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文武雙全
爺爺隻身奔入到祖祀祠堂內部,在熠熠煤油燈的光輝作用下,依然清晰可見,亂糟糟的大堂,周遭除了狼藉下的一片,便是空無一人。
見此情形,爺爺的內心是急躁的,因為這代表著祖祀祠堂確實是遭人闖入過,凌亂地一切印證著被搜查過的痕迹,無法平靜的內心迫使爺爺一二再地查看,絕不曾放過任何一處蛛絲馬跡,道:「咦,這外套,似曾熟悉,這不是莫尋宗今天穿的外套嗎,怎麼會在這裡?」
爺爺一臉驚鄂,疑惑地內心,驀地明了!
如此情況,證明爺爺擔憂的心思成真,樂經緯所說的話屬實,爺爺再回想:「村裡所有人當中只有莫尋宗對祖祀祠堂的環境最為熟悉,而那些玄乎的東西也是他最在行,平日里最屬他的蹤跡最為可疑與神秘,種種矛頭都可指向他,而這些可疑的因素又與他脫不了干係,如今這是人贓並獲,料他也百口莫辯了。」
由此可見,莫尋宗叛變的事情已成為鐵錚錚的事實。
一刻不容延緩,全村人的性命危在旦夕,想想這些,爺爺內心懊惱之極,加快的步伐,只為能有機會去彌補,希望還能來得及,防止易錄被奪的悲劇。
爺爺還來不及鬆懈一口氣息,匆匆穿過大堂內部,沿著迴廊,循著後堂而去,但見一排排燈炬把迴廊照得通透與明亮。
忽然,映入眼前的一幕讓爺爺倍感震驚,但見,看管祠堂的禮事一個個卧倒在淋漓的血泊當中,模樣凄慘無比!
爺爺尋跡此事,靜心盤查:血跡未乾,說明離事故發生的時間還不是很長,到處印有打鬥的痕迹,說明不是突然襲擊。
「這是好事,老子得快點,」爺爺自我安慰道。
進入祠堂後堂,也就是易錄的藏匿點,突發的一幕,讓爺爺不明所以,但見:「主事和幾個禮事朝自己這邊飛奔而來,匆匆之中顯得極為狼狽。」
而光著膀子的莫尋宗緊隨其後,且來勢洶洶,身上沾有多處血跡。
爺爺一看是莫尋宗,心頭怒氣油然而發,順手擰起地上的竹鞭,怒吼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今天老子非要替陳家清理門戶!」
眼看主事和禮事們就要被莫尋宗逮到,性命將憂之際,只見爺爺執鞭來到,在這種前有狼後有虎的絕境中,原本打算引頸受戮,放棄抵抗逃跑之時,爺爺突然的舉止,讓他們僥倖逃過一劫。
只見爺爺攔下莫尋宗,就是一頓喊打,看得主事和禮事們又驚又喜,遇此良機,主事和禮事們也沒多想,趁機逃出祖祀祠堂,溜之大吉。
莫尋宗始料未及著爺爺的突然攻擊,根本摸不清狀況,不苟言語的他也試圖去解釋,對爺爺說道:「村長別動手,村長別動手,是某,莫尋宗啊!」
但見毫不奏效的結果是,爺爺又怒又氣地說道:「打的就是你莫尋宗,你這個叛徒!」
遇到這種情形,莫尋宗心裡一陣盤系,固然明了,一定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給自己造成了這種誤會,以至於帶來這種厘不清的麻煩。
這樣膠著下去也不是辦法,莫尋宗一尋思:「打一開始進祖祀祠堂的任務,就是來查人命案背後的真相的,因為可疑因素,陳爺與自己覺得事情蹊蹺,被陳爺指令秘密深入調查,而自己也不負陳爺所望,揭破了人命案是幌子的事實,也因此探聽到幕後事件的真實情況,發現其後所隱藏的驚天陰謀,從而得知主事與竹溪鎮的那幫人有私通。」
原來易錄藏在祖祀祠堂的秘密被主事泄露,並指引竹溪鎮的那幫人進入祖祀祠堂,暗中殺害了禮事們,從而取而代之,準備裡應外合,盜取易錄。但事與願違,讓他們意想不到的結果是,陰謀接連受挫,主事眼睛也因為惡戰受傷,在其暫避鋒芒準備整裝再發之時,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全讓巡視的自己探知,主事知道后,想趁機殺人滅口,奈何較量不過,此刻正畏罪潛逃,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說到底,都是因為易錄,而如今自己被誤認為叛徒,想想便可斷定,這百分之百與樂經緯脫不了干係,因為在排除陳爺和村長的情況下,隨行的一行人就只剩下樂經緯一人了。
隨著莫尋宗釐清思緒,鋪陳開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顯而易見了,也是無奈,莫尋宗本不想這麼做,但事已至此,自知袁佬性情執拗,不受解釋,別無它法,於是莫尋宗放言一聲:「易錄已被主事盜走,村長!」
話語一出,果然有效。
爺爺一聽,張大的雙眼,怒視威逼著眼前的莫尋宗,道:「你說什麼,易錄被盜!」
莫尋宗道:「千真萬確!」
一聽易錄已失,憤怒的爺爺幾乎崩潰,厲聲道:「你這個叛徒,老子等會再回來收拾你不遲!」
然後收手了對莫尋宗的攻勢,頭也不回地朝外面追趕而去!
這時莫尋宗舒緩過一口氣,覺得事情蹊蹺得很,悉聞萬物有相通之理,取類比象於天地間,可在天成形,在地呈象,再運用三元造物之法,於是乎因時而占,左手掐指間,得出昭然一卦:「火水未濟。」
「未濟,危機!!!這是水深火熱,主凶的卦相,」莫尋宗慨嘆一聲道,「不好,袁佬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莫尋宗屆時憂心頓起,開啟隱藏機關,確保易錄完好無缺后,退出後堂,匆匆朝祖祀祠堂外圍而去!
爺爺情急地追著主事和禮事的身影而去,但是追到祖祀祠堂門外后,由於夜的籠罩,沒有了清晰的辨別能力,烏漆麻黑的一片讓爺爺不知所措,沒有線索的四處尋跡也不是辦法,就在這情勢不容樂觀之際,遠方傳來「死人了」的驚恐尖叫。
驚醒了一籌莫展的爺爺,爺爺心思沉凝間,疏地想起了背後緊跟的孫子,驚恐道:「麟兒,不好,麟兒有危險!」
再想想祖祀祠堂的出口也只有一個,要想全身而退,就只有一條路可行!
爺爺瞧了瞧尖叫聲傳來的方向,正是出口處,毫不猶豫的步伐催使著他奮力前進,擔憂的心思流於外表,祈求道:「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麟兒。然後緊鎖廟台橋頭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