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英國倫敦(5)
「勇敢的少年快去創造奇迹」伴隨著歌聲響起，吳凡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停屍房起來，當然，法醫明顯不在。要說為何吳凡要這麼做，是因為他想測試一下新道具，就是那個新做的懷錶。據j說這個表屬於某個世界的秘法師，具有一定範圍內回溯時間的功效，j通過加工，讓它不需要魔力也能啟動，所以吳凡就拿自己試了一下，不過這麼沒節操的歌聲顯然是吳凡強迫j加的。而且這樣還擺脫了追蹤，可謂是一舉兩得。當然，正常來說那輛車也撞不死他就是了，只能說讓他暫時失去生命特徵。
「哇哦，正好可以翻閱一下昨晚的案子。」吳凡說著，順著窗戶爬向屋外。要說這時候倫敦的建築有一點特別好，就是稜角特別多，經過一些訓練完全就能自由穿梭。
「嗯，果然是約翰，不過他沒死倒是意料之中。我還以為我會在醫院醒來，還想和他碰個頭來著。沒想到直接給我弄到停屍房來了，真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說罷，從窗戶上拿出鉤槍離開。
伴隨著一股股黑氣從不同的地方上升，吳凡飛快的穿梭在樓頂之間。此刻，吳凡又換回自己的臉。來到了中國人的地盤，站在一家服裝店門口。起碼在外表上看來，這是一家服裝店。
「老闆，給我來一份包子。」吳凡進去就一臉到家的表情，找個地方做了下去。
「請問您是？」老闆是個穿著長袍的老者，眼中疑惑的打量著吳凡。
「我嘛，一個中國商人，來這裡和英國佬談談生意，但是誤入了剃刀黨的地盤，說是丟了什麼東西，硬是說我有嫌疑，追了我好久。正好看到這好像是咱們華人的聚集地，所以躲進來了。又因為好久沒吃飯了，所以進來討口飯吃。」吳凡說起謊來是眼不紅，心不跳。並且十分真誠，把一個風塵僕僕的中國商人展現的淋漓盡致。
「小兄弟來自哪啊？」老者看了看吳凡的五官，還真就拿出了飯菜。
「我嘛，福建，廣東？已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在不同的省份跑來跑去，也是有幸得到英國佬的賞識，有機會來這裡做生意，結果不太認識路，就走到了剃刀黨的地盤，之後被追殺，幸好啊，遇上中國同胞，說這裡是中國人在這異國他鄉的紮根之地。」吳凡倒是也不客氣，拿起饅頭就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含糊的說道。
「嗯，咱們中國人之所以能在這紮根，靠的就是團結。祖國啊，我也很多年沒有回去過了。年輕人，多吃點，不要客氣。」老者看樣子見到落難的中國人也很激動，熱情的讓吳凡多吃。
這時吳凡看見一個乾瘦的老者，眼窩凹陷，頭髮花白，亂糟糟的，看起來有一絲駝背，手指甲裡面全是黑泥，並且手上的老繭十分厚重，整體呈黃黑色，一瘸一拐的十分吃力，看起來似乎只要風一吹，他就會倒下去。無神的眼睛忽的望吳凡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見吳凡在吃飯，於是走進來，用皸裂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黑的並且有些霉味的東西，掰了一半遞給吳凡，聲音沙啞地說道：「能吃的時候多吃點，省的沒得吃的時候餓。」說完，開始嘿嘿的傻笑，一邊吃剩下那半張姑且能稱作餅的東西，一邊關切的望向吳凡。
吳凡疑問一般的望向老闆，老闆沒有言語，彷彿早已經習慣，起身推搡著把老者退出店門，然後回來解釋道：「他叫舒輪，當時年輕的時候比較喜歡賭博，結果輸光了錢，正好剛出門口，就遇到了一個中介，說是給人幹活，會給很多工錢。於是他帶著年僅十歲的兒子，還有幾十個人稀里糊塗的上了船，結果就被賣到了這裡，被人稱為了「豬玀」，干著一些最低等的活，被人當做畜牲對待。當時，正趕上泰晤士河百年難遇的淤積，你也知道，這群英國佬看樣子是光鮮亮麗，但是排泄物是直接倒在街上的，後來開始治理了效果才好一點。於是因為環境問題，當時傳染病特別多。他兒子當時就被傳染上病了，他呢也就求著當時的老闆給些葯，但是那群雜毛又怎會給。他也是個練家子，仗著會點武，一個人闖進了那個英國佬家，搶了錢就去買葯。回來給他兒子吃了，之後那英國佬叫了警察，直接要把他抓起來，而他兒子知道了之後，爬到了那英國佬面前，苦苦哀求他放了父親。那個畜牲讓警察把他兒子帶走，要知道，只要進了監獄就等於是死亡，最健康的人進去也挺不過幾個月，更何況他那病怏怏的兒子。而英國佬自己找來一群人，把他打了一頓，又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神奇的是他挺過來了。回來之後，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整，他一個人又偷偷潛入英國佬的家，直接殺了英國佬，把他的頭拎了回來。我們看到他回來時，他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腿上也中了一槍，現在一瘸一拐就是那時候落下的毛病。他把那英國佬的頭丟在我們之中，就倒了下去。我們也是感覺體內一種失去的東西回來了，就發動了**，接著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光景。他也是被我們當成英雄，可惜醒來之後他就瘋了，每天都去別人家搶吃的，只有遇到孩子，才會捨得拿出來，估計還是在念想著他的兒子吧。」老闆表情非常複雜的望向那瘋癲的老者，言語之中聽得出來他十分替舒輪痛心，但是又夾雜著無奈。
「那麼他兒子呢，那件事之後沒打聽過嗎？」
「不是沒找過，但是無論是花錢買關係還是查案宗，都是泥牛入海啊。而且不瞞你說，那幫英國人為了限制我們，已經近十年沒有新來的中國人來這了，所以遇見你，老朽也是有點失態了。」老者顫顫巍巍的點著煙，流出兩行濁淚。
「唔，原來如此。」吳凡停下筷子，喝了口茶，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老人家可知道那剃刀黨丟的是個什麼東西？」
「聽說，那是個能影響這座城市勢力分佈的重要貨品，有人說是武器，有人說是能迷惑人的毒藥。總之，說法很多，不過是個很危險的東西，至於從哪弄來的，有人說是在海里打撈出的，有人說是瘋狂科學家的試驗品，誰知道呢，眾說紛紜。」老者眯著眼睛，見吳凡只關心他自己，似乎有些不悅，也是有些敷衍的答了一句。
「雀食，大爺你還知道什麼關於剃刀黨的事情嗎，我這人生地不熟的，還被人冤枉。不得知點消息實在是難以行動。」
「要說這剃刀黨一開始只是一群小混混，之前因為戰爭，去了部隊，倒是有點本事，不過一直沒成大氣候。之後湯姆不知哪來的運氣，和布羅男爵合作，然後吞掉了半個城市的勢力，正常來說得到了男爵的幫助，應該完全能統治這座城的地下，但是和咱們中國人以及北愛爾蘭黨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的做著生意。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我們也不太敢過問太多他們的事，畢竟有公爵撐腰。」老闆站起身來，好似也是對吳凡失去了興趣，走向了櫃檯。
「嗯，好。老爺子，我這有個金鐲子，先放在這，給你抵飯錢，過幾天，我會來贖的。」吳凡拿出了一個手鐲，放在櫃檯上。
「嘿，小兄弟。這粗茶淡飯不值這麼多錢的，咱們國人都是互相幫助才能在這紮根，你走吧。」
「沒事，只是抵押，等我賣出去我那批貨，會贖回來的。」說罷，吳凡大步流星離開店裡，臨走給門外的瘋老頭幾顆巧克力，笑眯眯的說：「能多吃的時候就多吃點，省的沒得吃的時候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