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功成下山歷紅塵

晚上祖孫三代坐下吃飯，元真仙長從山洞密室摸出一小罐珍藏近百年的猴兒酒。玄明道長兩眼都眯成縫了:「師傅啊，這非年非節的，你怎捨得把你心頭肉給拿來了啊，這喝一罐可就少一罐了啊」

「你以為是為你啊，美的你。我真正心頭肉是我霄兒，這不學成下山嗎？」元真仙長扶須笑得。

「太師父，那我今天也要喝。」雲霄搖著太師傅說道。

「行，你可試試，這可增強功力，但要適可，別一醉不醒真就陪太師父閉關了。」

開罐，酒香四溢，倒酒時如匹練閃著藍光，拉絲成線入杯。

每人舉杯嘬了一口，色清如水晶，香純如幽蘭，入囗潤潤地過喉，滑滑地入嗓，暖曖地浮動在腹間，徐徐地遊離在全身關節骨骸，悄悄地潛進血脈中...

突然如裂喉、攪腹、焚骨、燃血...

雲霄怪叫一聲跳入院中，一套太乙五行掌如行雲流水，似鬼影燕身，燕子抄水、葉底藏花、猿猴獻桃、蘇秦背劍、...一氣呵成，飄飄然落坐，又自斟點將酒加與他們一樣。

「呵呵，比承兒強多了，他下山時也喝差不多吧，到第二天才醒來，哈哈」

接著元真仙長對玄明說「你代表我崇虛觀世間行走，對本門風水堪輿打卦相術實用方面應最精通。霄兒這次下山到開學有幾個月時間，這方面知識，他只是記住和理解，離熟練運用和精通還遠，你要帶他見見世面加以指點。」

「謹尊師命，不過我肚子貨讓他掏差不多了，他幾個師伯就我回來最勤，每次不教他二手絕話甭想下山」

「這倒也是，開學時把他送到你大師兄處，傳我話叫他督促霄兒本派武技功法修練；三年後去他二師伯那兒，他那點岐黃之術和唐門暗器術，因下輩資質不行，沒傳於人，難道想帶進棺材里啊？都傳給霄兒吧。」

元真仙長又呷了一口酒接著說

「大學去燕都念，霄兒要聽聽三師伯意見，如須為國家做些事，那也是本份。道教不違人性，修道修自然。霄兒以後盡可率性而為。」

「知道了，太師父。」不知怎的，雲霄心有酸酸的感覺，眼晴有點濕潤。

「玄明，你五師弟出國有十年了吧，在哪兒，做什麼？是否結婚生子？我們慨不知，霄兒還沒見過五師伯。」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下雲霄，對他說「霄兒，去我房間把箱子里那黑色盒子拿來。」

雲霄走後，元真仙長說「霄兒的身世，與你五師弟有淵源，我當時從五台山抱回霄兒時，包袱里有我給他的本門信物，也是法器玉龍佩。這個家世由他自己去尋找吧。」

「噢」玄明知道，這是師傅不要他們去插手霄兒身世之事，怕也是為了霄兒的修行。冥冥之中自有天數。

雲霄抱著黑色箱子走了過來。元真仙長從里取出一袋子，接著從裡面拿出一張紙條和墨綠色玉龍佩以及小一號的帝王綠玉龍佩，另外還有二張紫符。

他對雲霄說「這張紙是你的生辰八字，留字人從語氣看可能是你親人。這個你看下記住，紙條和墨色玉佩由你四師伯代為保管。

到你大學畢業時，我若沒出關，由他交給你，到時會和你說玉龍佩與本派淵源。此物曾也在我拾你回來的包裹里。」

雲霄聽得雲里霧裡，但記住了紙條內容和自己的生日。

元真仙長拿起小號玉龍佩說「這是我親手為你煉製的法器，你戴上后非萬不得己不要摘下，比你煉的強百倍。這二張符，一張是攻擊符，遇到大宗師以上強敵危害生命時用。這張是崇虛觀召集符，非涉國家安危，本門生死存忘，個人危在旦夕不得使用。」

雲霄慎重接過。

好像不放心似，元真仙長又告誡道:「你現在下山，就進入世俗生活中了，又以常人形象和心態與人相處。要低調低調，不論是在校園還是紅塵歷練，沒到大學前，盡量不要暴露武功和本領。當然遇險和救人例外。本門結怨不多，可能有的話也是三師伯，為國除害避免不了；你大師伯和四師伯任在江湖，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牽涉不到你。」

說著把小玉佩戴在雲霄頸上，看了看滿意地說「待四師伯把師門玉佩給你時，你可把這送你女朋友或妻子。」

祖孫仨人，秉燭長談，直至天漸明。玄明和雲霄收拾行李，與元真告別，這時觀內道人都陸續起來來到道場送行，大家都依依不捨。

「霄兒，記住我的話，照顧好自己。」元真仙長不舍地囑咐道。

「太師父，我等著你出關通知我回來」又向後面的道人揮手，「大家再見，我會想你們。」

雲霄和四師伯順路而下，再回頭，霧氣已起，太師傅和道觀已模糊起來。

雲霄跪下，拜了三拜，起來和四師伯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