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爾公寓旅店

德爾公寓旅店

來到站台通過查看站牌,很快就找到去德爾公寓要座6號線的公交車。

恰在此時,一輛6號公交車緩緩的駛進站台。

倆人迅速爬上車子,在靠後門的位置坐下,只見車廂只有七八個乘客。

6號公交車的速度就像老黃牛走路一樣,不僅慢慢騰騰還走走停停,讓李智感到昏昏欲睡。

沒過一會兒,細瀝瀝的小雨從空中落下,天色更加陰暗。

「我困了睡一會兒,記得到站叫我。」他一宿沒睡實在撐不下去,靠在座椅上很快睡著。

睡夢中,他來到一個燈光昏暗的大廳內,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是在哪裡?」

他看到身邊還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再熟悉不過了,此人腦袋大大的,數著手上的一摞鈔票,裂著一張嘴傻笑著,頭頂上有大頭二個字。

另外二個,一個是黑人,一個是亞州人,同樣頭頂上有字。

黑人頭頂上標著王彬二字,模樣十分嚇人,眼光無神,吐出舌頭,就像面無表情的殭屍。

亞洲人頭頂上的字飄忽不定,又不太好認,他變換了幾個角度,最終確定是崔太元三個字。

他再環顧四周,隱藏可見對面的牆上還有幾個字,走近一看,「獵取逃犯的賞金」六個鮮紅的字映入眼帘。

「我進入房間殺遊戲里了?」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機,時間是晚上7點整,通常這時段他都在玩房間殺的遊戲,而夢境中的一切就像在遊戲里一樣。

這時聽到一個嬌美的聲音說話:「天亮請睜眼。」

剛才還是昏暗不明的大廳,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王彬先生請您發表遺言。」

「我是公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崔太元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怎麼死的他一定知道。」

果然是在遊戲里,很明顯這局遊戲進入最後階段,只剩二個公民和一個兇手。

他對大頭說:「這局贏定了,崔太元就是兇手。」

「說不定你才是兇手。」

「我們是哥們,你小子還不知道我的為人。」

「遊戲場上沒朋友,不要把感情帶進遊戲里來。」

「你這個豬腦袋,只要抓住他,我們就能拿到5萬賞金。」

「知道嗎?這是遊戲,你醒醒吧!」

「大頭,你說一句實話,我們是不是哥們。」

「不錯,是哥們啊,可和玩遊戲不沾邊,你醒醒吧!」

「遊戲?獵取逃犯的賞金?」他喃喃自語,「我要賞金,我要抓住崔太元。」

他一抬頭髮現崔太元正偷偷的向門口走去,連忙追了過去,剛跑二步,被身後的大頭一把抓住。

「幹什麼要抓住我?」

「你醒醒吧!」大頭晃著他的身體,高聲嚷道。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來:「徳爾公寓到了,你們倆個還下不下車,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兔崽子警察。」

李智睜開那一雙沉睡的眼睛,一看是大頭在叫他,而司機大叔顯然等的不耐煩也在發牢騷。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的雨停了,感覺空氣清新多了。

「先生,對不起,我們這就下去。」李智連忙賠不是。

倆人下了公交車,站在公交站台一瞧,德爾公寓旅店就在路邊。

走進德爾公寓旅店,發現這裡不單純是個住宿的地方,而是一個綜合性很強的服務區。

面積大是一特點,還非常乾淨整潔,並且可以吃到廉價可口的飯菜。

德爾公寓旅店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南邊靠近環城高速的出口,北邊還有多個高爾夫球場。

倆人在裡面逛了一圈,看到一輛輛貨車汽笛轟鳴,穿梭往來。

店主也很會做生意,凡是在此消費的車主,享受免費洗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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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想要進市區的貨車司機非常喜歡光顧這裡的原因,因為拉州市規定,進入市區的車子必須乾淨整潔。

德爾公寓旅店的環境也非常好,清一色的中式建築,花園式的綠化,相對於四周歐洲的建築,它的風格讓人耳目一新。

在此休息一會兒,確實可以讓司機一掃開車的疲憊。

李智肩上挎著包打著電話,大頭穿著保安制服,兩人一副急忽忽的樣子進入德爾公寓旅店的大廳。

同他們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中年人,正是這家旅店的店主,一個在市裡有名的企業家名叫張之桓。

這不是巧合,而是他們在了解旅店的情況后,鑒於自己不是警察的身份而特意選好在此地守候店主的出現。

在此之前,兩人分頭去尋找線索,讓他們困惑的是怎麼才能堂而皇之的去調查?

李智很快在一面不起眼的公告牆上,發現關於旅店店主身份的介紹,公告上不僅有店主詳細的資料,而且還有店主的照片,令他高興的是店主是華人。

兩人一合計,想出先入為主之計,便出現下面的一幕。

此時此刻,他們正和張之恆擦肩而過,李智在電話中說:「我的局長大人,我們正在辦事,那小宋的案子不是湯姆警長親自帶隊去的嗎?」

「……」

「好,好,好,我們辦完立刻回去。」

李智相信他編的這些謊言,已被來人全部聽到,馬上收了電話,轉身喊住了店主,說:「請問這位先生,經理辦公室在幾樓。」

張之恆四十歲出頭的樣子,穿著筆挺的西裝,長得白白凈凈。

他主觀意識到二位客人是警察,很有禮貌的回道:「警官,您們想找誰?」

李智暗暗一笑:「找這家店的負責人。」

「我就是,有什麼可以幫助您們的。」

「今天真幸運。」他伸手握住張之恆的手,「我是刑偵科的辦案員,這位是我的同事,我們想到408室看看。」

張之恆無奈的搖搖頭,說:「又是王彬的案子,你們都來過十七八回了,再說時間已過了一年,房間早就打掃過無數次了。」

「有什麼辦法呢,上頭的意思,我們只能照辦,給你添麻煩了。」

張之恆到服務台取來鑰匙,領著兩人上了四樓,他邊走邊說:「自從出了王彬的案子,408室一直空著,就算沒有客房,我也不敢讓客人住這間,就怕你們來。」

李智為之一笑,說:「讓你的經濟受到了損失,等案子破了,我跟局長申請一下補償金。」

「大可不必,心意我領了,我做到我能做到的,願死者安息。」

來到408室,一打開門,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瞧不見。

張之恆打開燈,李智看見房間和普通的標準間一樣,比較簡潔實用,沒有浮華的設計。

一張單人床擺放在最裡面的牆角,床頭柜子上有一台電視。

一張麻將桌放在中間,桌上擺著一副全新未拆封的撲克牌。

室內厚厚的窗帘垂下,把窗戶遮的嚴嚴實實的,一絲光都透不進房間內。

洗漱,茶包等一些生話用品的外包裝,都印上德爾公寓旅店的字樣。

張之恆說:「這裡的東西當初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沒有動過。」

他拿起桌上的撲克牌問:「這是店內的東西嗎?」

張之恆說:「這是小店定製的撲克,給客人消遣用的。」

「在別的地方買不到的嗎?」

「不錯,小店自從開門以來一直都定製這些物品。」

「每個房間都有嗎?」

「是的,每個房間都有。」

「我可以帶走它嗎?」李智指著撲克牌問。

「如果你喜歡,可以的。」

李智又問:「案發後,是誰打掃的房間。」

張之恆說:「我把保潔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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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如果你們有什麼事要問我,可以到一樓的吧台找服務生,讓他叫我。」

「好的,十分感謝你的合作。」

「失陪。」

倆人等店主走後,把房間里各個角落仔細巡視了一遍,這裡的東西擺放的很規整,找不到任何外來物品。

就是說,如果這是案件的起源地,那麼所有有價值的線索,已蕩然無存。

「警察先生,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一位五十多歲的黑人大媽,怯生生的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

「這間房是你負責打掃的?」

「整棟樓都是我一人打掃的。」

「這麼多房間一個干,很辛苦的。」

「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我們鄉下人干慣了。」

「你還記得去年的建國紀念日,你打掃這個房間的事嗎?」

「當然記得,因為出了一件車禍,當天就有警察來問我了。」

「能不能回憶一下,打掃這個房間的過程。」

「我接到服務台的呼叫,就來到了408室。」她指著別在腰間的對講機,「我們都是用這個聯繫的,非常方便。」

李智點了點頭,並沒有搭話,走到窗戶前,拉開窗帘,推開窗戶向下瞧去。

窗戶處在大樓的背面,可以看到下面有一堵圍牆把大樓和外界隔開,大樓和圍牆的距離很窄,兩者之間的寬度大約有一米。

她繼續說道:「我一打開門,客人已經走了,裡面的煙味嗆鼻,我連忙把窗帘拉起來,打開窗戶透透氣,房間里亂極了,我幹了這麼多年,就沒有看過這麼亂的地方,真的是亂七八糟,二個煙灰缸里全是煙頭,扔在地上的還有許多,被子掛到地面,弄得臟死了,衛生間的抽水馬桶的大便也沒沖,想起來就噁心。」

「房間的窗戶是關著的,而且窗帘還拉著?」

「是的,這一點肯定錯不了。」

李智沉思片刻又問:「知道他們抽的什麼牌子的煙嗎?」

「這個我不認識。」

「當天見過裡面的人嗎?」

「也許吧,我不確定那個胖子就是住在408室的。」

「上次有人這樣問你嗎?」

「是的,我也是這樣回答的。」

「他有多高。」

「身材和他差不多。」她指著大頭說道。

「是嗎?」大頭問,「說說他有什麼特點。」

「小眼睛高鼻樑,左手缺一個小指,後來聽房間里有人叫斷指斷指的,我想大概就是叫他的。」

「叫斷指的聲音是從408室傳出來的嗎?」

「這個不敢確定,當時吧台叫我叫的急,我從五樓一路小跑下來的,只聽到聲音,不確定聲音是從哪個房間傳出來的,警察先生現在應該知道,沒有電梯有多麼的不方便,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你們說呢,都幹了三年了,不習慣也不行。」

「那時候是幾點鐘?」

「沒到七點吧,具體的時間我記不清楚,但是沒過多久,我就來打掃房間了,那真是最糟糕的一天。」

「除了煙頭,你還發現有什麼東西?」

「沒有了,確實沒有了。」

「謝謝你的回答,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

黑人保潔阿姨走後,大頭問:「他們抽這麼多煙不開窗戶,還要把窗帘拉上,這是什麼原因呢?」

李智道:「我也感到奇怪,暫時沒辦法解釋。」

「斷指會不會就是崔太元?」

「只能說這是一個有價值的線索,至於是不是崔太元,還不能完全確定。」

「說來說去只有一個線索,賞金獵人這一行真不好乾。」

「還有一個地方可能有線索。」

「什麼地方?」

「後面的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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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取通緝犯的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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