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張鏡萱
奉天殿內。
「殿下,您此次遇難與那張家老鬼脫不了干係,不如讓微臣帶領靈都軍,將其張家踏平,殺雞儆猴,以儆效尤」說話的人正是幸光虎。
唐文對此,則是不以為然。把玩著手裡的奏摺,風輕雲淡的表示:
「不急,滅一個張家不難,但你可想過,若張家覆滅,那四大家便會極其不平衡,或許發動暴亂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怎麼辦?就這樣過去了?」
「別心急嘛,不是還有一個張鏡萱嗎?」
「那依殿下的意思?」
「這個就暫時不用你管了,現在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儘快揪出叛黨,密切關注四大家的一舉一動,一有問題,立刻彙報」
說完便揮了揮黑金獸袍,示意其退下。
「小英,擺駕天牢」
不一會兒,唐文二人便來到了天牢。對著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連忙找來了獄卒,一見到唐文,便如見了鬼似的,巴不得十米開外便跪下。
「和我講講這兩日那張家小姐過得如何?」
「回回…回稟王爺,這兩日,我們哥倆不分晝夜的…的施刑,可那……那嘴硬,什麼都不…不說」
得,這是一小結巴,聽得唐文干著急。道:
「誒誒誒,行了行了,別說了,帶我去,等你說完估計人都沒了」
「好…好好…的」
話還沒說完,唐文上去就是一大嘴巴子,順便罵道:「好好好,好你妹,讓你別說了你還說,你個撲街仔」
唐文之所以打他,是因為他知道張鏡萱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和她有仇的是死了的唐文,又不是他。
在獄卒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個牢房前,透過牢木欄,看見了一名女子。
唯一能分辨得出她是一名女子的就是她那弱不禁風的身軀,整個身體被綁在了木架上,手腕被鐐銬磨得血紅,蓬頭垢面,囚服上無數鮮紅的血痕,嘴角殘存著未乾的血漬。
她就是張鏡萱嗎?
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都曾不屈服,唐文心裡一陣感嘆。
「開門」
隨著囚房門打開,女人的頭緩緩抬起,有氣無力的說道:「還有什麼招都使出來吧,本姑娘若是」
話音未落,抬頭便看到了一個身影,是一個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身影。
女子先是一驚,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般大。隨後便放聲大笑,說是笑,可越聽越像是哭。
死死的盯著這道身影,開頭用嘶啞的聲音,道:
「原先聽說這狗賊沒死,我還不信,因為我親手將你勒死,直到呼吸盡斷方才安心。可沒想到你這狗賊命這麼大,又活過來了,我恨啊,我恨這蒼天無眼!」
越說這女子便越激動,唐文正準備開口,女子便接著說道:
「看來你這狗賊命不該絕,罷了,有什麼招式便使出來吧,我張鏡萱如果屈服於你,那死後,便沒臉見那些被你殘害的生靈。」
這女人的倔強倒成功引起了唐文的興趣,走了過去,輕輕的托起了她的下巴,略帶玩味的看著她,誰料這女人居然出其不意的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噴在了唐文的臉上。
看到這一幕,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隨後獄卒便拎著鞭子急忙走了過來。
唐文手一揮,示意退下,而後小英連忙走了上來,掏出了綉巾,擦了擦唐文的臉。
面對如此潑辣的女子,唐文確實不怒反笑,因為他明白,這舉動說明這張小姐並無大礙,
這讓他也放下了心。笑著吩咐道:
「來人,把王妃帶回王府,送入我房內,小英你負責把她洗乾淨」
眾人皆是一愣一愣的,心想:王爺這也太大度了吧,這娘們差點把他害死了,他卻還…
不過轉念一想,王爺素來有仇必報,心狠手辣,或許是想換個方式折磨吧。這麼一想,讓人頓時感到不寒而慄。
而此時的張鏡萱似乎是誤會了什麼,拚命的掙扎著,還大聲叫罵道:
「淫賊,你不要痴心妄想,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屈服於你!做鬼我也絕不會放過你!放開我!」
畢竟是一個柔弱的姑娘,又加上這不分日夜的折磨,哪裡還倔得過這些算得上半個男人的太監。
王府內。
「鏡萱姐姐,你還是入浴吧,我會很小心的,盡量不碰到你的傷口。」
「哼,我知道你是被那淫賊逼迫的,所以我不怪你,但是,我絕對不洗,請你幫我轉告那狗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對不會受其侮辱。」
小英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誤會了,少爺不是那樣的人,他」
「夠了,你還小你不懂,替我把剛才的話告訴那淫賊。」張鏡萱說著便扭過了頭,不再理會。
小英只得無奈的退了出去。
看到滿臉愁容的小英從房間里出來,唐文迎了上去,問道:
「怎麼樣?還是沒洗?」
小英點了點頭,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少爺」
「沒事,這不怪你。等我去親自會會這張小姐,看看她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要穩定當前靈都城分崩離析的局面,張鏡萱是一個關鍵。雖然以目前四大家的實力,王府確實有能力將其擊垮,但這難免傷筋動骨,勞民傷財,這是唐文不願看到的。
唐文心想:這張鏡萱軟硬不吃,那就只能威脅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於是緩緩推開了房門,換上了一副有些猥瑣的表情。
「王妃啊,聽說你不聽話哦?」
「滾!淫賊,你不要在這噁心於我。」
「咦,怎麼張**賊閉**賊的,我們可是拜過堂成過親,標標準准合法夫妻,可不興這麼叫。」
「哼!你個狗賊油腔滑調,噁心至極,少在這裡裝腔作勢,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唐文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恨自己。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呵呵,你的所作所為你難道不清楚嗎?不僅是我,天下百姓都恨不得食爾肉飲爾血!」
唐文錘了錘腦袋,心想這「唐文」怎麼給自己留這麼個爛攤子,這要費多大功夫才能把人設扭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