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塊錢

「喂，你這樣賺不到錢的，太年輕了，沒人會來找你算命的，還是老老實實回去吧！」旁邊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對許奉常說道。

許奉常挑了挑眉：「沒事，年不年輕不重要，重要的是本事！」

「本事？哈哈……你這小娃子滿口胡話，本事，我這樣的才算有本事，你嘛，頂多就是個騙子，知道嗎？」老者笑吟吟的開口。

「老許，別理他，他就是怕你搶了他的飯碗。」李清義說道。

「要不，我給你算一卦？」許奉常也笑著看向老者。

「呦，還賭上氣了，那好，你就給我算算吧。」老者也是答應了許奉常的請求。

周圍人越來越多，滿臉的八卦心，都跑來看兩人的「對決！」

「這小娃子一看就是騙子，哪有大師會這麼年輕？」

「不一定，有本領的不一定是上了年紀的！」

……

「那你要給我算什麼呢，財運？還是桃花運？」老者拿許奉常開起了玩笑。

「哈哈哈……」

周圍的人爆發出哄堂大笑。

許奉常也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笑著開口：

「我算你……有血光之災！」

「一派胡言，你這小娃子沒點真本事，還隨隨便便就說人家有血光之災，你還是回去吧！」老者見許奉常拿他開涮，臉色陰沉下來。

「呵呵，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許奉常淡淡的開口。

「哼，江湖騙子！」老者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許奉常。

「讓讓，讓讓！」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闖了進來。

老者一看到壯漢，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你個老登，就是你出的老千！」壯漢一見到老者，「啪！」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老者晃了晃被壯漢打懵的腦袋，連忙出聲：「阿強，這是誤會，誤會！」

「誤會？我踏馬誤會個毛！」說完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扇在老者臉上！

老者一個重心不穩，倒在地上，鼻血開始如小溪一樣流淌而出。

「怎麼樣，我算的準不準？」許奉常一臉賤笑。

「哼！」地上的老者臉色陰沉，沒有理會許奉常。

「你這孩子，怎麼打人呢？」

「對啊，人家一個老人，怎麼你禁受你這樣的毒打？」

「我看要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再打我就要報警了啊！」

……

人群中開始有人為老者打抱不平。

「你們知道什麼？好，我現在就給你們說說這老頭兒是個怎樣的人！」壯漢開口道。

「認識李老頭兒，是在三天前，我媽得了重病，只要一見光，脖子就勒得慌，去醫院檢查說是頸椎癱瘓的跡象，要抓緊時間醫治。」

「我當時全身上下只有一萬塊錢，根本不能醫好我媽的病，我當時走投無路，正在抽悶煙，李老頭兒就問我有啥事這樣愁眉苦臉，我就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

「他當時說好辦吶，只要去麻將館里搓一把，五六萬就輕鬆到手。我一聽就決定賭一把，然後我就跟他去了娛樂城麻將館，開始還好，我賭贏了五千塊錢，但慢慢的我就開始輸，不停的輸，最後輸的一無所剩。」

「我心想這是我技術的問題，輸了就輸了，便抬腿走人。」

「但有個和我一起賭的小青年知道我來賭錢的原因后，他說他同情我，便發了個監控視頻給我，我點開一看，就看到李老頭兒這傢伙在出老千，當時他笑得滿臉褶子，唉，聽說他出老千賭贏的錢聽說都砸在了站街女的身上……我又拿他沒辦法！」

許奉常聽完，默默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老者，搖了搖頭：「造孽啊！」

眾人聽完這個名叫阿強的敘述，看向老者的目光開始不善起來。

「呸，你個老東西，虧我剛才還幫你說話，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人！」

「唉……俗話說得好，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就是個人渣！」

罵聲不斷，老者灰溜溜的蹲在地上，不敢說話。

「草，還和小爺同姓，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晦氣！」李清義罵罵咧咧的在一旁發牢騷。

「起來，別在那兒嘰嘰歪歪了，走，來活兒了！」許奉常一把將李清義拉起來，收拾去起東西朝阿強走去。

「你好！」許奉常向阿強作了個揖。

「你是？」阿強有些詫異。

「我叫許奉常，是個道士！」

「噢，請問道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能治好你母親的病！」許奉常開口道。

「啊……這？」阿強聽到一個道士說能治好自己母親的病，臉色有些古怪。

「是小神仙，小夥子，你可以相信他。」

「對對，剛才小神仙只看了這小老頭兒一眼，就說他有血光之災，看，這不就是血光之災！」

眾人開始為許奉常說話。

「那，道長收費嘛？我身上沒錢啊！」阿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收，但隨緣！」許奉常淡淡的開口。

李清義看向老者，一臉不懷好意。

「乖，把錢還回來！」李清義一臉「邪笑」地對老者開口道。

「那是我賺來的，憑什麼還？」老者倔強道。

「不還是吧？嘿嘿……那好，我就……」

李清義掏出手機，打開了撥號界面。

「我要報警了呦。」

「不，別報警，我還我還！」老者像死了爹媽一般，哭喪著一張臉，極不情願的掏出一張銀行卡。

「拿來吧你！」李清義一把奪過銀行卡。「你可以滾了。」

老者爬起來，開始往人群外走。

「等一下！」

「嗯？」

「密碼！」

「六個六。」

「好了，繼續滾吧！」

「喏，你的錢！」來李清義把銀行卡遞給阿強。

「謝謝，謝謝！」阿強接過銀行卡，衷心感謝道。

「我們這一派，先收錢后辦事！」許奉常開口道。

「不知道長要多少？」阿強問道。

李清義從布包里掏出一罐子簽，開口道：「抽籤！」

「看，小神仙做事就是不一樣！」

「對！」

眾人又是對許奉常一頓誇。

「好吧！」阿強把手伸進簽罐里，隨便抽出了一隻簽。

「一個黑點？」阿強一臉疑惑，「一萬嗎？」

許奉常嘴角抽了抽，心裡暗想：「早知道我就自己來了。」

李清義也嘴角抽了抽，搖搖頭。

「十萬？」阿強又問。

「一塊！」

「握草！」阿強一臉不可思議。

眾人：「（?o?ó?）？」

「好了，帶我去看看你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