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瘟疫來襲
自從邙山大戰後,蘭陵王的威望變得極高,高緯登基后,對他的猜忌日益加劇。蘭陵王為了降低高緯猜疑,還故意收受朝中大臣的賄賂,不久,他的親信蔚相願勸告,殿下這麼做,非但不能降低君上對你的懷疑,還會以此為罪名降罪與你。
自此之後,蔚相願建議,讓蘭陵王稱病,不要再參與政事,蘭陵王聽從了他的建議。可他身為皇室宗親,作為齊國將軍,根本無法完全功成身退,只能行事低調在低調。
自那之後,高長恭常常稱病在家,也不參與任何宴會,連生病了都不讓醫工醫治,就為了減少皇帝對他的猜忌,所以他行事極為低調。
高長恭陪著阿錦回了公主府。
不久,高長恭奉命前往幽州馳援。
契丹部落出兵三萬,再次侵擾幽州,幽州所有將士加起來只有三千人馬,因此高長恭帶領三萬兵馬,奉命前往幽州支援。
這次阿錦提出跟他一起去,高長恭不在反對,因為在他身邊,他更好保護她的安危。
幽州邊境,人煙稀少,黃沙遍地,狂風怒號。
高長恭率領三萬兵馬,好不容易穿過層層黃沙,來到幽州城下。
城樓上的人見是蘭陵王殿下的兵馬,歡呼雀喜地大喊,「是將軍!是將軍!」
「是殿下!是蘭陵王殿下!」
「快,快,開城門,開城門!」這句是為首的城門守將說的。
鄭錦衾一直待在馬車裡,她不適應這邊的氣候,加上水土不服,前些天生病了,患上了嚴重的傷寒。
一進城,高肅就找了城中最好的藥師前來給她看病。
此時的鄭錦衾高燒不退,燒的迷迷糊糊,口中還低聲地呢喃自語。
高肅急切地問,「秦藥師,如何?」
秦藥師回稟,「回殿下,公主患了嚴重的傷寒,加上路途遙遠,連日奔波,加重了病情。
小民這裡有一劑良方,或可一試!」
高肅著急地催著,「那趕緊寫給本王!」
秦藥師寫好后,高肅立馬交給手下,讓人去抓藥。
葯煎好后,高肅親自喂葯。
翌日清晨,鄭錦衾燒退了,人終於清醒過來。
高肅不放心她的身體,就一直陪著她,等她醒了,他才安心不少。
隨後他叮囑婢女杏兒好好照顧她,自己才去處理軍務。
他和幾位副將以及將軍商量了一整天,才回了阿錦的別院。
高肅坐在床沿,輕柔細語,「阿錦,好些了嗎?」他滿是心疼憐惜。
鄭錦衾歉疚地說,「阿肅哥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還耽擱你處理要事,對不起!」
高肅淡笑,「傻丫頭,別這麼說,照顧你是應該的,我們之間不必客套!」
高肅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阿錦,對不起,我沒照顧好你,讓你這麼難受!早知如此,我就不讓你跟著來了。」
鄭錦衾稍顯蒼白的臉,帶著淺笑,「阿肅哥哥,你才說了我們之間不必這麼客套,既如此,那就沒什麼對不起的。
況且我既然選擇跟你一起來幽州,那麼我就做好了跟你同甘共苦的準備。」
高肅滿臉疼惜加感動地神色,「我的阿錦真好!」說著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隨後高肅脫衣,躺在她身邊,抱著她一起睡覺。
過了幾日,鄭錦衾痊癒了。
這天清晨,營中有好幾個將士上吐下瀉,隨後找了軍中醫工前去問診。
醫工診脈后,檢查了一遍,隨後捂住自己的口鼻,遠離幾個患病的病人,大聲驚呼道,「霍亂,將軍,是霍亂!」
高肅一臉嚴肅,「你確定,是霍亂?」
醫工回稟,「將軍,下官保證,不會診錯!」
高肅立即下令,「傳令下去,封閉此營帳!
軍中所有醫師,集體給軍中所有將士做全面檢查,若檢查出有人得了霍亂,立刻隔離!」
鄭錦衾聽聞此事,找到了高肅,「阿肅哥哥,我也是一名醫師,你讓我也去治病救人吧!」
高肅直言拒絕,語氣強硬,「不行,阿錦,這是霍亂,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鄭錦衾言語堅決,「阿肅哥哥,我是一名醫師,醫師,治病救人,天經地義,我怎能因為自身安危,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病人去死!」
「今日你若不讓我出去,那我便自傷,你一日不讓我出去,我便自傷一日!」
鄭錦衾邊說邊拔下自己頭上的金色簪子,劃破了自己的手腕,以示自己的決心。
高肅連忙起身,奔到她的面前,厲聲怒喝,「阿錦!」
高肅立馬傳醫師,「快,傳醫工!」
高肅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按住了流血的傷口。
高肅滿目疼惜,鄭重地勸告,「阿錦,下次不許在這樣了,你若傷一絲半點,猶如在我的心口剜上一刀!」
軍醫來了,給她上藥包紮,然後離開了房間。
高肅溫柔細語,「阿錦,以後有什麼事,跟我商量,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鄭錦衾包紮好了后,就去了營帳,親自給那幾個最嚴重的病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