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太不扛揍
姜鳶給沈棠介紹的都是業內很有名氣地位的人,雖然沒有人灌酒,每個只是象徵性的抿一口但人太多難免也會醉。
這是姜家,沈棠不想醉酒麻煩別人,沒多久便表現出不勝酒力的樣子,姜鳶立刻讓人把她扶到樓上休息室休息。
休息室沒有開燈,沈棠坐在沙發上,肩膀慢慢放鬆下來,正想養養神,門被推開一條縫,外面的光亮傾灑進來,一個人影也隨之進入房中,咔噠的反鎖聲在安靜的房間有些刺耳。
齊牧?
自從不去學游泳,沈棠就沒跟他聯繫過,他來這裡做什麼?
沈棠皺了皺眉,站起身準備去開燈,剛走了一步,齊牧便來到面前,摟住她的腰問:「阿棠,你想做什麼?」
齊牧的呼吸有點急,說話的時候,一直低頭嗅沈棠的脖子。
沈棠立刻明白他想做什麼,沒想把事情鬧大,冷聲提醒:「這位先生,你好像喝醉了,請放開我。」
齊牧頓住,而後把沈棠摟得更緊,低笑出聲:「原來阿棠是裝醉啊,也好,這樣更刺激有趣。」
「齊牧,你這是在犯罪!」
「你不是都快被人玩爛了嗎,還裝什麼裝?不想被蘇寒時知道你主動送上門讓謝翌玩,就聽話點,我從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你,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齊牧摟在沈棠腰上的手開始摸她裙子的系帶。
沈棠一陣噁心,毫不猶豫地踩了齊牧一腳。。
她今天穿米的細高跟,跟雖然不算特別高,但用盡全力踩人還挺疼的。
齊牧吃痛叫了一聲,沈棠趁機推開他去開門。
剛把門打開一點兒,齊牧又衝上來重重的撞在沈棠身上,也把門撞得關上。
「你和謝翌干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別人給他面子叫他一聲二少,但這麼多年,他根本是寄人籬下,你以為他能護得住你?」
「這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沈棠說著繼續擰動門把手想要開門,齊牧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嗤笑道:「什麼犯罪?分明是你故意裝醉勾引我,你的名聲早就毀了,就算你出了這個門,也不會有人相信你說的話。」
齊牧說完,敲門聲突兀的響起。
齊牧下意識的想要捂住沈棠的嘴,沈棠趁機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後拉開門。
外面的燈光明亮有些刺眼,沈棠本能的閉上眼睛,下一刻,又被帶回房間。
敲門的是謝翌,他把沈棠帶進休息室后,開了燈,然後把門反鎖。
齊牧手上有很明顯的牙印,臉上氣急敗壞的表情還沒有收斂,全都落在謝翌眼裡。
謝翌放開沈棠,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問:「他碰你哪兒了?」
謝翌的聲音很冷,表情更冷,像頭剛從森林裡走出來的狼。
齊牧只敢在沈棠面前叫囂,在謝翌面前還是發怵,他底氣不足的說:「我沒有碰她,下面太吵了,我想來休息一下,是她喝醉了撒酒瘋,還咬了我一口。」
齊牧說著把手上的牙印展示給謝翌看,剛剛沈棠只想著擺脫他出去,沒咬太狠,只是紫了,還沒出血。
謝翌放開沈棠,脫了外套遞給她,沉沉的說:「去樓下等我。」
「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這可是在姜家!」
齊牧有些害怕,一邊說著話一邊往門口的地方挪。
沈棠從謝翌手裡接過外套,柔柔地說:「他剛剛說謝總你這些年過的都是寄人籬下的生活,什麼都護不住。」
說完這句話,沈棠走出休息室。
屋裡,謝翌慢吞吞的把襯衣袖子捲起來,露出精壯強悍的手臂,他涼涼的看著齊牧:「我再問一遍,碰她哪兒了?」
沈棠抱著謝翌的外套站在休息室門口沒走,過了會兒,齊牧的慘叫聲便從屋裡傳出來。
樓下的賓客都被吸引注意力看過來,姜鳶很快帶人上來,問:「阿棠,你不是在裡面休息嗎?怎麼出來了,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姜鳶問著,目光落在沈棠手裡的外套上,沈棠淡淡的說:「沒什麼,謝總在處理一下私事。」
「阿翌在裡面打架?」
姜鳶蹙眉,越過沈棠想要進屋。
姜父之前就不看好謝翌,覺得他又凶又野,跟流氓差不多,今天是姜老爺子的生日,他還在姜家打人,姜父對他的印象只怕會更差。
沈棠攔住姜鳶,看著她的眼睛說:「謝總正在氣頭上,姜小姐這個時候進去恐怕會被遷怒。」
「讓開!」
姜鳶命令,語氣難得強硬,沈棠背脊挺直,不為所動。
氣氛僵持,屋裡的慘叫聲卻平息下來,謝翌拉開門走出來。
襯衣扣子崩開了幾顆,謝翌手上還有血跡,一身的戾氣還沒消散,悍匪似的。
姜鳶嚇了一跳,關切的問:「你受傷了?」
「沒有。」
謝翌從沈棠手裡拿回外套穿上,漫不經心的說:「是他太不扛揍了。」
謝翌說完,拉著沈棠越過姜鳶下樓。
蘇寒時和賀景州都在樓下,看到謝翌拉著沈棠,神色各異,蘇寒時想上前阻攔,謝翌卻沒有理會。
秦軒早就把車開到門口,等謝翌和沈棠上車,秦軒立刻踩了油門疾馳而去。
車子開出去一段距離,秦軒忍不住八卦:「剛剛到底怎麼回事,我聽到有個人叫的可慘了,阿翌你又揍誰了?今天這種日子你在姜家揍人,姜鳶她爸怕是再也不會讓你踏進姜家一步了。」
沈棠包里有創可貼,她撕了一個給謝翌貼上,然後姜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阿棠,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休息室里發生了什麼,阿翌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他想趁我喝醉和我發生關係。」
沈棠說完,姜鳶陷入沉默,開車的秦軒則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誰這麼大膽啊,竟然敢做這種事,真是不想活了。
過了會兒,姜鳶低聲說:「抱歉,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放心,我會處理好後續,不會讓他再找你的麻煩。」
姜鳶剛掛了電話,蘇寒時又打來,他怒不可遏的質問:「賤人,你跟謝翌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