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與是非(下)
「這麼說吧,如果說,你有一個漂亮女兒的話,在某次因為家長的疏忽,而導致其被社會上的底層混混抓了把柄慘被對方得手。」漂亮大姐姐開始切入正題。
「然後,你那有些守舊思想的死心眼女兒,因為類似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因素使然,決定與這個底層混混,過一輩子。」
「你苦心規勸,軟硬兼施,換來的,卻是對方的一句氣死人的話。」說著話的漂亮大姐姐,語氣突然有些惱怒。連帶著,我有感受到一種應該是威壓的沉重感。
「爸,你根本不了解他!對嗎?大姐姐。」還未等對方說完,我接過了話茬。
「倒是個妙人~」對方不以為意,反而嫣然一笑,那種沉重的威圧感,煙消雲散。我通過鏡映技能發現,仍處於被制服狀態的帥氣男人眼中,充滿了震驚與嫉妒之色。
似乎,震驚,嫉妒於我與我身邊這名漂亮大姐姐的互動表現。
我終於確定,他們兩人是認識的。心中,也隱隱有了一個脈絡。
那就是,富家女與鬼火少年!造孽啊!
「拿捲髮小子的話來說,是我著相了哩~」漂亮大姐姐的語氣,恢復了平靜。
「罷了,家醜,也並不是不可外揚.....」【果然如此!聽到此處的我,心中更是瞭然】
「然後,這個底層混混,喏,就是這小子了!從我們家獲得了大機緣,大好處,雞犬升天的那種。」見我神情並未有所變化,仍擺出一副傾聽模樣,對方點了點頭后。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家呢,見事已至此,氣不過之下,就限制了他們見面的次數。」
「但可氣的是,這底層混混還不知足,到處找人尋求認同。」
「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說完話后的漂亮大姐姐,目光灼灼的望著我。
「我怎麼看?勞資干不死他!」
「還見面?換做我的話,送給他們四個字!白日!做夢!」稍微代入那麼一思考的我,怒意勃發。
「誒誒誒!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帥氣男子目瞪口呆,不爽的在一旁插話。
「這麼一想的話,我確實很難抵擋這種誘惑。對,我就是這麼說的。不過,我這個人呢,想象跟事到臨頭做出的決定往往截然不同。」
「我是好色沒錯,但通過利用對方的弱點來得到對方,這種卑鄙的事情,我大抵是做不出來的!」
「偷看女性洗澡,很沒品好嗎?!」我冷笑著,說出了那麼一番話。並不是因為,對方得手了。也不是因為,對方過於帥氣的外表。
「你特么.....」帥氣男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大姐姐,你們家也很苦惱吧?畢竟,下不了狠心才出此下策吧?」我揉著太陽穴,如是說道。
因為,如果是我的女兒遭遇了這種事情,而且鐵了心心向外人的話,真就,讓人頭痛欲裂啊!
「誰說不是呢?」對方聞言,輕嘆了一聲。我再次確定,她的一言一行,能夠輕易帶動他人。也因此,我突然覺得有些胃痛。
「對了大姐姐,他們多長時間見一次?」我下意識的這麼問道。
「一年一次。」回應了我問題的漂亮大姐姐,嘴角彎起。
「?!」我心中陡然一驚。
「一年一次?!等等?!這是?!那也就是說,我身邊的大姐姐是?!我擦!不會吧?!」這麼想著的我,額頭開始后冒出細密汗珠。
「因緣際會,不可說,不可說。」對方朝我眨了眨眼。儘管對方眸子中流露出一絲俏皮之色,但我只作不見。
「帶走!」漂亮大姐姐,額,不對。啊,不可言的存在面色一冷。
「你可以繼續叫我大姐姐,我很喜歡這個稱呼。」見我張了張口后,卻不知如何開口的祂,微微一笑。頓時,百花盛開,百禽俯首。
「真的,可以嗎?.....」我神情有些獃滯。因為震驚,因為難以置信。
「何必著相?」空靈之音,醍醐灌頂。
「大姐姐,我能跟這底層混混說幾句話嗎?」我沉吟一番后,以坦然的語氣,如是說道。
「並無不可~」
「謝了。」
「喂~」鬼鬼祟祟。
「幹嘛?!」不爽的語氣。
「那隻牛現在躲在哪裡?別晃點我哈,這種膽大包天,窺探天機,甚至連......也敢下手的傢伙,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嗝屁掉?」我笑嘻嘻的如是輕輕說道。
「別,別胡說!」帥氣男子身子一抖,有些急眼,他不自覺的,以餘光瞄向被我稱作大姐姐的不可言存在所在處。
「以假死脫身,真真正正的好算計啊!那位心善,關己則亂,或許能夠被你們堪堪矇騙了過去。但是我這人呢,從某方面來說卑鄙下作的很!」
「所以,你糊弄不了我的~」我擺出一副流氓做派。
「你!」
「你想怎樣?!」帥氣男子有些咬牙切齒。
「不怎樣!也想讓TA替我服務一回。當然,那邊的我可惹不起,只想撈點其他好處而已。」我搭著他的肩膀,露出耿鬼一般的笑容。
「你特么......」
「嗯?!你再這樣,我要叫咯?!」
「不過,你現在好像沒資本說出【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這樣的話吧?」這麼說著的我,將食指伸進鼻孔。
「哼!死心吧!就算是死,我也!」對方閉上眼,偏過頭去。
「那你去死吧!」我將劇烈的殺氣,僅限制在針對對方的範圍之內。
「等一下!誰說我不說啦?!」
「........」
「對嘛,識時務為俊傑~」
「快說!」
「好的!TA現在正在.......」
叮咚丁,叮咚丁的聲音猛的響起,我也因此睜開了眼睛。
「我特么!」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怎麼了?平?」溫柔,充滿著關切之意的聲音響起,本就挨著我的軟香暖彈嬌軀,挨得與我更緊了。
與此同時,一支玉掌,輕輕撫上我的臉頰。頓時,那種安定人心的感覺,浮上心頭。
「啊,沒什麼,做了個奇怪夢。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我摟緊了心愛的女人,深深嗅探著其純白秀髮間那種讓人心愛的,百聞不膩的氣味兒。
「醒了就醒了罷,又沒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你好就好。」對方在我懷中拱了拱,找了個更加舒適的位置。
「......」被感動到的我,未發一言,只是,輕輕摩挲著對方光潔滑膩的手臂。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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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天是七夕啊.......」我望著垃圾桶里的各種花束,恍然大悟。
「原來織女,也叫做東橋啊!那麼夢中的那位......屬實是那位沒錯了.....」
「應該,僅僅只是一個夢吧?」
「對!是夢,是夢而已啦!」打著哈哈的我,邁步向早餐店走去。
總不能,讓被我折騰了半宿的自家女人,早起替我準備早餐不是?
男人,不能拔那啥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