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遊子舒
女孩歪著腦袋,笑眼彎彎地指著玉盒中的龍尾草,看著楊開道:「小哥哥這是在關心我嗎?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株龍尾草應該費了你很大的功夫吧?」
「給了我,你會不會很心疼啊?」
楊開拿著玉盒的手狠狠地抖了下,他沒好氣地抓住女孩的手,將玉盒往她手中一拍:「都這時候了,還憑呢?」
「東西說給你了就給你了!」
楊開把玉盒往女孩的手裡一放,轉身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跟女孩面對面,四目相對。
別看他動作這麼爺們,這麼乾脆,可這心裡還真心疼的抽搐。
那可是三品靈藥啊,至少是兩千枚下品元石起步啊!
就算是不賣,自己煉化,對於他的實力的提高也會高的離譜!
再次看了眼姑娘,楊開雙眼一閉,眼不見心不煩。
這姑娘怎麼說還救了自己的命,這株龍尾草,就當是還了一個恩情吧!
「咯咯咯——」
女孩忽然笑了起來,她看起來很開心,沖楊開揚了揚手中的玉盒,道:「小哥哥果然是心地善良,我沒有看錯人,既然這樣——」
說完,女孩左手一揮,一道流光沖向了楊開。
啪!
楊開一把抓住,入手冰涼,拿起一看,卻是一枚墨玉製作而成的玉佩。
正面刻著一頭猙獰的獸頭,後面刻著「游騎」二字。
楊開抬頭看向女孩,卻見女孩微微一笑,道:「小哥哥這麼大方,我也不能小氣,以後如果有麻煩了,可以拿著這枚玉佩,到陳陽洲州城游家找我,我叫遊子舒!」
「遊子舒?游騎?」
楊開腦海中轉了幾圈這兩個名字,最終卻一無所獲,他來到這方世界,終日沉迷於武道,十三年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後面三年,天資被毀,躲在玄霧劍宗更是三年如一日,哪裡有心思關心外面的世界。
想不通,楊開也不再糾結,他將玉佩收下,沖遊子舒道:「看你這麼大的口氣,我就收下了,真要有什麼事情,你可不要裝作不認識我。」
「還有,我叫楊開,別一口一個小哥哥,你都能宰了那頭玄氣境的巨蛇,說不定年紀比我還大呢!」
遊子舒當即炸毛,張牙舞爪地沖楊開鬧了兩下,才嬌嗔道:「本姑娘才十五歲,哪裡是什麼大姐姐。」
女孩都是這樣,對年紀極其敏感,楊開見狀也不再挑逗她,可心中卻是驚訝不已。
之前的葉青一年半連跨四重,以十五歲的低齡踏入鍛身境七重在玄霧劍宗都能夠震驚宗門上下,最後更是引得地劍-陳中和親自出馬收為親傳弟子,可眼前的這個遊子舒,十五歲都特么能宰了一頭玄氣境的妖獸。
儘管自己也受了重傷,可這戰績也確實是實打實的。
「這特么都是什麼妖孽啊!」
原本楊開以為自己有了命運時鐘,幾天內連跨鍛身境三重,鍛身境四重,已經是驚世駭俗,可對比下這姑娘十五歲玄氣境,這簡直是沒法看。
遊子舒當然不知道楊開此時已經被她打擊的有些自閉了,還以為是因為他把這株龍尾草讓給她,有些心疼。
心中覺得好笑,也暗自決定,以後給他一個大禮。
打定了主意,遊子舒拿起龍尾草,便煉化了起來。
她傷勢有些重,原本還以為比較麻煩,但現在有了這株龍尾草,一點也不用擔心了。
······
楊開看到遊子舒開始煉化龍尾草,終於鬆了口氣。
他同樣也盤腿坐下,從包裹中拿出一株蛟葦草,煉化起來。
從那片草原中採集下來的蛟葦草,每一株的成色都是極品,其藥力至少比普通品質的高出三分之一!
煉化中,蛟葦草的藥力緩緩滲入楊開的身體,融入血液之中。
在血液的奔流中,被送往傷口處。
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胸口斷裂的肋骨在緩緩地修復著。
篝火升起,楊開掃了一眼還在閉目療傷的遊子舒,站起身來。
他的傷勢已經差不多好了。
而且讓他有些驚喜的是,經過這次重傷,非但修為沒有受損,還精進了不少。
他摸了摸包裹里的羅漢果,遲疑了一會兒,就放棄了煉化的打算。
這裡明顯不是一個能夠讓他安穩煉化羅漢果的地方,不知道這地方還有什麼鬼東西。
再者,遊子舒一直在療傷,他要是開始煉化羅漢果,可就沒有人護法了。
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兩個人恐怕都來不及出手。
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倆。
楊開有些無聊地在洞中巡視,羅漢果樹已經枯萎,並沒有什麼價值,倒是那頭巨蛇的屍體還有些用處。
蛇膽已經沒了,看樣子應該是被遊子舒給拿走了,不過除了蛇膽,還有蛇筋,以及巨蛇頸部一直到背後的那條銀色細鱗。
就連巨蛇尾部的那枚足足有三尺來長的尾刺,楊開都沒放過。
他試過這枚骨刺,用力插向岩壁,毫不費力地能夠末柄而入。
其堅硬程度,堪比利器!
「倒是個好寶貝,我正好還缺一把順手的長刀,到時候回到宗門,大可以把這枚骨刺當做原材料,打造一柄順手的長刀。」
楊開十分滿意地將這枚骨刺笑納了。
他手上的這柄長刀還是從宗門的武備庫中選的,用到現在刀身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豁口,甚至有的地方都出現了大小不一的裂紋。
雖然宗門武備庫中的制式長刀要比市面上的精良,但也精良的有限,畢竟再精良也不過是凡品。
相較於利器,相較於神兵,還差得遠呢。
「咦,這是——瓷器?」
楊開正四處閑逛,忽然眼角的余光中,一抹反光讓他發現了。
他蹲下身子,將碎片周圍的土給扒開,一塊瓷器碎片出現在他的眼前。
「瓷器碎片?這個鬼地方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楊開愣了一下,他們所在的地方,可是距離地面至少百米以下的懸崖底部,天劍山本就兇險異常,來這裡的人哪有那個心情還帶著茶杯前來?
這又不是度假。
「難道——」
楊開的腦海中忽然升起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