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最後一項訓練
院長又仔細看了看季懷安,冷聲道:「到了南楚國,不想死得太早,就好好想想還有哪些事情沒有記住。」
冒充一個人很難,特別還是一個備受矚目的小侯爺。
上一世季懷安看過不少驚心動魄的諜戰劇,深知潛伏的危險。難道自己穿越而來,就是為了體會那種膽戰心驚的刺激?
小爺心臟不好,過不了那種提心弔膽日子啊……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院長說得沒錯,他現在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看到季懷安在發獃,院長轉向旁邊的黑衣勁裝女人,「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諾……」
黑衣女人恭敬地送走了院長與鬼面人。
季懷安坐在狹小而又空曠的院里發獃,腦海中將最近發生的事重新捊了一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女人陪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入夜,兩人回到房間。
季懷安本能地走向浴桶,但浴桶里空蕩蕩的,沒有藥水。
「還有最後一項訓練。」
禁慾系的女人突然在他面前鬆開髮帶,一頭秀髮散開,披落在後背。
接著女人卸下金刀,解開裙帶,衣裙滑落,一具完美無瑕的玉體呈現在他面前……
季懷安是南楚國的風流才子,花叢老手,金鳳樓的常客,而趙大柱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這很容易成為破綻。
最後一項訓練,便是女人。
看著眼前女人披散落著一頭秀髮,清冷漂亮的臉蛋泛著紅潤,嬌軀傲立,勾人心魂……季懷安使勁咽了一下口水。
女人躺到床上,玉體橫陳。
「你不是一直想睡床嗎?愣著作甚?」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個青年能經受得住這種考驗。
季懷安快速褪去衣服,上了床……兩個多月的葯浴讓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木床有節奏地晃動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房間里的粗喘聲和諧而自然……
這一夜,註定無眠。
清晨,一縷陽光從屋頂碗口大的窗戶照進來,房間依舊昏暗,兩人都醒著,沉默著。
季懷安從背後摟著女人的纖腰,雙手徜徉在雪峰之間。
「皇甫英男——」女人突然開口。
「什麼?」
「我的名字。」
「皇甫英男……很帥氣的名字。」季懷安雙手不停,口中問道:「你也是被逼加入監察院的?」
「我是被選中的……」
皇甫英男的父親曾經是一名正五品千戶,死在了邊境的一次戰役之中。她是因為武學天賦極佳,被監察院選中后培養成了一名金刀衛。
「為什麼你會是……第一次?」
「因為你需要知道第一次是怎麼回事。」
皇甫英男還是初夜,這讓季懷安有些驚訝,不過聽到她的回答,倒也合理。
監察院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所以,你也是被監察院逼的?」
「為北涼國效力,是我的責任。」
這女人被pua得不輕啊……不過兩人只是露水情緣,估計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他也不可能將女人解救出去。
皇甫英男被季懷安摸得動了情,輕輕「嗯」了一聲,「你從哪裡學了這麼多花樣?」
「當然是從電腦硬碟里……」
作為一名品學兼優的高材生,日夜觀摩,學幾個動作……不難。
「電腦硬碟?」皇甫英男聽不懂,誤以為是某個青樓的名字。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讓季懷安適應新的身份,皇甫英男開始稱他為季公子。
因為本就是同名同姓,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障礙。
為了到南楚國后能保住小命,季懷安將之前所有的資料重新複習了一遍。
當然,夜間教學也沒有落下,只不過都是季公子在教皇甫姑娘。
狹小的房間中,床上、浴桶中、桌上、椅子上,牆角……每一處都留下了兩人為愛鼓掌的痕迹。
第六天深夜,勞累到半夜的季懷安沉沉睡去。
醒來後身體中再次精力充沛,本能地伸手去摸……雙手不能動,像是被綁住……難道皇甫姑娘在跟自己玩捆綁遊戲?
顯然不是,那女人害羞得很,除了配合,不太會主動。
意識到不對,季懷安猛地睜開眼睛。
入眼便是一張陰森恐怖的鬼面具。
「鬼面師父……」
他已看清了自己的處境,這是一間昏暗的牢房,四周銅牆鐵壁,自己身穿囚服,雙手雙腳被捆綁在一種特製的木架上,呈大字形。
鬼面人手持皮鞭站在他面前。
皇甫英男恢復了一身黑衣勁裝,腰配金刀,站在鬼面人的側後方。
「鬼面師父,皇甫姑娘,你們這是幹什麼?」
看到鬼面人手中的皮鞭,還有旁邊一排刑具,令他毛骨悚然。
「你現在是南楚國的囚犯,季懷安。」
鬼面人一揮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啪……」
「啊……」
皮開肉綻的疼痛令他大叫出聲來。
還有一天時間,他就要被送去南楚國,作為一名被監察院審訊過的囚犯,不帶一身傷,那是最大的破綻,監察院當然不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
好在之前趙大柱挨過一頓皮鞭,身上還有舊傷疤,但顯然不夠。
「下手輕點,別打要害……」
「啪啪啪……」
「啊啊啊……」
一連串的鞭打聲與慘叫聲在幽暗的牢房中迴響。
皮鞭只是開始,當鬼面人拿起一個火紅的烙鐵時,季懷安只想快點昏死過去。
「滋滋……」聲伴隨著一縷烤肉香。
季懷安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后,終於如願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醒了過來,全身上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鬼面人已經走了,只剩皇甫英男站在他面前。
「水……」疼痛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皇甫英男拿著水袋喂他喝著水……喝得太急,幾滴水落在胸前的傷口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喝了些水,快要虛脫的身體慢慢恢復了一絲力氣。
「疼嗎?」
「廢話……」
看著季懷安被鮮血染紅的囚服,皇甫英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
她扯著衣袖,輕輕擦拭著他額頭的汗珠,一臉溫柔。
「還有多久?」
「現在是酉時,明天辰時出發,還有幾個時辰。」皇甫英男答道。
此時,他只想時間能夠流逝得快一點,早點離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哪怕去任何地方都行,想找出比監察院大牢更恐怖的地方,估計只有地獄了。
陰森的監獄鐵門突然打開,進來了一個老熟人,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