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戰勝心魔

「別費勁了！」幻飛虎瞬間閃至，用意念術將馬騰甩出室外。

這一下驚動了府中的侍衛，眾人紛紛前來救主，把幻飛虎圍在核心。

「有…刺…客…」馬騰發現聲道恢復正常了，只說了三個字，便暈了過去。

幻飛虎本想大開殺戒，為了節省體力，便隨便放了幾招，讓全部士兵失去了戰鬥力。

更多的士兵涌了過來。為免節外生枝，幻飛虎開始召喚神隼。

神隼尖嘯而至，馱著幻飛虎和馬騰，往白虎寨疾速而去。

回到城寨，幻飛虎把馬騰帶到天風跟前。馬騰漸漸蘇醒過來。

「衛尉大人，別來無恙啊！」天風先禮後兵。

「你是…天風將軍？這裡是……」馬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被綁架了。他感覺全身骨頭快散架了，痛不堪言。

「沒錯，這裡是白虎隊的總部，歡迎光臨。」天風命人上酒。

「少來這套！」馬騰沒心情喝酒，問，「你們究竟想幹嘛？」

「想必幻飛虎已經告訴你了，我們只想請你作內應，配合我們的行動。我的最終目的是扳倒曹操，效忠獻帝。」出意圖。

「原來，你是因為當不上丞相，懷恨在心啊！看來曹操的手下也不是個個忠心。」馬騰頓時明白過來，說，「一代梟雄將要落幕了嗎？」

「說實話，我對丞相之位早已不感興趣，我只是不想再『寄人籬下』了。只要得到衛尉大人相助，曹操這顆將星必定會隕落。」

天風看到了希望。

「白虎隊終於要露出獠牙了啊，看來許都又要經歷一場腥風血雨了。」馬騰彷彿已聽到暴風雨來臨前的雷聲。

「腥風血雨必然要經歷，但我天風絕不是王莽。」天風不能讓對方起疑。

「你們當真只針對曹操，不會篡漢？」馬騰知道自己沒太多選擇。

「白虎隊歷來是效忠漢室的，可曾見過我們反漢？反觀涼州，反漢可不止一次兩次了。」天風故意言語相激。

馬騰頓時臉紅耳赤，一時無言以對。

「是敵是友，由你決定。如是友，我保證你以後在朝中平步青雲；若為敵，我們只能殺了你，再借用你的身軀。」天風發出善意警告。

「借用我的身軀？」馬騰想起羅馬亡靈的附體術。

「沒錯，幻飛虎將會借用貴軀去執行任務。」天風擺明了說。

馬騰雖願為漢室肝腦塗地，卻不甘就此死去，況且也怕對方利用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反覆思慮之下，說：「時勢所迫，本官權且答應了。但有一點，一旦發現你們有過分舉動，本官立馬終止合作，並盡一切力量阻止你們！」

「沒問題，那皇城內部就靠衛尉大人支持了。」天風本想用武力解決，沒想到溝通這麼順暢。他施展神力為馬騰恢復身體。

「西涼軍已離開都城一段時間，你們的人追得上嗎？」馬騰感覺身體好多了，問。他擔心白虎隊對馬超不利。

「這點無須擔心，我們

有日行千里的『神行太保』。馬大人要做的事，就是安排好南北宮的御林軍與虎賁軍，讓他們隨時待命。我已將皇城全景圖的重要地段標紅，由幻飛虎負責聯絡與具體實施，請放心。」天風至今仍為當不成丞相而耿耿於懷，加上在丞相府被曹操的氣勢所壓，心有不甘，希望能扭轉局勢。

然而，天風並沒有料到，他所渴望得到的一切，將全部化成泡影，因為聖劍之子很快就要殺到了。

…………

經多次嘗試，志鳴依然走不出樹林，他恨不得一把火燒光這裡。

「切勿心浮氣躁，要心如止水，方能想出對策。」古柏斯用心術指導對方。

「明明出口就在前方，為何走不出去？」志鳴有些泄氣了，他沒想到自己會被一片小樹林難倒。當然，如用騰空術的話，他能輕易飛出去，但這樣會破壞規則，達不到修行目的。

「你的內心有魔障，要消除。記住，利用逆向思維！」古柏斯反覆提醒道。

「逆向思維？…好吧，我明白了。」志鳴當即原路返回。

樹木的方位變換更頻繁了。志鳴完全置身於一個森林迷宮內，進退兩難。他不願毀壞一草一木，不想違背特訓原則。

「逆向思維……逆向思維……」志鳴不停嘀咕著，「沒辦法原路返回呀，這樹林早已面目全非了！」

「不是讓你原路返回！要注意觀察每一個細節，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細

節……蛛絲馬跡……」志鳴受了啟發，終於發現了樹木的移動規律，想，「原來它們並不是隨意移動的。不管上面怎麼動，地下的根始終是不變的；只要摸清規律，就很容易破解了。」

志鳴利用超凡的邏輯思維，將樹木的移動規律摸得一清二楚。他順著規律往回走了一段距離，然後在樹木進行下一輪方位變換前，瞅准機會沖了出去。

「恭喜你，破解了。這相當於一道數學題，解題思路對了，自然很快得出答案。」古柏斯滿意地說，沙子正好漏完。

「你剛才說，幾乎沒人走得出來？我感覺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破解了。」志鳴開始飄了。

「人通常習慣於按常理思考，認為兩點間直線距離最短，不願回頭。其實，有時往回倒一下，反而更容易找到突破口。」古柏斯總結道。

「受教了。下一項任務是什麼？」志鳴開始喜歡這座孤島了。

「潛水。你要沿著島邊潛到海底，拿一塊石頭上來。」古柏斯說。

「潛水？這是體能訓練？不是魔法特訓嗎？」志鳴覺得奇怪，包括剛才的兩項訓練，似乎都與魔法無關。

「你下水就知道了。」古柏斯神秘一笑。

志鳴褪去衣服，活動了一下關節，準備下海。

「要小心，海里有鯊魚。」古柏斯不知是說真還是嚇他。

「放心，我曾用漩渦絞死一條巨鯊。」志鳴想起在伊都國海上的經歷。

古柏斯點點

頭，打了個手勢。志鳴跳入了冰涼的海水中。

潛入水下，他才發現古柏斯還真不是說笑，附近就有幾條虎視眈眈的鯊魚，見到有人下海了，張牙舞爪地迅游過來。

「這幾位仁兄一早便盯上我了嗎？它們怎麼知道我會下水？連孤島也這麼不太平嗎？」志鳴在水下運行氣脈，準備重施故伎。

幾條鯊魚顯然還沒意識到對方的厲害，爭先恐後地撲來。

志鳴蓄氣完畢，發出了震蕩龍宮的漩渦衝擊波。鯊魚被集體絞出海面，支離破碎，血肉模糊。

「沒辦法，我也不想污染海洋。」志鳴繼續往深處潛去。

他潛到了孤島紮根海底的位置，隨便撿起一塊石頭，往上游去。

這時，意外發生了：水中突然多了一堵牆，他一時難以突破。這是一堵既非實體、也非結界的牆，但卻真實存在。

「沒辦法，再次使用氣脈吧。」志鳴鼓足了勁，一掌擊去。

水牆毫無動靜，彷彿從未受過衝擊。志鳴連發幾掌，依然無濟於事。

他往更遠的地方游去，發現整個海面都有一堵水牆，把淺海與深海分隔成了界限分明的楚河漢界。

「糟了，不夠氣！」志鳴找不到換氣點，有些急了。因為在水中拳壓會大減，他很難擊破水牆。

無奈之下，他只好先利用魔指環瞬移到了島上。

看著氣喘吁吁的志鳴，古柏斯笑道：「你作弊了，下不為例。」

「我快要窒息了！這…水牆是怎麼

回事？」志鳴好奇不已。

「想知道答案的話，再下去吧。你看，水牆消失了。」古柏斯指著海面說。

看著被鯊魚血染紅了的海面，志鳴說：「我本不想殺生，沒辦法，是它們要吃我。師父，能告訴我這項訓練的目的嗎？」

「目的就是讓你戰勝心魔。」古柏斯嚴肅地說。

「戰勝心魔？」

「每個人心中都有魔障，只是程度不同。不光是人，連神也會有心魔，釋迦牟尼就是帶著魔障一路修行成佛的。」

「師父，你又不是神，如何得知？」志鳴奇怪。

「…行了，別廢話，繼續下去吧。」古柏斯不想多說。

「為何我下去時沒有水牆，偏偏上來時就有呢？萬一沒有指環，我豈不是……」志鳴想想就怕。

「你是來修行的，不要畏首畏尾。」古柏斯嚴厲地說。

「修行而已，不是來送命的……」志鳴嘀咕著，第二次下水。

這次沒有鯊魚了，儘管海面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志鳴潛到了海底，再次撿起一塊石頭，往上游。

毫無疑問，水牆再次出現了。他鉚足勁發出水流衝擊波，不但沒有成功，反倒把自己震回了海底。

「不行，衝擊波沒用，得想個法子。」志鳴環顧四周，海中一片灰暗，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任何物體都是由分子組成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古柏斯用心術提示。

志鳴仔細觀察了一下，遠處似乎有個小裂縫。他迅速遊了過去

，終於發現了亮點：水牆有漏洞！

來不及細想，他使勁揮出了一拳。幾秒鐘后，裂縫越來越大；繼而整個水牆裂開了，楚河漢界合為一體。

志鳴迅速上岸，把石頭交給古柏斯，說：「我成功了。」

古柏斯把石頭扔回水裡，說：「並非真的讓你撿石頭，只是想讓你認識到：任何看似堅不可摧的物體都有弱點或漏洞，只要找准了，便可一舉擊破。」

「可是…這與魔法有關係嗎？」志鳴再次質疑。

「別糾結魔法了，今天的修行對你都是有幫助的。我說了，任何物體都有弱點或漏洞，包括時間與空間。時間看似嚴密無縫，其實也並非『一堵不透風的牆』；空間亦是如此。」古柏斯再次口吐驚艷之語。

「你是說，連時間也有漏洞？」志鳴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然。難道你不覺得，有時會覺得時光飛逝，有時卻感覺度日如年嗎？」

「那只是個人感覺吧，與時間長短無關。」志鳴不以為然。

「表面上是，但在極真魔道中，確實有一招能讓時間在一瞬間靜止下來，叫——滯空拳。」古柏斯說。

「時間還能靜止？！」志鳴覺得太玄幻了，這簡直超越了人類的理解上限。

「你所認為不可能的，今天內都將學會。這也是永生之神給我留下的寶貴財富，我將它轉交給你了。」古柏斯下決心傾囊相授。

「那空間呢？難道空間也有漏洞？」

「空間

自然不必多說。黑洞魔法是怎麼來的？異次元黑洞是怎麼產生的？老實說，你要去到神界，哪怕用上數倍黑洞魔法的威力，也到不了十分之一。要去到神界，唯一的辦法是空間跳躍，就是利用空間的漏洞進行間接式跳躍。」古柏斯終於說到了重點。

「短短一天時間，我有可能學會嗎？」志鳴有點擔心。

「只要消除心中魔障，自然修成正果。」古柏斯保持樂觀態度，說，「今天學不會，明天再來。曾有數位神界翹楚在這裡修行，他們都成功了。」

「原來如此，一切都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志鳴漸漸明白了。

「剛才的訓練只不過是熱身，為了開拓思維。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特訓。」古柏斯挽起袖子，準備開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吧，我準備就緒了！」志鳴興奮不已，今天的確收穫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