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 巫術的知識（1）

「啊~我懂了」

洛逸讚歎道：「我早就說過，您是一名知識淵博的巫師，聽了您的講解，我感覺自己成為巫師已經有了一半的可能」

比利露出誇張的表情說：「醒醒吧，那是老煙蟲在顯擺自己不多的存貨，估計他也就知道這些了，孩子入門的小插曲不是么，嘎嘎！反正小比利和大自然也很親和，但是么，它們給不了我多少幫助」

老煙蟲再次聽到，有人侮辱自己的巫師權威，也不反駁，嗤之以鼻的說道：「巫師是一門偉大的職業，必須保護值得保護的人，但矮人么......巫師可以選擇直接無視，反正站直了，眼睛看過去，人都看不到，看不到就可以當他不存在，嗯，沒錯，矮人，沒有存在感」。

於是兩個人，一個駕車一個抽煙，又陷入了習慣性的沉默。

洛逸面不改色，心裡卻在盤算：「聽這個意思，巫師的修鍊，不就是個渣男？只是對象變成了這個大自然，想要獲得大自然的什麼力量，就去想盡辦法勾引，蠱惑，戀愛，然後等想要的東西到手了，就一腳踹了」。

想到這裡，洛逸忽然苦惱起來：「過去大學里這樣的渣男太多了，我總覺得年輕人，當以學業為主，要懂得潔身自好，結果在馬路上成了肉餅，都沒摸過幾個妹子的手」。

於是厚著臉皮再次虛心求教：「老煙蟲大人，在凶獸平原的戰場上，一開始，我就看到您使用強大的巫術，就是那種給弓箭追加毒素的，叫什麼來著？」

「那是初級的巫術【毒蛇之吻】，來自矮人之森的一種神奇的植物，嗯，應該叫做蛇毒草，它的體液非常兇猛狠毒，不亞於一般的毒蛇，中毒的人，血液如同燃燒並變成綠色，十幾秒鐘里，就活人成了死人，用在戰場上非常有效，低級巫師值得擁有」。

「那麼，您是如何煉成這門巫術，並最後成功的呢？」

老煙蟲抽了一口煙，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情：「不錯，你問到點子上了，嗯，巫術的修鍊分為幾個重要的部分，首先你要仔細去觀察你想親和的存在，觀察的越久越仔細，當然就越好，然後你就不斷的在心裡想著它，把它的一切刻在你的腦子裡，時間久了，精神力凝結的烙印就非常清晰」

「到了這一步，你可以嘗試去慢慢接觸它，感知它，和它產生神秘的精神聯繫，讓它逐漸認可你，最終給予你需要的東西，最後么，那些被許可送給你的東西，就包含了它的認可和感情，你就能使用和它有關的巫術了」

「這麼耐心，這麼能舔，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沒老婆？」「你在說什麼？」「啊，不是，我想說太棒了，巫術真是一門神奇的職業不是么！我已經被它深深吸引」。

「當然，巫術神奇而奧妙，絕不是我短短几句話能說清楚的」

老煙蟲假裝謙虛的說道，同時手裡拿出來一根草，放在眼前，洛逸就看到那根草在彎曲，對著老煙蟲搖曳，過了幾分鐘化為一灘暗綠的草粉。

老煙蟲握住這攤粉，閉上眼想了一會兒，對著馬車邊路過的一株小樹揮灑出去，嘴裡說著洛逸聽不清的咒語，然後就看到那些草粉，被風吹到小樹的一個樹枝上，很快融入了進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這冬天裡，那樹枝上居然出現個花骨朵，然後馬上盛開出一朵鮮花，雖然它從盛開到枯萎，只有短短兩秒鐘，但已經讓洛逸吃驚的瞪大了眼珠。

「太厲害了！這是逆天啊，

巫師可以違反天地規則么？冬天開花，雖然時間短點，但也是奇迹啊」看到洛逸無比震驚的鄉巴佬醜態，老煙蟲滿足的仰起頭吸煙，煙斗被舉的高高的，自我價值被人崇拜的感覺，酸爽的無法形容。

「還好吧，這只是巫術最淺薄的範例，等你努力幾十年，也許，啊，可能達到這種水平......」

然後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洛逸，看到他手裡拿著隨風飛來的一片枯葉，認真的看著，然後枯葉在發抖中瞬間變成黃顏色的粉末，從手指縫裡飛走了。

「幻覺！這肯定是幻覺！該死的，我懷疑他偷偷用力，揉搓了樹葉，然後拿出來給我看，對的，馬車上迎面的風不小，被揉碎的葉子看上去完整，風吹一下就散架了」

於是老煙蟲提出了嚴厲的批評：「巫術是非常嚴謹的，容不下任何小聰明，雖然誰都知道吟遊詩人滿嘴謊言，但欺騙大自然就和欺騙自己一樣愚蠢！這樣的人，是永遠無法成為巫師的，哪怕是巫師學徒明白么」。

洛逸很慌張，剛剛不經意間差點暴露自己，所以馬上低頭認錯，承認自己膚淺的玩了個小把戲，然後繼續問道：「嗯......請問巫師學徒和巫師有啥區別？」

「對於能夠認錯的人，高貴的巫師必須給予諒解」，老煙蟲繼續說道：「巫師學徒就是初步和大自然能夠溝通，並親手獲得了一些材料，根據獲得材料的珍惜程度，巫師會利用考核來判斷他的學徒級別」

「也就是說，學徒就是個採集員，能根據親和力去採集物資，提供給這些巫師老爺揮霍啰！」

「潛規則和階級壓迫果然存在於任何世界啊」洛逸不無惡意的想著。

「問題不對啊，既然巫師施展巫術使用的材料，包含了來自親和對象的感情，那麼學徒採集的材料肯定親和於學徒，巫師為啥能用？盜版么」於是洛逸提出了這個很明顯的漏洞。

「嗯，看來你是個認真的吟遊詩人，發現了這個問題」老煙蟲欣慰的解釋道：「自己採集的材料可以自己直接用，而採集給別人用的，必須利用巫神規則建造的珍貴巫陣來洗滌一下，讓那些材料從某個人親和，變成對其他特定的人員都親和就行了！，只是親和力會有降低。」

洛逸心想：「這算什麼？記得過去有人把付費正版小說，變成盜版小說，然後人人都能白嫖，原來巫師的行業也是這樣的，好吧，這就是規矩」。

比利在邊上打趣說：「喂！可憐的騙子，你就不問問如何成為一名巫師老爺？你這樣的年齡去當巫師學徒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呸！說的輕巧」老煙蟲鄙視的說道：「學徒成為初級巫師，十個里不知道能不能出一個，必須擁有雄厚的親和力培養經驗，天賦極高的精神力質量，長期親和帶來的精神力總量，加起來構成巫師才配有的施法條件，缺一不可，他想走這條路，哼哼~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