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不速之客
而王天一的肉身境界,看似達到了混元無漏的境界,可其中終究還是差了點東西。這是功法帶來的境界,不是他本身的理解達到了。這就導致,他在面對姜尚這種武道通神之輩時,卻只能飲恨西北,無法依靠肉身取勝。毫不客氣的說。此間武學中,他號稱第二,就沒人敢做第一,這是一個世界頂尖通神之輩的底氣。念之於此。望著因內部被金紅之炎攻破而亡的王天一,姜尚沉聲道。「這等神功絕學,唯有我才能發揚光大,日後等我名滿天下之時,我不會忘記你的。」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的破空聲,讓姜尚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自屋頂之上到來,身形飄忽間,最後停在了院子圍牆之上。這道袍青年站定身子,從王天一的屍骨上掃過,目光帶著審視之色,朝院內的姜尚看來。望著白色內襯下鼓起的肌肉,再看了看地上的王天一,整個人神色變得凝重無比。好強!這環繞在院子里的壓迫感,讓他的全身筋骨在刺激下,都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明明一眼就可以看透的實力,卻有著不匹配的壓迫感,還有讓人脊背發涼的威脅。這是一個實力隱藏極深,會讓人看走眼的男人。而在樊陳跡打量之時,院子里的姜尚眯起雙眼,望著院牆上的青年道人沉默不語。這道人相貌平平,只有那雙眼有神且明亮,讓他這普普通通的氣質,變得有些與眾不同。而他。一身樸素無華的青色道袍,頭上髮髻用鐵色的發簪固定,背後劍柄自肩膀處露出。看到此處,姜尚轉過身來,神色冷峻的開口詢問道。「你是誰?」「青山道觀樊陳跡,見過道友。」說話間,牆上的樊陳跡伸出收於道袍衣袖中的雙手,搭在一起,做了個道家稽首禮。而這。讓姜尚望著樊陳跡的目光,也變得冷峻起來,開口道。「此間這人前腳一出事,你就後腳趕來了,看你這樣子,這山鬼村莫不是你做的好事!」這帶著殺意的話一出,樊陳跡臉色頓時微變。如此凌冽的濃厚殺氣,簡直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眼前這人到底殺了多少人,才會聚集如此強大的殺氣,莫不是什麼積年老魔頭不成。電光火石間,感受著姜尚身上的濃烈殺氣,樊陳跡已經心生退意,想要從此處離去。然而。院子裡面色冷峻的姜尚,好似看出了他想要退去的意向,一言不發的奔襲過來。「嘭!」鞭腿之下,整個正面院牆頓時四分五裂,諸多碎石迸濺而出,而一道黑影自其中一閃而逝。樊陳跡飄然而出,腳下輕輕在院內水缸上一踩,整個人不沾煙火的落在了屋檐之上。看著擊碎院牆的姜尚,面色難看的沉聲說道。「道友為何一聽貧道來處,就不說緣由的動手,我青山觀何時在青州變得如此不待見?」「說這些廢話做什麼?這山鬼村中蹊蹺諸多,某家看著像是你青山觀做的好事!」蘊含著凌冽殺意的聲音,自煙塵中傳出。一道氣勢磅礴的身影,在說話間從中緩步走出,最後在院子中站定,望向屋檐之上的樊陳跡。濃烈的殺氣混合著難言的氣勢,從四周壓迫而來,讓樊陳跡背上的長劍嗡鳴不止。似乎在這沉重的氣勢壓迫下,想要脫鞘而出。樊陳跡感受到背後長劍的異動,右手輕撫一二,將其安撫下去,這才對姜尚解釋道。「道友,貧道不知你在此處遭遇了什麼,但我今日過來,只是因為觀中叛徒曾在這裡出現過。」「而貧道奉命緝拿,也只是今日剛到此處,眼見這裡有人交手才匆忙趕來的,並非你口中的惡人。」聞言。目光自神色認真,且並不做作的樊陳跡臉上看過,待到仔細觀察一二,姜尚才說道。「有何證據可以證明,這山鬼村一事不是你做的,要是你說不清楚,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哎.....你這人怎麼就如此的一根筋呢。」話音未落。身上的目光泛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自尾椎骨上升起,讓樊陳跡脊背一涼。眼見院子里的姜尚,目光深沉的望著他,樊陳跡心知自己說錯了話,神色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貧道身上有與觀主通信的書信一份,你且看看就知道貧道是否在說謊。」說話間。自懷中掏出一本青色摺子,朝姜尚丟了過來。一把接住。翻開手心看向摺子,這摺子通體青色打底,正面的金邊框體中,書寫有六個大字。青玉寶錄通鑒。正當姜尚想要翻開時,屋檐之上的樊陳跡開口道。「此物乃觀中通信寶錄,其中諸多東西不便觀看,道友翻閱之時,還請諒解一二。」聞言。也不搭理這道人,姜尚翻開手中的青玉寶錄通鑒,才發現其中的很多東西模糊不清。一連翻閱之後面,才看到言意簡駭的對話,不過這對話竟然是實時的,而非他想象中的書信。鍊氣士版手機?待到看完上面的內容,也不在意被隱藏的東西,雙手一合,將這青玉寶錄通鑒扔了回去。望著將青玉寶錄通鑒收入懷中的樊陳跡,姜尚開口道。「看來是我錯怪你了,這山鬼村當中被人供奉了道門神官的畫像,某家也是無奈之舉。」「神官畫像?不知這畫中神像描繪的是何物?道友要是方便的話,可否讓貧道看一眼。」微微搖頭。聽著耳邊停下的動靜,姜尚看了眼安靜的屋子,說道。「昨夜的畫像被我毀了,不過這山鬼村中,應該還有其他的畫像,道長要是想看不妨走一遭。」「既然如此,貧道先走一步,待查探一番過後,此間之事如何處理,你我二人再細說。」樊陳跡說罷,朝姜尚行了一禮,自屋檐之上離去,待一路來到村口,才停下腳步。立足於屋頂之上,望著青石院子的方向,面色變的沉重起來,掏出青玉寶錄通鑒看了眼。眼見上面並無異常,才神色複雜的一言不發。剛才那人給他的威脅極大,好似身上有什麼底牌,讓他不好輕舉妄動,只能借故離開。不然。就屋中的動靜來說,他怎麼也要進去查看一番,可惜,由於院子里的男人只能作罷。不過,他立足於屋檐之上時,屋內情況也聽的一清二楚,這些人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想到此處。樊陳跡心頭有陰霾升起,如今道觀計劃即將大功告成,卻因為叛徒起了如此多的波瀾。「師兄也是當真糊塗,再過幾年觀主之位就是他的,可偏偏受人蠱惑叛逃而出,還敢動此處的陣眼。」「此行不管如何,都不能讓千索困龍大陣出問題!」語氣陰沉的說罷,樊陳跡再一想剛才姜尚所言,心中已經明白,這畫像出自誰手。琢磨一二。眼見自己剛到此處,就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消息,也算是為他剩下了不少的時間。而姜尚他們尋找的東西行為,也讓樊陳跡起了念頭。在屋頂之上駐足一會,審視一二姜尚的實力,心中頓時有了計劃,如此實力不失為一個幫手。做下後續的計劃,樊陳跡看了眼青石院子的方向,自屋頂之上離去,消失在不遠處。而青石院子內。一群膀大腰圓的惡漢,分開兩側而立,中間站著一個魁梧男子,而地上則是一對男女。這二人全身血肉模糊,那女子更是氣息奄奄,似乎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快要身亡。不過。明明是一副惡事,可看兩側的惡漢神色,個個都是一副后怕之色,顯得有些詭異不尋常。看著地上一言不發的王鐵柱,姜尚瞥了眼兩側的幫眾,眼見他們眼神中都帶著恐懼。如此一來。只能上前蹲在了王鐵柱身前,將他鮮血淋漓的臉抬起,直視充滿恨意的雙眼,輕聲道。「我與你好言相勸,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莫不是還要看著自己妻子死在面前不成?」聞言。王鐵柱緩緩轉動眼目,在下巴被固定的情況下,艱難的看了眼,地上生死不知的妻子。隨後直視姜尚雙眼,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說道。「世間人鬼難分,形似幽冥,我卻不幸的看到了這一切,要不是有上師相助,她們死的何其可憐。」「哼!你們的恩怨如何,對於我來說一無是處,也沒興趣探究這些,告訴我孩子在哪!」說話間。一把抓住王鐵柱的衣領,將他扯到跟前,站起身,拖地而走,來到生死不知的女人跟前。「嘭!」王鐵柱被狠狠丟在地上,整個人臉面著地,不等他抬起頭來,一隻大腳踩住了頭顱。沉重的力道,自大腳之上傳遞到頭顱上,一寸寸的將他的臉,朝著地面之中踩去。「自以為得了點東西,就能保得住自己嗎?你睜大眼看看,你背後之人他敢來嗎!」「生為堂堂七尺男兒,你卻為了這種破事,就要讓家人陪你一同赴死,你不覺得羞愧嗎?」鏘鏘之音自頭頂傳來,讓王鐵柱猛然間劇烈掙紮起來,似乎被這兩句話戳到了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