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雙殺

陽城三中

「唐雪啊，你說那個廁所真不會有鬼吧?」嘿，你怕啦？

你膽子應該大點的，真不像個男人!」

「我才沒有呢！」

「那快跟上。」

兩道人影緩緩的朝著頂樓一間廢棄廁所前進著。

「嘎~吱～」

廁所門大開，月光直直地照在裡面的大鏡子上，散發出慘白的光。

「這裡不就是正常廁所嘛，哪來的鬼給你看?」

「唐雪,你沒有覺得這裡怪慘人的嗎?」

「沒有啊，哎，趙陽明你啥時候變得這麼么慫了?

唐雪翻了個白眼，一副看不起趙陽明的樣子。

「慫？那我今天就勇給你看！」趙陽明嘿嘿一笑,開始解下腰帶。

「我看是只蚯蚓!」唐雪了撇嘴嘲笑道。

「我的是蟒蛇！」趙陽明自信的褪下了褲子。

唐雪本以為是開玩笑，看到居然來真的，連抬手想要推開靠近自己的趙陽明，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自己面前的鏡子里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四目相對。

「嘿嘿嘿……」鏡子里的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接著人影臉上的皮膚開始脫落，蛆蟲開始在臉頰里翻滾，像蚯蚓在泥土中穿梭一般。蛆蟲鑽過留下的洞眼裡不斷流出濃白色的粘稠液體。

啊!唐雪發出一聲尖叫后把頭深深的埋進趙明陽的胸膛，趙明陽一怔，隨後露出得的笑容。

「別怕，有我在，沒事的啊！」

突然，一隻手搭在了趙明陽肩上，趙明陽一驚，慢慢把頭轉了過去，又是四目相對。

「鬼啊！」

凌晨，一輛警車在陽城三中門口緩緩停下。

車內，許奉常一臉鐵青的坐在那兒，一旁李清義卻笑得眼淚珠子都在眼眶內打轉。

「老許，沒……沒想到你還暈車，哈哈哈……」

「滾！」

許奉常罵完便轉向曹局長：「曹局，要不現在去看看案發地點沒準能發現點線索。」

「好，我也正想看看昨遇害的人究竟又是何種死法!「曹局長贊同道。

頂樓廁所。

曹寅看著兩具冰涼的屍體陷入沉思。

李清義看著屍體，強著噁心開口道：「這不是人乾的的吧?」

「不是人。」許奉常應道。

許奉常微眯雙眼,仔細看了看地上和房樑上的屍體。

女孩的身體還算完整，並沒有損壞。

男孩的屍體卻不直視，肚子直接被利器割開，胃耷拉在肚皮邊,大腸往上延伸而去，從鎖骨處貫穿而出，在脖子上圍了幾圈,又在腸尾打了個結,吊在了廁所內的房樑上。

「八旬智鬼！」許奉常皺了皺眉，得出句結論。

「厲不厲害，打的過嗎？」李清義好奇道。

鬼分旬，載，王，三大鬼境，每境分十二層，這八旬，不好對付。」許奉常沉聲道。

「老許你也沒把握啊?」

「載境的蠻鬼我倒有八成勝算，但五旬以上的智鬼雖然修為不高,幻境的製造卻是頂尖,通俗點來說,他的鬼打牆很害，我也討不到多少好處。」許奉常說道。

李清還想開口時，曹寅走了過來滿是歉意地看了李清義一眼。李清義識趣地上了嘴，閃到了一邊。

曹寅開口道：「這的確超出我們的掌控範圍了，但我很好奇，這棟學校都布滿了警力，這兩個學生是怎麼跑到廁所里去的啊？」

許奉常笑了笑，解釋道：「這就叫鬼打牆,相當於這隻鬼製造了一面巨大的「鏡子」，並放在學校中間。警衛不能看到對面，對面也看不到警衛。就算兩人擦肩而過也不會察覺對方的存在。」

曹寅臉色一沉：「這麼說，這隻鬼能將一塊區域分成一模一樣的兩份，對吧？」

「一面是現實，一面是鏡像!」許奉常點點頭，贊同道。

「難吶,這案不一般!」曹寅搖頭嘆息。

「曹局，這些被害者的案發地都有什麼特徵嗎?」許奉常似發現了新大陸，有些興奮的問道。

「特徵……特徵……呃，死法一樣，算嗎?」曹寅撓撓頭，不確定的說道。

「不算,還有什麼一樣的嗎？比如說……手裡拿個勺，拿個筆之類的!」

「其他一樣的啊。」曹寅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案發地點都有塊鏡子，破碎的鏡子！」

許奉常笑了一下，開口道：明晚，這鬼有九成能拿下。」

曹寅一喜:真的嗎?那感情好，等我們明天凱旋,我帶全局吃大餐!」

「那個……」

「有魚嗎?」

李清義按捺不住,蹦出一句

曹寅臉皮抽了抽，又迅速拉起笑臉：「有有，要多少有少，管飽。」

「那我謝謝局長您嘞，我給你說吧，我這人從小就喜歡吃魚，還有啊，我老許捉鬼天下無敵,他厲不厲害我最知道。當年我倆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當時我屁股被蚊咬了，毒還是老許幫我吸出來滴……」

許奉常汗顏。

曹寅一臉尷尬：「小許，你這小兄弟還真丟……哦不，還真是一表人才吶。」

曹寅硬生生的把那個「人」字咽了回去。

「對了，今晚我要去證實一下這隻鬼到底是不是馬宏天。」許奉常不再理會李清義,對曹開口道。

「那有什麼要我準備的嗎?」曹寅問道。

有，你去給我找一面大鏡子安在會議室的黑板上，還有再……」許奉常話都沒說完，一道身影風風火地跑了進來。

李清義雙眼放光：「老許,這妞不錯，嘿嘿嘿嘿……」

許奉常沒接話,看向了進來的女警。

一套天藍色的警隊制服不但沒顯黑，還襯托出她的白，黑色的寬鬆警褲也沒能擋住她那修長纖細的玉腿，白凈的脖頸下波濤洶湧……！」

「騙子，看什麼啊!」女警忽然看向許奉常,，出聲道。

許奉常老臉一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那啥……，呃……那個……沒看啥！」

女警白了許奉常一眼,看向了曹寅，曹寅一看女警，臉色不自然起來：「咳，小寒，你這是來……?」

「來幹嘛？呵，我不來你就要被這幾個小騙子騙了，你也算一個老警察了，居相信封建迷信這一套，唉，你讓我說什麼好。」

曹寅在這個女警的「教導」下，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聽著聽著，李清義聽不下去了，直接上前開噴：「哎哎哎,你這就不對了，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是騙子？我那哪點像騙子了？你這小姑娘，不學好，盡學血口噴人!」

女警一挑眉,開口道：呦呦呦，你還說自己不是騙子，你們左一個鬼，右一個鬼，這世上哪有鬼，鬼怪都是你幻想出來嚇人的東西罷了，這個時代要相信科學，拒絕封建迷信，懂?」

李清義：「………呃！」

許奉常見胖子落了下風，便上前一步：「你們有哪條科學證明鬼不存在?」

女警反問：「你們又能證明鬼存在?」

「當然。」許秦常自信回擊。

「那好,你想辦法讓我見鬼,我就相信你不是騙子。」

「那我有什麼好處?」許奉常笑了一下，問道。

「我就當你女朋友！」

曹寅：（?o?ó?）………

李清義：(?_?)………

眾人：(?˙ー˙?)…………？

許奉常:「滾!晦氣，換一個」

「比如說有事的時候隨叫隨到?」許奉常試探性的說道。

還裝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兒，好,如果你能讓我見鬼,老娘就隨叫隨到。」女警一副認定許奉常就是騙子的表情。

「今晚十一點，不見不散」許奉常露出一個詭計得的笑容。

「好，你等我，我準時到!」女警答應的很乾脆。

「那我先走了，晚上十一點，等我！」

「好。」

汽車載著女警揚長而去……。

「我侄女白寒月晚上不會有危險吧？」曹寅有些擔心。

「她是曹局長侄女啊？」許奉常有些驚訝。

「不錯，我就這一個侄女兒，你可要給我保護好啊！」曹寅眯起雙眼，帶著恐嚇的意味告誡道。

「嗯，放心，還有現在的學生和老師都可以放了，他們不是兇手。」

「好，就照小許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