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生最難是抉擇
洛雪蓮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連續寫了二封信。
第一封寫給父母,告訴他們錄取通知書下來了,沒被錄在心儀的大學,要再復讀一年,這年封閉自己,不和家人們聯繫,生活費寄給自己,她給了前面小百貨店的地址。
第二封信寫給燕都外經貿大學教務處,稱本人患了腎炎病,要休學一年治療,期盼校方批准,致敬。反正這樣了,不同意明年再考。
她心裡盤算著,首先孩子生下來,到時父母都回燕都了,就把小孩丟給他們,沒有好好撫養我,我叫我孩子找他們討回來。那時我們整過家、整過家族都應好起來了...
當二封信寄出,雪蓮再也不焦慮了。她終於戴上了陸承留給她的玉龍佩,既然把孩子生下來,戴上它也讓孩子感應到他父親的氣息。
她又到小姨房間把她四季的衣服都翻了出來,偏大寬鬆的全部整出來,放到自己房間。
雪蓮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自戴上玉龍佩后,精神振奮,情緒飽滿,晚上睡眠質量都好多了。
她還到新華書店,找到很多關於懷孕期飲食休息運動等注意事項的書籍,買了回來認真閱讀參照。
又去最近的菜市場和百貨小賣部、糧油門市部,和這些叔叔阿姨拉拉家常,搞好關係,以後麻煩他們的事多,買生活用品蔬肉蛋盡量新鮮些。
父母給她的生活費歷來寬裕,本身他倆就是高薪收入、高特殊津貼,愧疚沒能給她更多的父愛母愛,想以金錢彌補。
她的獨立性又強,日常生活很有規律,定期去醫院檢查,有時還去商場轉轉,買些嬰兒的實用品。當然是全副武裝,即使是老師也認不出,更不會想到是她。這生活過的倒也安逸。
時間過的也真夠快,看著看著雪蓮的肚子大了起來。好在天逐漸冷了,菜一次購買多些也能放得住,有的重些就讓他們送上門,這樣出去的次數就少很多。
轉眼春節就要到了,雪蓮收到了父母的來信。
大致意思是他們開過年都回燕都工作,年前手頭還有不少事,站好最後一班崗,不回燕都過年了;
姥爺他們搬回到以前的四合院了,在燕都家族的各項事務,人員都在逐步就位;相信不久肖氏家族就會恢復到以前的狀況。叫她回燕都和姥爺姥姥一起過年。
她給父母回了封信,叫他們放心,同時也說學習抓的緊,沒時間回燕都,她會向姥爺姥姥解釋。
回了父母的信,她慢慢地散步往回走著,快到家時,看到家院子門開了,她還在想是不是走時忘關了。
當走進院門,看到一熟悉的背影,正在把二個大箱子拎進屋內。
「小姨」雪蓮委屈地叫了聲,一行熱淚滾了下來。
只見肖晨轉頭一看,驚得兩個箱子也掉到地上,張著大嘴睜著驚恐的眼晴。
「小姨」雪蓮又喊了聲,身子晃了晃就踉蹌朝前倒去~
肖晨一步迎上去扶住雪蓮,攙著往客廳走去,邊走邊大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雪蓮你怎麼沒去上學?!」
雪蓮已是泣不成聲,緩了好一會,終於穩住情緒說:
「你不看到了嗎,我這怎麼去上學。」
肖晨也放緩語氣,走出去關好院門,走到雪蓮面前給她倒了一杯水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懷的是誰的小孩?為什麼不去流掉?!」
這時雪蓮已完全冷靜了下來,她從畢業晚聚餐開始講起,一幫流氓如何綁架她,那個陸承小伙如何冒險救她,一五一十地詳細地和小姨肖晨說了一篇。
「那第二天你們為什麼不去採取保護措施?怎叫自己懷上呢?」
「他天一亮就跟火車走了,我又氣又怕沒想到這些。」雪蓮嘆息道。
「走了?!他叫什麼?幹什麼的?什麼地方人?」肖晨連續的發問使得雪蓮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道不出。
「我只知道他叫陸承,是燕都某大學十四所,這是他住宿登記的信息。」
說著又從頸脖上取下玉龍佩,遞給肖晨。
「他臨走時留下這個,還說十年後來找我,叫我戴著別取下。」
肖晨一接過玉佩,一股溫和的暖流從手上往全身漫去。她驚訝地拿近仔細觀察,從雕工到玉質再看包槳,感覺這不是個凡品,有年代感,但她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她把玉佩給雪蓮戴好。說「這人看來不像壞人。那既然發現懷孕了,為什麼不去流掉啊,你要知道不僅對你將來前途,關鍵是家族整體都會因此蒙羞甚至影響到你姥爺。」
「我哪考慮那麼多啊,人流我是準備做的。第二天我就去醫院做,可是...」雪蓮又哭了起來,她站起來從房間拿出醫院檢查結論給肖晨:m.
「我不想我這輩子沒有孩子。」
肖晨看后,抱住雪蓮的頭,「我可憐的孩子。」倆人相擁而淚一會後,肖晨說:
「從現在開始,一切都交給小姨我來處理。你的任務就是吃好睡好休息好。」
肖晨把箱子拎回客廳,這都是帶給全家人的禮物,現在連打開的慾望都沒了。
她接著拿出紙和筆,認真地梳理分析這事將會帶來的影響,推演怎樣處理更妥當,帶來負面影響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