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乾瘦男子
「我們當時很害怕,說你放副棺材是要幹什麼,他笑著說給女兒結婚。」
「我們就問,你女兒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
「他也沒見怪,直接說棺材里的就是他的女兒,他還告訴我們她女兒已經和他見過面了,讓他把他女兒的屍骨挖出來,給她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所以才把村子里的人都請來做客。」
「房間里的那位,就是他請來幫忙做『司儀』的法師!」
「我們等他說完,場上的人就開始跑了,怕他的女兒會盯上自己。」
「他也沒生氣,第二天還樂呵呵的說要去雲南給自己女兒找個模樣俊俏的小夥子,今天上午才回來的!」
許奉常聽完,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我們去會會那位所謂的法師!」許奉常一口氣扒拉完所有的飯,拿上冥赤劍就往外走。
李清義戀戀不捨的放下飯碗,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坨臘肉才站起身來。
「孩子,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麼?」老婦人連忙開口問道。
「去看一下奶奶你所說的則老漢家!」許奉常扭頭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別去,回來,他家邪門兒!!」老婦人起來就要把許奉常拉回來。
「奶奶,我們就是抓這些不幹凈的東西的,你不用擔心!」蘇靖也出聲道。
「你們……是法師嗎?」老婦人也有些好奇。
「不,我們是道士!」許奉常回應道。
「道士?」老婦人一臉迷茫。
「呃……通俗點說,和有些村子里的端公一樣,只是比端公更厲害一點點!」
「端公?這個我知道,沒想到你們幾個娃娃這麼年輕就當了端公。」老婦人一臉羨慕,「要是我的兒子還在,他的孩子應該也這麼大了吧!」
許奉常笑了笑:「好了,奶奶,我們回來再繼續好好聊聊吧,現在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哎,好好,去吧,小心點!」老婦人還是有點擔心。
「好!」
三人直接跨出大門,直往則老漢家去。
則老漢家的門沒關,許奉常還是禮貌性的敲了敲門。
飛機上的那個中年男人從正房裡走了出來:「什麼事?」
李清義清了清嗓子:「來趕禮!!」
許奉常:「(●—●)什麼鬼??」
蘇靖:「(?_?)這人說話沒經過大腦吧?」
……
「是你?」中年男人認出了許奉常。
許奉常淡然一笑:「是我!」
「你們跟蹤我??」
「哎,不是,我們正巧路過,進來隨個禮!」李清義又開口了。
中年男人聽到了這話,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李清義,彷彿在說你是白痴能不能別把我當白痴。
「閉嘴吧你!」許奉常翻了一個白眼,直接給李清義一個暴栗。
李清義吃痛,雙手捂著腦袋,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我不歡迎你,請回吧!」中年男人沒有啰嗦,直接下了逐客令。
「則嶺,放他們進來吧!」房間里傳來一道洪亮男聲。
「好吧!」
則嶺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將許奉常三人放了進去。
三人進屋,許奉常和蘇靖就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死氣。
坐在蒲團上的乾瘦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盯著許奉常。
許奉常眉頭微皺,這個人讓他感受到一股濃烈的不安。
「呵呵……閣下不遠萬里來給則老漢隨禮,有心了!!」乾瘦男人出聲道。
雖然男人乾瘦,但說話的聲音及其洪亮,有種十分違和的感覺。
「我們幾個其實想看看你究竟要怎麼給死人辦婚禮!!」許奉常說道。
「呵呵……好奇心害死貓,聽說過沒?」乾瘦男人笑道,「不過,年輕人好奇心大,我也理解。」
「今天就是則老漢女兒的大婚之日,我就讓你們漲漲見識!!」
「哦,我們就等大師的表演!!」許奉常笑著,自顧自的坐在了板凳上。
乾瘦男人轉過身不再說話,但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芒。
……
傍晚則老漢隨便的給許奉常等人做了頓飯,吃完后月亮也慢慢的升了來。
夜幕降臨。
乾瘦男人睜開了眼睛,雙瞳一絲紅芒閃過:「則嶺,該開始了。」
「好!」則老漢點點頭,走進裡屋,拖出了那個行李箱。
看到行李箱的出現,許奉常也開始認真的站起來,想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乾瘦男人也看到了許奉常的目光,直接打開了行李箱,拿出一個小小的罈子。
「骨灰罈!」李清義驚叫一聲,這玩意兒在他家的後山有很多!
乾瘦男人也很乾脆,快速支起一個法壇,將骨灰罈放了上去,然後拾起一根柳條,緩緩的抽在骨灰罈上,嘴中念念有詞:「奉請冥天玉皇尊,靈霄寶殿放光明,急急請急急靈,請金霄雲霄碧霄,王母速來臨,借向黃金絞剪,降落剪麻繩,麻繩剪得紛紛碎不容情,若有巫師邪教來使法,天雷一響霹你身,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語念畢,一股青煙從骨灰罈上慢慢升起,凝實成一道迷糊的身影。
「則嶺,把你女兒的棺材蓋打開,放你女兒出來!!」乾瘦男人大喝道。
「好!」
則老漢跑上前去,將棺材蓋一把掀開,一股青煙騰空而起,穿過房屋大門,直往外沖。
「則嶺,走!!」乾瘦男人大喝一聲,隨著青煙追了出去。
則老漢也沒多說啥,追著乾瘦男人跑了出去。
「小傢伙,呆在這兒別出來!!」乾瘦男人遠遠的給許奉常等人傳話。
「呃,老許,要不去看看?」李清義看向許奉常。
「不用,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許奉常淡淡的開口。
「為什麼不去看看?」李清義一臉詫異。
許奉常只是笑笑,沒說話。
「許兄弟自然有他的想法,李兄弟你就不要多問了!」蘇靖說道。
「好吧……」李清義只好閉上了嘴。
村子外的一片松樹林中,乾瘦男子負手而立。
則老漢氣喘吁吁的站在後面:「張法師,我女兒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