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們

「干一杯，明晚干票大的。」酒桌上倆人相互擊掌，酒桌上的主食全是發著油光的肉類，其中一人咬著肉最精華的部位，只要肉質稍微有一點老或者柴便會把肉丟到一邊，轉而吃其他菜。

「你說老二，老大是怎麼做到如此規模的你知道嗎？」油光滿面的一個肌肉大叔用沾滿肉屑的手拍了拍胸脯「沒有我，他就是一個混混，當年我和他在那家銀行上班，我正好......」

這位粗獷的男子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旁邊矮小的男人不耐煩打斷，眼下的疤痕被扭曲的肌肉拉長，他猛喝下一瓶白酒，隨手夾起男子吃了一口的雞腿就著酒勁吃了下去:「老三，這個故事你都講過無數次了，大家都聽膩了，我來給旁邊大夥講講其他的。」

「當年，我父輩那一代發現了一本名為《墮落史》的魔書，靠著它帶來的好運，我的父輩在曾經的買山買地掏金礦大浪潮下挖到了一座金礦倆座錫礦，隨後便開了一家能和官方銀行比肩的附氏銀行，但晚輩不孝，在主動拋棄了魔書帶來的好運后，銀行沒有在上一次經濟危機中倖存下來，被迫讓他人收購合併，改名國際銀行。雖然留給了我們這一輩一份在銀行理賬的職位，但看著曾經自己家的東西被他人支配心裡屬實不好受，上級的命令對我們倆來說也是無比的諷刺，如同比別人低一個頭一般，可七尺男兒不該如此彎腰駝背，和奴婢一般被人驅使，於是，我們轉行開始經商，一開始越做越大越做越好，可不幸的是我們的商業公司到了上升期，很快便到了不得不向銀行貸款的程度，可我們的出現擠壓了很多從商人員的生存空間，其中就包括國際銀行老闆的兒子，他們一齊拒絕貸款讓很多銀行不得採取措施，再沒有銀行願意給我們貸款，眼見公司就快熬不住了，我們便把《墮落史》高價賣給國際銀行，終於是熬過了這段時間。但得到《墮落史》的國際銀行卻是更加誇張，它得到《墮落史》后不但依靠著自己開的藝人公司拉壟了所有上層的廣告商，還利用低利息貸款得到大量廣告招租位，不但一躍成為國家首選的大銀行，還因為其人脈得到了國外一線城市的門店，但巧合的是國際銀行的老闆本就要開始衣食無憂的生活，卻被一群興起的地下組織給暗殺了。」

「老二，別說的那麼含蓄，我來補充一下，」老三接過話茬興緻勃勃的給大夥繼續講道:「他們的飛速發展其中少不了暴力威脅和酒肉誘惑等骯髒手段，這樣使得很多人失業與無家可歸，也有很多因為職場競爭激烈患下一生病的人失去打拚了半輩子的事業，如此怨氣聚集下這個社會反抗組織在我們老大的帶領下開始在地底安居，一開是老大在這個軍事嚴密的國家行進困難，但因為一次巧合結識了作為商場老油條的我兄弟倆，在警察和默認和媒體的刻意掩蓋下我們組織發展越來越壯大，在順從民意的巧合下我們發展到了今天，而我們也被地上的人們稱為暗殺者，而我們的理念是人應該學會和暴力共存，我們不應該讓階級固化，在這個時代人命不過是金錢數字。我相信各位在殺人拿錢時對這個理念的感悟最深，當然我們只是為了活著才聚集到這裡的，所以資本家的大道理也輪不到我來講，在這裡，你的地位只會由你的實力決定，你會切切實實體會到人命與同伴比金錢重要，而不是被他人用數字買斷人生。」

「來干一杯」老二舉起酒杯對老三說道，結果沒想到眾人也隨著自己舉起了酒杯。

「那大家都來干老三一杯。」老二微微笑道。

「乾杯!」大家齊聲喊道。

「到時候把你打到地上!我來當老三!」有一小夥子從酒桌站起來對老三以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你敢動老三？先和我打。」一旁一大叔站起來和小伙打鬧起來。

「可惡，你個老東西，別鎖我喉!」

看著其樂融融的眾人，老二宛然一笑，翻開了放在桌一旁的一本書，封面上寫著三個大字:

《墮落史》

百年只認一主，無論是丟了，燒了，還是丟進碎紙機，最後都會回到主人手裡，這是他沒有跟國際銀行老闆說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