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季，翩翩歸來（1）

很多年以後我才發現，原來兩年前你走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跟著你一起了。

——遲少傑

「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

冷冽的男生聽而不聞女孩害怕顫抖的聲音，一身冷漠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份什麼東西，直接撕碎。

「我警告過你了，別再讓我看見你！」

女孩絕望地看著男生冷漠離去的背影，眼淚似乎都要流盡了......

「不！」

季檸檬從兩年來無盡次數的發獃中清醒過來，聲音在發顫，心底又開始隱隱顫抖......

好一會兒，她才將視線重新放在手中的書上，將思緒徹底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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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

又是一年中的多事之秋。

夕陽西下，束束金光閃閃透過窗戶，照在了正坐在窗邊，手捧書的女孩兒身上。映日霞紅點綴著女孩本就楚楚動人的臉龐。

除此之外，竟還映襯出一種無法言容的淡淡幽沉。

窗外的一片銀杏葉飄了進來，正落在女孩手中的書里。

女孩的睫眉微微一顫，隨即，目光怔落在那片銀杏葉上。精緻的臉龐，顯現出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複雜之感。

又是秋天了，轉眼間，又是一年。

她離開中國，已經整整兩年了。

無可阻止的，她的思緒像不久前一樣，又飄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那個星光璀璨，卻如同炸陷了她整個世界的夜晚。

一瞬間，她精緻的小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畏懼，一絲心痛，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感。

她輕輕闔上了眼。

等到再次睜開時，又恢復了初見時的沉著，幽沉，平靜的樣子。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要回去。回國。回到那個地方。

不管怎樣，都要回去。

這是在離開了母國兩年整后的季檸檬，唯一也最強烈的想法。

她打開手機，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背景圖片。圖片上幾個人的笑容，一下子溫暖了她的心。

點開通訊錄，望著Daddy的那個電話號碼，季檸檬卻面帶躊躇之色。

兩年前，父親帶她離開時說過，如果她願意，就不要再回去了。

可是現在，她真的很想很想回去，很想很想那個地方，也很想很想......他們。

還是點下了那個電話號碼。

「——Daddy？」

電話的那一頭，聽到這個甜美的聲音，手機主人立刻流露出了一種很寵溺也很溫柔的笑容。

「Len寶貝？找Daddy有什麼事嗎？」

季檸檬抿唇思量了一會兒，「Daddy，我們離開中國......也有兩年了，我想回去，可以嗎？」

電話的那一頭的季穆岩，聽到這句請求，臉部表情立刻有點嚴肅了起來，眉也微微蹙了起來，很是猶豫的樣子。

「寶貝？你怎麼了嗎？怎麼會突然想回國？是法國不夠好嗎？還是沒有人陪你？要不要......」

「不是的Daddy，」季檸檬輕聲打斷了父親的滔滔不絕，「是我自己想回去了，已經兩年了，有些事情......不能一直這麼逃避下去，我也不想一直不回國呀！難道Daddy希望，我以後都見不到千千他們了嗎......」

季檸檬的聲音有些委屈，季穆岩當然聽出了寶貝女兒的委屈，忙出聲安慰著。

「寶貝，好了好了，Daddy什麼時候不讓你見千千他們了？如果你想他們了，Daddy可以讓他們來法國陪你一段時間，玩兒多久都可以！」

「這不一樣的......」

季檸檬知道，父親還在試圖勸服自己。但她這次，是真的想回去。

「Daddy，我是真的想回國了......兩年了，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季穆岩有些頭疼，但還是不想掃了女兒的興。

「好吧，但是你讓Daddy再考慮一下，好嗎？也不急著一天兩天。」

季檸檬抿了抿唇，「嗯」了一聲，就掛下了電話。

她知道，父親還是沒有完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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