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雖鬼卻是母
聽著女鬼的哭訴，甘麻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她留在陽間不願意走的原因很明顯，目的是要報復昔日里的丈夫，家暴男。
女鬼的眼裡一直滴落著淚血，血淚滑落臉龐，甘麻子沉默了一會，他知道女鬼這輩子過的很苦。
「嗯，你現在是鬼魂若錯過了投胎時間，則是要魂飛魄散啊。」
女鬼聽后絲毫不在意什麼魂飛魄散，她摸著空蕩蕩的肚子並看著周圍，冰冷的臉龐滑落淚痕，不那是悲憤的血淚。
女鬼有求於甘麻子幫助自已一個忙，她現在無法在白天行動，因為女子已經是魂魄，只是有怨念沒有投胎。
「反正我也是無畏無懼了，那個該死的男人當初為何還要默許在醫院裡打掉我的孩子。」
甘麻子思考著女鬼說的話，他想著幫著女鬼來害人會不會被其他惡鬼得知託夢效仿。
為了個人的安全，畢竟人鬼殊途不可能在因今生恩怨而毀掉投胎的前程。
「你丈夫做的事情確實是不對，退一步說你和他生前結為夫妻關係是名正言順，如今你自殺尋死帶著腹中流產的嬰兒是無奈之舉。」
女鬼見甘麻子不是特別想幫助自已報仇，而自已又知道屋子裡面有符出不去，女鬼見談判不行就要動手。
甘麻子急忙勸阻：「幫你也不是不可以，至是人鬼殊途。」
女鬼聽后才明白不覺而用眼睛怒瞪著甘麻子，甘麻子知道女鬼明顯有些想要報仇而迫不及待。
女鬼看著甘麻子誤以為是老頭請來整治她的法師，用手指著甘麻子兜外露出的符紙。
「我怎麼說，你不願意幫助我，原來是那個老頭請來用符紙收拿我一了百了。」
甘麻子怕女鬼真的誤會將符紙塞回兜里，他搖著頭表示自已並不想收女鬼，畢竟自已只是個賣棺材的，這符紙不過是擺設。
「我是人，我被你老爹邀請到家裡來是看看棺材是否對你合適，這符紙就是個糊弄小孩子玩的，我也是人怕鬼啊。」
女鬼不信看了眼甘麻子兜里的符紙，甘麻子將符紙拿出，避免讓女鬼擔心便用手將符紙撕碎扔入垃圾桶。
「我知道你們鬼對符紙這些東西非常忌諱，但是我聽說你是非正常死亡的鬼就擔心是不是厲鬼。」
女鬼捂著嘴巴噗嗤一笑，她轉念又想自已也不想成為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甘麻子眼睛機靈看到了門口上面貼著的符紙。
甘麻子讓我去蹦高將門口衛生間的符紙給撕掉，薄如一張符紙彷彿被釘在了門上，那符紙肉眼看沒什麼，但是上手就非常麻煩我怎麼撕就是不掉。
我咬牙切齒，瞪著眼睛，女鬼見這門口的符紙果然是真的，看來自已想要出去就必須要將這道封印打破。
「龜兒子，你行不行啊？」
我不服一張紙還能撕不下去，將手臂的力量集中，可是這張符紙絲毫是完好無損，甘麻子皺著眉頭並看著我。
我回頭無奈的看著甘麻子並指著這張符紙，問道：「師傅，這看是一張紙片而已，為何卻撕不掉？」
甘麻子先讓我起開，他用手觸碰到符紙的那一刻便感覺這張符紙無論是做工還是什麼都像是道家降伏鬼魂的符紙。
甘麻子先是在符紙裡面解讀咒語，要想打開靠著蠻力不行，必須要將符紙上面的口訣背誦。
「這道符是專門有人貼上去的，為的就是避免人死頭七魂魄到處亂跑，看來這符紙才是阻擋你出去的障礙。」
女鬼不小心被符紙裡面咒語所傷，甘麻子見狀恍然大悟並趕緊停止，這符紙上面的幾句真言是對付鬼魂。
「如果沒有這道符紙捆縛我，我就要去殺了那個家暴男，免得他禍害其他良家少女。」
甘麻子有感而發，內心不知道要表達什麼，看著眼前的女鬼非常同情：「看來你與他是有一段孽緣啊，不過你放心。」
女鬼驚慌的看著甘麻子，她伸出利爪準備要阻止甘麻子，我見事情不對便拍打著甘麻子，女鬼被甘麻子誤以為是解開封印的符紙所傷。
「魂靈合一，聽我調遣。」
「不要念上面的咒語啊。」
我摟住甘麻子的腰，符紙被激活，女鬼見前面金光若現便用手擋住，強烈的照射下讓女鬼被逼後退。
「啊！啊……」
甘麻子不解將我抱著的手給推開：「你幹嘛要攔著我啊，再說了只要我繼續念下去就一定會有結果。」
女鬼被一股電流打在身體，雖然這種電流對人無害，只是鬼魂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女鬼應聲一叫便倒在地面。
我指著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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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擊落的女鬼，她渾身冒著白煙，所幸魂魄沒有被打散，但是，女鬼用憤恨的眼神看著他。
「師傅，剛才你念得是攻擊咒語，女鬼被打趴下來了。」
甘麻子不知情只能尷尬的看著女鬼，他連忙鞠躬道歉，女鬼沒有在意，因為她知道符紙的厲害就是對鬼魂有用。
「師傅這不是解除符紙封印的咒語，你看你才念完，女鬼就被符咒裡面字元所傷。」
「咳咳，那是攻擊我的咒語，你怎麼可以隨便讀出來。」
「我是個外行人，自然不懂得符紙對你有這麼大的傷害，或許你現在不是人，出去的話則是非常不利。」
女鬼不耐煩的對甘麻子說道：「廢話，要是我能出去還用待在狹小的衛生間里嗎？」
「你別著急，辦法總是有的。」
甘麻子忽然想到不如讓老頭請親家過來為她弔唁，自已的靈魂附身在肉體，等到自已家人為其輪流守靈就可以藉助他人身體還魂。
「你知道有沒有和你差不多性格年齡相同的女人啊，女人屬陰是最容易被附體的，更何況你也是女鬼。」
「不清楚，我不可能附體到每個人的身上，只是需要陰時陰年才可以。」
「我們是賣棺材的可以給你跑業務去尋找。」
「那就有勞兩位了，如果可以幫忙那麼我是非常感激兩位，什麼條件都可以。」
甘麻子對這些話沒有興趣，只是希望所有人都是正常死亡：「我這個行業也不求生意興隆，畢竟給死人做錢都是去的快用來擋災。」
我嘴巴欠隨口說道：「藉助死人的身體與鬼魂融合，再說了進入棺材的不都是魂了嗎，我們怎麼幫她找啊。」
甘麻子擺出噓的手勢對著我：「你笨啊，我們可以先答應只要幫助眼前的女鬼報仇就可以了，不過這種私人恩怨還是她解決比較好。」
我只好回答：「師傅你有辦法就好了，到時候鬼節的天數還有三日。」
甘麻子淡定自若的跟眼前的女鬼談著條件，我屁大不懂也不知道他們一人一鬼說的是哪裡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女鬼瞬移到甘麻子跟前，她露出骨瘦如柴的手遞給甘麻子一張照片，這照片上面是一名男子，鬍子拉碴，大腹便便，大概是有三十多歲。
甘麻子看著女鬼遞著的照片，指著上面的男子問道：「此人是誰啊？」
女鬼回答道：「那個經常對我拳打腳踢的家暴男。」
甘麻子看著女鬼還留存著自已丈夫的照片說立刻明白她是想讓自已找到那名男子，從而借刀殺人。
甘麻子冷不丁問道：「你真的要復仇？」
女鬼示意的指著照片點頭並表示要殺了這名男子，甘麻子將照片遞迴到女鬼手裡，他仔細考慮是否要幫助眼前的女鬼來對付她的丈夫。
女鬼直言道：「我報仇的目的就是為了腹中已死的孩子。」
她露出血紅的指甲將照片裡面的男子狠狠的戳了個窟窿，女鬼的眼神里充滿著憤怒，想刀一個人是眼神永遠藏不住。
女鬼見甘麻子沒有回答，心意已決便又言道：「我知道你是我父親請來尋我魂魄的，他怕我的魂魄怨念極深不肯投胎。」
甘麻子疑惑的開口，難道這名老頭知道自已家裡的魂魄就是親女兒，那麼為何還要幫著外人對付自家女兒。
甘麻子不禁感嘆道：「你們家的事情真複雜，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啊。」
女鬼早就知道甘麻子的來意便又說道：「一點也不複雜，我這個老爹是希望來世讓我有個好彩頭，找你是來給我超度的靈魂，但是，不能為我孩子報仇我是不會入輪迴。」
女鬼體質虛弱在陽間遊盪太久，若是過七日不走則會徹底魂飛魄散，甘麻子深知這一點便為女鬼考慮。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現在執著非但不能為自已的孩子報仇，還會害了你自已啊。」
甘麻子理解女鬼的行為，或者是出於對死去的孩子復仇，不過這樣稍微感覺非常偏激。
女人現在知道自已是人間的鬼魂，但是她要報復，握緊拳頭，對著甘麻子言道：「你要幫就幫，不幫就不幫，我自已解決。」
甘麻子想到這裡可不能讓女鬼胡作非為，他見自已也不好說什麼便只能答應。
「好，我幫你，不過需要借屍還魂。」
女鬼很自然的說道：「哦，這是我們鬼怪的常規操作，只是我是個鬼魂沒有藉助活人來還魂的經歷。」
甘麻子不急不躁對於這些小把戲，自然可以幫助女鬼，至少要在鬼節的時候讓女鬼入鏡子裡面，鏡子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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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古董店裡面的鏡子。
更何況女孩的父親也非常迷信，她怕女兒會報復曾經的家庭，所以在門牌找大師施法防止停棺七日，魂魄遊盪害人。
「我現在居無定所，更何況那個狗男人如果關心我何必要等到死七天才來。」
「到時候看你自已了，反正我是無所謂，頭七都是思念已故的親人回到陽間，如果你心裡怨念太深也不是件好事。」
「不就是幾天而已，我的時間非常充沛就等著狗男人上鉤。」
甘麻子見女鬼內心怨念極深就是不願投胎，他也不想讓女鬼久留人間，耽誤了寶貴的投胎時間，更擾亂了人們的生活秩序。
甘麻子想著只能答應：「你要報仇也不是不可以，過幾日就是中元節鬼門大開，陰氣最重乃是百鬼夜行之時。」
女鬼明白了甘麻子的意思，她又問道：「你是想讓我在中元節的時候動手嗎？」
甘麻子答道：「中元節是人間唯一鬼魂不受制約束條件的一天，至少有很多魂魄都會來人間探親，你可以到這天去報仇。」
女鬼稍微點頭，甘麻子擔心女鬼報仇會驚嚇到周圍人，他特意提醒道：「你要報仇解決事態，不過切莫要傷害其他人。」
女鬼冷笑幾聲，又答道：「我雖然是鬼，但是我的心還是有良知。」
甘麻子將靈魂燈芯遞給女鬼，女鬼接過入魂燈芯並且吞入在口內，原本被損耗的靈體再次恢復。
甘麻子上前好心說道：「我看你身上的傷必定是被屋子裡面的符所傷，你是鬼需要在深夜行動以便是魂魄可以留存陽世，而白天行動則會讓你直接魂魄破碎。」
女鬼立刻點頭並答謝：「謝謝你，等我報仇之後就會離開陽間去投胎，絕對不會擾亂其他人的正常生活。」
我見甘麻子與女鬼談論很久，甘麻子抽著大煙桿對著女鬼談笑風生，看來是非常順利。
門外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老頭見我們兩人在衛生間遲遲沒有，他憋的有些尿急，急忙敲打衛生間的門。
「你們兩個人在衛生間這麼久了，快開門啊，我現在憋不住了。」
老頭在外面好像知道甘麻子與我在衛生間這種地方如何能待的太久，他快步上前看著衛生間門口的符紙還是沒有被動過。
他不理解為何甘麻子與我遲遲未出來，難道是，老頭為了給自已女兒續命不在乎什麼符紙捆縛自由，只是怕女兒真的放不下報仇害人的惡念。
「哎呦，開門啊。」
「狗蛋你去開門啊。」
「哦，好。」
老頭急忙敲打著門，他言語不停催促著：「好了沒有啊，你們在衛生間里都這麼長時間。」
我連忙喊著並打開衛生間的門：「來了，來了。」
老頭看著我和甘麻子不禁小聲嘀咕道：「你們兩個大老爺是不是消化不好啊，賴在我家衛生間這麼半天。」
我剛想回答說你女兒的魂魄就被符紙封印在衛生間，甘麻子隨即捏著我的胳膊並打斷了我。
他笑嘻嘻指著肚子答道：「最近吃的太油膩了，剛才不小心給你家衛生間馬桶弄堵了就通水嗎。」
我又連忙說道：「怎麼了，好歹我們也是被你請過來的客人，放心你女兒並沒有走。」
我此話的無意之心，他眼裡透漏著非常驚訝又淡定的表情，打量著我與甘麻子並且從身邊經過的時候一滴血落在了我的鞋子上面，眼神與來的時候不太一樣，這個老頭怪得很。
特意留神之間聽到甘麻子說過這家裡面沒有活人，偷偷看了眼老頭的腳是否落地，沒想到老頭的腳竟然是不著地。
頓時間有點心慌，甘麻子趁著老頭上衛生間解手的時候便帶著我去他的房間，推開屋內是烏煙瘴氣，特別臭。
我捂住鼻子與嘴巴不願意的走進去，甘麻子在後面懟著我的腰並走了幾步，甘麻子也在我的後面一同走入屋子裡面。
看著這間屋子裡面都是垃圾成堆，不情願還是走進去，突然，眼睛被一股氣味熏得直流眼淚，捏著鼻子並揮手驅趕屋子裡面說不出來的怪味。
「咳咳，師傅為何不直接走，偏要帶我去別人間房間看什麼啊？」
甘麻子帶著我來自然是有他的意思，老頭都是在身前喜歡收藏舊物品，物品裡面或許有些東西經常被藏在黑暗之中不見天日。
所以孤魂野鬼可以附體在那些不見陽光的地方生存，甘麻子讓我先朝著床櫃下面去找。
「不要多說話，趴下去找。」
我非常嫌棄的看著一地灰塵，至少穿著白色衣服非常注意年輕形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