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沒有髓質的廢物?
……一聲鳥叫聲打破了午後的平靜。
李家祖堂內,嚴肅的聲音響起,「李林今天是你家那小子最後一次測試,要是還沒有檢測到髓質,就別怪我不念親情了,家族不養廢人。」說話的人乃是李氏家族的家主李夜。說完就無情的走開了,剩下的其他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出祖堂。
「要是李林那家小子這真沒檢測到髓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逐出家族了,你沒聽家主說不養廢人嗎?」一個長老笑道。
「李林以前好歹也是踏空境後期強者可是跟大長老平起平坐的人,要不是練功出了問題,我想應該早就踏入了破空境了,都說虎父無犬子,沒想的他的兒子還真是犬子」
「噓!小點聲,就算再怎麼不是也是一家人,沒必要說這麼難聽,」一個長老連忙道。
「算了算了,不說了」
……
聲音漸漸遠去。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祖堂內的李林手握著拳,眼裡既憤怒又無奈。
在蒼玄大陸上,武道為尊,修鍊一途分為:洗髓,引靈,辟府,踏空,破空等等,而這些境界每個都分為初,中,後期,但洗髓除外,髓是每個人成為武者的先天條件,髓質的好壞也決定了一個人以後的成就,每個出生的孩子在十歲與十五歲之間體內的髓質才會覺醒,過了這個時間段,髓質的活性就會降很多,並且髓質也分品階,例如:白色髓質為上等髓質,橙色以及金色為中等髓質,灰色以及棕色髓質為下等髓質,其他顏色均為下次等髓質,髓質的品階越低,其所含的雜質也就越多,相反髓質的品階越高,其所含的雜質也就越少,因此人們需要洗髓。
傍晚一間房屋內。
「父親,孩兒明天一定不會讓明您失望的。」一個略顯稚嫩而又莊重的聲音響起,此乃李林之子李空行,「兒啊,儘力就好,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我的驕傲」李林溫柔的說道。
只見,李空行眼角略顯濕潤,自己已經讓父親失望兩次了,明天是我最後的機會了,絕對不能讓父親失望。
一夜無話。
次日,太陽升起,演武場內鑼鼓喧囂,人山人海,眾多弟子,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與激動。
「肅靜」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人瞬間安靜,原來說話之人乃是大長老,傳言他已經踏空境後期了,離破空境也只差一步之遙了。
「現在我宣布檢測開始」
「第一個,李蘭心」
瞬間一個年輕的身影一躍來到測試台上。
「全神靜氣,將手放在水晶球上即可」
李蘭行顫抖的雙手放在水晶球上,心跳加快,呼吸加重,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即將到來。
轉眼間,水晶球爆發出璀璨的藍金色光芒,衝天而起。
「不錯,是中等上品髓質」大長老略帶欣賞的眼光看著李蘭行道。
李蘭行望著自己的藍金色光芒興奮的尖叫了起來。
測試台低下的人群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
「什麼,竟然是中等上品髓質,此子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旁人羨慕道。
「對了,這李蘭行是哪家孩子?」
「好像是二叔的兒子」
「原來是二叔的兒子,趕緊備上禮品去拜望二叔」
……
坐在位置上的李憑看見自己的兒子這麼優秀,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好了,下一個李道」
「什麼,竟然是李道,他可是家主的兒子,好奇他有什麼品質的髓質?」眾人議論紛紛。
只見一個略顯單薄的青年走了上來,神采飛揚,雙眼炯炯有神,將手放在水晶球上,頓時白光四起,直衝雲霄風起雲動。
大長老激動的語無倫次的道:
「什……什……什麼,竟然是上等髓質,真是天佑我族啊」
家主李夜望著兒子大笑說:「兒子真給你老子我長臉」
「下一個,李夢裳」
「中等上品髓質」
「下一個,李凌」
「中下等髓質」
……
「最後一個,李空行」
「終於到我了」激動之餘內心又有一絲忐忑。
「原來他就是廢物李空行啊,前兩次都沒有檢測到髓質,難道這次能檢測到髓質,真是笑話」
「就是廢物,還來幹什麼」
……
刺耳的聲音,飄入李空行的耳朵里,此時的李空行更加緊張。
「李空行,還不快點上來」大長老不耐煩的聲音響起,眼裡充滿了不屑。
眾人以為他害怕了,不敢上前頓時大笑了起來。
「下去吧廢物」
「廢物別浪費時間了」
在各種嘲諷的聲音下,李空行深呼吸,將自己的狀態調至最佳,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在水晶球上。
只見,五秒鐘、十秒鐘、一分鐘過去了,水裡球依舊毫無反應,古井無波,李空行望著眼前毫無波瀾的水晶球頓時崩潰,攤坐在地上。
「廢物就是廢物,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廢物,真是丟我們家族的臉」
「廢物」
「真是廢物」
「廢物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
刺耳的聲音在李空行的腦海中迴響,李空行抱著頭痛哭:「不,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廢物」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迷糊,還好李林手快接住了李空行,李林冷漠的望著眼前的這些人,抱著李林離開了。
然而就在眾人離開后,水晶球發出了連肉眼都難以看見的白金色光芒,之後恢復了平靜。
回到家已是傍晚,李林將李空行小心翼翼的放下床上,此時的李空行滿頭是汗,一鼓蒼白之色躍然紙上,李空行還在小聲的嘀咕:「我不是廢物,不是廢物」李林望著虛弱的李空行滿劍心疼,溫柔的用濕毛巾擦去李空行的汗水,落魄的喃喃道:「兒啊,都是為父不好,要不是我當初的一時莽撞,得罪了不該的罪的人,你也不會變成這樣,你娘也就是不會因我死去,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活在自責中,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是為父對不住你啊」說著李林的眼角濕潤了起來。
說著,李林拿著酒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將門關上,關上之前還不忘看李空行一眼,那眼神里充滿了自責。
房間內,此時的李空行來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