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桃花迷陣(上)
桃花鎮以桃花村聞名,桃花村以桃花節著名。
每年的陰曆3月15也就是桃花盛開茂盛的時候,村裡總被人山人海的人群所遍布。充斥其中的不乏老人小孩,青年男女。
有幸的是無數陌生的面孔也會為此聚首而來,他們來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跋涉千里,只為一睹這繁花盛典。
因為一年之中只有這一天才會隆重如此,由鎮長親自主持,十三村村長坐鎮,單身的青年男女若是有幸在此結成良緣,便會在鎮長的祝福以及眾人的見證下喜結連理,共為伉儷。
因此對於單身的青年男女來說,這一天無疑於朝思暮想的期盼日,內心總會青睞和嚮往。這一天便是萬眾青年男女所矚目的桃花節。
奼紫嫣紅的一片,偶爾的落英點綴,任人踏步其中,迷戀地亂了方向,一陣芬芳一抹陶醉,觀游的人膜拜不止,沉浸的人止步不前。
這是觀摩者的動態,但就算是出身在桃花村的我也賞析不完她的那種令人動容的美麗與芬芳,所以我又偷偷地跑了出來,若是父親知道了肯定又要怒目橫視了,畢竟今天是爺爺的祭奠日,倫理上我們都要謝活共赴的,但父親年年都把我們拒之在外,囑託安排,經過一番秘籌后,然後就默默地消失在老遠的枯冢山堆里,任時光荏苒載著一臉沉重而歸。
兄長也真夠意思的,一大早就跟我茶樓交接了,明明今天茶樓歸他打理的,還好馨苑姐幫了我忙,於是喜出望外的我載著一臉熱情奔突向外,我只是好奇父親的不允,想偷偷過去看看。
眼看桃花節的瀕臨在即,兄長早已遁跡無蹤。
我猜他啊,八成又是去搭訕了,昨天晚上他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拉我噼里啪啦聊了一晚上,儘是男男女女的故事,還強迫買通了我。
也難怪,這幾天,村裡最夠熱鬧的,四方雲集而來的美女多的數不勝數,這種場面他怎麼能錯過呢。
我偷偷地跟著父親朝著爺爺冢地而去,四月天,青埂地,楊柳青青,桃花盛現,五彩繽紛的天地,襯一縷縷微風,儘是花香撲脾,處處四溢。
我只是思緒,父親為什麼每次都不讓我和兄長前去拜祭,儘管父親的幌子是讓我和兄長留守茶樓,但這不是重點。
因為馨苑姐幫忙打理的井井有條,曾經有很多時間都是馨苑姐幫忙照看的,雖然村長曾得助於爺爺,但論常理,也沒有前去拜祭的必要,每年的今天村長來家裡,總會與父親在書房裡密談許久,再盛情而去……
「哎呀,一聲輕柔的驚叫,」我從沉思中醒來,不好,我好像撞著什麼人了,左肩碰擊柔軟的身軀,本能反應,鞠躬著對不起,異口同聲的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對不起。」
我抬頭,秀麗的長發,怡人的臉頰,襯一絲古風通俗,縈一抹輕盈繞身,天地的造化,入神的無暇,雙眼的對峙,竟是彼此的不好意思,我移開尷尬的視線,賠禮道:「姑娘,沒撞著你吧。」
她通紅的臉蛋,右手還擦拭左胸的疼痛,羞答答地回禮道:「沒~沒事…」
出於熱情,本於好奇,愧於無心,我說道:「姑娘,妳是外地人吧,看妳著裝迥異村裡,好奇這裡的風景!」
一陣慰問,一陣沉靜,她卸下通紅的臉蛋,笑盈打破這僵局之間,說道:「是的,我叫月默,是隨著父親來桃花村睹節參事的,被這名副其實的盛景所吸引,沉醉間,也不知怎麼就來到了這。」
看她當今有點茫然的不知所措,沒有了方向的四處尋跡,我說到:「姑娘,這是我們桃花村歷來設下的五行八卦陣,只有本村人才有走出去的方法,不然,一般人只會被困在其中迷失方向,在錯境中喪失意志枷鎖其中,很難找對出去的路。」
或許由於我的話語陳述,只見她眼裡多了些許焦慮,但也不失舉止,然後看著我,在她凄迷的眼裡我看到了求救的信號,雖然不曾開口,但已昭然若揭了。
我又接著說道:「月姑娘你雖是初來乍到,但是,你不用擔心,這裡我可熟悉了,我本是前往冢里拜祭爺爺的,然後我們就有這樣的邂逅了!」
這時她臉上漸而露出喜悅的神色,是幸運也是感激,附和出一聲深情的「謝謝」。
「你的聲音很甜,很動聽,」我脫口說道。
也許本身不太熟悉,幾番如此說辭,使她不好意思了,臉上又是一番潤潤地通紅。
我倒是情不自禁地笑了,為了避免再次尷尬,我轉移話題道:「原來只是聽說,現今是遇上了,果然月氏三姝,容貌絕出!」
她有點驚詫,更是好奇道:「怎麼,你知曉我?」
我回復道:「月氏並不是什麼大姓,月姑娘如此美妙絕倫,身著端裝文雅透露出幾許貴族氣,而能流露出這種氣息的很難不讓人想到竹溪鎮的名門一族月姥膝下的月氏三姝!」
她凝神專註之間,喜迎而出的笑臉更添幾分姿色美,襯托和煦的旭日光輝,勾勒出此刻桃林間的最美畫顏,讓人流年忘返,著實著迷!
「你觀察入微,分析於理,懂得似乎也不少,我對你感興趣了,」她欣然地說道。
這時反是我顯得不太自然,聽著她令我意想不到的話語,頓時只是一愣,心想我該如何去回答!
她見我頓兒不語,好似看出來了些什麼,急忙糾正道:「我是說關於你這個人背後的故事!」
原本我心裡還有些許想法了,她這樣一解釋,反到心裡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涼颼颼的,就差一個噴嚏發作了。「我叫袁毅麟,是桃花村『』普通『』居民後裔,雖然去的地方不多,但是說到故事,二十二載年,年年事出多又圓,那月姑娘想聽哪一段呢,」我說到。
聽著過於風趣的話語,她忍不住嘻嘻一笑,道:「你這人挺有意思的,不過,父親和姐姐們可能著急了,出來久了,就讓他們操心了。」
「我們天天都在締造美麗的故事,以前如此,現在如是,我相信你還會有機會看我其它的故事,出門在外,勞煩家人擔心可不是好事,跟我走吧,月姑娘,等會天黑了,想出去就麻煩了,」我說道。
「你說其它的故事,」她好奇的問!
我嬉笑道:「我可不是編劇,沒太多精彩的故事給你看咯,但是現在不走出去這個陣,月姑娘,那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出事故了!」
「你說事故?」她好奇的問道。
「是的,晚上這裡可不太平,我們趕緊走吧!」我心頭略生的回憶,只感一陣駭然,舒緩了一口氣道。
「這裡看起來景緻都一樣,讓人摸不著東西南北,而且剛才走過的路彷彿我們現在又重複了,但是實際上不是!」月默思索著道。
我倒是不由得一驚:「妳觀察挺細心的。」
「這可是女性獨有的直覺,關鍵是我一路都用桃花枝做有記號!」月默引以為豪地說道。
「你看前面,是你做的記號嘛?」我欣然一笑道。
「這個...怎麼會...重合了,我們繞了一個圈?」她心頭疑惑,不可思議的問道。
「坐著休息會兒吧,這個給你,我家茶樓獨有的桃花蜜,很甜很香的,現在正是正午,太陽中立,無法找到出口,我們剛好小憩一會兒,那邊有塊大石頭,我先睡會,過了中午你記得叫醒我!」我伸了一個懶腰,坦然地說道。
她撒手地說了聲:「那好吧!」
於是她找了一處較為乾淨的石塊坐了下來,看著天上的太陽,雖然是四月天,輕拂地是微風,剛過晌午的太陽還是有點毒熱的,但是桃花叢下還是挺涼快的,或許由於出門太久,或許由於步行太久,渴渴的她手中只留有我送的桃花蜜,濃濃的蜜香早已控制住她的中樞神經,讓她有種迫不及待地去嘗試的慾望,清逸甘甜,潤口芳香,這種味道,是...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許多流年事,是澀與苦的過後事,是甜與美的過去事,浮現在腦海里的儘是過去姥姥做蜜糕的畫顏。
「別走~別走,什麼葛嶺,什麼易錄,你到底是誰?」我在夢境中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