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哥哥老？還磨磨唧唧？
晚會現場的人越來越多，還沒有江淮的影子。
宋慢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
晚會宣傳時文藝部專門點明了江淮會來彈鋼琴，所以大廳里才會擠滿了人，甚至都快站不下了。
「宋慢，江淮還來不來啊？這麼多人等他一個，我們……」孔柒柒走上前提醒宋慢，「你要不給他打個電話？」
「我打了，他公司最近有急事，沒接我電話。」宋慢也焦急得很，盯著台下的人，心裡壓力倍增。
「你確定有急事，不是你沒有把準確的時間告訴他？」蘇歲年也打扮好走了過來。她今天換了套深藍色晚禮服，裙擺熒光。即使台上光源不夠，她也是最引人注意的一個。
她要拉大提琴的事情校園裡基本上人盡皆知，有一大部分男同胞正是因為她才來的。
「蘇歲年，這種時候我有必要嗎？你自己心胸狹隘，別把所有人，都想成你那樣的人。」宋慢本就生氣，聽到蘇歲年這麼說，肺都要氣炸了。
她瞪了眼蘇歲年，抬腳離開了。
「她這是什麼態度？」蘇歲年氣的臉通紅，「她不是文藝部的成員嗎？就這麼走了，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好了蘇歲年，看宋慢的樣子，估計是真的不知道江淮幹嘛去了。你也別著急，說不定他一會兒就來了。」
宋慢在走廊里盯著牆上的掛鐘一步一步爬得飛快，心卻像油鍋里的螞蟻，難受的緊。
江淮不是跟她說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嗎，為什麼今天又消失了呢……
「還沒來？」
程誠走過來，遞給宋慢一杯奶茶。
宋慢搖搖頭，「謝謝，不用了。」
「別著急。」程誠低頭拆開吸管插在奶茶上，重新遞給宋慢。
「你今晚還沒吃飯吧，忙了這麼久，身子受不了。」
見程誠這麼真誠，宋慢鬆口氣，「謝謝。」她接過奶茶喝了幾口。
「你跟江淮怎麼認識的？真住在一起？」程誠漫不經心地問。
「他是我閨蜜的哥哥，因為我倆都想住我閨蜜的房子，所以合租了。」
這是宋慢第一次跟別人提這個事情。
在她印象里，程誠這個人跟孔柒柒和蘇歲年不一樣。
他不愛多管閑事，也不常跟他們鬼混，倒是跟蔣宋岩走的很近，可能都是男生的緣故。
「哦，你要是住的不方便，和我說一聲，我幫你找房子。」程誠笑著撓撓頭道。
「不用了，我最近一段時間有點忙，搬家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宋慢把最後一口奶茶喝完，瞥了眼時間。
距離晚會開始還有十分鐘。
「我們進去？」程誠問宋慢。
「你先進去吧，我給江淮哥發個消息。」宋慢舉了舉手機。
「好吧，你快點啊。」程誠接過她手裡喝完的奶茶杯子，慢吞吞地去了導播間。
宋慢：江淮哥，晚會要開始了
那頭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宋慢嘆口氣，繼續發送。
宋慢：你要遲到了！
望著江淮一動不動的頭像，宋慢怒火中燒，飛快地打了幾個字。
宋慢：老東西！磨磨唧唧！
就在點發送的一剎那，她的大腦及時制止了她。
宋慢緩緩吐口氣，還好，她的大腦比她的腎上腺激素要靈活些。
「宋慢你幹嘛呢？還有兩分鐘就開始了，過來幫忙！」孔柒柒從導播間伸出頭來催宋慢，宋慢正思考其他的事情。被孔柒柒這麼一嚇，手指頭在屏幕上一哆嗦，那句話直接無聲無息發了出去。
「來了。」宋慢回應她，忙跑過去幫忙。
前面的一些節目大都比較無聊，大家興緻不高，昏昏欲睡的。而江淮的節目排的比較靠後，相當於壓軸戲。
在蘇歲年又一次上台報完幕後，她走到宋慢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把江淮的號碼給我。」
「為什麼？」宋慢瞪她。
「馬上就要到他的節目了，如果他再不來，整個晚會的進程都會被打亂。」蘇歲年伸出手，態度堅定。
「給我。」
「我已經聯繫過他了。」
宋慢話沒說完，手機叮地響了。
估計是江淮忙完了，她趕忙點開微信。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望著半個多小時之前，那句「老東西」發送成功的狀態，宋慢舌頭都要咬下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
更驚悚的是……江淮還秒回她消息她沒聽見！
宋慢覺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見她臉色不對，蘇歲年以為江淮不來了，伸手搶過她的手機看消息。
…
宋慢：老東西！磨磨唧唧！
江淮：你說什麼？
（一個小時后）
江淮：我到了
…
蘇歲年正看的起勁兒，忽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奪走了手機。
她抬頭，看到江淮笑意盈盈地把手機遞給了宋慢。
「我說怎麼不回我消息，原來是手機被別的壞傢伙搶走了。」
江淮淡淡嘆口氣，語調微涼，「虧我還時刻想著你。」
宋慢接過手機，想到她發出去的「老東西」，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為了不讓事情繼續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她尷尬地笑。
「江淮哥，你快去準備吧，還有兩個節目，就到你的了。」她邊說邊後退，離門只有一步之遙。
江淮穿著裁剪合身的西裝，看上去精神抖擻，臉色卻稍顯疲憊。
蘇歲年眸子一轉，抓住他的袖口，「江學長，你剛從公司回來嗎？那快去休息休息，等下再準備也來得及。」
江淮默不作聲地低頭，抽走了袖口，看向蘇歲年的眼神凜冽許多。
「這位同學，請回到你的崗位上去，謝謝。」
江淮面無表情的樣子多了幾分嚴肅，蘇歲年心慌地鬆開他，眉頭緊鎖。
眼見宋慢轉身要逃出去，江淮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她的領口。
江淮垂眸，溫熱的鼻息撒在她的脖頸里，痒痒的。
「慢慢，你叫哥哥什麼？」
江淮將宋慢逼在牆角，高大的身軀擋住舞台上的光。宋慢置身黑暗，又背對著江淮，只能聽到他喑啞的嗓音。
「嗯？說話呀，好像是……老東西？」
「慢慢，哥哥老？還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