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公子去了
「誤會?你當本宮眼瞎嗎?」說著,劍指王氏喉嚨處,嚇得王氏一動也不敢動,
「住手!」沈御聞聲趕來,一把打掉白汐韻手中的劍,看了看沈碧芷的傷勢:「還不快去叫大夫!」
「是!」
「你這又是做什麼?」沈御看著白汐韻,滿腔怒火。
「本宮倒想問問,丞相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想包庇兇手嗎?」說著,劍指沈御的眼:「沈御,這件事情,本宮要你給個交代!」
說罷,白汐韻跟著剛來的大夫進了房間。
「怎麼回事?」沈御看著王氏,眉宇間卻是不耐煩了。
「老爺,我我……我不知道啊。」王氏梨花帶雨的哭著,對剛剛發生的事,一概不說::「老爺,快看看碧芷把……我可憐的女兒啊……」
「大夫呢?!」沈御也算是個女兒奴,他深知虧欠了沈碧芷太多,所以對她們倆寬容很多。
「來了來了。」
大夫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大小姐是受到了驚嚇,傷口不碰水,開點兒安神葯,不過幾日便可痊癒。」
沈御鬆了口氣。
準備讓人把沈碧芷抬回住處,卻被顧言攔下:「娘娘有令,誰都走不了。」
「你放肆!」沈御怒了,他好歹也是丞相,現在居然被沈千琴,自己女兒的下人攔住去路。「還不滾開!」
顧言依舊不動,站在哪兒像一堵牆一樣,風都吹不倒。
「你!」沈御怒不可揭,直接拔劍對準顧言:「老夫仁至義盡,休要怪老夫!」
說著準備動手,顧言不慌不忙的從腰間拿出玉牌,立在沈御面前。
看到玉牌那一刻,沈御整個身子僵住了,手裡的劍掉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微臣見過皇上。」
見玉牌如見皇上!
顧言拿的,是南宮翎洛的玉牌!
身後的人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害怕的抖著身子。
天子威嚴可不敢觸犯,老虎的屁股可摸不得。
房間里:
驚蟄用內力為沈灝楓疏通經脈。
剛剛一同進來的大夫是驚蟄喬裝打扮的,驚蟄是顧風找來的幫手,也是南宮翎洛的暗衛。
白汐韻要走這一步旗,還得找個人來幫忙。
一頓操作后,驚蟄收了內力。
白汐韻給沈灝楓把脈,毒全部排除,周身脛骨打通,好了!
「多謝。」
「折煞屬下了」驚蟄看著白汐韻,眼裡全是淡漠,不過一雙桃花眼很是好看。
驚蟄穿得是普通人家的衣服,要是換一件女兒裝,加上這張臉,嗯~絕了。
想著,白汐韻露出了痴笑。
驚蟄看了,竟然感覺毛骨悚然,背後發涼:「?」
白汐韻搖了搖頭:「等下還需你多加配合了。」
「是!」
說時遲那時快,白汐韻打翻了所有的茶具,藥箱,大吼著:「滾,滾出去,滾……」
驚蟄披上人皮面具,連滾帶爬的開門出去了,內心直呼:女主子的情緒來得有些快呀!
「怎麼回事?」顧言問到。
「回大人,大公子去了。」說著,驚蟄就退下了。
「怎麼可能……」沈碧芷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看著王氏:「母親……不可能啊……」
「碧芷別怕,別怕。」
「母親,不會的,不是我不是我。」沈碧芷害怕的看了一眼顧言,卻沒想顧言早就死死的盯著她,。
沈碧芷哭著搖頭,聽見屋裡白汐韻的哭吼聲,更是害怕得哆嗦。
之前的計劃是慢性毒藥,追究不到她身上來,可如今,認證物證聚在,殺人!?白汐韻一定會讓她償命!
「母親,救我……」想到這兒,王氏便是沈碧芷唯一的救命稻草。
「怎麼回事?」沈御轉頭看著母女倆,皺了皺眉,感覺和她們脫不了干係。
「老爺,沒事,碧芷只是嚇著了。」王氏連忙推脫:「沒事了,碧芷,沒事了。」
「沈碧芷,本宮要殺了你!」
聽著聲音,白汐韻就出現在門口,右手持劍,全身都是血,紅腫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看著沈碧芷的眼神透露著凶光:「沈碧芷……殺人要償命的……去死!」
「母親救我……父親救我……」沈碧芷害怕的躲在沈御,王氏身後。
「千琴,這是做什麼?」沈御趕緊上前攔住白汐韻:「碧芷做了什麼要你這樣?」
「她殺了楓兒,是她殺了楓兒!」白汐韻大吼著,雙眼通紅的看著沈碧芷,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沈碧芷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沈碧芷搖頭否認:「父親,我沒有,我沒有……」
「你撒謊!大夫說了,楓兒中毒身亡,你的銀針里有什麼,用本宮告訴你嗎?」白汐韻揮劍砍傷了沈御,對準王氏母女:「沈碧芷,楓兒也算是你的弟弟,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怎麼敢!」
「不是我!我的銀針上只有微量的毒素,不致死的,不是我不是我……」沈碧芷被嚇得全盤托出,說完又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捂著嘴,看著白汐韻:「你……你……」
「顧言!」
「是!」顧言走到石桌旁,簡單的檢驗了一番:「女主子,是鴆毒!」
「沈碧芷,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說著,白汐韻一劍砍下沈碧芷的手指:「既然是這隻手殺的楓兒,那便替他償命!」
「啊!」沈碧芷捂著血流不止的手痛哭大叫,突然一下,暈死了過去。
「再多說一句,本宮就要了她的命!」眼見沈御和王氏還要說什麼,白汐韻一句話便要倆人閉了嘴。
「帶去衙門。」
「是!」顧言一把抓起沈碧芷的衣領,拖著就往外走。
「碧芷……」為娘的心疼,王氏捂著胸口,心揪在一處:「老爺……嗚……」
這時,顧風帶著布衣男人進來,一把把男人推在地上跪著。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王氏驚了一下,抓著沈御衣袖的手緊了緊。
「女主子,這是沈碧芷口中的針灸師傅。」顧風說著,把一個藥瓶遞給白汐韻:「銀針上的毒在他身上搜出來了。」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這麼做的?」白汐韻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我……我……」男人抬頭看了看王氏,又低下頭:「沒有人,是草民自己。」
還真是衷心!
「是嗎?那你說說,為什麼?本宮很想聽一聽。」白汐韻走近男人,蹲在他旁邊小聲的只有倆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到:「能找到你,也能找到你的女兒!」
聞言,男人驚恐的看著白汐韻,又看向王氏:「是她!」
「你血口噴人!」王氏激動的連忙否認:「我不認識你,這是命案,你可知道,亂說話的下場,會連累家人!」
王氏的一語雙關,既說了自己,也說了男人的女兒。
男人又看著白汐韻,搖了搖頭:「沒……沒有人……」
「哦?是嗎?」白汐韻吧玩著頭上的簪子:「要不,你再想想?」
看著白汐韻頭上的簪子,男人瞳孔放大,伸手就想去拿,卻被顧風一腳踩在地上趴著。
男人又看向王氏,他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到底在誰的手裡,他在猶豫,在堵。
思考了很久,男人伸出手指著王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