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尤里讓那些禿鷲去抓了一些兔子野豬一類的動物,就在廣場一邊原來自己做飯的那個灶台生火烤起肉來。
肉烤好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尤里招呼兩人坐下吃東西。吃飯的過程中,尤里和漢娜看到沃瑞還穿著那件帶血的衣服就覺得很奇怪,但是尤里知道這個傢伙的怪脾氣,問多了只怕會挨打,便不敢說話。
吃過飯,三個人在山洞的門口鋪了一堆草就沉沉睡著了。
第二天尤里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個人都已經出去了。伸個懶腰走出了洞口,映入眼帘的一幕讓他呆住了。
沃瑞和漢娜正在從遠處的樹林搬柴回來。他迎面看見了沃瑞。準確的說另一個沃瑞,女裝的沃瑞,或者說一個女人。
沃瑞穿著一身女僕的衣服,胸部微微的凸起。本來盤起的頭髮放了下來,襯托他那一張俊美白皙的面龐。額頭的幾縷劉海落下擋住他的眼睛,他輕柔的把那撮劉海梳到耳後。有點小的裙子貼著他的腰身,襯托出他纖細的腰肢和略微豐滿的臀部。
尤里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長大了嘴巴看著那個跟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沃瑞看到尤里在上下打量著自己,兩手提起長裙,一腳把尤里踢飛了。
遠處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漢娜抱了柴火也過來了。「看傻眼了吧?沒想到吧?」放下柴,漢娜兩手從沃瑞後面抱著沃瑞俏皮的看著尤里。
「咳咳……」尤里一口氣沒喘勻,咳了兩聲坐在地上了。
蒙了,絕對蒙了,當時就蒙了。以前親密的像是兄弟的這個人是女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要不然他就是因為長的太帥穿女裝像個女孩子。如果他是女孩子,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尤里站起來走過去想摸一下沃瑞的胸,還沒等伸過去手,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可是結結實實啊,驚得那些禿鷲都飛了起來。
「你是女的?」尤里捂著臉都忘了疼。「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除非你脫了褲子給我看。」尤里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要真是女的,讓人家脫褲子,這豈不是對人家莫大的侮辱?
果然報應很快到來。即便沃瑞換了裙子,依然身手敏捷。沃瑞一個前沖,別住尤里一側的腿,胳膊橫在尤里脖子上一用力就把尤里摔在了地上,然後騎在尤里身上,一陣雨點般的拳頭就落在了尤里的臉上。
漢娜在一旁只是咯咯直笑在那裡看熱鬧。原來昨天晚上沃瑞在他們兩個睡著的時候悄悄去了小溪邊脫了衣服在那裡洗衣服。這個小動作被漢娜發現了。漢娜覺得沃瑞有些奇怪就悄悄跟了過去。當他看到沃瑞洗完衣服,放下頭髮,脫了內衣在河裡洗澡的時候她驚住了。這……這是個女孩子呀。沃瑞也發現了她,因為同是女孩子,她也沒有在意。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已經瞞不住就跟漢娜坦白了。本來想繼續隱瞞尤里,因為想到不知道在這裡還要呆多久,朝夕相處的日子早晚會被發現,就索性把頭髮放了下來,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
尤里捂著自己被打青的眼睛,一邊擦被打出的鼻血,感覺有點冤枉,在那裡差點哭了出來。
「隱瞞我的是你,憑什麼打我?」
「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嗎?」沃瑞拍了拍裙子上的土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這還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嗎?動不動就打人?我做夢都想不到以前天天是被一個女孩子打。」
「少廢話,趕緊做飯去。」沃瑞說著也不理尤里,去樹林那邊撿柴去了。
而漢娜則跟尤里做了一個鬼臉,挎著沃瑞的胳膊一起去了。
看著沃瑞離去的背影,尤里心中一百零八種複雜的心情紛紛湧上心頭。這,是在做夢吧。「哎呦」摸了一下臉,那是真的疼!
吃過飯,三個人坐在一起聊天,尤里才算徹底的知道了沃瑞的真相。
沃瑞原名麗薩,外公是西阿魔法學院理事會的一名成員。她的母親是莫瑞比斯大教堂的一名高階祭司,而他的父親則是西阿皇家騎士團的一名上尉騎士。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她對劍術特別痴迷,因此拜師了許多劍術高強的大師學習劍術。後來在她十六歲那年因為西阿的傳統,她被父親安排嫁給一名公爵的長子為妻。從小性格叛逆的她怎麼可能接受父親的這種安排?在訂婚當天,他就女扮男裝從莫瑞比斯城逃跑了。外公從小心疼她,知道她的脾氣,又擔心她在外面遭遇不好的事情就派自己的保鏢的兒子找到了麗薩保護她。就是那個在湖畔鎮與她一起參加擂台賽的跟班。去湖畔鎮的時候已經是她出逃的將近一年以後了,在那裡她遇見了辛洛安和尤里。
沃瑞聽著她那些不得已的苦衷,心中對她欺騙自己的不滿也少了許多。只是長久的相處下來,讓他突然把沃瑞看作一個女孩子,還是多少有點不自在。不管怎樣這個沃瑞,不,這個麗薩都欺騙了自己。
「不行,不管怎樣我都感覺自己被欺騙了。你得跟我道歉。」尤里堅定的說道。看著麗薩起身準備跟自己動手,尤里趕緊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原諒你了。」
這情景只惹的漢娜在那裡咯咯直笑。
沃瑞已經不是以前的沃瑞,看來尤里還是以前的那個尤里。
兄弟一夜間變成了「胸弟」。害,這事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