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夥伴 再見
更新時間：2013-03-07
「呃…我…這是…在哪…」手沉重的抬不起來，渾身上下都無力了。
「嗯？醒了么，來，喝口水。」眼前說話的這個人是？曉寒？
梁錚一口氣將曉寒遞過來的水全喝光了，腦袋才慢慢清醒起來。
「我們這是在哪？」但是怎麼也回憶不起來，頭疼的像要炸開一樣。梁錚看了看周圍，自己身處在一個小房間中，鏡波和阿橋正呼呼大睡著。
「國防訓練基地。我們在路上遭到襲擊了，忘了嗎？多虧我哥派來的人把我們救了過來。」
是啊，國防訓練基地…
努力回憶…
化學課上…
宿舍中…
起床時的準備…
在便利店的肆虐…
那輛別克gl8…
便利店出來后的他們…
「去完國防基地后該怎麼辦，那裡應該有直升灰機吧」找完曉寒他哥之後該幹些什麼，去哪。
「該幹嘛幹嘛，至少能住著啊…」稍稍住一段時間吧，希望能等到救援。
過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終於快到了。
「啊！！！！！」這是！街上正發生著暴亂，許多人們在躲避著喪屍的同時將其他人卻拉向身後，人的劣根性在這時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為了活下去，什麼手段都能做得出來。
「給我出來！」一個人衝到了車子旁邊嘗試著打開車門，可惜鏡波在開車的時候為了安全就將車門全全鎖上了。
「把車子交出來！」人們朝著車子扔著石頭，試圖趕他們下來。
「混蛋！」
突然，一灘血濺到了車玻璃上。
「看不見了！操！」
眼前一黑
……
「梁錚！梁錚！沒事吧！快出來！」曉寒的胳膊上全是血跡，將迷迷糊糊的梁錚從車中拉出來。
梁錚回首一看，車翻了，街上的人們正被喪屍廝殺著。
「阿橋！雨辰！快點拉著鏡波跑！快點！他們追上來了！」喪屍們在逐漸逼近，曉寒的聲音，聽起來已經發狂了。
「梁錚！能自己走嗎？」
「嗯，」梁錚應了一聲，跟隨著雨辰的腳步跑了起來。
視線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誒？那是？
一隻只喪屍沖了過來。
「走啊！」曉寒對梁錚吼叫著，他從背後的書包中拿出了炸藥。
「轟！！！」似乎已經瘋了一般，一批喪屍被他炸得粉碎，但緊接著的是一群又一群。
五個人奔跑了起來，當喪屍正要碰到曉寒的時候，阿橋的手槍發射了，一發打退了兩隻喪屍。
「走！」阿橋又一槍，打爆了路邊的煤氣罐，巨大的火焰為他們爭取了一點點時間。
「快…點…不遠…了…」此時曉寒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在這五個人當中他的體能是最弱的。
「沒有子彈了！快走！」阿橋抓住了快要歇菜的曉寒。
他們正從一個停車場中間穿過，喪屍似乎從來不會累，加上樑錚這邊還有受傷的人，一下子，喪屍竟追了上來。
「混蛋！」雨辰從曉寒身上抽出最後一瓶炸藥，左手握拳對著鏡波身上錘了一下。
「保重咯~各位~」他轉身沖了出去。
「雨辰！不要！」
梁錚試圖去拉住他的手：我相信著，即使不去犧牲也是有辦法的，那一刻我以為我能拉住雨辰，我以為我能保護好兄弟，我錯了…
雨辰他沖了過去…
我，梁錚，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己是有多麼天真啊。
「不！」梁錚吼了出來，但是不行，不能停止奔跑，這是現實，不是小說，即使只有一個人，也必須要活下去。
「走吧！」雨辰留給他們的最後一個景象，是一個瀟洒的背影，左手舉了起來，手指擺出了一個v字型。
對不住了兄弟們
我不能一起走
一起的誓言
你們來替我實現吧
不招人喜歡的我
被你們所接受了
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拿我當兄弟
謝謝你們陪我度過的那段日子
謝謝你們，鏡波，梁錚，曉寒
心中有太多不舍與你們道別
不要因為結束而哭泣微笑吧
現在才是開始
我的離開
我的背影是無奈
對於世界我是殘缺
對於我來說你們是整個世界
永遠都不要忘記
我是雨辰
「同歸於盡吧！」
短暫的平靜，緊接著是巨大的轟鳴。
停車場中的車子連帶爆炸。
我們到底是在哪，世界終結了，為什麼戰鬥還沒有停止。
「哈…哈…」一行人依舊在奔跑著，逃脫著，但也已經精疲力竭了，這是最後的了…
梁錚倒在了地上。
「梁錚！梁錚！」那是…曉寒的叫聲……
「快！背起他走！」
到底過了多久…
梁錚從自己那模糊的眼中看到了…背著自己的阿橋摔倒了…大家癱在了地上…
「砰！砰！」有槍聲，人的談話聲，汽車的引擎聲，接連不斷…
有人站在了梁錚的面前…
眼前是一片白色…
……
「雨辰！雨辰在哪裡！」梁錚猛的抓住了曉寒的雙肩，盯著他，希望自己剛剛回憶起來的不是真的。這個房間里只睡著四個人，還有一個呢，那個本應該跟他們說說笑笑，天天想著打籃球的男生去了哪裡！？！？
「梁錚…你是知道的吧…雨辰他…」曉寒說到這時哽咽了，他是個堅強的男生，幾乎沒有擺出過懦弱的一面，不過此時此刻，他確實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眼中翻滾著的淚珠始終沒有滴落下來。
「為什麼要這麼傻…」梁錚流下了眼淚，又一個人離開了我們，雨辰。
因為他，我們活了下來。
……
看了看錶，現在是凌晨兩點半，這時梁錚正站在天台上，仰望著天空，月亮，星星，探照燈四處劃過的痕迹。叢林中的蟲子鳴叫著，風吹著樹葉發出了陣陣的沙沙聲，雨辰如果站在這裡，會很喜歡的吧，似乎不會，雨辰從來不會享受這些生活中的小細節…
「在糾結么…」曉寒走了過來，他似乎也沒怎麼睡覺。
「有那麼點吧，我說你是不是天天都不睡覺的…」梁錚由心底的感覺奇怪，每次晚上起床，都能看見曉寒。
曉寒用他那帶著深深黑眼圈的眼睛看了看梁錚，嘴唇微笑著，沒有說話。
又一陣風吹過…
「明天我哥教你們用槍…」曉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教我們？你不來么？」
「我…不太喜歡用槍…」
「不太喜歡你就不用啊...遇到喪屍了怎麼辦...」
「好吧，雖然我成績很好，但是我對於這些火器從來都跟白痴一樣...」
「那你飛刀怎麼玩的這麼好。」梁錚腦海中浮現出當初曉寒一把飛刀插入自己面前喪屍腦中的景象。
「祖傳的…」
「好吧，早點睡吧，明天開始訓練…」
雨辰啊，希望你在天國中能過得開心…
……
「起床了！」緊接著的是一陣刺耳的哨聲。
「我勒個去…」剛發出一聲感嘆，抬頭便發現曉寒已經穿好了衣服，這傢伙永遠都比別人快啊…
門突然被踹開了！
「喲！煩惱的少年們！感覺如何啊~」說話的是一位看似20多歲的陽光青年，看起來格外格外的陽光開朗，跟曉寒完全是一個對比，一個在地獄一個在天堂。但是這些卻絲毫遮掩不住他身上的那一股霸氣！
「真早，哥你待會帶他們出去練吧，我先去了。」曉寒說著便走向門外。
「嗯？！？！」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曉寒他哥的肩章，哪知道他竟然是少校級別的！肩膀上的一顆金星已經深深的出賣了他！
「給我起床！！！」
梁錚嘆了嘆氣：一大早又是我來負責叫醒他們了啊…
……
現在他們站在射擊場上。
「我的名字叫蕭洋，我弟說讓我教教你們怎麼用槍，不過看現在這種情況倒也沒什麼，身上帶兩把總比沒帶好。」曉寒他哥正自我介紹著。
「這把槍叫做03式自動步槍，是中國研製的一種小口徑步槍，重量輕、射擊威力和穿透性更強…」
「這把呢，叫做95g式自動步槍，這款新式步槍人體工程學設計更加合理，槍筒重量增加，槍栓得到改良，並整合了管下榴彈發射器。主要不同在於槍彈——這款步槍採用由88式狙擊步槍與88式機槍使用的5。8x42毫米重型槍彈…」
「這把是烏茲衝鋒槍，打過cs的都知道，重量輕，後座小，非常實用…」
「這把是qsz92式半自動手槍，你來試試。」說完，便把手槍遞給了梁錚。
梁錚很熟練的拿了過來，上好膛，對著遠方的靶子開了一槍。
「小子，不錯哦~正中十環~」
梁錚瞬時間呆了，開玩笑不帶這樣開的，自己只不過隨便瞄了瞄而已。
「不用吃驚了，你叫梁錚對吧，我來告訴你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也許你在別的地方沒什麼長處，但是對於槍械你是一個天才，就跟我弟一樣，他成績好，但是其他方面他不擅長。」
「嗯嗯，懂了。」
就這樣，一上午。
「不錯不錯，到中午了，該吃飯了，走，我們去食堂吧。」
中午……下午……傍晚……
一天了，曉寒卻不見蹤影，這對剛剛失去兄弟的他們來說，更是讓他們心如亂麻。
「我說，現在應該是晚飯時間吧。」
「咔嚓」曉寒咬了一口巧克力，徑直朝著梁錚走了過來。
這一大片空曠的射擊場，只有梁錚一個人在努力訓練。
剎那間一把飛刀插入射擊靶，釘在上面沒有一絲搖晃。
「看來狀態不錯嘛。」看著梁錚的射擊成績，曉寒倒是略微有些驚訝。
「你還不是，刀子也玩的不錯。」梁錚向曉寒的手中看去，不知什麼時候，曉寒的手中又多出一把飛刀。
「九環！」飛刀直直飛向射擊靶，跟曉寒說出的一樣，那把刀插在九環的位置上。
「嗯，你一下午都去哪了啊，你…」無意中，梁錚看到了曉寒的背後竟帶有不少的血跡。
「嗯？」曉寒似乎注意到了梁錚的目光。
「哎呀哎呀別激動，你看。」他把上衣脫了下來。在他背後的，是一隻巨大的烏鴉，原來這傢伙跑去紋身了么，「都來軍營里了不紋個身怎麼可以呢。」
「誰說來軍隊就要紋身的啊，你哥讓么真是的，不過為啥是個烏鴉。」
「烏鴉，比那些關在籠子里的鳥兒好多了，至少它是自由的，所以像一隻烏鴉一樣不好嗎？」
「嗯，的確不錯。」
「話說回來，你有好好練習呢，我哥說你是個射擊天才，可以比的上當初剛剛進軍營的他了。」曉寒若無其事的穿上衣服。
「嗯，接下來有什麼計劃了么…」其實梁錚心中並沒有表面的那一半平靜，緊張，擔心，種種感覺在他心中交錯著。
兩個人就地坐了下來，一片安靜的沉默，兩人都望著天空，這世界突然改變了那麼多，唯獨天空還是一片星空。
過了幾分鐘，還是曉寒打破了這一片沉默：「我哥要我們向北邊走，他會給我們留下足夠的彈藥，當這個基地撐不住的時候。」
「啊？為什麼？」曉寒的哥哥跟著曉寒他們走，這似乎是每個人心裡已經確定好了的事情。
「當軍人是他一生中的夢想，他這個人，做事情必須有始有終。」他眼神中閃爍著一些東西，那是親情，只不過平常的他根本不喜歡錶露出來，「今晚就把東西準備好吧。」
……
凌晨5時
地點國防基地
「a班，快點守衛住大門口！」營地里一片騷亂。
「喂，起床了。」睜開眼，曉寒正搖醒著其餘的兩個人。
梁錚迅速的穿好衣服，拿起了那把qsz92，打開了儲物櫃，裡面是兩把噴子。
「qbs09式軍用散彈槍…」阿橋感嘆道，「這個軍營真是**爆了…」
「媽的趕快走吧！」曉寒煩了，一腳踹向鏡波的屁股，眾人們終於出門了。
不知道怎麼的，他自從出了學校脾氣就越來越暴躁了。
「往這邊走！」曉寒領著其餘三人奔跑著，回過頭來，卻發現了，他與他的哥哥蕭洋擦肩而過。
「哥…」他回頭望了望他哥哥的背影，繼續奔跑著走了。
在學校跟曉寒呆了這麼久，從沒見過他的任何一個親人，不，他連提也沒提過…
打開了角落一扇不起眼的門，走了進去，裡面是隧道，眾人在裡面慢慢行進著，生怕突然蹦出來一個喪屍讓他們全軍覆沒，不過隧道中似乎保護的很好，絲毫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我哥說這裡通向一個停車場，他的車在那，喏，給。」他把車鑰匙拋向鏡波。
前面又是一扇門，過去之後。
「呼~~」風在空曠的停車場上呼嘯著，曉寒走到一輛普拉多旁。
「普拉多vxna_vi，我哥的車…上吧…」說著他便打開了門。
「我了個擦啊！！！！後備箱都是些什麼啊！！！！」阿橋驚叫了起來。
聽到了阿橋的叫聲，梁錚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拿起槍就沖了過去。
「我擦咧！」
這都是些什麼啊！後備箱裡面不僅放有蕭洋之前介紹的幾種槍，而且還放有一箱子手榴彈，還有散彈槍，狙擊槍，微型衝鋒槍…最噁心的是還有幾包定時炸彈……
「我哥真是個變態…」曉寒感嘆了兩句，眾人也無一不覺得曉寒他哥是個變態，恐怖分子出身的，至少算一個a級通緝犯了。
曉寒此時正拿著後備箱里的那些刀端詳著，眼中蘊含說不出的狂熱。
出發吧！
……
軍營內
「兄弟們！上！」蕭洋此時正在指揮著他們。
好好加油哦，我這該死的弟弟，竟然跑到軍營里找人紋身去了，哈哈，要記得想我。
走到了大門前，這些喪屍們正朝著我們衝鋒，倒下來一批又一批，卻又站了起來。
「炸藥準備！放！」
我，蕭洋，生為軍人，死為軍人。
部隊在向後撤退著，傷亡的人數越來越多。
退到了彈藥庫中，此時大約也只剩下一個班的人活了下來。
「大家，能與你們一起奮戰，我很榮幸。記住！我們死也不能放棄！死也不能認輸！我們是軍人！」喪屍在此時沖個進來，毫無壓力，蕭洋點燃了引線。
是的，我們是軍人，祖國的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