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老爹的莊園
一行人,辛洛安和伊思麗,尤里,麗薩和漢娜,一早便乘了兩輛馬車來到了老爹的莊園。最近雖然沒有什麼賓客,但是求打造兵器的人還是不少。世道不太平,誰都想有一個可以趁手的武器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
辛洛安和伊思麗下車先去找到了辛薩羅,讓辛薩羅勸離了那些賓客,關上了莊園的大鐵門才招呼尤里他們下車。
辛薩羅看到尤里他們不禁吃了一驚,那些鐵匠鋪的幫工也吃了一驚。雖然最後這兩人已經被特赦,但對他們的懸賞依然在。他們無法理解懸賞和特赦的矛盾,但是他們知道這兩個人是皇家想邀請的「客人」。他們竟然這樣明目張胆的出現在這裡。
「國王已經特赦了這兩個人,他們也願意一起回到加特龍根,你們不用操心了。」辛洛安一句話打消了所有人的顧慮。他們這才想起尤里也是老爹的學徒,紛紛上來跟尤里打招呼。尤里一行人也沒有進城堡,徑直的往老爹的墳墓那裡走去。
尤里他們把鮮花放在老爹的墓前,那裡已經有許多的鮮花在那裡。他撫著墓碑上的字讀著:「別西別,鍛造之神,打鐵者,魔法鐵匠的傳承人,受人尊敬的長者,湖畔鎮的驕傲……」尤里的眼淚再也沒忍住。他的眼淚無聲的滴落在老爹的墓碑上。
「老爹,你可以瞑目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也不禁跟著傷神。最難過的其實就是辛洛安和伊思麗,他們這段時間連續經歷了三個親人的變故。如果不是他們本來堅強的性格,恐怕一般人早就已經垮掉了。辛洛安上去拍了拍尤里的肩膀,看著老爹的墓碑沒有說話。過了良久,尤里才和他們一起進了城堡。
作為老爹的徒弟,尤里在這裡應該也是有一部分繼承的。只是老爹臨終並沒有遺囑,所以所有的安排都由辛薩羅說了算。辛薩羅還是比較識大體的,把老爹留下的所有東西都帶他們幾個人看了一遍。
「除了那些魔法兵器,這差不多就是老師留下的所有東西了。」辛薩羅說道。
辛洛安他們幾個在客廳坐下。聽著辛薩羅說著。辛洛安等辛薩羅說完向他伸出了手。辛薩羅開始沒明白他的意思,後來他才明白辛洛安要的是什麼,不情不願的把那本小冊子拿了出來。雖然他已經是魔法協會指定的老爹的繼承者,但辛洛安卻一直不肯承認。辛薩羅在加特龍根也是一個貴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眼前的這個「小惡霸」。
辛洛安把小冊子遞給尤里,他也並不是要給尤里的意思,他知道尤里也不會要。尤里接過那本冊子翻了幾頁,頓時眼前一亮。
「用金屬封裝咒語?」他脫口而出。辛薩羅很意外,他研究了很久才弄明白其中的奧妙,而尤里只看了幾頁就知道了?
尤里迅速的翻著那本小冊子,翻到一半就把它還給了辛薩羅。辛薩羅有點納悶。這傢伙到底是清高,還是不感興趣,或者是看不上?其實對於尤里而言,那些理論和自己理解的魔法鍛造只是方式的不同,而本質他早已經了解。他的魔法鍛造的理論是鍛造一種魔法屬性的金屬,而老爹的鍛造則是通過金屬的表達來鍛造一個咒語。只是這種咒語無法長久的保存,需要通過一種特殊的迴音合金來固定。唯一難的就是咒語和金屬震蕩之間的關係。他可以把他所聽到神鐵的旋律變成金屬的語言,他同樣也可以把神文的語言轉化成金屬的語言,只是需要很多的實驗罷了。那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且他甚至可以讓這種魔法鍛造變成靈魂綁定。
「怎麼?對老爹的魔法兵器的鍛造不感興趣嗎?」辛洛安問他。
「不是,老爹的鍛造方法非常的巧妙也很難掌握。我覺得辛薩羅可以做的比我更好。我為老爹的技藝能夠得到傳承而感覺很欣慰。」尤里說。
辛薩羅不知道辛洛安一直知道這本冊子就是魔法鍛造的書。聽尤里這樣說,他覺得尤里可能是真的有點清高了。當他想到那個熔爐的時候他又覺得並沒有那麼簡單,這個傢伙可能早就已經得到了老師的傳承了吧。辛薩羅最後在幾次猶豫以後鼓起勇氣問了尤里。
「老師已經把魔法鍛造的理論教給你了嗎?」
他不想承認自己不如別人,他希望他能夠聽到一個否定的答案。但他無法突破的瓶頸擺在那裡,他又特別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哦,不是的,老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即便教給我也不可能悄悄的教給我。但是對於那種迴音的合金我聽老爹提過。你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告訴你,這可能是魔法鍛造的關鍵。」尤里並沒有打算隱藏什麼。老爹確實曾經跟他提過。只是他當時還不理解老爹所說的這種合金的用途。
辛薩羅則更加意外,他從來沒曾想過尤里會這樣輕易的告訴他魔法鍛造缺失的內容。也沒曾想過以前那樣對待他,尤里會願意跟他說,他感覺有點羞愧。
尤里把那種合金所需要的材料和大致的比例跟辛薩羅說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種材料,是出產自艾薩島的一種極其稀有的礦石。那種礦石世界上任何鐵匠都用不到,但卻是魔法鍛造最重要也是用量最大的材料。所以採集的工作必須自己親自去做。他把那種礦石的大致樣子跟辛薩羅說了。辛薩羅拿著筆認真的記著。
那種迴音的合金比例雖然大致有一個方向,但對於辛薩羅來說還是需要經過千百次實驗才能掌握精確比例的。這註定是一個緩慢而長期的過程。而對於掌握震蕩奧秘,又具備了可以感知震蕩旋律的尤里來說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他甚至完全不用這種迴音的合金就可以通過老爹的方式來封裝咒語。需要的只是時間和實驗而已。
辛薩羅感激的幾乎給尤里跪下來。那可是他這一生放棄貴族的生活所追求的東西啊。那意味著他的名望,財富和地位。他很感激尤里這樣對自己的成全,他也很感激尤里的淡泊。送走尤里一行人,他也沒有平復掉心中的激動。