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認理不認親
白塗與簫似那陰魂不散的魔影,悶頭的三把火在白彩心裡澆的火熱,如那熱油一般,躁起身來,委身於此的她一手喚出短槍便衝出屋外。
白塗拍了拍簫的臂膀,簫心領神會,如此就交給你了。
「你休想離開!」白彩用槍頭撐地而起,飛身踢向白塗,簫不甘示弱,一把抓住白彩的飛腿,將她扔向高空。
白塗趁機跑向垂門,湧進大堂院外。
「你頭上這髮型,像倆大饅頭。」簫憨笑著嘲諷起來。
白彩雖未起詫異,仍擺好太極合一的姿勢,要會一會這大塊頭。
太極以柔克剛,步伐以下至上,底盤越穩,招式越狠。
簫雖吃過此招的苦頭,但這回未見白彩以針刺穴引能,便以衝力揮拳試探,白彩以退為進,以掌借力,簫出拳不足三招,但每一拳都打在白彩掌上,卻如海綿的質感,白彩每一步退後都借足了勁力。
「看招!」
白彩用雙掌推開簫的雙拳,瞬息之間雙掌推在簫的身上,氣流涌動,簫的全身脫離,她隨即俯下身,以掌力推擊簫的雙肩,一股衝力將簫打上天空,白彩旋轉一腳便將簫踢飛出去。
簫滑在地上,不知間飛出十米遠,他踉蹌的起身,正見白彩向自己衝來……
「真是頭一回被別人打飛……」
簫的心裡湧出恐懼,看來他遇上了剋星。
此時白塗來到堂廳門前,殿前牌匾寫著——白清身一。
如若真是自己的爺爺,那也確實一身清白了。
身後一股肅靜,危機感湧上心頭,那老者果真在此等候白塗。
「想必是我那幾個徒弟給你留下了蛛絲馬跡,讓你追了過來。」
白塗即可轉身,終於見到白掣正臉。
即使皺紋滿目也不枉相貌堂堂,三戳白須代表威嚴,一傳鬚眉定有柔情,眼瞳深邃深有道行,鼻樑高挺意有榮光,白塗一見便覺心犀彷徨。
「果真是初入城前的醫老,在下給您敬安了爺爺。」
白塗俯身拜服,白掣哼然一笑。
他不願直視白塗,對著天空喃喃自語:「我沒有這個孫子,沒有!」
「那這玉戒你怎麼解釋?」
白塗晾出右手的戒指,如實說道。
「不知道,不知道!」
白掣依舊嘴硬,裝出一副孩童抵賴的模樣,像一個老頑童。
「曾經白洪老爺子親口告訴我這是我爺爺的玉戒,讓我拿它保命,我死裡逃生也從未捨棄,昨日你治我病疾便想要我拿它答謝,也是因為這個是你以前貼身之物,爺爺若真的想要,我便給你,我也不多留,送戒便走。」
白掣饒有興趣,眼神時不時打量著白塗,嘴角微微上揚。
「慢走不送……」
沒想到白掣還是如此模樣,白塗也未有辦法,拔出玉戒放到地上,便要走出門去。
莫非他真不認我這個孫子,究竟是因我惹下的禍端,還是無法面對曾經捨棄的一切呢?
「憑理!」
白掣脫口而出。
「孩子,你的事我都清楚,從死難中拔出生的希望來,我的孩子我都懂,生命是短暫的,你應該珍惜,我不接納你,是愛惜你,無論你是不是白鍛的孩子,我都認了,但跟爺爺,這條路不合適……」
「那什麼合適,不曾見到你絲毫的樣貌,不去救危在旦夕的父母,默默無聞的在要挾中死去,這不是白家的規矩,也不是白塗的路!」
「去張玉秀,張阿婆那吧,她還在等你……」
白掣說完,似有一絲心涼,但他都是裝的,這個老油條在等待孫子的爆發,即便罵自己或對自己出手也可以,留不留下,就看白塗如何回答。
這位爺爺的話讓白塗心斷意絕,難道自己只是一個微涼的操守,隨風便消散。
「戰勝你!不管你有所謂多強大,我白塗豁出一切,與你一絕勝負,我贏了,你便聽我的,聽孫子的,管他娘的神仙,管他娘的皇帝,我白塗要洗滌一切!」
「出招吧!」
白掣眼神凶神起來,似有殺心,孺子不可教也,白塗這般宣洩委屈,終究會害了自己,不如給他一個教訓,一個血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