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新婚夜,臣妾完全沒有感覺呢。
厲雲珩的目光落在她極其不願起的眸子上,心底橫生一抹厭惡。
明明就是想要獲取盛寵,卻裝的這般為模樣!
剛剛抬腳準備離開,床上的人卻接過衣衫準備給他套上,這一腳踩空的孟知茶,就以極其羞澀、曖昧的姿勢跌在他的腿上。
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她剛抬起頭,正好對上狗皇帝那雙鳳眸,像黑夜裡盯著獵物的狼。
厲雲珩將人直接拎了起來,牙齒恨不得將身下人嚼碎。
他終於忍不住了……這女人果然在欲情故縱!
「貴妃,你找死……」
四周氛圍突變,聽見死這個字,宮女們幾乎是反射性就跪下膝蓋,唯有孟知茶還傻愣愣支立在這裡。
長清壯著膽子拉了拉孟知荼褲腿的衣裙,聲音細若蚊吶:「娘娘,您快跪吶。」
跪?
為何要跪?
前世完全沒有這一遭吶。
孟知荼腦子一懵,足足轉了三圈才反應過來。
這個皇帝,好像有潔癖?
她回想起來,不光是自己,哪怕是後宮中的任何一個,在那三年內都沒有被寵幸的記錄。
怪不得稍稍碰一下,狗皇帝的反應就這麼重。
想到這裡,孟知荼總算想明白了地府為什麼要派給她這個任務。
她死後,大周橫生惡疾,天降大旱,餓殍遍地,連個繼承人都沒有,就被旁的不知道誰給奪走皇位了。
還不如厲雲珩在位時候,至少是國泰民安。
地府工作量激增,所以才派她回來,至少有個名正言順的賢明君主能繼承皇位。
長清眼見身邊那人連動靜都沒有,哪怕低著頭都能感覺到帝王的戾氣越發深重。
她一咬牙,伸著脖子出去就等死了。
長清:「皇上,我們娘娘絕不是有意的,還請皇恕罪。」
「呵……」
一陣輕呵雲淡風輕,在太監宮女的耳朵里,比狂風驟雨還可怕。
厲雲珩此刻連裝都不想再裝,只想把這個對自己意圖不軌的女人給凌遲了:「貴妃,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什麼知罪?」
孟知荼桃花似的眼懵然眨著,雙手快速給眼前君王繫上了腰帶,全程行雲流水,都沒碰到他腰上的外袍。
聽聞厲雲珩死的時候,連屍骨都不齊全,地府拍賣館高價懸著他身前的龍脊骨,說是鞭打利器,洞房小情趣。
那時候自己還想攢工分拍了那串脊骨,掛在房中日日揍這個毒死自己的前夫!
想到這裡,孟知荼覺得有些爽,等自己回去工分就夠了,系個腰帶又算什麼。
她佯裝詫異,「皇上是指,剛剛扶了臣妾?」
「皇上放心,以後臣妾摔倒,都會自己爬起來的,不用皇上費心。」
聽到這裡,厲雲珩臉色又黑了幾分。
在他看來,這女人是還想多對自己碰瓷幾次。
教坊教出來的人,果真只會些搔首弄姿的伎倆!
可她爹手上,還有一張極為重要的東西,死不得。
厲雲珩傾身上前,雙手虛扶了一把,語氣透著不耐煩。
「貴妃昨夜操勞,今日不必伺候了,好生休息吧。」
原本事情到這裡就該結束,他也可以不必再見到這女人,可偏偏好死不死,耳邊又響起了令他炸毛的聲音。
「皇上放心,昨夜臣妾完全沒感覺……所以。」
「不操勞。」
這該死的女人!
厲雲珩挑了挑眉,按下心裡的怒火,彷彿沒聽清似的。
「你說什麼?」
「不操勞呀……」
孟知荼的聲音像加了蜜棗的甜茶似的,在寢殿里久久回蕩。
!!!
厲雲珩真的怒了!
如鷹似的銳眼掃過地上跪著的那一片,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這群跪在地上的狗奴才面上完全不敢聽,可背地裡,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不恭順的東西!
他捏著孟知荼的下頜,強迫她對上了自己的視線。
「貴妃還真是……」
「你做的芙蓉糕盛合朕的胃口,今夜記得做好芙蓉糕。」
孟知茶要哭了,男人果然都很狗!
要來是吧!
她一定好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