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嫡女地位

哼，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教養嬤嬤是沖著那兩個丫頭才請的嗎？切，嘚瑟什麼，再嘚瑟也只是妾。

老夫人沉吟半晌說道：「嗯，我往宮裡遞個牌子，等宮裡回信再去吧。」

沈凌薇笑的燦爛：「謝老夫人。」

老夫人對著蕭素素說道：「這規矩馬上就要學了，蘭丫頭身邊不能沒人，我明天讓牙婆子帶幾個人來給蘭丫頭送過去。」

蕭素素握著手帕的手頓了一下說道：「謝母親。」，不知道為什麼，蕭素素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種感覺昨天家宴就有。

蕭素素身後的王沉香眼皮顫了顫。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老夫人揮手說道。

等眾人都退下，老夫人對王媽媽說道：「王媽媽，你去前院說一聲，讓文修到家過來一趟，午飯在我這用。」

王媽媽應聲退下。

老夫人自己在榻上眯著眼坐著慢慢轉著佛珠，歐陽家該有正經嫡子了。

歐陽若蘭也知道了，自己馬上就要有丫鬟婆子了，可是歐陽若蘭沒有多高興，那些丫鬟婆子想都不用想都是眼線爪牙，自己看宮斗劇的經驗告訴自己，別人給的丫鬟婆子都是要防著的，而且這關鍵時期，很可能就會是害自己母親的人。

要想法子啊。

中午，上院

「娘親，您叫兒子來是有什麼事嗎？」歐陽文修從太僕寺下值回來就來到上院陪母親用膳了。

老夫人示意王媽媽帶著奴僕下去。

等屋裡只剩下母子兩個的時候，老夫人放下碗筷說道：「修兒，你都三十歲了，還沒有正經嫡子，怎麼對得起歐陽家的列祖列宗。」

歐陽文修眉頭輕蹙：「娘親，俊兒不是記在蕭氏名下，算是嫡子出身。」

老夫人抬了抬眉眼說道：「以前，讓俊哥記在她名下，那是她的家世在那，不能因為沒有生養嫡子就休棄，沒有辦法才把俊哥記在她的名下，可到底不是正經嫡子，如果她能生養，就算她娘家敗落，那她主母的位置不會有人動搖，可是現在她占著正妻的位置，又不能生養。」

歐陽文修半晌沒有說話，要說感情，自己和蕭氏之間剛成婚那幾年雖然不是濃情蜜意，也是相敬如賓，可是蕭家出事之後，真的沒有情分了，一直還讓蕭氏做著侯府的主母，是因為歐陽家不能落一個薄情寡義的口實，主母娘家一敗落，歐陽家就將主母趕出家門，那自己會背上一個罵名。

因為也沒有旁人，母子倆之間說話也沒什麼顧忌：「母親，如果我們休棄蕭氏，恐怕我們侯府的名聲。。。。。。」

老夫人表情平靜的說道：「我們不休棄，侯府不能落一個薄情寡義的名聲，那樣你再娶也會受影響。」

歐陽文修拿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半晌說道：「全憑母親做主。」，歐陽文修一直都知道母親的手段，要不然自己父親那麼多姨娘，自己卻沒有一個庶出兄弟姐妹。

老夫人點點頭說道：「飯菜快涼了，快吃吧。」

第二天吃了早飯，王媽媽就領著七八個丫鬟婆子到了梧桐苑：「夫人，小姐，這是老夫人給您服侍您的下人，按照咱們侯府的規矩，嫡小姐有兩個大丫鬟，四個小丫鬟並四個粗使婆子。」

「夫人，小姐安好。」帶來的幾個丫鬟婆子都俯身行禮。

歐陽若蘭看著這六個丫鬟和四個粗使婆子說道：「你們誰是大丫鬟，誰是小丫鬟啊？」

兩個年紀稍長，看起來有十三四歲的兩個丫鬟福了一禮，身形豐潤，瓜子臉皮膚白皙的一個丫鬟說道：「回大小姐，我是大丫鬟碧桃，」另外一個身形瘦高，鵝蛋臉，臉上有幾顆雀斑的丫鬟說道「我是大丫鬟夏蘭。」

王媽媽說道：「碧桃和夏蘭是老夫人怕新人伺候不好大小姐特意從上院撥過來的，」

歐陽若蘭點點頭說道：「嗯，還是祖母想的周到，以後你們就是我院里的人了，」

王媽媽說道：「老夫人怕小姐夫人泰國勞累，特意把上院的張媽媽給了大小姐，做管事媽媽。」話說完，身旁一個容長臉，梳著圓髻，穿著墨綠常服的一個媽媽俯身一禮說道：「老奴見過大小姐。」

歐陽若蘭笑著說道：「媽媽快請起，以後就勞煩你了。」

張媽媽躬身說道：「是老奴分內的事。」

王媽媽揮了揮手讓這些人都退出了屋子，歐陽若蘭的臉色有些發僵，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滿，不過很快就消失了，這些人根本不會拿自己當主子，王媽媽，或者說，老夫人才是他們的主子。

蕭素素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雖然自小家裡人口簡單，但是這些事情是懂得，蘭兒的奴僕，王媽媽讓退下就退下了，都沒有人看一眼蘭兒，這些奴僕根本就沒拿蘭兒當主子。奴僕不再多激靈，是要忠誠。

王媽媽的臉上依然是恭敬的微笑：「夫人，老夫人說，小姐以後就住在「舒雲苑」，這兩日就挪過去。待會就讓張媽媽負責整理一下大小姐的東西。」

蕭素素猛地轉過身看著王媽媽，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為什麼，府里的規矩不是八歲以後小姐才有獨立院落嗎？」

王媽媽客氣的說道：「這個老奴不清楚，可能是提梁大小姐要學規矩里的太遠的話會勞累，而且，大小姐是嫡小姐，肯定會有一個教養嬤嬤和教大小姐起居的，這梧桐苑太小，住不下。」

這個理由無可辯駁，可是蕭素素心裡的恐慌越來越大，讓蘭兒離開自己，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歐陽若蘭也是心驚不已，這麼快嗎？歐陽若蘭努力讓自己平靜，咽了口唾沫握著已經開始慌亂的蕭素素的手說道：「王媽媽，能不能和祖母說一下，等我痊癒再搬過去？」

王媽媽思忖了一下說道：「那我回去詢問老夫人。」

「謝謝王媽媽。」歐陽若蘭謝到。

等王媽媽走後，蕭素素握著歐若蘭的手有些顫抖的說道：「蘭兒，我去找你祖母說，不讓你搬走。」，說完就要起身。

歐陽若蘭拉住了蕭素素搖搖頭：「母親，沒用的。」

蕭素素整個人慌得開始顫抖。歐陽若蘭想了一下沖著門外喊道：「來人」

碧桃推門進來福身說道：「小姐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