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身孕

第一百二十四章 身孕

又是難熬的一天,夏景言躺回了黎和宮,就像躺在棺材里一樣……還不如躺在棺材里。

晚些了,言玉才估摸著夏景言心情稍平復些了,才令下人準備了鯽魚湯要送去黎和宮,正巧,出門時碰上了同往的夏景笙,夏景玄和夏景宸,幾人一同前往。

「屬下參見陛下,純妃娘娘,玄王殿下,宸王殿下。」黎和宮前的侍衛依次行禮。

「平身,公主在宮中做什麼?何人陪同?」夏景笙問。

「回陛下,聽慎兒姑娘說,公主身體不適,在宮中歇息,景和郡主陪同著。」

「不舒服怎麼不請太醫?!公主心緒不佳,你們也不知照顧公主嗎!」夏景宸瞪了侍衛一眼,就要降罰。

「宸王殿下恕罪,公主不讓屬下們請太醫,而且公主如今只見景和郡主與慎兒姑娘,旁人一律拒之門外,太醫來了也見不上公主啊……」侍衛顫抖著說。

夏景笙等人相視一眼,不再多問,一齊進了黎和宮。

「哥哥們與皇嫂怎這麼晚來了,早些歇息才是。」夏景言躺在上,臉色蒼白,見夏景笙他們來了,還要掙扎著起身。

陸朝芽趕忙去扶了一把,扶完了,又自己起身作禮。

「不必多禮,言兒,快躺下,這是怎麼了?早間見你還是好好的?」夏景笙焦急的衝上前去,扶著夏景言躺下,「景玄,你快給言兒把把脈,看究竟是怎麼了。」

夏景玄便立刻坐近去,可他剛一碰到夏景言的手腕,夏景言就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言兒,怎麼了?」夏景玄有些疑惑的問。

「二哥哥,言兒無事的,早間便請過太醫了,說只是些風寒,也用過葯了,不妨事的。」夏景言輕笑著答,實際卻也心虛。

「是嗎,那還好些,只是得了風寒……外人給你看,哥哥終究也是不放心的……」

「咳咳……咳……嘔……」一陣乾嘔聲打斷了夏景玄的話,眾人回過望去,是言玉。

「皇嫂怎麼了?」陸朝芽見此,趕緊引開眾人注意奔到言玉身邊,幫夏景言解圍。

「沒什麼沒什麼,也是風寒罷了。」言玉笑答。

「這癥狀怎會是風寒呢,皇嫂還是要注意身體。」夏景玄湊上前去,給言玉把脈。

「景玄,玉兒怎麼了?」夏景笙半抱著言玉,滿臉的不解。

若真按言玉的解釋,她是生病,那她為什麼要偷笑?!

「原是如此,景玄在此恭喜皇兄與皇嫂了!」夏景玄突然發了笑,又對著夏景笙拱手作禮。

「什麼恭喜?」夏景笙還沒反應過來。

「陛下,臣妾有喜了……」言玉輕聲道,說完了又捂著嘴笑。

夏景笙這才明白,一陣的喜不自勝,才算是沖了沖近日的悲涼,他樓著言玉,激動的簡直說不上話來,眾人見了也是一般喜悅。

「這是怎麼不早說!這是小事兒嗎!你早該與我說的,來,我看看。」夏景笙好一會了才摟著言玉鬧騰起來。

言玉只是嬌羞著,躲在夏景笙的懷裡。

只有夏景言,她笑著笑著,又起滿心的悲涼,漸漸笑不出聲了,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痛疼湧上嗓子眼兒,讓她終究藏不住了。

和言玉一樣的乾嘔,意味著與言玉一樣的,只是不知算不算是喜事的夏景言與周染濯的骨肉,這讓在場的人,笑都僵在了臉上。

夏景玄拖過夏景言的手腕,夏景言躲不過。

「一月有餘。」夏景玄的心沉進谷底。

這話像一棒子將夏景笙剛剛浮起的心又打的血液飛濺。

「周染濯!我殺了他!」夏景宸低吼著,提了劍就要走。

「小哥殺了他,我孩子就沒爹了。」夏景言沉穩的說,她認命了。

黎和宮中瞬時如默哀一般,寂寥無聲,撕心裂肺。

可真是兩樁喜事呢,夏景言的月份比言玉還大。

「怎麼都不說話了,言兒馬上要嫁去南江了,想與哥哥們再多說會兒話的。」夏景言道。

可夏景笙,夏景玄與夏景宸三人只是面面相覷,卻沒一個人開口。

「皇嫂的身孕是喜事,言兒的身孕怎就不是喜事了,那也是言兒的親骨肉,要管哥哥們叫一聲舅舅的,為何要愁眉苦臉的,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言兒有個孩子還有個依靠,不好嗎?」

夏景笙還是不說話。

「算了,我累了,哥哥們回吧。」夏景言也不再想說了,她怕她綳不住,她背過身去,躺在榻上。

夏景笙只能凝望著夏景言的背影沉默,就像定格了,他一動不動,他看不到夏景言面上的哭泣,卻聽的到她心裡的淚滴。

而夏景玄,他不知道他原來作氣的妹妹何時變的這麼堅強了,孤軍奮戰,不動聲色,枯路亡魂,視若無睹。

夏景宸想不到那麼多,他只知道,他終究還是沒能救了夏景言,他從孤關口接回來的,只是一副空殼,就像夏景言自己說的,一個傀儡,夏景宸的妹妹死了,夏景宸自己也死了。

這一切靜謐的像一幅畫。

不知此生壽幾年,但願年少便長眠。夏景言突然想到這句詩,她想,這詩真襯意。

還不如早死。

夏景言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夏景笙他們是何時走的她不知道,反正一定不早了,清晨,她又是被人吵醒的,正當她想,這悲傷的不過是一個早晨時,偏又有人來提醒她,悲傷的是一輩子。

周染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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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軟飯硬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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