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死相依

說智商比別人搞，朱陽曜還真不敢誇口。

在班級里的時候，學神、學霸、學姐多的是，他們微微用點力都能讓自己望塵莫及。

特別是自己的女神，是上一屆的學姐，朱陽曜心儀已久，好不容易才把人約出來。

和學姐上山的時候，拉著她柔嫩的小手，朱陽曜連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就叫朱倩倩，我最喜歡女兒了。」

朱陽曜不自覺的拉著玉娘捕頭的小手，入神的撫摸，說出生孩子的話。

「咚」，一顆爆栗敲在朱陽曜的頭上，玉娘捕頭抽回小手，臉紅的看著浪蕩子。

「哎呀，疼！」朱陽曜捂著頭上的打包喊道。

「登徒子。」玉娘捕頭小聲罵道。

「你打我幹什麼？」

「讓你不老實，告訴你，和我在一起，不老實一律挨揍。」玉娘捕頭三分怒氣七分羞澀的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玉娘捕頭沒注意到自己心裡竟是沒有嚴正的拒絕。

「我，幹什麼了？」朱陽曜喃喃說道，手中的細柔似乎還未散去。

舉起手聞聞，一股特有的女子清香在鼻尖繚繞。

「你還來？」玉娘捕頭一巴掌拍在朱陽曜的頭上。

朱陽曜側身躲過，催促道：「好啦，說你的計劃。」

兩人默契的停下糾纏，玉娘捕頭眼含秋波瞅了朱陽曜一眼，說出自己的想法。

「坨子嶺的情況不明，想要進去搞到情報極其苦難，所以，有可能的話，派人去卧底最好。」

「你不會想讓我去搞無間道吧？」

「什麼無間道，就是探查消息。」玉娘捕頭說的輕鬆。

「不，我不去，我是公爵府小公爺，你好意思讓我去？」

「哼，我就說你不行。」

「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我的身份尊貴，怎麼能當賊呢？祖上洪武大帝征南闖北，立下不世攻擊，要是知道自己的子孫去當山賊，他非要氣的從陵寢中跳出來。」

「他又不是沒當過。」玉娘捕頭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玉娘捕頭忙捂住嘴，剛剛說的話是大不敬，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腦袋要搬家。

「呵呵，女人的嘴，每個把門的。」

「你說什麼？」玉娘捕頭最看不慣看不起女性的人，起身扭住朱陽曜的胳膊，把他壓在桌子上。

「哎呦，疼，放手，女俠，快放手，我錯了。」朱陽曜連忙告饒。

玉娘捕頭聽到他的求饒，才放開手。手離開的時候，還在朱陽曜的上臂內側的軟肉狠狠的捏了一下。

「你，我，小人。」

「聖人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就是女人怎麼了？」

「我不跟你斗，等著。」朱陽曜衡量自己和對方的武力值，現在還是不出手的好。

「看你的樣子，衣服沒兩件，回家的時候穿的跟個叫花子似的，你不去上山落草，真可惜了。」

「我去，你都說了，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上去被他們搞死嗎？」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幹不了才讓你去的，要是你能打能殺，去了就是送死。」

「不行，我不去。」

朱陽曜怎麼想，這筆買賣都不划算，以生命為賭注，自己卻什麼都得不到。

「你確定不去？」玉娘捕頭問道。

「確定！」

「不知道被圈禁的滋味怎麼樣啊？」

朱陽曜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不懂她現在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如豬狗一般被圈養，一輩子只能蹉跎歲月。年紀輕輕就和睡在棺木里一樣，你說這樣的日子有什麼益處呢？」

新來此世界，朱陽曜還沒來得及思考怎麼在這裡生活下去。聽到玉娘捕頭的話，朱陽曜眼前出現了四季春秋，一個少年變成青年再慢慢變老，只有院內的花開依舊。

「你要怎麼樣？」朱陽曜無法接受，自己到了一個新世界，成為被養著的豬狗。

「只要你願意去當卧底，我會給你一個新身份。」

「新身份？你還能創造出一個人出來。」

「我是誰？」

「安陽城捕頭。」

「我能幹什麼？」

「抓賊。」

「除了抓賊呢？」

朱陽曜獃獃看著玉娘捕頭。

「笨，添丁增戶，我都能管的到。」

「你要給我生孩子？」朱陽曜聽到「添丁」兩個字，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啪」，巴掌扇在了朱陽曜的嘴巴上。

「我還是黃花閨女，你再說胡話？」丹鳳眼睜大，玉娘捕頭生氣說道。

「不是你說的添丁？」朱陽曜覺得委屈，明明是她說的，怎麼挨打的是自己。

「我說的是增加戶籍，給你創造一個新的戶籍身份，你就能以此光明正大行走天下。」

「不是生孩子呀，可惜了。」朱陽曜嘟囔道。

「可惜什麼？」

朱陽曜雙手掌心相對，在空中按照玉娘捕頭的身材曲線畫出了大大的「s」。

玉娘捕頭第一下沒搞懂什麼意思，低頭瞅見自己的前凸后翹，明白朱陽曜是形容自己的身材，心中大羞，臉上升起兩朵紅雲，映照在燭光下，似紅花一般。

「登徒子，呸！」

「這麼寬的胯，不生孩子可惜了。」朱陽曜還在比劃。

「還說？」玉娘捕頭揮動刀鞘打的朱陽曜急忙撤手。

「嘿嘿，我又沒幹什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朱陽曜一臉的賤樣。

「我後悔找你來了，你給我走。」被連續調戲，玉娘捕頭惱羞成怒，趕人離開。

朱陽曜見玉娘捕頭真生氣了，趕忙道歉。

「別、別，我聽你的還不行嗎？我當卧底，保證給你抓住大魚。」

「我不要了，你走。」

朱陽曜才不會走，這個時候女孩子說讓自己走，實際是想要自己留下來安慰她。

走到玉娘捕頭身邊，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朱陽曜柔柔說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適的。如果我合適去做卧底，我會幫你做到最後。」

「你不騙我？」玉娘捕頭身子輕顫。

「當然，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是絕對不會欺騙你的，你也要相信我。」

「我相信才會找你來，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玉娘捕頭拿出從袖中抽出一顆紅繭，說道：「這是我的生死蠱，種在你身上，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活。」

朱陽曜看著紅繭，臉色複雜。

怎麼都沒想到，卧底還沒去，先要被生死蠱種身上。

「我看，不用了吧。」朱陽曜往後退去，遠離生死蠱。

「讓你種，你就種。有了生死蠱，我就可以隨時感知你的狀態，你一旦遇到危險，我就能去救你。」

「救我？靠你？」

對於玉娘捕頭的功夫，朱陽曜極為懷疑。

沒有《乾坤大挪移》、《降龍十八掌》、《玉女心經》什麼的牛掰武功，連三個賊人打的都費勁，憑什麼敢說能救人？

「你不要不信，之所以沒能拿下三個賊人，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不在這裡，她怎麼會來？」

「算了，你說為什麼？」

「我身上單獨種生死蠱，沒有配成一對，生死輪換，遇到『死期』的時候，我的功夫就會大降。要是咱倆能夠同時種上生死蠱，生死轉換，就能一直保持巔峰狀態。」

「也就是說，我是『死期』，你是『生期』？」

「不是這樣，生死從來不是對立的，他們糾纏在一起。曾有人說過，人每天都在死去，也每天都在重生，我們本就是生死的混合體。」

「細胞分裂，還是有絲分裂。」朱陽曜好奇道。

「分裂，不對，生和死從來不會分裂。」

「好有哲理啊。」

「生和死與道家說的陰陽相關，生就是陽，死就是陰。」

「怎麼又說道《黃帝內經》了？」

「你懂經書？」玉娘捕頭問道。

「這個，咳，」朱陽曜懂啥，「略有耳聞。」

「那就好了，我是女性，屬陰，在『死期』時是陰性最足，力量也降到最弱。」

「你就不會陰極陽生？」

「你竟然懂，太好了，不愧是公爺。」玉娘捕頭高興的，「公爺」前的「小」字都去掉了。

「陰極陽生太不容易，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我總不能因為『死期』就真的把自己逼到死境吧？」

「於是，你就想利用我，把『死期』按到我身上？」

「生死轉換，你生我死或者我生你死都在轉換中，你不會只有『死期』的。」

「也就是說，排排坐，吃果果，大家風水輪流轉？」

「不是呀，你別這麼理解行不行，我說了，生死沒有明顯的界限，不能對立的看它們。」

朱陽曜撓撓頭，自己「二極體」式的思考方式，確實容易把事情想的極端。

「我不想。」指著紅繭，朱陽曜不希望把自己的身軀交出去。

「你不是答應我了嗎？」玉娘捕頭皺眉問道。

「我答應的是去做卧底，不是接受這個。」

「這不是一樣的嗎？沒有生死蠱，你的安危怎麼保證？」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

「你說，是不是嫌棄我，不願和我生死相依？」

「這個，私定終身這事，不太靠譜，要不我回去問問我娘？」朱陽曜展現渣男本性。

「好，要是夫人同意，你必須答應我。」玉娘捕頭理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損壞，更何況接受生死蠱呢。

兩人正爭執，突然，三根銀絲從旁射出，刺向朱陽曜、玉娘捕頭和紅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