾牙刷什麼的帶上，別的都不要了。」

他低聲讓她收拾貼身的東西，兩個孩子也抱著給穿好衣服。

趙曉曼掀開被子，露出美好的身軀，拿起衣服開始往身上套。

嗯，身材不錯，很大，很翹。

兩小隻眼睛i也沒睜開，哼哼唧唧的。

趙曉曼倒了點開水，兌了點涼開水，給兩個孩子擦了把臉，餵了點溫水。

海川抱著兩個小的，聲音輕柔地說道：「乖乖的，不要吵。爹帶你們娘一起去京城。咱們悄悄地走，不要吵醒你奶奶，不然她又要打人罵人的。」

兩小隻乖乖地點頭，趴在他兩個肩膀上，明顯是沒有睡夠，根本沒精神。

趙曉曼快速收了一下，拎著一個布包，跟著他出了門，拉開院門，向鎮上走去。

遠處不知誰家養的雞，開始打鳴，響起了新的一天的第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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