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不高興她就會心痛致死
那那個血條跟那個表情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一開始凶了宋嶼,宋嶼表面上沒一點表現,但那個表情就是哇哇大哭的樣子,所以,宋嶼頭頂上的那個表情就是他真正的心情。
而那個表情一哭,血條就跟著降,所以,宋嶼一不高興,她就會死嗎?!
見言昭月一直不說話,宋嶼問她:「妻主,您好些了嗎?」
言昭月回過神來,強擠出一個笑:「我好多了,真的是多虧有你啊!」
言昭月的內心是極其不爽的,她的生命居然要受制於人,這種感覺特別不好,特別特別不好!
「妻主,您身體還沒好,應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言昭月對他笑笑:「你說得對,我確實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現在不敢惹他,只能盡量順著他的話,憋屈,太憋屈了!
「曹大夫,你趕緊過來看看小姐,小姐心痛得厲害!」問柳帶著曹大夫衝進房間。
曹佳秀喘著粗氣,把藥箱放到一邊:「二小姐,快,我給你把把脈。」
言昭月乖乖把手搭過去:「有勞曹大夫了。」她還真想看看這具身體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曹佳秀一邊把脈,一邊皺著眉頭,眉頭時而舒展,時而又緊皺。
看她這樣,言昭月給嚇壞了:「曹大夫,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沒幾天好活了?」
「二小姐,你脈搏強勁,雖然因前日落水染上了一點風寒,但是沒有大礙。」好著呢,還能禍害不少良家婦男。
言昭月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沒有大礙你幹嘛眉頭松一下緊一下的,我還以為我命不久矣了呢!」
曹佳秀冤枉啊:「二小姐,你是知道的呀,我給人診脈向來如此的,這是我自小養成的習慣。」
言昭月懶得跟她廢話,沖她擺擺手:「既然我沒事了,那你就走吧!」
「小姐,你剛剛不是心痛得要死嗎?現在沒事了?」問柳擔心地問她。
言昭月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宋嶼一眼:「我沒事了,現在是還死不了,就是不知道哪天突然就死了哦!」
尋花緊緊抓著言昭月的手,帶著哭腔:「小姐,你可不能死啊,你答應過我要把言五嫁給我的,要不你再堅持堅持,把言五嫁給我以後再死吧!」
言昭月被她氣得坐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我偏不如你意,我現在就死,現在就死!」說著,就要往床柱子上撞。
宋嶼趕緊攔住她:「妻主,您冷靜一點。」
尋花也緊緊扯著言昭月的手:「小姐,奴婢錯了,你真的沒必要為了讓奴婢孤獨終老而去死,奴婢會永生難安啊!」
曹佳秀對這場景也是見怪不怪了,她經常過來給言昭月看病,畢竟言昭月老是挨打,看病都是常態了。
要她說啊,這二小姐身體真的是倍棒,經常挨打,被打得個半死過不了幾天又活蹦亂跳,真牛啊!老了,比不得比不得!
「既然二小姐無事,那我就先走了,歡迎二小姐下次再來叫我!」說完,沒等言昭月回話,就一溜煙跑了。
言昭月氣得直罵:「神馬玩意兒啊,老娘下次生病絕對不叫你來看,呸,老娘根本不會生病!」
宋嶼輕輕撫摸著言昭月的背,給她順氣:「妻主莫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您現在要好好休息,不然又會心口痛了。」
言昭月對著他是想發脾氣也不敢發,只能壓著怒火。
「宋嶼,你今天來找我是做什麼啊?」
宋嶼沉默了一下,然後頭頂的表情變了,又變成了哇哇大哭的樣子,血條猛降,百分之七了!
我去!言昭月捂著胸口,要老命啊這是!
沒辦法,只能犧牲一下了,她一把把宋嶼拽過來緊緊抱著:「宋嶼,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買那花魁,我立刻把他送回去好不好,你不要難過了!」
「妻主,您這是?」宋嶼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從言昭月嘴裡說出來的,簡直跟做夢一樣。
尋花:發生了啥?!
問柳:中邪了嗎這?!
言昭月已經感受不到胸口的疼了,她用一根食指輕輕推開宋嶼,忍著踢他一腳的衝動,強顏歡笑:「是我錯了,宋嶼啊,那花魁我一定很快給他送走,對不起啊,讓你傷心了。」
宋嶼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表情,眼裡閃著異樣的光芒:「妻主,我沒事的,只是不能讓外人笑話我們丞相府。」
言昭月靜靜看著他頭頂上方已經面帶微笑的表情,以及已經百分之十五的血條,默默加了一把火力。
她輕輕拉著宋嶼的手,用拇指撫摸著:「宋嶼啊,這幾年是我對不起你,現在知道你的好,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