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賽上榮光賽下傷
我來到了賽場上抹上了鎂粉,這次我沒有太多保留,直接抓舉,報了150公斤。
在我日復一日的訓練,和固定的肌肉條件下,這次抓舉,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隨著時間一到,我放下了杠鈴。
台下不僅其他省隊得選手,就連看台上得裁判都驚呆了。
有一位裁判問道:
「這是誰啊,哪個隊的,比剛才那個破全國記錄的小子還要厲害,輕量級抓舉就能150公斤,太有實力了,還是第一舉,說明他還有可能比這更加優秀。」
沖著旁邊的人說完,就要上台問一下,卻被旁邊的裁判勸了下來,
「還比賽呢,正經點,還有挺舉呢,靜觀其變,但是這小子確實很有實力啊。」
說完兩位裁判繼續等著我接下來的操作。
我成功了之後,卻沒有再次往上增加重量了,我知道這不是我的極限。
但是底牌也不是過早就亮出來得,畢竟奧城會也是世界各國都會來,說不定從哪裡殺出一匹黑馬呢,低調點,然後在賽場上大放異彩。
接下來的挺舉,我直接報了180公斤,不出意外,依舊十分瀟洒得舉了起來,這個預賽所有人都知道,就是我這個平平無奇,從綠藤市,北耀村走出來的少年,已經打破舉重這個項目的世界紀錄。
在奧城會歷史的長河下,終將會留下我的名字,為我的人生增添濃妝異彩得一筆,雖然這是預賽不列入真正比賽的成績,但是我的名聲卻因此打響。
結束后,我十分輕盈得跳下後台,來到姚景身邊,開心的說道:
「搞定,穩定發揮,等真正奧城會,我再發揮完全的實力,為我們村子爭光,把我的成績烙印在這個項目上,成為天花板一般的存在,就讓他們看著吧」
說完摟住了姚景,倆人開開心心旁若無人鬧了起來。
等最後一個人預賽結束,統計完預賽結果,教練帶著滿臉微笑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小子,可以啊,傳說中的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被你倆包了唄,總成績出來了,孫根源第一,姚景第二,說吧,今晚想吃什麼,我請客。」
聽著教練的話,我們倆也是十分的開心。
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吃什麼,只是聽說都城烤鴨,別的也不知道啊。
「行,那咱們就吃都城烤鴨,今天我也高興,咱們體校,出了你們兩個,還真是榮耀呢。」
就這樣我們和教練一路說笑,從場館向外邊走去。
這時,從走廊拐角跑出來幾個人,在我沒注意得同時,將我撞倒在地。
我起身剛要說話。就聽到:
「你們幾個特么眼睛瞎啊,撞到人了,沒看到啊,我們是都城蹴鞠隊的,我們過幾天有比賽,出了事情你們付的了責嗎?真特么晦氣,好狗不擋道!」
一個身高一米六八左右身高的男子說道,他們幾個,都是下身運動短褲,穿著釘鞋,衣服上寫著他們的號碼以及名字,明顯是蹴鞠運動員。
聽到這些話,再好的脾氣也不是泥做的,我作勢就要上去理論。
教練確一把拉住了我,讓我給他們賠禮道歉,我心裡很是的不服。
心想:明明錯的是他們,卻要我道歉,哼!,可最後我還是照著教練的話做了,給他們道歉。
就在我道完歉,簡單鞠個躬之後,剛剛撞我的那個人卻說道:
「小子,擋了我們的路,你以為簡簡單單道歉就可以了么,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看你們穿的衣服,破破爛爛,不知道的還以為奧城會保安瞎了。」
「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呸!真特么晦氣碰上你們,是不是運動服買不起,想跟我碰瓷,好讓大爺賞賜你一件啊。」
「剛才你摔倒的時候踩到我的鞋了!就鞠個躬道個歉,你拿我當要飯的呢?給我跪地上,把鞋給我擦乾淨了,大爺心情好了,這事就算了,要不然收拾你,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
那人說完朝著我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被我一躲,那帶著那人口臭得口水,落在旁邊的地上,讓人作嘔。
那人說完,不等我回答就向我踹了過來,被我躲了過去,隨後他身旁的幾人也一起沖了過來,教練和姚景幫我攔住了兩人,但是其他人還是衝過來了,教練讓我別還手,說我們惹不起,快跑,可是他們倆個在那裡,我怎麼能一個人逃跑。
我心裡也知道他們都是都城的,也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想著大不了讓他們打兩下,忍一忍吧,畢竟小城市出來參加奧城會比賽,本來就不容易。
可是那幾人,不僅拳腳相加,還用語言攻擊著我,直到一句話傳入我的耳朵:
「臭小子,你就是一個有娘養沒娘教的畜牲……」
那個人後邊的話還沒有出口,我是真的怒了,忍到現在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為何最後卻要波及家人,忍無可忍,我還手了。
抬手抓住一人得衣領,就像是扔書包一樣直接將他扔在了旁邊一點,怒上心頭,但是還是有理智的,另一個人也是一樣,那兩個人沒有受傷,我直奔剛才辱罵我的那個人,也是之前撞到我得那個人。
他還在繼續向我拳打腳踢,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仔一樣,把他拎了起來,狠狠摔在了地上,隨後踹了他一腳。
我知道那一腳只是皮外傷,過兩天就會好,那人落在地上后,痛苦的大叫,這時候也來了很多人,他隨手從自己得挎包,拿出了大哥大無線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
對著電話那端說,他讓人欺負了,被打的很慘,讓對方派人來弄我,還說要把我弄進監獄,再也出不來,掛完電話,他再次對我重複著剛才的話,讓我等著。
這時的我慌了,心中萬分的忐忑,知道自己做的沒錯,卻也是闖下了大禍,這時運動館內衝出了十多個安保人員,帶著甩棍向我沖了過來。
我知道他們是來找我的,我帶著茫然且害怕的眼神看向教練,這時教練大喊:
「還看啥!快跑啊,他們抓住你,真的能讓你拘禁。」
聽完教練的話,我回過神來,知道必須得跑了,因為我害怕了,害怕自己不能參加奧城會,害怕自己因為這件事被送進監獄,我有些後悔,卻又不後悔。
轉頭,衝出人群,向場館外邊跑去,一路上攔著我的人都被我推開。
就這樣衝到了這座陌生城市的街道,不分東南西北,只知道朝著一個方向無腦的奔跑,後邊的安保人員一路跟隨。
由於我的體質非常好,那些安保再跑一會就快連我的尾燈都看不到了,隨即他們聯繫了都城警察。
隨後警察出動,依舊還是追不上我,在從家到體校的鍛煉中,我身體素質早已超過了一般國家運動員。
只見我快速奔跑,只要是房檐,我一登牆,手能夠到得地方,都能爬上去,而且在各個平房和樓頂中玩命的奔跑穿梭,速度極快。
那些人也不敢跳,畢竟他們也沒必要那麼玩命的追我,都城市區是不允許使用槍的,除非特大案件,他們跟不上我,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我逃跑。
最後,他們出動了都城特戰隊,但是他們全副武裝,好像我是恐怖分子一般,但是在都城特戰隊得出馬,他們穿著裝備,還是追不上我。
由於我穿著運動服十分輕便,一時間誰也沒有辦法抓到我,而且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都城三大隊出馬,那可是不少人,到哪裡都會造成影響,畢竟這也是奧城會舉辦期間。
為了減少惡劣影響,畢竟我的事情他們不敢搬在檯面上的,後來在我逃跑爬上了一棟十層得高樓時,那個樓是陽台外漏的。
就在他們追到樓下的時候我選擇了爬樓,就這樣爬著陽台,踩,蹬,上,連續的步驟,卻速度極快的爬到了樓頂。
這時他們找來了我的教練,出動了直升機,讓教練對我喊話,教練告訴我可以不用逃跑了,他們同意不將我弄進監獄。
不用為此害怕了,這件事情可以解決,剩下的事情,下來再說。
在教練的勸說下,我跳向直升機,飛機落在了運動館樓頂的登機坪,然後跟著來到了運動館,到了一個會議室,商討著我的處理方法和對方的調節方案。
由於他們是都城人,動用了關係,讓我給他們道歉,並且讓我終身禁賽,才算解決,才能讓我們繼續參加奧城會。
就這樣他們把這件事平了下來,否則就會找人以擾亂治安罪和聚眾鬥毆罪把我送進拘留所。
從此我就在奧城會得預選賽的時候,結束了自己的體育生涯,那些人我們得罪不起,沒有辦法,教練便給我買了回家的車票,奧城會也不允許我觀看。
在都城,我六神無主得待了幾天,然後坐上了回家的客車,一瘸一拐的我坐上車,走上了回家的路,一輛公交車在城市間穿梭,都城的廣場大屏幕,播放著奧城會得賽事,我透過車窗,正好能看到,是舉重,我看了起來,各國選手都比完了成績也出來了,就差姚景了。
我也跟著緊張的看著比賽,只見這時姚景出場,和預賽一樣,但是這次他多了些許堅定。
像是在替我不公,他的挺舉,和抓舉都是一氣呵成,穩穩舉起,這次和預賽的成績一樣,但絲毫不影響,他67.5公斤輕量組世界冠軍得頭銜。
我露出了會心得微笑,心想:「姚景,哥哥,這次沒走完的路,接下來就拜託你了,帶上我的希望繼續前行吧。」
就這樣坐著客車,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起了剛來時的那份興奮,這輛客車乘載著我無盡的傷感和心中的煩悶,開往了家鄉。
就這樣,回到了村裡,村裡知道了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責怪我,反而大家對我更加友好,知道我們小鄉村出門的不易,最後聽說都城蹴鞠隊連越緬隊都沒有踢過,那可是都城會倒數第一得隊伍,最後一比三落幕,回去還把責任說到了我的身上,因為我打的那個人竟然還是一位中鋒,可笑至極。
因為那個年代很亂,總有很多鄉鄰村霸,欺負這些老老實實的庄稼人,攔路劫車要錢什麼的都有,讓周圍村子避之不及,一提起來就恨得牙根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我回到了村裡,知道了這些事,把那些人通通的收拾了一遍,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村裡人都特別感謝我,就給我在村上謀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官職,以表對我的感謝。
你知道作為一名運動員付出了全部心血的訓練,最後換來個終身禁賽,所以這就是我不想說的原因,因為一想起來心裡就堵得慌。」
這就是父親一直不願意提及的陳年往事,任誰都能想到,一個極其優秀的運動員,卻因為得罪了一些權貴,換來了終身禁賽。
那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運動員又有多少個年華,又有多少的時光,為之而奮鬥,卻可以被那些人輕易的抹殺。
隨後父親嘆了口氣,像是釋放出了多年的壓力,說道:
「說出來也好,要不然像是一塊石頭壓在心裡,始終還是放不下,但是在那時候從鎮里回縣城的路上,又發生了一件讓我更為難過的事兒」。
說完帶著些許落寞,和很是惋惜的一種表情。
孫雲龍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就這麼靜靜的聽著父親的話,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聽父親說起以前的事情。
父親再次在稻田地得小水溝折下了一個葦桿,放在嘴裡咬了起來,看似平靜,確內心掀起幾分波濤得說道:
「從都城到綠藤市需要更換客車,市裡通往鎮上的客車只有一輛,就是三十路公交車,到了換乘點,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站點,等待著三十路公交車的到來,那時的公交車沒有準時的。
都是路邊有人隨時叫停,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觀念,只要一路上有人,車子能放下人的,通通帶上,我就在這裡大概等到了下午一點左右吧。
緩緩的看見一輛老舊的大巴車駛來,外形猶如長方形的方塊,體型並不是很大,車上座位並不是很多,站位確滿滿都是,從外面就能看出來,裡面坐滿了人。
就這樣三十路公交車來到我的面前,我一瘸一拐的上車了,車上人看到我這身打扮,還有受傷的身體,沒有一個人說是讓一下,起下身,都紛紛得看向窗外。
假裝根本沒有看到我,我並沒有做聲,站在了司機旁邊,開三十路得司機是個女司機。
女司機回頭看了看眾人,給我一個眼神,很無奈的那種,隨後關上了車門,向我們鎮上的方向出發,一路上有人招手即停。
女司機像往常一樣,在鄉間的小路上行駛著長途大巴,鮮紅的毛衣將她的皮膚襯托得更加白皙,長時間的駕駛讓她感覺到有些疲憊,她小心翼翼地晃動了一下腰。
路邊的男人,聽到了車輛駛來的動靜,興奮地站起來揮舞著手臂,女人停下車,熟練地收錢撕車票。
突然,那掛在前面的工作證,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的照片和女司機一點都不像,女司機看出了我的疑惑,便用調侃的語氣說,自己減肥了,然後讓我去找個地兒坐下。
正好剛才有人下車,我就在後邊找到位置,慢慢走過去,坐了下來。
女司機看我腿腳不好,車起步也特別慢,來的很穩,心中也很是感謝,大巴繼續行駛著,我就在車子晃晃悠悠的催眠下睡著了。
突然,馬路上出現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焦急地舉著胳膊示意女人停車,另一個白衣男子,則表情痛苦地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女司機見狀,立即停下了車,並關切地問道:
「他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可是,還沒等女人說完,兩個人就衝到了車上,白衣男子原本捂著肚子的手上,也多了一把匕首。
「把錢都他媽掏出來!」
白衣男子喊到。
白衣歹徒的話,一下子驚醒了車上的乘客。
看著歹徒來勢洶洶,乘客們為了保命,都聽話地掏出了錢,可是有一位大爺偏偏劍走偏鋒,說什麼也不聽,就想要反抗,但是以他薄弱的力量,能對付得了歹徒嗎。
白衣歹徒見狀,罵罵咧咧地走過去,惡狠狠地給了大爺幾拳。
白衣歹徒還不解氣,又給了大爺幾個耳光,大爺只能乖乖地把錢交了,其他乘客看到這一幕,原本想抵抗的也放棄抵抗了。
心裡都在安慰自己:拿錢買平安,我同樣是這種想法,主要是現在身體渾身是傷,行動不便,走路都要扶著,怎麼反抗,也就這麼回事吧。
收完了錢,黑衣歹徒打算趕緊離開,可是,白衣歹徒走到駕駛座旁時,卻突然挪不動腳了。
他痴痴地望著女人,眼睛里充滿了慾望,女司機緊忙緊了緊紅色毛衣得衣領。
一臉恐懼的在駕駛室不敢抬頭,心中充滿了莫名的害怕。
她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是她最害怕且不願相信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白衣歹徒將女人從駕駛室拽下車,女人奮力抵抗,大聲的向車內呼救。
發箍被男子拽掉,披散著頭髮,她繼續拚命的喊著救命,這確讓歹徒更加興奮。
可是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敵得過他,白衣歹徒見女人抵抗的厲害,狠狠一巴掌下去,女人瞬間被打暈在地,拖著女人就直奔不遠處的草堆。
我看著滿車的乘客無動於衷,不滿地說:怎麼都坐著呢?我們這麼多人,他們就兩個,搶點錢就算了,他們現在要傷害那個女人!
你們就願意親眼看到,這麼好的一個姐姐被人糟蹋嗎?他要是你們家的孩子,你們的老婆呢,走,我們下車,不能讓歹徒為非作歹,說罷,我就起身往車下走去,邁著一瘸一拐得腿。
聽到我說的話,一個大叔便要起身,可是還沒等站起來,就被一旁的老婆拽住了,老婆給大叔使了一個眼神:別瞎管閑事,保命要緊。
其他乘客也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我看到乘客們如此冷漠,便隻身一人下車,一瘸一拐的跑向歹徒,我剛一下車,乘客們紛紛站了起來,用一副看熱鬧的姿態趴在窗戶上。
那時受傷得我根本抵不過兩個歹徒,我拚命拽住歹徒,卻被匕首刺傷了大腿,對我一頓拳打腳踢,我疼得根本起不來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被歹徒侵犯了,牙齒咬的滋滋作響。
心中想到,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
一車十幾個男人,卻只有我一個人敢站出來,其他的就站在車窗旁,看著女人被歹徒施暴,看著我被歹徒暴揍,無動於衷,甚至表情坦然。
歹徒辦完事後拔腿就跑,女人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回車上,她不僅遭受了侵犯,臉上也被打得鮮血直流,車上的乘客或許是因為感到愧疚,沒有一個人敢直視女人。
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去救她,為什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就因為她是陌生人,或許這輩子就只有這一面之緣嗎,女人越想越難過,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突然,女人抬起頭來,看著車窗外,眼神卻有些恍惚,她看著旁邊有人不斷地向她點頭,好像是在贊同她的想法,可她看到的,確是她那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的母親,女人的眼神逐漸堅定。
這時我艱難的起身,拖著沉重的身體,再次一瘸一拐的走到車前,鄭重地向女人道歉,我儘力了,我來時已經渾身是傷,我真的想幫你,可是事與願違,還是沒能救得下你,說完也要再次登上大巴車。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女人竟然把我趕下了車,我不明白,我是唯一一個下車救她的人,卻慘遭如此對待,可是女人並不解釋,反而果斷地關上了車門,還將我的包裹扔了出來,隨後便駕車離去。
看著大巴車捲起滾滾黑煙離去,我的心裡五味雜陳。
我的腿再次受了傷,又在這窮鄉僻壤,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走回家,可是沒辦法,我也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著,好在碰上了一個好心人,願意順路載我回家。
路上,一輛警車呼嘯而過。
原本我沒在意,可是走著走著,卻看到前方滾滾濃煙,剛才經過的警車也停在了路旁。
看樣子,是發生了一起大型交通事故,我也跟著下車查看,卻聽到警察說,出事故的車輛就是我剛才乘坐的三十路大巴車,而司機和乘客無一人生還。
原來,女人並不是恩將仇報而是救了自己,我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活了下來,還是應該覺得那些沉默的乘客應當如此。
女人帶著怨恨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也作為懲罰帶著冷漠的乘客駛向了懸崖,
之後我的身體好了,卻時常回想起,要是當時沒有受傷,就能救下那個女子,那該多好。
可是事情發生以後又能怎樣,我這輩子都不願意像車上的人,遇到事情窩窩囊囊,就是那些車上的乘客,就是他們的不作為,才讓歹徒那麼囂張。
最後聽說那兩個人被抓到了,最後判刑了,可是也彌補不了,逝去的生命,我希望你也不要這麼不作為,日後有人遇到危難,不要一味退縮,就算滿是傷痕,我們也要站出來,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父親說著說著很激動,像是對當年禁賽得難過,更是對這位女子的惋惜,我默默的點頭,當父子倆說完這些話也是時候該回家了,畢竟下午孫雲龍還要坐車回學校,就這樣這兩件事成了父子間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