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訪
大頭摸著下巴想了想:「想當初小爺想要跟你學空手變硬幣的魔術,你讓我仔細看,可是我看不出門道在哪裡。
你解釋說魔術很簡單,魔字是一個麻和一個鬼組成,用中文解釋就是在你麻痹大意的時候玩鬼。
其實真相很簡單,硬幣一直在雙手中,關鍵在於變魔術的手法。
這和抓拿通緝犯一樣,他一直就躲在人群里,看你如何揭開他的障眼術。」
「說得好像有一點道理,但是就憑一張公告就能把通緝犯抓住,那麼個個都能當神探了,要抓逃犯你不能沒有一點線索。」
「誰說沒有線索,線索就在公告的後面。」
他來了精神頭坐直了身體,把公告翻過來,背面還有一行用圓珠筆寫的字,寫著受害者王彬,住在大唐路王家巷18號,不由苦笑道:這也能叫線索?」
他心裡有點失落又很矛盾,均思:「反正這些日子宅在出租屋挺悶的,就當玩房間殺的遊戲,怎麼著都要試一試。」
大頭卻信心滿滿的道:「難道要告訴你通緝犯住在哪裡才叫線索,小爺宣布大頭獵人公司現在正式開張,我當總裁你做ceo。」
他很快轉變心情,快樂起來,調侃道:「我的大總裁,我這個ceo的年薪是多少。」
大頭高興的說:「問得非常好,這樣就確定了上下級關係,身份問題以後不準不認帳,話說回來本總裁不會以大欺小,薪酬就按所得五五分帳。」
大頭說著把懸賞公告拿過去,擺在床邊的桌上,像個指揮官一樣,指著崔太元的畫像,搖頭晃腦的說:「崔太元是本公司的首要目標,聰明的ceo先生有什麼好的建議?」
他下了床,穿好衣服,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桌面,好像那張通緝令變成現鈔堆在桌上,思索了一會兒說:「是嗎,想聽我的想法?」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難道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尊貴的總裁先生,我哪裡有好辦法,您的指示高於一切,小的認為去大唐路王家巷18號進行實地調查,先找到受害人,弄清楚案子的詳細情況,再作打算,不知這麼做能不能得到您的批准?「
「准!」
出發前,李智事先用手機導航找到大唐路王家巷的所在,核對好路線,找到要坐哪一條線的公交車。
大頭特地換上一套做保安時穿的工作服,這樣的工作服他有四套,身上這一套最有警察的范。
李智出門一直喜歡挎了個包,裡面正常放著紙、筆、眼鏡和手機,這次多帶了一把水果刀。
大頭對他說:「我穿這個有做偵探的感覺,查起案來有底氣,你挎個包有什麼用。」
「包里的紙和筆用來記錄線索,另外還可以存放證物。」
「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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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用來防身。」
「ceo先生,我們去走訪受害人,不是去狼窩,再說一把水果刀能起多大的作用,收起來吧。」
大頭說著回卧室拿來一根電棍交給他,說:「把這個放包里,用它防身比你的破刀有用多了。」
他呵呵一樂,道:「你這個早就充不進電,還有個屁用。」
「一寸長一寸強,嚇唬人比水果刀有用的多。」
「還真的能嚇唬人。」他按了一下電棍的開關還能冒出藍色的電火花,不過電量只能維持二秒鐘。
兩人收拾停當,出門時迎面碰到住在對門的瘦高個子張權。
張權是一個拉貨司機,有一輛小卡車,不過米國的運輸業競爭十分激烈,小日子過的並不景氣。
這些天他正要把車子賣了,準備回國過安穩的日子。
「二位一早要出去賣藝,不過天色變了,可能要下雨,出門多帶一把傘。」張權關心的說道
「我是大頭下雨別愁,人家有傘我有大頭。」
「我們喜歡雨中漫步,何況今天我們不賣藝,出門找工作。」
「兄弟魔術耍的好,一定能再找到好的馬戲團上班,祝二位好運,回見。」
「是啊,你也一樣會走好運。」
倆人離開出租屋,李智邊走邊抬頭望向天空,許多黑雲堆在頭頂上方。
公交站台就在他們租住屋的邊上,之所以選擇住在格林路,一是因為這裡交通便利,二是這裡的民宅房租便宜。
來到站台沒等多久,倆人就乘上第2路公交車。
2路車子從格林路出發,坐六站路下了車,穿過唐人街前的廣場,來到大唐路上。
此時的大唐路正在為即將舉辦的世界一級方程式錦標賽,新建一條21號線直達賽場的地鐵。
這段路的兩頭用複合玻璃鋼板做成圍檔堵住,兩邊只留一條單行道讓市民通行,長約200米左右,寬度大約能通過一輛大卡車。
王家巷正好在圍擋的中間處,這條巷子又寬長,兩邊的房子都是中式建築,在這裡的居民多數是來米國打工的華人。
大唐路的周邊屬於平民區,建於米國成立初期,範圍特別大,人口十分稠密。
他們穿過擁擠的單行道,進入巷子里,很快找到王家巷18號,看到這間老房子已經很破舊,牆面的裂紋從窗戶延伸到屋沿。
房子唯一的亮點,就是院門是鋁合金做的,成色很新,並安裝了門鈴。
李智上前按響了門鈴,可是按了很長時間卻沒有人回應,倒是引來對門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出來觀望。
老太太滿臉皺紋,雙目卻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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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神,帶著很和氣的笑容問:「警察先生你們找老馬嗎?」
李智禮貌的回道:「您老好,我們找18號這家人。」
「那就對了,老馬可是苦命人,年輕時男人經常家暴,離婚後獨自把孩子拉扯大,沒想到人到中年,兒子被人害死,落了個白髮人送黑髮人,慘啊!你們做警察的可不能不管。」
「王彬死了?」
這則信息出乎他們的意料。
老太太疑惑的看著倆人:「怎麼你們當警察的還不知道?」
大頭馬上解釋:「我們是保安不是警察,我們受人所託來探望王彬的家人。」
「老馬三天二頭的跑警察局,要為兒子伸冤,我想她今天應該又去警察局了。」
李智趕緊問:「王彬是怎麼死的?」
「自殺的。」這時和老太太斜對門的一家院門開了,走過來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她搶著說,「賭錢把買新房子的錢賭輸了,想不開,就開著車子衝到河裡自殺了。」
老太太眼珠子一瞪,用目光狠狠的掃向中年婦女,喝道:「你能不能嘴裡積點德。」
「我說得那點不對,人都死了一年了,警察來了多少回,每次都對老馬說,不是謀殺案,最多是車子失控造成的交通事故,可是老馬就是聽不進去。」
「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你們找老馬就到警察局看看。」
「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要不是老馬經常抱怨老王沒出息,兩口子會離婚嗎?不離婚她的兒子會出事嗎?」
「男人失業后,在家只知道借酒消愁,說二句還不行了。」
「趕上經濟大蕭條誰也沒辦法,那也不是一家的事,巷子里許多家都失業,不也挺過來了嗎,老王一時緩不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男人心裡不快樂,就應該找老婆撒氣?」
「我說就是老馬克男人,克老王失業,算命的說她就是克男人的命,所以生不出孩子,連抱養的兒子都被她剋死。」
「無知,惰得理你。」
老太太說完氣得連連咳嗽,轉身回屋,咣當一聲把門關上。
中年婦女冷哼一聲:「老頑固。」然後屁顛屁顛的朝街上走去。
李智有些反感中年婦女,這讓他想到小時候的鄰居大媽,總把他調皮的事無限放大:「三八婆就會嚼舌頭。」
大頭掩不住興奮,卻又很好的控制住情緒,低聲道:「不過她也提供了三個信息,一是王彬是養子,二是王彬生活在單親家庭里,三是養父母經常打架。」
「這三條信息重要嗎?能幫助我們抓到通緝犯嗎?」
大頭皺皺眉頭:「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去警察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