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摸頭殺
「再說了,你光鮮亮麗的時候,我可見過不少明星被欺負的新聞,於是就自己寫著玩兒玩兒,萬一有一天能幫助你呢。」
李子昂邊說邊在心裡痛罵自己的不要臉,可他都不知道啥時候就得骨折了,得躺醫院裡好久呢!
重度輕度,具體骨折哪兒,大腿還是小腿,哪條腿,他都不知道。
那還不趁著機會薅一把羊毛?
不能虧啊!
「別迷糊著了,快,我給你把曲子和歌詞寫下來,基本上應該算是一個完整的作品,幾天後的節目應該來得及。」
宋語汐點點頭,她自然看得出這首歌已經是最完美的狀態了,根本不需要再修正。
而憑藉她的專業能力,這幾天時間足夠她掌握唱功了。
就是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
怪不好意思的。
又感覺自己很自私,傷害了對自己默默付出的一個人的真心。
他哪裡知道自己會毀約呢?
但也許,早就知道自己會了……
「好啦,明天再練吧,我晚上先寫出來給你,你現在去安心地洗個澡,新毛巾已經放在架子上了,粉色的那條,側卧我已經為你收拾好了,被子和床單都是乾淨的。」
李子昂想抬頭摸摸女孩的頭,卻愣在空中不敢下降,這時女孩忽然站起,正好把頭碰在了李子昂的手心。
一時間,男孩的手掌與女孩可愛的腦袋碰在一起。
暖暖的,溫馨。
李子昂急忙收了回來:「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宋語汐也很急促地跑開了,鑽到衛生間不再出來。
「喂?溪姐。」
「你沒事吧語汐?」
李子昂聽著衛生間傳來的聲音,不由得噗嗤一笑,她竟然在上廁所的地方打起了電話。
「我有歌了。」宋語汐隔著衛生間的門看了看外面,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卻很溫暖。
「真的!太好啦,誰給你寫的?不是公司吧。」
「是…李子昂。」
「好熟悉的名字,等等!李子昂?他還會寫歌?」
「嗯嗯,歌挺不錯的。」
「你等我,我很快就過去。」
掛掉電話,宋語汐吐了吐舌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竟然有些憔悴了。
不過顏值和氣質仍然拿捏得恰到好處。
俏臉微紅,這傢伙剛才竟然摸自己的腦袋…
雖然是碰巧,可腦袋上的餘溫,仍然讓她渾身發燙?
這就是,摸頭殺嗎……
而在她準備鎖住門洗澡的時候,確定發現了裡面的一個盆,和盆子里泡著的黑色的兩個小件衣服。
「臭流氓。」
李子昂可不能再把腦子泡了在女孩兒給他留的畫面里了,他得準備好收拾一下主卧,今天自己就得在這兒睡了。
他一直都是在側卧睡覺,那兒也是他的卧室。
不過這不重要,畢竟原來家裡只有他一個人在。
主要是因為側卧的床巨軟!而主卧的床很硬!
不是一般的硬。
全部收拾完畢,他也沒敢進側卧的門,只好繼續在手機的文學網碼字,他今兒要更新的東西,可是會被罵的。
藍兒,死在人類之下。
這,怕是很多人接受不了。
「小系統,怎麼還沒提醒任務失敗?」
【還沒觸發失敗現象】
李子昂點點頭,他猜測應該是要宋語汐在舞台上唱出這首歌之後,把自己那個任務的可能性全部剝奪,才會觸發任務失敗的提示。
「也不知道今天的詩會怎麼樣了,自己這次可有些得罪人了。」
而他卻不知道,在寧城的唐朝酒店,此時他作品的後續仍然還在發酵。
張老坐在酒店的vip室,他仍然在欣賞著那個詩篇,張一潔則坐在沙發上,裸著足輕輕搖晃,似乎在想著什麼。
「爺爺,有那麼好嗎?還在看!」
張一潔明知故問般地說,她自己的詩爺爺都沒好好看呢,原來每次詩會結束,老爺子總會把她詩作的優缺點品鑒一把,然後再加以誇獎。
雖然她很討厭長輩指指點點,可忽然沒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不被重視了一樣。
當然,她是個懂事的才女,不會因為這個搞怪。
「是啊,很棒的詩作。」張老呵呵一笑,慈祥地說,「這次啊,真的沒白來,這兩首詩都足以與古代聖賢詩人的詩作相提並論,最簡單的說,他已經足夠擠下一些教材上的詩了。」
「啊!」張一潔睜大眼眸,她沒想到爺爺竟然給這兩首詩這麼大的評價。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是在告訴我,不要因為在世俗太久,就忘卻了曾經文人墨客的隨性和率真。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在局中了啊。」
他苦笑著,自己在詩會中聽到他有急事要離去時表現的不滿,可不就是在社會上被尊崇久了之後養成的習慣嘛?
「一潔啊,沒事的時候,多和他走動走動,最好拉進咱們詩壇協會,有你們兩個,咱們華國的詩壇協會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嗯,好。」張一潔美眸閃過一絲興奮,在她眼裡,李子昂就像個謎。
深有大才卻從未嶄露頭角,氣度不凡卻不願同流合污,住在小縣城一百多平的房子里,頗有些古人高雅的范兒。
「他的職業是什麼呢?」張一潔輕聲問道,隨後又想到了今天,李子昂奮不顧身去雨中尋找一位姑娘的事。
那大概,是他女朋友吧。
好像是明星,宋語汐?
他們怎麼認識的。
酒店五層,秦相庭正在通著電話,滿臉陪笑。
「多謝多謝,若不是你請了張老,我們這詩會絕不會這麼成功。」
「這也是你的功勞啊,聯繫一下再買幾個熱搜,聽說還有幾篇好詩呢,把寧城詩會的風采徹底打出去。」
「好好好,多謝老哥。」
「客氣什麼。」
沒說幾句,掛掉電話,秦相庭卻並沒有那麼高興,反而看向自己身邊的弟弟。
「二弟,那個……」他不知道怎麼開口,這件事確實是他沒有顧及兄弟情面,直接就同意了對方的條件。
可,他作為土生土長的寧城人,真的希望它可以把握住這次機遇,變得更好,吸引更多人才和投資,讓家鄉人都過上更好的日子。
從去年開始,他的大學同學,也就是那位省裡面的老哥,就對他升郡一事多有幫助了。
他的條件,秦相庭已經沒法拒絕了……
「大哥,我願意。」
秦相景沒有前者想的那般掙扎,反而一臉釋然地開口,就像在給予一個無關緊要的糖果。
「你說什麼?二弟。你沒騙我?」
「大哥,今天那個孩子,你應該猜出身份了吧。畢竟邀請函是你發出去的。」秦相景笑了笑,臉上沒有太多波動,「他點醒了我啊。」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口口聲聲對他說,親情才是最重要的,怪著當年小妹因為愛情而反抗家族的安排,怪著她的固執,可我們卻何曾在她無助的時候給過她幫助?我們又有何臉面提到親情?」
「我們配做哥哥嗎?可同樣的事到了我身上,我卻也仍然是拘泥於表面得失,沒有體諒大哥你的難處,險些鑄成大錯。」
「現在我明白了。我從一個局外者的角度,看透了一切。」
「我們兄弟,從不分彼此!」
秦相庭淚目,他猛地抱住自己的弟弟,兩個中年男人此刻就像孩子一般哭泣。
「好兄弟。」
「這件事處理完,我們就去找小妹,誠懇道歉!」
「好!都聽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