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正的實力
「聖旨到~還不叫唐候出來接旨。」身穿紫金綢緞華服宣旨公公在大廳操著娘娘腔道。
唐夫人把朗君唐候從病床上扶起,在他白色的內衣外,加了件黑色長袍子給他保暖,她和兒子唐運山扶著五十多歲的唐武候唐烈如出來接旨。
他們與眾家奴一同跪於大廳,唐候說:「臣唐烈如接旨。」公公說:「唐候,不是你接旨,他指了指唐候身邊的十五歲弱冠挺拔、俊朗無雙、氣質出眾的唐運山,說:「是他接旨才對。」唐候詫異地看著兒子,只見唐運山不慌不忙地說:「草民唐運山接旨。」
公公卷開聖旨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命小兒唐運山為鎮遠大將軍,出師長明,此戰關乎我天朝運數,此戰不勝軍法處置,並旨唐候為隨軍參謀,賜軟踏香攆,御醫一名隨行。欽此。」
公公笑著說:「唐少將,接旨吧。皇上對唐府真是青睞有加,望不負重託。咱家先行告辭。」
唐運山雙手接過沉甸甸的聖旨,父親捂住心口口吐鮮血,唐夫人和兒子驚嚇地扶著他,同時叫道:「父親。」「烈如。」
唐烈如鮮血淋漓的嘴說:「君王無情,居然這樣對待我唐家!」唐運山寬慰他道:「父親,孩兒這些年苦讀兵書,正想歷練一翻,父親不必憂心!只是這周順王明知我父親病重為何還要父親隨行參軍一職?我這就去宮內求見皇上,免去父親一職,好好在家養病。」
唐武候大喊一聲:「回來孩子!他是要以你的性命威脅為父,若此戰不勝就令我府絕後!去有何用,你以為他會真心把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給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他們拉起父親站立。
唐運山冷靜地說:「皇上竟這般毒!」他又跪下抱拳說:「兒子無能,給父親添麻煩了。」只見唐夫人不停地擦拭眼淚。
唐運山站起來說:「父親,我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去軍中做鎮遠大將軍,恐怕軍中的老將們不服,我得去把王剛文、張猛、崔蕭、張良佑的兒子們叫上,讓他們陪兒臣一同建功立業。」
唐烈如還沒來得及阻止,唐運山一溜煙走了。
唐運山走後,唐烈如後悔的對髮妻說:「本想讓山兒多學學治國之道,棄武從文,安穩度過將來,未曾想竟是害了他。我天朝軍隊節節敗退,士氣正是低落,我兒又文質彬彬,學武不得深入,軍中老將自然不服,其他將軍又怎肯自己的孩子冒生命危險護他!」
髮妻強顏安慰道:「山兒平時三天兩頭往他們府上跑,與他們關係好著呢!」
唐候和髮妻走入內室,唐候失望地坐在床邊說:「我看八成未必,運山文學韜略還行,武功方面,我平日不准他練功習武,致使他武功不濟箭術不精,…每每觀之是射之不準,不是脫靶,就是一環兩環,鮮有中者。看來,這次行軍,我唯有帶病一戰,以命換命。」
髮妻說:「我聽聞王剛文之子王耀是個能武的苗子,張猛之子張啟明武功很是厲害,崔蕭之子崔繼歌和張良佑之子張墨辰,均是安榮京城內的武中翹楚。若我兒能召集他們,可有勝算?」
唐候說:「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孩子,未經戰場,哪知兇險,真正到了戰場兵劍血刃,嚇破膽的都有,想要成為驍勇善戰的良將,不僅武功要好,心性也很重要。」
唐運山經傳報來到張猛家,劍眉星目的張啟明迎上去拉著他的手說:「運山,我正要找你,繼歌、耀兒、墨辰都說要找你參軍,你同不同意?」唐運山深邃的眸子略帶笑容,說:「我正是叫你們前去參軍的,不過要是你們害怕我可不敢勉強。」
這時門外來了二個身穿白色束腰刺金華服的英俊弱冠男兒,和一個高大威猛長相粗曠身穿黑青相間長衣褲,外加一件青褂子的十七八歲男孩,他們快步走來異口同聲說:「運山,我們可不會害怕,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跟隨你了,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們都跟著你,此志不背,如有違背定不得好死。」四個人圍著穿玄青色長衫的唐運山,同時舉起右手食指中指,發誓道:「我等願終身追隨運山兄弟,如有違背,定不得好死!」
唐運山雙目含淚,感動地看著他們,說:「運山謝過各位兄弟,以後咱們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他把拳頭舉起說。其他兄弟與他碰拳,紛紛說:「好,好,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唐運山見他們話畢,開玩笑說:「到時候到了戰場可別嚇尿褲子,那可就委實丟人了。」大家均笑,崔繼歌爽朗輕鬆開玩笑說:放心吧,唐大將軍,我們定會給你長臉的,怎麼說我們也是名門之後,到時候讓部隊的老將們看看我們這些后啟之秀,別到時候鎮瞎他們的眼!」眾人皆笑。
唐運山看了看門外,並沒他們的家丁追來,不免奇怪問:「你們的家人怎樣答應你們去從軍的?」
桃花眼略帶野性美的張墨辰,粗大的喉結滾動說:「他們哪會同意,他們巴不得給我們娶幾房老婆,好傳宗接代呢。不必知會他們,到時候我們留張字條一走了之,看他們拿我們怎麼辦。」
唐運山問啟明:「你父親同意你去戰場殺敵嗎?」張啟明露出皓齒,一臉期待地說:「別看父親平時大大咧咧,自上次被南北國的楊沖青打敗之後,他一直咽不下這口氣,還飛鴿傳書讓我過去幫他呢。」他頓了頓又說:「好馬配好鞍,就他那麼一個老武夫,有勇無謀,還想我去做他的副手,我才不去。」
唐運山笑著說:「走,去我家裡坐坐,我父親正擔心我無人護助,見到你們,他一定很高興的。」
唐候大院側面有一個若大的練武場,場上兵器一應俱全,靠府邸高圍牆的地方還立著七八個箭靶。
五位翩翩公子結伴來到唐候家,唐運山把父親從病床上拉起來,說:「父親,孩兒扶您到練武場看看。」唐候說:「看什麼?看你那爛糟糟的武功?」唐運山故弄玄機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唐候嘴裡念叨著:「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唐候披著黑披風,被兒子強拉到練武場,丫鬟也把唐夫人請過來,「孩子,你叫父母來此為何?」她扶著夫君問
唐運山一言不發,來到場地拿起一把弓,搭上一支箭拉起弓弦,向三十餘米外的箭靶紅心射去,一支箭穩穩地射在了箭靶中心,他又連搭三支箭,齊射向箭靶紅心,三支箭成縱形穩穩地射在箭靶紅心上。一聲大雁聲叫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抬頭看見,迅速從箭簍里拿出一支箭,舉起弓搭好弓弦向上空用力一拉,箭飛速沖向雲霄射中了大雁,大雁中箭從空中落下死死地摔在了練武場地上。父親母親瞪大了眼睛,母親說:「我兒何時練就了如此神技,母親竟不知。」
唐運山放下弓箭,拿出一把紅櫻槍,丟了一把給張啟明,就與他對打起來,只見他舞著槍靈如蛇動,運用自如,不管張啟明如何擋護,仍殺得張啟明步步後退,最後只見張啟明無力招架,紅櫻手脫手一丟,被唐運山左手接槍,右手一槍指著脖子,張啟明說:「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