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詛咒
春妮正說著話,就聽到哇哇的哭聲。
她立刻顧不上這邊了,趕緊跑出去。
過了片刻,春妮把談寶寶給抱了過來。
談寶寶進屋看到談騏哭的更大聲了。
她的一雙大大的眼睛哭的紅腫,滿臉帶著委屈,伸著手讓談騏抱。
談騏心疼壞了,伸手把談寶寶抱到懷裡。
父女倆一樣的眼睛都含著淚,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兩張臉貼在一起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江楹。
王氏見不得這個,看到這情形,心裡也不好受。
春妮背過身悄悄的抹眼淚。
談驕不好進屋,在外頭喊:「二哥,二嫂如何了?可要請大夫?」
這讓談騏怎麼說呢?
像江楹這樣的情形最好不要動她,更不要請大夫。
其實請了大夫也不管用。
再好的大夫也瞧不出異能來啊,頂了天過來說上幾句不中用的話,再開些太平藥方。
可談騏也不能說不請大夫啊。
哪有妻子病重丈夫不讓找醫生看的道理?
不說春妮答不答應,就是王氏這裡都過不去。
「老三,你去買點硃砂黃紙……再買只黑公雞。」
談騏想了想就吩咐談驕。
談驕愣了一下:「二哥,買這些幹啥?」
王氏和春妮也看向談騏:「不請大夫買這些做啥?」
談騏扶著王氏和春妮坐下:「娘,岳母,不瞞您二位,我如今讀的書多了,也讀了些神鬼怪異的書,道家書籍也學過一二,我看楹楹這情形並不是病了,而是被人詛咒,我學過符篆,就想畫個驅邪的符試一試,實在不行,只能去廟裡求高人來走一趟了。」
「什麼?」
春妮就坐不住了,她猛的站起來:「詛咒?楹楹成天呆在家裡不出門,她又沒得罪過人,哪個黑心腸的詛咒她?」
王氏也好生罵了一通。
而談驕則著急忙慌的去買硃砂符紙。
等了多半個時辰,談驕才把東西買齊全。
這個時候江俊也過來了。
他一進門就道:「二郎啊,楹楹到底怎麼了?說是詛咒,誰詛咒我閨女啊?」
談騏只得先安撫了江俊,然後才裁紙畫符。
他是一個興趣廣泛的人,又經歷過信息爆炸的時代,中二的時候,也曾幻想有一身行俠儀義捉鬼伏妖的本事,那個時候捉鬼盜墓的影視劇又十分流行,談騏看的起勁,為此專門研究了道家符篆。
談騏哪怕沒有精神力之前記憶力也特別的好,他那個時候又下功夫讀道家書籍,在實體店網店買了好多書,還在網上搜各類的符,就是末世初期,他還試著畫過符呢。
可惜,畫的那些符都不管用。
但管不管用的,現在不就用上了。
談騏裁了紙,又調了硃砂,照著記憶中的樣子,特別認真嚴肅的畫了一張誅邪符。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原因,符成的時候,江俊和王氏幾人竟似看到金光一閃而過。
王氏和春妮心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談騏畫好了符,就把符貼到江楹身上,然後又殺了那隻黑色雞,取了雞血灑在家裡四角。
弄好這一切,他就坐在江楹屋裡:「娘,岳父岳母,你們帶寶寶先去休息,今兒我守在這裡……」
江俊打了聲招呼,就和春妮抱著談寶寶回家休息。
王氏照顧了江楹一天,現在也累的很了,她撐不住也回去睡了。
談驕睡在廂房裡,他怕談騏有事情找不到人幫忙,就在這邊守著。
談騏守了半宿,到半夜的時候江楹才醒過來。
江楹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她一時迷糊,還以為在末世呢,立馬從床上下來,做出戰鬥的架勢。
「楹楹?」
談騏驚醒,出聲喚醒江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江楹仔細的看了看,確定是在自家屋內,這才放鬆下來。
她坐到床上,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先是用精神力內視,之後就檢查異能。
確定自己的異能升級之後,江楹笑了起來:「咱們不怕旱災了。」
之前江楹每日可以用異能產出兩立方的水,這些水足夠自家喝了,洗澡的話也是夠的,可家裡種地什麼的卻是不夠的。
現在異能升級,江楹每天產出的水是之前的十倍,她每日可以產出二十立方的水,足夠小範圍的種些菜和糧食了。
談騏一聽也很高興。
江楹異能升級,他們一家的生活有了保障。
但是,他有點不明白江楹為什麼突然間異能升級了?
按理說他們兩個人每天都在鍛煉異能,他和江楹所用的時間差不了多少,而且兩個人都有經驗,異能升級的時間也應該是差不離的。
可為什麼偏偏他的異能沒有動靜,江楹的異能卻這麼早就升了一級?
談騏不明白,江楹也想不明白。
兩個人琢磨了半晌也搞不懂,索性就先拋到一旁。
江楹躺了一天多的時間,這麼長時間水米不沾,再加上異能升級,她現在餓極了。
談騏就去廚房給她做飯。
為了給江楹補充營養,談騏這頓飯做的特別豐盛。
他把那隻黑公雞給燉了,還烙了幾張大餅,又炒了青菜。
江楹是真餓極大,一大盆的雞湯,還有盆口大的那麼好幾張餅再加上一大碗青菜她全吃了。
吃飽喝足,江楹自覺力氣都大了好多。
她跑出去在街上拍了幾下,街上的青石路都叫她拍出個坑來。
闖了禍,江楹趕緊回家,發誓打死都不認那路是讓她給拍壞的。
第二天談騏就去給王氏和春妮報信,說江楹醒過來的事情。
江楹睡了多半宿,醒過來就看到王氏、周氏和春妮全都淚汪汪的看著她。
「可算是醒了,真是受苦了。」王氏扶江楹坐起來:「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兒不舒坦?」
江楹笑了笑:「現在好多了,就是躺的久了身上有點疼,再就是有點餓,旁的沒什麼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爛了心腸的這麼害人。」春妮在一旁罵。
周氏臉上也帶著幾分怒色。
她說不出話,但是能比劃,江楹猜著意思也是在罵人。
之後幾天,江楹就是在家裡休養。
談寶寶春妮和王氏輪流帶,江楹就躺在床上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江楹也受不了啊。
就在她想反抗的時候,談騏那邊得了信,說是楊二姑娘好像是受了傷,她晚間無緣無故的吐了血,楊家後院也悄悄請了大夫。
消息是邵四兒傳來的。
談騏臨走的時候給阮紅兒留了音信,告訴他們自己的住址,讓他們有事往這邊捎信。
這次就是邵四兒捎了信。
邵四兒這些人不會寫字,但他們會畫畫。
邵四兒畫了一張畫,上面畫著一個女子吐血,又畫著請大夫,還畫了時間。
談騏推算了一下,楊二姑娘吐血的時間就是談騏給江楹用符的時間。
這可就有點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