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舅哥!你說了不算
糜竺不由暗罵,糜芳多事。
劉備道:「諸位所言,建議頗好,不過仲明尚且年幼,若是誤解了備,豈不認為備故意拖延!」說著劉備輕輕撫頭。
「主公,想那陶大公子從未做過官職,也許只是頑童心態,主公可安排一人,先教導其管理行政之道,勵其心志!」簡雍又道。
眾文武也是暗自點頭,一個紈絝毫無管理經驗,如何能管理好一郡之地。
「主公!憲和所言極是!乾附加一議,不如將利城劃為琅琊國,若是陶公子想去其封地,也好滿足陶大公子頑童心態!」孫乾建議道。
幾人幾句話,把陶商變成了一個無理取鬧的頑童。
「諸位可有異議?」劉備環顧全場問道。
眾文武皆不做聲,因為孫乾和簡雍的建議並無什麼詬病,就算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如此甚好!備也算與恭祖兄有了交代!」劉備算是一錘定音。
」接下來諸位一起商議收復琅琊國一事!」劉備也算是雷厲風行,當即將攻打琅琊國之事拿上議程。
眾文武開始各述其建,有人贊同,自然也就有人反對。
這正是劉備等人願意看到的一面!對於是否攻打琅琊國,劉備潛意識也是願意的,只要不是給了陶商,劉備也早想拿下琅琊國。
不大功夫,自有文書,將國相大印和文書呈了上來,劉備蓋上州府大印和自己的印章,喚過傳令官,正要傳令官去陶府宣布任命。
「主公!末將自幼與陶家交好,此授命交予末將傳達如何?」說話的正是糜芳。
糜竺也是愣了一愣,不知這二弟唱的是哪一出,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糜芳和陶商曆來不很對付。
糜竺剛要說話!
「如果就有勞糜校尉辛苦一趟!一定要仲明明白備的良苦用心!」劉備這一說話,糜竺就不能再插嘴了。
「主公放心。末將定然不負使命!」糜芳樂呵呵的大聲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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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感覺心有點累
自己雖為徐州別駕,但卻不是劉備的嫡系。
糜芳在州牧府突然的出現和表現,讓糜竺隱隱感覺有陰謀的味道。
回到家中,糜竺不由喝道:「讓子方(糜芳字)來見我!」
管事迎了上來:「家主。二公子不在府上!」
「他人呢?」
「二公子說做了將軍,找朋友慶祝去了!」
「讓他回來見我!」
「是!家主!」
糜竺暗道:當家主不累!當大兄真累,這個糜芳一點也不讓他省心,父母亡故,自己小心翼翼,平日不給糜芳好臉,還不是希望他有所成就嗎!
糜芳還天天說陶商是個紈絝,他自己幾斤幾兩他不清楚嗎!哼哼!徐州別駕!呵呵!陶謙也好劉備也罷還是看著糜家的錢糧。
現在局勢不穩,糜芳又是莽撞之人,自己不給他官做,是為了保護他,他竟然去找了孫乾舉薦,孫乾是什麼好鳥嗎!
入夜。糜竺喝了點小酒剛剛準備睡去。
只聽門外護衛叩門道:「家主睡了沒有?二公子求見!」
待糜竺走到書房,看到滿身酒氣的糜芳,不由喝道:「你何至喝的如此大醉?主公安排之事,你可傳於陶府?」
「哎呀!大兄不說我竟然忘了!哎呀!不能聽大兄訓示了!」糜芳做猛然想起狀,說著急急忙忙出了書房。
糜竺也沒有阻攔,卻再次不由自主的想起陰謀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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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
陶商、陶福、陶英、張昭。除了陶雄在城外兵營,四人俱在。
「沒想到劉備帳下還有些人才!竟然設了如此一計!」張昭也有些出乎意料。
「此計當是出自孫乾。」陶商微微笑道,劉備目前自己的小團隊,謀士也只有簡雍和孫乾二人,簡雍更善內政,餿主意自然是孫乾出的。
「那我等如何是好?」陶福雖然年長,卻是隱隱慌亂。
「縱然與設想有些出入,昭以為當去利城!」張昭也是思量之後說道。
「去利城也未嘗不可,只是晨堂之事,為何任命書至今尚未送達!」陶英皺眉道。
陶商等人能夠第一時間得到州牧府公堂的消息並不奇怪,誰還沒有一個線人。
「讓糜芳來送委任書,卻遲遲不達!當也是大耳賊之計也。」陶商面色淡然,心中卻暗暗叫苦:與計劃的劇情不對啊!讓我去琅琊國,難道是讓我跟臧霸硬剛嗎?
「大公子已有對策?」張昭看陶商一臉自若,不由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等也只能見招拆招了!」陶商目前也是懵逼狀態,只是淡然自若,穩定幾人的心罷了。
張昭笑了:「大公子說得有理,咱們見招拆招便是!」心中不免又對陶商佩服了幾分。
「大公子!糜芳公子來訪!」門外護衛大聲道。
說話間,一身酒氣的糜芳已經推門進來,口中喃喃道:「什麼糜芳公子,要叫糜將軍!」
陶家與糜家有婚約在身,所以糜芳不經通傳自己闖了進來,跟在糜芳身後的陶家僕人臉上一片紅腫,身子微微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
陶商擺手道:「你下去吧!」
僕人忙應了聲「是!」又惡狠狠盯了糜芳一眼,才躬身告退。
「陶仲明!你可知我所來何事?」糜芳迷瞪著眼睛說道。
「二舅哥來訪!商有失遠迎啊!」陶商笑道。
「少跟我套近乎,誰是你的二舅哥!」糜芳打了一個酒嗝,又道:「我是公事!公事!受劉州牧之命而來!」
「二舅哥請講!」陶商依舊笑嘻嘻道。
「我跟你說別叫我二舅哥、、、、、、!」說著糜芳竟然一巴掌向陶商扇去。
「放肆!」話還沒到糜芳耳邊,糜芳的手掌已經被陶英握住。
陶英微微用力,糜芳吃痛,口中喝道:「你個家奴快快放開本將軍!」
陶英心中惱火手上逐漸加力,糜芳終於忍不住痛呼一聲。
陶商這才制止道:「思明退下!」
陶英這才鬆開糜芳,退到一邊。
糜芳甩了甩酸痛的手腕,罵道:「你這該死的奴才!」
「糜子方,你有事說事!」陶商以前就跟糜芳不對付,現在也是莫名的火起。
「陶仲明!第一件事就是我糜家要與你陶商解除婚約!」
「你說了不算。」陶商淡淡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