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準備努力學習考大學
她沒好氣的質問姜睢:「看什麼看?接著干你的活,柴火都散開了,趕緊堆好。」
說完她嫌不夠,又故意惡聲惡氣的嘲諷姜睢:「是不是沒這個習慣?差點忘了,你們城裡來的大少爺,學燒柴火也學了好幾天吧?」
根據向白薇前世的經驗,每次自己這樣陰陽怪氣的嘲諷姜睢時,對方都會沉默的看她一眼,然後扭頭離開。
然後完全受不了這個眼神的向白薇,會失去理智的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子,像瘋婦一般質問他。
最後則是以沒有什麼新意的不歡而散收場。
既狼狽又尷尬,太沒有自我了。
向白薇鋤頭立在地上,下巴搭在手背,等著姜睢沉默離開。
他能離開的話,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小小的勝利。
姜睢早點厭煩自己,那自己就能早一點重獲自由。
等了大概三五分鐘,姜睢終於動作了,他低頭,動作利落的整理好那堆柴火,拿斧頭削去雜枝,按大小分門別類的歸置好,摞到廚房灶台凳子后。
把活都干好后,他看看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向白薇,轉身去倒座里也翻出一把鋤頭來:「累了?我來幫你,你告訴我怎麼弄,我還真沒鋤過這種小菜園。」
沒能等到預想中的冷暴力,向白薇心裡有些失望,失望之餘又有些驚訝。
這事情的走向怎麼越來越離譜了?
她心中隱隱約約升起不安。
自己該不會不是重生,而是去了什麼不一樣的世界吧?
否則的話,姜睢如今這些奇怪的反應真的說不通。
「你要是累了可以去檐下坐著休息,」姜睢走近向白薇,「我發現你今天老是發愣發獃,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向白薇躲開關心自己的姜睢:「不累,就是有些驚訝,你竟然會幹農活。」
「多新鮮,我們城裡人來鄉下,首先要學的不就是這個嗎?」
姜睢失笑搖頭,把向白薇手裡的鋤頭給拿走,「我看你真的是累了,去那邊坐著休息,我把這片小菜園翻完土,就去做飯,再耐心等一會兒,剛從爸媽家回來,你應該還不餓。」
爸媽家……他竟然叫的這麼親密自然!
向白薇甩甩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昨晚說的那些話?」
姜睢動作停頓了一下,臉上閃過奇怪的表情:「沒忘,記得很清楚,你不用總是提醒我。」
「哦,我只是看你叫我爹娘叫的那麼親密,我……」向白薇話說到一半,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低頭翻土的姜睢不大高興的直起腰:「只要咱們還沒離婚,那我就得叫他們爸媽,不管你同不同意,這都是我該做的。」
他說這話時鏗鏘有力,莫名有一股正氣凜然的味道。
「你叫就叫唄,我就隨口一說。」向白薇有些理虧,嘟囔著往外走。
「人生大事上,不能兒戲,更不能亂開這種玩笑。」姜睢有些不依不饒,「我希望你先暫時不要說這些事情,我不想聽。」
「正因為是人生大事,不能兒戲,所以我才讓你和我去離婚,咱們相識還太短暫,對彼此的了解還不夠,一輩子那麼長,你回頭後悔還來得及,我呢?我被你耽誤的時間找誰去補?」
向白薇說著有些激動,她想起了上一世那個被求而不得折磨了一生的自己。
真真是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原本還一肚子火的姜睢,一見向白薇眼圈紅了,立馬束手無措起來,匆忙過來,拿帕子給她擦淚:「怎麼哭起來了?」
「我沒哭!」向白薇一點兒都不想讓他碰自己,「剛才颳了一陣風,風裡面有沙子。」
「那需要我幫你吹吹沙子嗎?」姜睢也不揭破她,「別用手搓,越搓越疼。」
「不用,你走開,我累了,回屋睡一會兒。」
向白薇匆忙轉身,回房間,撲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藏起眼眶的濕意。
她悶著趴了好一會兒,突然坐起來,看著旁邊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過來的糖水,拿袖子抹了把臉。
反正上一世已經過去了,既然老天給她個重來的機會,那自己一定得珍惜。
至少這回別讓悲劇再發生。
要什麼男人,好好學習考大學,搞事業,以後還會缺男人嗎?
幹勁十足的向白薇轉身去了隔壁次卧,她記得姜睢把這裡弄成了書房,裡面有好多好多的書。
給小菜園翻完土的姜睢進來,在書房裡找到了正在翻書的向白薇:「想看書?」
向白薇「嗯」了一聲,沒打算向他吐露自己想考大學的想法。
「你這裡書挺多的,我能碰嗎?」
剛才她自己在這翻書的時候,仔細尋思了一會兒,姜睢是個有學問的人,自己沒必要和他撕破臉,把關係搞得那麼僵。
夫妻做不成,普通朋友還是可以的。
這樣她才能借著朋友的便利,讓他幫自己輔導輔導功課。
「當然能,想看什麼隨便看。」姜睢也很痛快,和上一世一樣痛快。
向白薇翻出一本英語,問:「你會教這個嗎?」
「我會。」姜睢點了點頭,轉身從旁邊翻出一本略微薄一些的,「你如果基礎不好的話,最好還是先看這一本,我可以教你,我英語很好,以前在班裡的時候,是老師動不動就誇獎的水平。」
向白薇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一來驚訝他水平竟然那麼高,二來驚訝這麼自誇自,有些不符合他一向的風格。
「我臉上有東西嗎?」姜睢看她眼神有點奇怪,抬手摸著自己的臉,「光看我的話,可學不會英語。」
「沒有,就是才發現,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很多。」向白薇笑笑,在牆角的小桌子前坐了下來。
姜睢見狀又把她拉到了窗邊:「坐在這裡吧,光線好,坐在我旁邊,我還能隨時教你。」
向白薇搖頭拒絕了:「我更喜歡牆角這個位置,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過來問你的。」
姜睢拗不過她,只能隨她去了。
於是夫妻倆就這樣隔著半間屋子的距離,各自低頭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